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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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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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长安城平民的热情和狂热相比,大唐朝廷从上到下显得冷静多了,无他,胜利并非唐军所取,而且,胜利者还向大唐提出了难题。

在刚竣工、号称“南内”的兴庆宫的朝堂内,李隆基正在咨询一众朝臣的意见,关于宁远李怀唐求取碎叶公主之事,被齐济善等人提上议事日程。

“圣上明鉴,臣观李怀唐对吾皇殊为敬畏,闻说康史米三国的国君经圣上册封,惶恐而不敢取他们性命,而是让臣下将他们带回长安,由圣上处置。”皇帝面前,朝堂之内,齐济善极尽好言。当然,他没有提李怀唐向三国索取巨额赎金之事,每当想起这事,他不禁摇头苦笑

“言下之意,卿认为当同意李怀唐的求亲之请?”李隆基淡淡地反问。

齐济善道:“正是。与突骑施胡相比,宁远城在西域可谓孤立无援,深受强胡们的敌视,但是他们却有能力对抗诸胡。故臣认为,李怀唐是我们在西域的最好棋子,只要利用好他,诸胡都不敢轻举妄动,有此人在,我大唐边境无忧矣。”

“陛下,不妥!齐侍郎谬矣。”朝堂之上,一向鲜有发言的国子祭酒武忠出列,明显持反对意见。

☆、提亲去 (22)

“碎叶公主乃吾皇亲赐与突骑施王子为妻,岂有再赐之理?若此,我大唐威严何在?吾皇威严何在?。况且李怀唐此人在碎叶城竟公然劫持公主,罔顾吾皇之龙颜,陷宁王爷于不义在先,无视我唐使规劝释放公主和平解决争端为后,迫使突骑施人与吐蕃人大食人联合,险些将安西置于战争的阴云下,使我大唐面临数十万强胡兵锋。此人乃我大唐之罪人,我们不追究他的罪行是对他的恩赐。岂能如他所愿,让他得寸进尺?”武忠据理力争,义正辞严,李怀唐在他的嘴里完全一十恶不赦的罪人。

齐济善冷哼,道:“苏禄汗瞒天过海,暗中勾结吐蕃人,娶吐蕃公主为可敦,此举又置我大唐于何地?至于你说的突骑施王子,臣只闻他是代父娶妻,欺辱我大唐在先,其心可诛,取消与突骑施之和亲乃理所当然,并无不妥之处。还有,突骑施人狼心狗肺,今夏在拔焕城制造了骇人听闻的阿克河掘堤洪灾,导致我大唐数千人死亡,损失惨重。难道国子祭酒认为要继续认贼为友而寒了天下臣民的心么?”

“无凭无据,这只是你一家之言而已。”武信冷冷地反击。

齐济善怒道:“苏禄汗企图欺辱碎叶公主之事有龙武军将士可以为证。掘堤泄洪之事突厥人、元凶之一的墨托已承认,见证者有令弟秘书监武信,还有安西军果毅都尉来瑱和鸿胪员外郎皇甫惟明。”

“严刑逼供所获之言不可信,此事事关重大,若要取信天下,须经过三司会审。”

“你!”齐济善气结。墨托在疏勒镇之时离奇死亡,武信肯定早已获悉,他此言有恃无恐,活脱一个无赖相。

李隆基打断了争议,道:“莫要议论题外之事,朕只问你们当不当应允李怀唐的请求。”关于突骑施人之事,李隆基不想追究,如果真要查下去,恐怕与突骑施人关系密切的武家还真难以逃脱干系,不过为了堵住芸芸众口,李隆基还是无关痛痒地罚武忠闭门思过数天。

中书令萧嵩出列,道:“陛下,臣认为齐侍郎所言可取。”

“其一,我们在安西的军力薄弱,李怀唐此人的崛起是我们大唐将影响力渗透到西域的良机,如果利用得好的话,即使是收复碎叶军镇也未尝不可。”

听了萧嵩的分析,李隆基颌首微笑,昨夜接见齐济善与武信,两人透露李怀唐有意攻取碎叶镇并归还给大唐,只不过是口头之言,李隆基没有告诉臣下。萧嵩所言显示出其卓越独到的眼光,深得李隆基的赏识。

“其二,”萧嵩接着道:“更为重要的是,大食与吐蕃将受到此人的掣肘,安西四镇数面临敌的态势得以改善。我们从而得以安心在河陇地区对吐蕃人用兵,甚至从容地抗击幽州方面的契丹人。”

☆、提亲去 (23)

“再者,臣观李怀唐此人贪花好色,甚至好色如命,与诸胡交恶的其一原因竟然是抢了胡酋的王妃公主,其后更是不顾后果,不用策略,为了数名强胡索取的妇人与胡人死战。由此判断,此人非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之辈,较之见利忘义的突骑施胡,此人是个很好的笼络对象。”

萧嵩话音刚落,尚书右丞相宋璟道:“陛下,臣以为与宁远李怀唐联姻,最害怕担忧最该反对的是西域的强胡以及吐蕃人,对我们有利而对胡人不利的事情,我们何不为?”

“对啊,”朝堂里,大臣们交头接耳,不少人都以为是,就是没有人附应表态。

萧嵩宋璟两人是李隆基的肱股之臣,深得信任和倚重,一个熟悉军政,一个善于经济,他们的观点在圣上的心里占有很大的份量,若在平时,大臣们多数会附议,可今天不同,持反对意见的是武忠,谁都知道站在他身后的是皇恩正浓的武惠妃,得罪武家可没有啥好果子吃,尤其是宋璟此人刚正不阿,向来与武家有隙,与他划清界限还唯恐太迟,怎会与他同列?

两大臣言之凿凿,武忠一时语窒无法反驳,李隆基却不露声色,问道:“连城何在?卿为生父,有何想法?”

裴光庭赶紧出列,道:“臣当以圣上之意为遵。”

一边是提携自己的好友,一边是有亲戚关系的武家,裴光庭两不得罪,再者,他浸淫官场多年,已看出皇帝的心思,他以为,或许这就是若兮小娘最好的归宿吧。

昨天,裴光庭已接到裴若兮的家书,信上已将她的遭遇和情况说明,他知道碎叶城不可能再是小娘的归宿,可是他很矛盾,矛盾的根源在于契丹。数天前,契丹族实权首领可突于传来消息欲归于大唐,今年将到长安求娶公主,如果若兮小娘回来,命运堪忧,下嫁碎叶不成,皇帝很有可能将她再嫁契丹。若兮小娘虽然没明言,可字里行间裴光庭看得出她的芳心归属,难得小娘再有心上人,出于之前对小娘的愧疚,裴光庭不忍再行拆散之事,再怎么说,那个李怀唐也算是汉人,名字听起来总比那个啥可突于顺耳多了。

李隆基心里暗骂裴光庭这头老狐狸,将话题又推回给自己。不过他心里已有计较,目光所关注的多是萧嵩等人,看得武信心里暗暗着急。

关键时刻,有人声援:“陛下容禀。”

众人望去,都认得是吏部侍郎李林甫。此人阴柔,之前投靠宇文融,后转投武家,终于给他钻营到了重要的职位:吏部侍郎。吏部是六部之首,时言,要高升进吏部。其地位可见一斑。

李林甫道:“陛下,宁王爷还在突骑施人的手上,此时若是刺激突骑施人,恐怕王爷性命堪虞。”

☆、提亲去 (24)

“他敢!”李隆基龙颜大怒。

生气归生气,可谁也难保突骑施人破罐子破摔,万一伤了宁王爷,这事就不好办了。毕竟当今圣上与宁王爷曾经是患难与共的亲兄弟,感情深厚。

武忠心里暗暗赞叹,眼看圣上将要作决定,却被李林甫的一句话给堵在了喉咙里。不得不佩服李林甫,他没有明确表态支持武忠,却实实在在是在帮武忠。

李隆基甚为恼怒,目光在众大臣之间扫视,忽然停留在新迁鸿胪寺卿兼朔方军节度使信安郡王李祎身上。

李祎心领神会,自从宇文融被罢相,朝廷的财政日益困难。此次欲来求娶碎叶公主的李怀唐开出了天价,礼单就在他的手上尚未公布,其中的每年进贡两百万斤铜料深深打动了圣上。

现时大唐财政年收入不过三百万贯,而两百万斤铜料折成铜钱,相当于三十余万贯,等于每年增加一成的收入!这两年因为战争的缘故,朝廷花钱如流水,库房几乎告罄,李怀唐开出的条件极具诱惑,圣上的心意他岂能不懂。

“呵呵,”李祎出列,道“李侍郎多虑了。相反,突骑施人新败,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再得罪我们大唐,李怀唐欲迎娶碎叶公主的消息传入他耳朵之际,便是宁王爷踏上归途之日。不过,我大唐公主岂能轻易求娶,既然他们要争,就让他们来长安表诚意,谁的诚意深,公主当嫁与谁。”

诚意,什么是诚意?李隆基的理解是每年价值三十万贯以上的铜料。散朝回到御书房,李隆基又问身边的内侍高力士:“将军可有想法?”

高力士身材颇为高大,善骑射,身兼右监门卫将军,对李隆基忠心耿耿,李隆基在他面前从不呼他的名字,而是尊以将军。

高力士微微笑道:“家国大事臣不懂,不过,臣观李怀唐此人甚是有趣。”

“有趣?”高力士之言出乎李隆基的意外。

高力士解释道:“这些日子风传在长安城有关李怀唐的趣事不少,臣留意了其中之一,据说在李怀唐携公主逃生的最后阶段,他毅然跳马回身血战追击的突骑施人,把唯一的战马让给碎叶公主。为此,他几乎丧生,幸得部下及时来救,饶是这样,他也身负多处创伤。因为好奇,此事我已向齐侍郎等人求证,他们均证实所传非虚,乃公主亲口相告。”

“臣以为,此人若非是疯子,那必定是情痴,对公主的情意之深由此可见一斑。”

李隆基一愣,继而笑道:“疯子,情疯子!嗯,此人确实有趣,到处抢胡酋的王妃公主,原以为他不过一好色之徒,将军所言倒提醒了我,此人还是个多情种。”

☆、提亲去 (25)

高力士继续道:“陛下可注意否?李怀唐抢了胡酋的王妃公主便抢了,态度硬得很。而碎叶公主这事,他却做得相当不错,郑重其事地向圣上求亲兼请封,若不是对我大唐心存敬畏,怎么会多此一举?”

“嗯,将军所言在理。哈哈,能得将军赏识之人不知长啥模样,朕的好奇心被他给勾起了。”李隆基不禁拍手称笑,高力士的回答让他很满意,不偏不倚委婉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高力士少时原为武家的奴仆,但是向来中立而不倚,得君而不骄,顺而不谀,谏而不犯,深为李隆基所喜。

朝堂上,李祎的意见成了最后的定音之锤,对于突骑施人来说,大唐的态度没有明确,娶公主看诚意,也就是说,他们还有希望,正如李祎所说,突骑施人一败涂地,正惶惶如丧家之犬,担忧宁远城乘胜追击一举而下他们的碎叶大牙还来不及,哪里敢再得罪大唐,李怀唐欲往大唐娶公主的消息刚传入苏禄汗的耳朵,当天一队突骑施骑士浩浩荡荡地从碎叶大牙出发,带着大量的财物,还有尊贵的大唐宁王爷和数百名龙武军将士,向着安西拔焕城进发……

第389章拥抱希望

被大唐人民热议,受大唐朝廷关注,牵动各方神经的李怀唐此刻正在美人堆中,打着教导美人骑马的旗号,狂吃豆腐。

飞虎骑的广阔军营里成了美人们练习骑马的最好去处,美人们学骑马是因为将要去长安了,虽然她们可以乘坐马车,但是千里迢迢老闷在马车车厢里必然会很难受,有时候骑马领略路上风光不失为一件遐意之事。

在数名大小美人当中,柳美人的骑术勉强还算过得去,裴小娘与水柔儿一般般,至于玲珑双姝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刚开始之时,姐妹俩好说歹说都不敢上马,结果被李怀唐直接抱上了马鞍。

商珑平时胆子不小,可骑到马背上就转了性子,每次都是动作僵硬地坐在马背上,也不知是被李怀唐从后搂着纤腰的缘故,还是担忧害怕的原因。

“别怕,有我呢。”李怀唐附在商珑的耳边,柔声送去的温热气流吹得珑儿小娘耳边直痒痒,满脸尽带绯红色。

“嗯。”商珑本能地应答。座下的战马跑得很有节奏,很稳当,她知道自己不会掉下马,来自身后的一只大手扶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紧度适中,刚好让她隔着衣物似有若无地感觉到他的存在。

商珑不敢想像,自己竟然与此人亲密地同乘一骑,在她残余的意识里,那一夜,他是凶残的恶魔,给她带去难以磨灭的痛苦。随着两个多月的相处,她渐渐发现,其实她要嫁的人与她之前的认识完全不同。在上将军府,没有预想中的强迫,却有意料外的关怀备至,虽然每次见面气氛总有尴尬,但是却不难过,她甚至感觉到,他在乎她,在乎她的感受。

☆、提亲去 (26)

至今,商珑还清晰的记得此人是如何无赖地逼着自己唤他三声“夫郎”的。

“我,我可以随你一起去长安吗?”生涩的询问依旧还回荡在珑儿小娘的耳边。

“不行!”否定的回答让商珑很难受,谁料他却是用峰回路转的语气,“除非你喊我三声夫郎。”

每每想起他捉弄自己的一幕,商珑都忍不住将笑意挂在嘴角,浑身有发热的感觉,特别是他护着自己策马之时,商珑的感觉很奇妙,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与他两人,是甜蜜吗?她也懵懂不知。

“你笑了。”李怀唐又附在她的耳边吹气。

商珑不语,低头享受羞涩。

“你还欠我两声夫郎呢,”说完,李怀唐一个偷袭,得意地在她的脸上可爱的红晕上留下唇印。

“啊?”商珑羞极,却无法阻止。

“嗯,这个是利息。只要你不还帐,我可还要来收利息的哈!”李怀唐继续无耻。玲珑双姝长得一模一样,可在李怀唐面前的表现各不同,玲儿小娘娇滴滴的,却出奇得干脆,三声夫郎喊得怯生生充满羞涩却动听悦耳,倒是商珑欲语还休,“夫郎”一声出口竟羞不禁,掉头当了逃兵,由是让李怀唐做了债主。

“我,我不,停下,放我下去!”商珑突然莫名惊慌,挣扎不停,竟欲跳下马。

李怀唐一时大意,没抓住疯狂的商珑。为了救商珑,李怀唐搂着她一起落马了,幸亏马场上有一层积雪,李怀唐抱着她在地上滚了数圈才停下。

“放开我!”商珑惊呼,想站起来,却被李怀唐搂住动弹不得。

两人暧昧地躺在雪地上,哦,不,准确来说,是李怀唐躺在雪地上,珑儿小娘趴在他的胸膛上。

“放…呜…呜”

李怀唐突然用力一摁,商珑的樱桃小嘴紧紧地贴上了李怀唐的嘴唇,商珑大骇,无助地呜呜叫。

渐渐地,商珑安静下来,被动地接受温热的吸允挑逗。

良久,李怀唐享受之际,忽然惨叫一声,放开商珑,捂着嘴巴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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