“那就第一个吧!谁救了你?”张野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
“我?不要开玩笑!说真的吧!”
“真的是你!你是不是把我埋葬在雪地里?”
“是啊?这与你获救有什么关系?”
“积雪把我中弹的部位冻结了,使我不至于流血过多,而且积雪也让我从昏迷中迅速清醒,还要谢谢你把我的东西都跟我埋在一起,这样使我可以快速联系到我的上司!算我命大!用你们的话说:“菩萨保佑!”
“对不起!依依,我真的不知道,你当时只是昏迷了过去!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也不能说是错误,那些我们就不说了。总之,上帝既然让我遇上你,是不会让我那样轻易地失去你的!”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吗?”
“都好了,别担心了啦!只是你让我找了半年多了!”依依幽怨的白了张野一眼。
“那你怎样找到我的?”
“都是你不好的啦!没有一个具体的姓名,又不知道你具体的地址!也没一个电话,只是知道你是一个学生,来上海做假期工以外,就没有其它信息了,中国大学生那么多,你叫我怎么找!”女孩从张野的怀中提起头来,张野看到的又是那一股冷冷的目光,车内又是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窒息,不由自主地身子开始发硬。
“我问你,二德是不是你的真名?”
“是我的乳名!”
“你!”
“对不起!别生气啊!这还不是被你找到了!”
“先生,花了我半年多时间,就换来一句:对不起!”
“你也没有告诉我,你不是中国人啊!”
“你!”
“依依,我爱你!”
又是一场动作剧。
8
“我要嫁给你,我的中国男孩儿,你会娶我吗?”
“这?”张野对这个问题还从未曾想过。
“你是不是不爱我,你不要我了吗?”依依在张野身上又哭又闹,一句话没说好,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这样,好不好?爱!我当然爱你,不要哭了,你可是一大美女,不要哭了,好不好?”张野对于女人的撒娇一点经验措施都没有。
“不!我要哭,我就是要哭!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你说,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了?”女人这个时候都是绝对的霸道。
“没有,不要乱说,除了你,谁会看上我啊!”张野很无奈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冷冷地语气又上来了,完全是一个绝对权威。
“我是愿意啊!但你我想一想:你是这样的美丽,而我呢?没有地位,也没有金钱,唯一能让我骄傲的仅仅是一个三流大学的本科生,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你教我拿什么来娶你!依依!我们现实一点好不好!”张野很坦白,同时也很无奈。
“OH!MyGod!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你的思想还这样陈旧?你知道吗?是你给了我新生!以前,我过着的都不是我自己的生活,是你!一个陌生的你,让我明白了自己做的一切,挽回了无数的生命,包括我自己!LOVER!我爱你!不是为了金钱!也不是为了地位!”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
“你让我说完,你要知道,你的勇力和智慧并不亚于我,只是你的环境不如我,更加不要说你没地位没金钱!你在瑞士银行就存有2000万美金,你是法国尊敬的伊兰帝斯公爵贵族头衔的合法继承者,你还能说你一无所有吗?”
“你在说什么?2000万美金,贵族头衔,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张野一把推开满脸充满胜利笑容的女孩。
“不信,是吗?好,证明给你看啦,这是瑞士银行的帐户密码!你应知道一点常识?说也没用,哪天取出来给你就是。看这个文本,这些是法文你可能不认识,但这“二德”两字总认识吧!这就是伊兰帝斯公爵头衔继承权的官方文本,这是法国的国旗、国徽,你总认识吧?”依依努力地解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野不知其所以然,只好木然以对。
“我不需要你明白什么!我只要你明白,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的地位和金钱,也不仅仅是你救了我,而是你的精神,你的勇敢,你的一切让我疯狂地爱上了你!这就可以了!我的中国男孩儿!只要你不害怕我是一个危险的女人!我就满足了!我一定要嫁给你!我可以等!我的中国男孩儿!”
“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我需要知道详细的东西!”
“好吧!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无法隐埋一切呢?”依依重新又紧紧地依偎在张野的怀里。
我原本以为在上海城郊相遇的这个女孩儿,仅仅只是一个危险的女人!但是我错了。
第二章 一个上海遇见的女人(1)
1
2000年的冬天,为了学费,在一个高中同学的“鼓动”下,我放弃了回家过春节!和他一起来到上海一个酒业公司做酒品推销,其实一个月也做不了什么,因为老板是同学的亲戚,所以也给了我们一人一辆自行车,每人200元,叫我们和几个老业务员去熟悉市场。
每天9点起床,在公司里吃过早餐后,和同事一起出去要到18点才能回来。冬天的上海,我的感觉还是比湖南的冬天要冷得多。上班的第二天,几个老业务员就不愿意带我们出去了,给了我们俩一张破地图,就打发我们俩人自我实践了。对于我来说,我喜欢没有约束的工作方式,和同学一起跑了几天,在上海也基本上不会迷路了。
我正准备想去吴松口看军舰,这时我的同学也不愿意出去了,无论我说得多么动听。实在是天气太冷,我也不敢一个人去得太远,但也不想呆在公司里,满屋子都是一些打牌赌钱的人,我同学很喜欢赌钱,但我不喜欢,尤其满屋子里还是烟雾弥漫,我实在受不了,一个人也推着冰冷的自行车出去了!
早就听人说上海有一个空军机场,这几天只要是风不大,总是听见有战斗机在天上飞。本人凡是对于军事之类的东西心里都有一股莫名的冲动,也许就叫作喜欢吧。这几天我一个人都在一边派发酒品广告,一边寻找这个空军机场,这破地图上找不到,当我锁定一块区域时,就是不能就近观看,周围都是房子,站在立交桥上远远地能看到一点点影子,歼击机起飞降落的声音很是诱人,但就是近看不到,心里真是不爽到了极点。
连着转了好几天还是不得而终,这心里真是有点儿生气,很不甘心。心想,这空军要是过年不放假就好了。公司过年要放假,没想到老板这么好,又发了500元过年费。前面发的钱我还只花了不到50元,真是爽啊!把这几天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变质了。更爽的是,老板要回家过年,绝大部分同事也要回家,公司只留下我和同学少数几个人。想到从腊月28可以爽到正月初六,真是兴奋死了。
我的同学可是不愿意和我这个神经病同流合污的,大冷天地还想看飞机。但我可是兴致勃勃,他还在做梦的时候,我就推着自行车出去了。今天,运气真的来了,跟着一辆运原木的大卡车,屁颠屁颠地,居然到机场边上,叹服啊!只有一墙之隔!
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堆场,到处都是堆得很高的原木,没什么人,也没人管你,真爽啊!军用机场,就在眼前,太爽了!不过,整整一个上午,军人进进出出倒是看到了不少,军车也在飞机跑道上来来回回地跑了好多回,就是不见飞机!昨天还飞的,不会是也放假过年了吧!不会吧?妈妈的啊!很冷啊!飞机你还不出来会冻死人的啊!
腊月29日,明天就过年了。想起昨夜被同学饥笑了好几回,就提不起这过年的兴趣了。等他们都出去买年货后,我不自觉地又推着冰冷的自行车出门了。天道是个好天气,除了冷一点外,还算是风和日丽。不死心的我,又往空军机场跑。
我操!没进堆场就听到轰鸣声!哈哈!喔喔喔!哈哈!老子爱死你了!飞机啊!飞机啊!我爱你!喔喔喔!狂奔!一甩自行车!爬上一个大木堆!哦啊!我的个妈妈!一架歼击机,正从跑道起飞!一下子刺向蓝天!哇!哇!我的个妈妈!我爱你啊!又有一架飞起来了!哇!太爽了!
我在大喊!我在狂跳!
乐极生悲!这个木堆塌了!
“啊哟!”我从木堆上跌落了下来,手被划破了一层皮,还好!没有大碍!
“妈的!真是!这谁堆的啊?害死老子了!真是的!”我一边骂一边又爬上了另一个木堆,才想我的自行车!
“我的车?啊呀!还好!还好!真是命好!”车子被我甩得远远地是莫大的有先见之明啊!
“哎!那是什么东西?”塌方的木堆里突然多了一件不协调的东西,我跳了过去,一个小背包。
“啊,妈啊!手!”我吓了一大跳!
“不会是死人吧?妈妈啊!看看?怎么回事呢?是不是抛尸?”我小心地把压在手上的木头移开,“妈妈的!谁这么惨毒!把个人埋在这木堆里面!”
我又移开两根大木头,这人穿着一身黑色衣服,长头发,应该是个女的!“看来是死了!”我又把周围的木头移开几根,“妈妈的,甚好是在冬天,不然你烂了都不知道?”对于死人,我不怎么害怕,我们学校旁边有个医药学院里面有很多尸体标本,刚上大学的时候,图个希奇!我们几个老乡一起都去看过!
“妈妈的,看看!怕什么!”其实心里还是很害怕的,我的手颤抖地小心地用一根小木条,小心地把尸体翻动过来,“妈耶!一定是被人先奸后杀,啊呀!”我一下子吓得跳了开来,尸体一下子坐了起来,没再动了,我睁大眼睛看着她,“不会吧?尸变?没见过啊?这不白天吗?”尸体又一下子倒下去了。
“没死,哈哈!没死!”我一下子又跳了过去,她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喂!你没死吧?你能说话吗?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谁把你埋在这里?能说话吗?喂?能说话吗?”她的眼睛随着我手势动了动,没说话,看来是不能说话了,“你等着,我去打110,你等一下!”我说着转身正准备走开去报警。
“!!··##¥¥%¥%%……—”后面突然有了声音,我马上转过身来兴奋地看着她!
“你能说话?哈哈!你这都说什么?我听不懂!先把你扶起来坐好,我再去打110!”我弯下腰伸手正想把她扶着坐起来。这时,感觉到有一个东西重重顶在我腰上,一看,手枪!我睁大眼睛看着她,不敢再有动作。
第二章 一个上海遇见的女人(2)
“你什么意思?是我救了你耶!我对你没有恶意!小姐!”我此时很气愤,还没感觉到非常害怕。
“把背包给我!”语气很吓人,不对,是杀气!
“给——你——!”我这时才感到非常害怕。女人一把夺过小背包,一只手迅速打开小背包,伸手往里面摸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拉上,看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没丢什么东西吧?”我很热情,小命在人家手上能不态度好一点吗!
“我的脚可能断了,把我小心地抱起来!不然我杀了你!”枪口离开了一点点,“快点!”枪口又近了一点点,完了,完了,这下我可就全完了,怎么会这样啊!
“大姐,去哪里?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小心枪走火啊!”我是又扶又搂地把她给弄上自行车,从堆场百倍小心的把她推了出来,真是惨绝,路程也不短啊?这枪口冰冷冰冷地硬是没有离开腰侧半点。我唯一的逃跑计划就快要破灭了,你快点晕啊!晕啊!冬日里,张野活生生地吓出了一身冷汗,后背里凉唆唆的。
“大姐,放了我吧!我还要回家,家里人正等我回家过年呢,大姐!行行好!我只是一个学生,我没干什么,真的,你放了我吧!”张野差一点要哭求了,心里真是后悔死了,我神经病啊!大过年的,我看什么飞机啊我!怎么什么事都给我撞上了!眼看就要上大路了,这可怎么办的好呢?张野内心真是急啊。谁知道后面是什么人啊,什么时候给你一枪,我年纪青青不就完了吗?女朋友都还没处一个啊!
“停,把我扶下来,快点!把这个车子丢了,直走!TAXI!”这个女人一只手扣住我的腰,把枪伸进我的衣服里,感觉枪口顶在我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左手环抱在她的腰上,样子有点像情侣,不过很滑稽。在这个干脆的命令之下,我确实没有做命令之外多余的动作,老实说没有那个胆儿。只不过,有一点需要说明,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哪个女孩子的身体和我像今天这样接近过。
“先生,到了,184元,谢谢!”出租车司机按照女孩子的地址,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来到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很像公司附近的贫民区。下了车,我就心疼起我的钱了,从来没有一天中发过这么多钱啊!想想从衡阳来到上海,火车票才花了88元,这黑心的出租车司机,今天怎么都这样,我在心里开始大骂自己。
“前面第二幢房子,顶层,快点。”感觉腰间的枪口顶上去了一点点,没有办法,张野费力地把她半扶半搂地上了房子的第三层,这女孩子怎么这样重啊?害得我又出了一身大汗。
“钥匙在背包的右外袋子里,快开门!”张野感觉腰间的枪口又顶上来了一点点,我心里一阵子狂想,这不会是就要完了吧?老天爷,你可不能让我完在这儿啊!张野的手颤抖地拿出钥匙去开门,心想,一定要插进这钥匙孔啊,不然她给我一枪不就完了。好!门开了!真不知这脚该不该进去!没声音?咋她不出声呢?不会吧!她要杀我了吗?不要啊!老天爷啊!不要这样啊!不要啊!张野快要被种宁静,死前的宁静逼得不能呼吸,紧紧地闭上了眼晴。
“铛!”张野全身不由得颤抖一下,脑里一片空白,良久,一片安静,我死了吗?我死了吗?咋不痛呢?咋不——
“啊!”张野突然跳了起来。
“扑”的一声,女孩子掉地上,没动了,一只黑得发着亮光的手枪在地上安静的躺着,张野脚落地后也没动了,睁大眼睛盯着地上的手枪。
良久,张野微微动了一下后马上停了下来,这时大脑急速狂转起来,看样子,她是晕倒了,用脚踢踢试一试,不行!万一要是给踢醒了,然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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