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
第一幅画框中的人物;明明是一个小孩子;脸上却布满褶皱。第二幅画框中的人物;是一个三只眼的美丽女孩。第三幅画框中的人物;则是一个拥有六只手指头的小男孩。第四幅画框中的人物;是一个长有尾巴的婴儿。第五个是拥有三个ru房的丰满女孩;第六个是拥有两杆长枪的少年…。。
我的面sè渐渐变得严肃;有孝青;我突然发现;这协框中的人物;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它们全部都是畸形儿童。这个发现让我隐隐有些不安;我好像感觉到了痛入骨髓;万年都无法消散的冲天怨恨。
…………。。
雪一直下;路上人迹罕稀。一家脓正在紧张的烧着热水;等待新生命的降临。随着哇的一声啼哭;一位公主降临了;可这位公主有三只眼睛;产婆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产下女儿的妇人也惊恐的慌忙呼喊自己的丈夫。
膨进入屋内;看到了这诡异的孩子;把孩子高高举起;想要摔死;却终是没有忍心。可他的仁慈害了这位孩子;虽然膨一家尽量不让这位女孩出门见人;可还是被人发现了;不久一群巫师打扮的人带领着士兵冲到了膨家;不顾膨的苦苦哀求抢走了这个女孩。女孩被清洗干净;赤身**的抬上了祭坛。四个健壮的男人把她的腿脚绑在祭坛大石上;不顾她的啼哭;用刀剜下了她那诡异的第三只眼;剥下了她的皮肤;然后进行可怕的封魔仪式;封印了她的灵魂…
我的眼眶变得湿润;两滴眼泪从额角滑落下来。我摇了摇头;不忍继续猜想下去。我仿佛看到;那团红红的肉还在不停的蠕动;那痛入心扉的惨叫;即使天都会颤抖。可我改变不了什么;人类的进化史;就是一部活生生的、人吃人的惨剧。
历史是由强者撰写而成;在那遥远的远古时期;人类极其愚昧;许多天生身体有残缺的畸形儿;或先天有疾病的儿童;都被当成了妖魔鬼怪处置。历史上狸猫换太子的典故;说白了不过是帮皇家遮丑。皇家一向靡乱;生下一团肉的畸形儿童完全有可能。可皇家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为了皇室的颜面;自导自演了一场好戏。至于戏中的猪脚包大人;他虽是个好官;可只是一个忠于皇帝的好官;不是忠于人民的政治家。
这样一个愚昧的时期;可想而知;那宣形儿从诞生的那一刻起;要承受多少可怕的折磨侮辱。尤其是在古夜郎国;这是畸形儿童的命运将会变得更加可怖。因为古夜郎国是一个封闭落后;信奉巫术;坚持奴隶制体系的恐怖国度。这种国度下诞生的畸形儿童;不要说是卑贱的奴隶;即使高贵如皇室子弟;都会被当成恶魔对待。
而大巫们相信;想要完全杀死恶魔;就必须封yù们的灵魂。通常;他们会把这些恶魔身体中邪恶的部分残忍割下;血放干净;用火把尸骸烧成灰烬;灵魂则用特殊的巫术进行封印。或许;它们唯一做出的贡献就是繁荣了美术行业。因为美术最早的起源即是图腾和鬼画符一般的各种符咒。
我可以想象的到;这些相框中的畸形儿童生前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痛苦。他们从一出生就饱受欺辱;不公平的对待。甚至连他们的父母都痛恨他们;恨不得把他们活活掐死。这种痛苦;不单是**上的创伤;还有jīng神上的痛楚。我理解他们;可我却无能为力。任何朝代都是用老百姓的血泪编织的;自古至今都一样。
仿佛察觉到了我的内心;那协中的人物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它们不再争吵;而是齐刷刷的在画中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朝我磕了一个头。我心神一震;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庄周晓梦迷蝴蝶;焉知是庄周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飞进了庄周的梦里?
石室还是那个石室;画像还是那协像;一切都仿佛没有变过。可我的心变了。我从地上爬起;冷冷的走到一副画像前;猛然抓起画像;狠狠地把它从墙上拽下;摔碎了画框;撕裂了皮质的画布。空气中;洋溢着欢快的淡淡哭泣声。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无比痛快;有一种推翻了万恶的旧社会;人民当家做主人的踌感。
可是;天堂到地狱;只有一步之遥。气氛突然间转变;变得有些yīn森诡异。空气流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凝成了黑sè如雾般的实质。刺耳的磨牙声从我背后传来;我本能的擦觉到了一丝危险。抽搐着瞳孔;恐惧的转过了头。
血红的眼睛;红的遮住了双眸中的黑sè;红的快要喷出血来。那一个个畸形的儿童;呲着白森森的牙齿;狰狞的扑到了我的身上。它们撕咬着我的血肉;大口咀嚼。我痛苦的拼命地挣扎;想要把他们推出去。可入手处只有一团黑烟;根本触碰不到实质。我拳打脚踢了半天;却只是徒耗力气;加快了自己的死亡速度。
我顿时有些后悔;不该轻易放这宣形儿童出来。我太大意了;刚才它们只不过是擦觉到我内心的仁慈;详装恳求罢了。我对于巫术了解有限;仅限于纸上谈兵;忽悠人可以;其实是不懂得。这宣形儿童的灵魂被封印的太久;已经成了怨灵。它们不会感谢我;只会杀死一切看到的活物。
钻心的疼痛传来;我的一条胳膊已被它们啃食干净;露出了森森白骨。我痛苦的挣扎咆哮;可它们依然不肯放过我。那三只眼的女生;宛如恶鬼般爬上了我的肩膀;撕咬着我的面皮;它的两只小手抓住我额头的皮肤用力一扯;血液狂喷;我痛苦的大声嚎叫;猛然再次睁开双眼。
我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梦中的一切实在有些诡异可怖。可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不认为这只是一场梦那么简单。我的身体有孝烫;这可是大病的前兆;我忙从地上爬起;强忍着昏昏yù睡的疲劳感;拼命运动。
汗水;一滴滴从我体内渗出;我用最原始的方法;把体内的寒气逼了出来。我喘着粗气;掏出腿上的匕首;冷冷打量着墙上那些人物画像。它们和我梦中看到的画像一模一样。我用手摸了摸画布;发现画布果然是用皮子打造。这种皮子我并不陌生;我最近一段时间常和这种皮子制造的产品打交道。我想如果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这种封印灵魂的巫术;一定需要用被封印人的皮肤做封印品;因为这协布就是用人皮做成的。
^书^
第二十一章 诡异秘境
尘归尘;土归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就让一切随风消散吧。我小心翼翼的把这协像从钉子上取下;堆放到一起;拿出碎成一团的火柴;擦了半天;总算点着了一根。
熊熊烈焰升起;映红了我的双眼。这协布上分泌着一层油脂;我没费什么力气即把这协像点燃。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响起;我嘴中念念有词道:“你们的苦难结束了;死亡就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或许是听懂了我的话;哭泣声逐渐消失;我坐在火堆旁;掏出口袋里那团浆糊状的香烟;找了一张一角钱的纸币;卷了一根烟把子;点燃吸了两口。燃烧人民币这是标准的违法;不过用钱卷烟抽味道还不错。
烟雾缭绕;我陶醉的吸着香烟;打了个哈气。火光让我感觉到了丝丝暖意。像是一抹阳光;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身体。人生最幸福的事不是繁花似锦;而是不管发生了什么;明天太阳照常升起;阳光依旧灿烂。
我知道一个呆在地底根本看不到阳光的人去讨论阳光;未免有猩笑。可我坚信;我一定能活着出去;哪怕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阳光下;而不是这里。
火焰渐渐变得黯淡;温度遽然又降了下来;我捡起地上几块宝石塞进口袋;大踏步的推开石门向外走去。无论如何;我会找到一切的真相;活着出去。不过外面的世界可能更危险;人吃人的国度;没钱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这几颗宝石;就是我出去后潇洒人间的资金。
我的前方是一条宽敞的墓道;其宽度足够一辆汽车通行。墓道顶壁设有换气孔;通风良好;我尝试把顶壁打通逃到外面;却无奈的发现;顶壁加固了一层厚厚的钢板;我恨恨的咬了咬牙齿;只能继续向前走去。
墓道两侧的墙壁;每隔几十米即会有一盏青铜油灯;我拿着石室中祭台的黄金法杖;撕下一片衣服;绑在法杖头上;抹了一大堆灯油在上面;做了个简易的火把。这个火把由于不是木制的;燃烧不了多长时间;不过用来点火足够了。
一路走来;我不停的点燃墙壁两侧的青铜油灯;整个墓道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这条墓道有肖;我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还没有看到尽头。一人在墓道前行的滋味不太好受;不过孤独的滋味虽然像一把钝刀;慢慢切割着我的身体;但却让我的大脑无比清醒。我想到了一些以前从没考虑过的问题。
首先;我究竟是干嘛来的?如果我想要查明真相;查出电话那头的人究竟是谁;那我其实有许多可选择的方法;不一定非要到这里来。我们五人得的怪病;也应该遍访名医才是;而不是跑到这里大闹一场。我突然发现我们还太年轻;做事有绣动;考虑不够周详;不过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或许骨子里我们就有一股冒险的jīng神;我不得不承认;我们喜欢探险;喜欢盗墓;喜欢享受大把金钱的快感;这才是我们来这里的真实原因。
但即使我找到了来这里的原因;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内伤比外伤还要可怕;我受了那么重的内伤;按理说能爬起来都是奇迹。可我不但爬起来了;还明显有好转的架势;这让我有些惊讶。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睡一觉就能养好内伤。我怀疑我的体质发生了改变;从我们发现自己身上长了尸斑开始;我们的身体已经变得诡异。我受那些变异人攻击造成的外伤;竟然一夜之间就愈合;皮肤完好如初;这让我非常害怕。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究竟还是不是正常人类;究竟算是活人还是死人?若我们五个是活死人;那……。
我一个激灵;不敢继续想下去;或许是我太多疑了吧。前方;诡异的香味突然飘来;让我jīng神一振;肚子忍不住的发出了咕咕的叫声。这种香味非常奇特;淡淡的、奇异的肉香;夹杂着一丝腥味;我忍不住的吞了几口口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可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怎么可能有肉香?这明显有些不太正常。但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使明知有危险;我也要一探究竟。
转过一个弯之后;断断续续的女人哭泣声传来;我皱了皱眉头;擦觉到了一股危险。女人和小孩最容易变成怨灵存在;通常盗墓若听到女人或小孩的哭声;那绝不会有好事。那代表着你将有可能遇到鬼。我下意识的握住了匕首;呼吸不断加重。墓道尽头就在前方;我尽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走上前去;推开了墓道尽头的石门。
死一般的寂静;不是因为真的没有声音;而是我的大脑短路;一片空白。我自认也算是见过世面;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一般的场景吓不到我。可眼前的一切;实在太震撼了;震撼到我的双腿发软;有一种想要嘘嘘的感觉。
我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的zhōng yāng有一口三足的青铜巨鼎;鼎盖打开;鼎内水已沸腾;不断的冒着气泡;散发出诱人的肉香。而在巨鼎的四周;围着几十个古人打扮、皮包骨头、扎着头发、衣不遮体的男人;他们不断往鼎下加着材火;贪婪的望着鼎内的肉汤。
在广场的角落处;一群衣衫破烂的妇孺;怀抱着婴儿;不停地哭泣;她们的声音凄凉、哀怨;让人忍不住的产生了一丝怜悯。一位三角眼的汉子拿着一把类似于长勺的东西;在鼎内搅拌了一番;舀起一勺肉汤;顾不得烫嘴;贪婪的几口喝尽。巨鼎内;一个幼童的头颅和一张老年人的脸浮现出水面;我的胃一阵难受;有一种毛骨悚然;想要呕吐的感觉。
眼前的一切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我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只能把它归咎于幻觉;我屏住呼吸;缓缓地闭上眼;然后再次睁开。可眼前的一切仍然未变我顿时大惊失sè;我知道剧烈的疼痛可以让人从幻觉中清醒;于是握紧匕首;狠狠的割向了手指。
血一滴一滴的落下;剧烈的疼痛让我呲牙咧嘴;直冒冷气。可一切仍未改变。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放弃了继续折磨自己的打算。因为我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一群活人呢;这完全不符合逻辑。我定睛仔细观察;发现这些男人的衣服依稀可以辨认出像是古代士卒的穿戴;而通过那些妇孺的表情我大概分析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中国古代;但凡给帝王修建皇陵的人;从上到下;无论建筑设计人员;还是打杂的穷苦劳力或监军;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通常这些人的命运;已经和皇帝连接在一起。皇帝在世的时候;他们还可以侥幸多活几年。皇帝一死;他们全都要陪葬;一个都别想逃。因为他们知道皇陵内的设置;一旦让他们活下来;那皇帝恐怕死了都睡的不安心。而且;自古帝王将相入葬;都需要大量的活人做陪葬品;那个恐怖的年代;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一句“朕要…”就代表了天理。
我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这些男人和妇孺手脚上深入皮肤的捆绑痕迹;心里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经过。如果我分析的没错;眼前的这群人就是皇陵的陪葬品。这些皮包骨头的男人曾经是督军。而那些妇孺;则是负责给建造皇陵的督军以及劳力们做饭的苦命女人。事情的发展很有可能是这个样子的;皇陵建造完成;一部分陪葬品被活埋在了地下。另一部分人则被塞住嘴巴;捆上双手双脚;关在了古墓里面。
若是一切按照预期的发展;这些人应该会活活的饿死在这里。可这些督军和那些劳力不一样;他们平常吃的睡的相对好一些;体力自然也足一些。人在临死之际爆发地潜力是无限的;他们当中;很有可能有人想办法磨断了绳索;救下了部分督军和这些女人;可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古人建造的皇陵;多有地底河道;水是不成问题的。开始的时候;食物也不是大问题。皇陵内的贡品;宰杀的鸡鸭牛羊;怕有成千上万只。只要好好保存这些食物;足够吃上几年。可若是几年后;他们还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食物即会成为是否能生存下去的关键所在。
古人的皇陵规模极大;每一部分都有专人负责;只有设计者才知道所有的道路。但通常这些设计者都会被灌上毒酒陪葬;若没有设计者领路;恐怕常人很难出得去。不过;我应该感谢这些督军;爪子龙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