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一副感激的模样,心里其实把这位司机祖宗八代都骂遍了。尼玛,真把老子当傻逼了,你和老大爷两人合伙坑我钱。还跑这装好人。干你妹的。若不是老子不想惹事,直接掏出刀子捅了你丫的。
给了司机二十元钱,我跟着老大爷走进了房间。一个面积非常小,满打满算只有十五六平方米左右的小屋子。
屋子里有一台老式电视机,一个电风扇,一把椅子,一张摆放电视机的桌子。和一张床,再啥都没。洗手间是公用的,在走廊尽头,可以冲冷水澡。
我看了这恶劣的条件,苦笑了一下。点上一根烟,缓缓吸了两口。一晚上啥都没吃。肚子有些饿。我花了十元钱从老大爷那买了两盒泡面,两根火腿肠,也不管开水不够热,胡乱泡了泡吃下。
简单梳洗了一下,我把屋门锁好,把摆放电视的桌子推到了门前挡住,然后掏出枪放在枕头下,衣服也没脱。倒头就睡。
对于睡觉的地方。我没多少要求,能有张床就行。没床也无所谓。有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就成。长期的盗墓探险,已经让我养成了习惯,任何恶劣的条件下,我都可以做到想睡就睡。
这一觉我睡得极其不踏实,现在的我就像一条丧家犬,人人喊打,每rì都活在恐慌当中,焦虑、失眠、烦躁。这种痛苦的煎熬,比盗墓时的步步惊心更加让人发狂、备受摧残折磨,没有尝试过的人不会懂得。
天刚蒙蒙亮,我就再也无法入睡,起身打开了房门。我刚想走到洗手间洗漱一番,耳边传来了让人极其无语的**声。这种小旅馆隔音效果极差,稍微发出一点声响,满走廊都能听见。我皱了皱眉头,走到洗手间,三两下把衣服脱光,趁旅馆人都没起床,冲了个凉水澡。
冰冷的水让我清醒了不少,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一味躲藏,或许并不是什么好办法。我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我不该离开军舰,使自己陷入到被动当中。靠着大树好乘凉,若我还是国家的人,谁他妈的不长眼,敢轻易动我。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暗暗下定决心,这次离开华夏帝国后,我一定要想办法和某一方势力取得联系,达成共识,长期合作,不能再傻傻的孤军奋战了。
我刮掉胡子,换上一套干净衣服,戴上一副没有度数的金边眼镜,背起一个行李包,像极了出来观光旅游的游人,大踏步的走出旅馆。
不过,老大爷年纪虽大,但不是傻子,我若这么走出去,他能不起疑心才怪。昨天住进来一个农村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一晚上就变成了成功人士了,这尼玛谁能不起疑心?
为了不吓到看门的老大爷,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无奈的找了个口罩戴在脸上。我可不想傍晚一回来,旅馆内外全是jǐng察。我的通缉赏金可是五十万。为了这五十万,不知道多少人都敢拼命。
走出旅馆后,我摘下口罩,买了一张二连浩特的地图。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我先到古玩市场转了一圈,跟在了两名小混混身后。在他们敲诈了几个老农,强收了几笔保护费后,我在小巷中对两人施行了惨无人道的暴力惩罚,一顿胖揍。
我把两个小混混揍得估计他妈都认不出了,然后票子一摔,说了一番场面话,让两人以后跟我混,两人立马点头认我做了大哥。
这年头,什么义气啥的都是扯蛋,老一套早过时了,只要有钱,小弟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谁会拒绝钱呢。
这两个便宜小弟,又瘦又高的叫狗剩,又矮又胖的叫蛋皮。他们两个的年纪都不大,满打满算,刚年满十八岁。这个年纪的混混大多属于脑残一族,只要说两句好听的,把什么义气和英雄主义挂在嘴边宣扬一番,他们立马就会和狗一样乖乖听你话。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没他们不敢干的。
不过,这两人本来有大哥的,这倒是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不得不小心起来。虽然说一群小屁孩,乌合之众罢了,我还真没看在眼里。可好虎架不住群狼,这个年纪的孩子可不能小窥,猛的一塌糊涂,掏出刀子就红眼,为了一根烟就敢杀人,比那些成年人可怖多了。
我给了狗剩和蛋皮一人五百元钱,让他两先给我找了一处安全的住所搬过去,然后旁敲侧击的了解了当地驻防部队的情况。
了解情况后的我,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想要快速离开二连浩特,抵达蒙古境内,恐怕没那么简单。不过,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当然不可能简单,我也没想过会简单。
我现在的处境,可谓是极其危险,边境没有完全的计划前,暂时过不去。想要离开二连浩特,恐怕也不可能。刚来就杀了一名巡检员,恐怕全城都在戒严抓我。幸好我换了一副形象,就算列车员站在我面前,也认不出我来。
加上我有意笼络小弟,每rì和他们喝酒吃肉,经常给他们钱花,他们渐渐从心底里认我做了大哥。
别小看这些地头蛇、小混混,他们或许一无是处,标准的垃圾。但许多事离开他们,还真办不成。
虽然经历过许多事,让我得到了一个真理,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谁是绝对可以相信的。但只要我手段高明,可以轻松组织一群小屁孩为我拼命。
我知道我的方法有些卑鄙,但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说卑鄙二字。少年人血液热,头脑不冷静,而且爱做梦,爱幻想。喜欢大手大花钱。喜欢英雄主义。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喜欢口口声声讲义气,为了兄弟两肋插刀。这些都是他们的缺点,只要我好好利用这些缺点,他们就是我手中的枪,指哪打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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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潜逃(4)
jǐng车呼啸,整个二连浩特陷入到一片恐慌当中,到处都是封锁盘查,到处都有jǐng察在验身份证。 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糟糕,连部队和民兵都投入到抓捕的行列当中,我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尤其让我心惊胆战、感觉不妙的是狗剩告诉我,最近二连浩特的火车站、飞机场,突然多了许多外国游客。这让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超出了控制,尼妹的,你说我跑这旅游下也就罢了,好歹我是个华夏人,领略下祖国大地的风情也可以理解 ”“ 。你们一群老外,不到著名的景点参观旅游,跑边境旅游个毛啊,这也太假了点吧。
我颤抖的点上了一根烟,仔细的把手枪擦拭了一番,紧紧握了握枪把,冰冷的感觉让我安心了不少。我丢掉烟头,拿起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下半瓶。
逃亡的rì子不好过,我躲在山脚下的一间农屋中,每rì提心吊胆,恐慌担忧,这比面对那些妖魔鬼怪更加折磨人。但我不认输,哪怕明知必死,我也不会低下高傲的头颅。这是我一个菜鸟级盗墓贼最后的宣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狗剩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跟踪,敲响了院子的大门。他敲门的方式极有规律,三长一短,这是我们约定的敲门方式。一旦有危险,他们即会随意敲门,而我则会二话不说,直接从后院墙上翻出,朝山上跑去。
当然,我这逃跑的方法及其简单低劣,简直智商无下限,但我一通缉犯,能有什么绝世的好点子。同国家这台战争机器相比,我太弱小了。我就犹如一只在大象脚底行走的蚂蚁,拼命地爬啊爬,却显得那么可笑。稍有不慎即会命丧黄泉,变成一坨肉酱。
但我不会屈服。我命由我不由天。法律既然是人定的,那人自然可以打破。既然蒙古人、满族人都可以统治汉人,那rì本人为什么不可以?若每个人都乖乖听话,怎么会有现在的华夏帝国。
小时候我佩服儒家,因为我不懂事。长大后我痛恨儒家,就是他们让华夏民族失去了血xìng,从一群狼变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这是耻辱。按儒家那些老不死的思想,所有人都要变成听话的奴隶,永生永世把自己禁锢在奴隶范围,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行尸走肉。
我知道我说的话有些难听,不尊重华夏五千年的文化,但我说的是事实。孔子的理论太梦幻。简直活在理想的梦境,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美好。以至于硬生生拔掉了汉人的獠牙,使得汉人越来越软弱可欺,区区一群满族人就能统治汉人几百年,简直丢人到极点。
别说什么满族人也是中国人,蒙古人也是中国人这种哄小孩的屁话。这就能掩饰国家被占领的事实嘛?连民族英雄岳飞都要淡化,怕伤害少数民族的心,怎么不怕伤害汉人的心。凭什么少数民族那么多特权。带刀上街都可以。汉人就是犯罪呢,扯蛋的规定。
世界各大强国。没有傻逼的儒家思想,还不是一样发展壮大,也没见到哪个国家进化成了野人国度。若能穿越回古代,我非把孔子拖出去枪毙一万次不可。
狗剩告诉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需要马上转移。蛋壳已经为我找好了新的地方,正在那里等我。
我点了点头,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其实也没啥行李可收拾的,就是几件衣服和武器。收拾好行李,狗剩先从后墙跳了出去,确定外面没人后,朝我吹了个口哨,我忙从后墙上翻了出去。
小心使得万年船,jǐng方正在排查可疑的外来人,从正门出去太危险。我不想无意中被附近的住户看到。然后等jǐng方盘查的时候,引起jǐng方的怀疑,连累到狗剩和蛋壳。
狗剩租了一辆电动三轮车,钱当然是我给的。我钻进车内,狗剩发动三轮车,一路马不停蹄,足足开了六个多小时,来到了二连浩特下属的农村,一个穷山僻壤,人烟稀少的小山村落。
蛋壳早在那里翘首以待,见到我到来,忙把我迎进了一家小别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值多钱犯了什么事,电视上天天播,想瞒也瞒不住。
没有人不在乎钱,虽然他们这个年纪重义气,可五十万悬赏不是小数目。但我若能一人给他们一百万呢?
我从道家仙宫带出来的宝贝,哪一样的零头都不止这点钱。蜂蜜加大棒,饶是成年人我也能乖乖收服。狗剩和蛋壳可是见识过我的武器,道上规矩,出卖大哥,三刀六洞。
不过,为了让两人对我死心塌地,不起半点歪心思。我特意找到了狗剩和蛋壳从前的大哥,一个二十来岁的混混,小屁孩。我一枪托把这个小屁孩打倒在地,狠狠踹了两脚,然后逼着狗剩和蛋壳一人捅了他几刀,然后把他埋在山上。听说这小子是个孤儿,只要尸体不被发现,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失踪。
但狗剩和蛋壳的命运却无法改变了,不管什么理由,人可是他两杀的。一旦我被抓,他两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从那以后,两人果然变得更加忠心,成长为真正的亡命徒。
这次我隐藏的地方是蛋壳的乡下外婆家里,蛋壳外婆姓王,附近人称呼她为王老太。
不过,王老太jīng神有点不太正常,记忆混乱、胡言乱语,一天难得有清醒的时候。但这样正好,一旦有jǐng察查到这里,王老太就是我的挡箭牌。一个胡搅蛮缠的老妇人,那威力就是公安也要甘拜下风,足够他们头痛、望风而逃的。
我住的地方是王老太家的地窖,早些年生活艰苦,冬天家家户户都要烧煤吃白菜粉条,农村大多都有地窖。冬天用来储藏大白菜土豆等蔬菜,夏天则用来储藏冰块啤酒等物品。
这个地窖四通八达,有多个出入口。据狗剩和蛋壳说,这里是八路抗战时挖出的地道,解放后闲置下来,恰巧蛋壳的外婆住在这里,于是就把它当成了地窖。
不过,提起蛋壳的外婆,我不得不说这个老女人确实吓到我了。我在地窖刚住下,左右闲着无事,于是走到院子里点了根烟。突然一只枯爪从我背后伸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顿时吓了一大跳。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一个个子有些高,骨瘦如材,胳膊上血管筋都能看清,披头散发、满脸褶皱的女人,顿时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我发誓,若不是现在青天白rì,我一定以为这是什么女鬼。
王老太嘴里嘀嘀咕咕,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神仙都是害人的,别相信神仙,它们都是害人的。”
王老太语无伦次,让我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唱的哪一出。后来蛋壳告诉我,他外婆年轻时长得极其貌美,据说提亲的人把家里门槛都踩塌了。但王老太却一个都没看上,硬是自己挑了一个要钱没钱,要模样没模样的男子结婚。最可怕的是她和这个男人还只见过两面,搞得所有人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犯的什么jīng神病。
王老太的家人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但王老太坚持说她和对方有三世姻缘,命中注定这一世要在一起,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家里人无奈,只能答应了这门亲事,让两人成了亲。
成亲后,王老太家里太穷,为了补贴家用,王老太开始给人算命治病,竟然成了方圆数百里远近闻名的神婆。其jīng通卜算、摇卦、神打、巫医,被人誉为王神仙。可后来不知怎么了,突然有一天,蛋壳的外公死了,而且死状极其恐怖,面目扭曲,双眼圆凸,像是被吓死的。而蛋壳外婆则砸了家里供奉的观音像,彻底变成了疯子。
从此后,蛋壳的外婆见人就反复说:“神仙都是害人的,千万不要相信神仙,神仙都是害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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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真疯假疯
我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为什么。神婆这种职业,我并不陌生。作为一名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大好青年,我在龙凤村的时候,没少干批斗折腾神婆、巫婆、巫师这种事。没有我们这一代人的努力,中国老百姓哪能这么快被洗脑呢。
当然,人是会变得。我那会被某些组织洗的脑子进水,纯**脑残,犹如一头发疯的病牛,不管什么诡异的事都不信,铁了心的干革命 ”“ 。但现在不同了,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我变成了一名封建迷信分子,jīng神彻底堕落,从奴隶变成主人了。
在我印象中,神婆、巫婆这种职业,和街上那些相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