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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五的脸在抽搐着，马杰也是，两个不共戴天地仇人已经忘记了互相凝望，全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架打到这个份子上，什么气势也没了。真他娘的丢人。马杰忽然恼火地吼了起来：“操，冯五你个老不死的，带地什么垃圾？你还有脸混？撞死算了。”
冯五大怒：“去你妈的，那个人我不认识！”
杨莉莉和女人们看着门口忽然又起的口水仗，头都昏了。此时此刻，风云却变了。
唐军忽然停住了脚步。猛的回了头，就是声大吼：“打死你们这些小杂种！”
看着他忽然停了下来，一群年轻人倒是一愣，脚下步骤一乱，加上跑了半天，腿都有点软了。正气喘吁吁的。
唐军已经冲了进去。
所有人就看到这个刚刚叫救命的家伙，忽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一拳就砸倒了一个，随即便劈手夺过了把家伙，手一转，直接砸下了又一把刀。然后腿也来了。手也来了，肘和膝盖。
乒乒乓！轰！
十二个小混子站的拥挤着，被他指东打西的，一阵乱窜，立马倒了一片。
当啷！
唐军丢了手里的家伙，看着面前呻吟着在地上翻滚地一群小混子，慢慢地走到了最后一个站在那里的家伙面前。
当啷。
那个刚刚转身逃跑的小流氓腿都软了，手里一松，刀掉了地上。
冯五，马杰。杨莉莉，女人们。客人们，服务员……％￥……
扮猪吃老虎？
一个对十二个？空手对砍刀？击倒十一个，吓住一个？不，吓住大家？
唐军已经吼了起来：“老子最恨人家跟在我屁股后面！操！”
吼完他对着那个家伙当头就是一个高鞭腿，直接抽昏迷了。然后转了身，捡起地上一把家伙，狞笑着走向了马杰。
马杰呆呆地看着他越来越近，忽然红了眼睛，闷哼了声，举起了手里的家伙扑了上来。
唐军不屑的一笑。抬手架住了他的刀，很漂亮的顺势一转，猛的向着身后一拉。随即刀光一闪。马杰跌跌撞撞地擦过了他的身边。走了几步，忽然，软软地倒下了。
刀痞子举起手里的刀，伸手弹了下，又放在了耳边，然后摇摇头，丢到了一边。抬头对着傻了眼的冯五一笑：“老五。你说我这个搞法子，那些妞看得上我么？”
冯五…………
嘎吱……
几挂的士急急的停了下来。一群人冲了出来，对着冯五就叫了起来：“大哥，怎么了？人呢？”
唐军嘻嘻哈哈地走了过来，伸手对着后边一指：“老五，快走吧，条子要来了。那个什么马杰是吧？那个傻比。被我抽断了脚筋手筋，废了。”
“什么？”一个光头的家伙叫了起来。
马杰也结结巴巴的对着唐军，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你说他，你就一刀？”
“恩。走不走？妈的。”
唐军不满地看了下老五。自顾自地走进了茶吧，无视所有人的眼光。直接吼了起来：“你们几个，跟大爷走！”
杨莉莉毕竟跟着老五时间也不短了。知道闹事后要闪人，连忙招呼了她的一群朋友，匆匆的丢了点钱服务员那里，转身跟着唐军走了出去。
外边老五已经叫兄弟们把车招呼好了。
一群人立刻上了车。呼啸而去。
不是广场上，翻滚呻吟，和昏迷着的十三个人，还有那一地的砍刀，一地的血迹，两辆面包。
这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天还是那么蓝，阳光还是明媚……
马杰在地上抽搐着身体，刻骨的酸疼，还有完全无力的四肢，他痛苦地哼了起来，身下血迹慢慢地渗开。
倒霉的家伙无意识的自言自语着：“骗子，龟儿子骗我！呃。骗子……”
隐约的警笛已经传来了。
“完了。”马杰昏迷前最后的一句话，但是他还不知道，就在刚刚，那个大骗子还偷偷地塞了包粉他的口袋里。
他真的完了！持械斗殴，身带毒品……黑社会团伙，加藏毒，加残废……
据说可以Ｎ年。
“军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家老五都看呆了，天，狂人，你他娘的不知道，刚刚军哥那一伸手，疯了啊！”杨莉莉一坐安稳就唧唧喳喳起来了。
随即便是一片女人的声音。
一屋子麻雀？
唐军昏头昏脑地靠在那里，已经给搞地没力气说话了。太恐怖了！女人比男人恐怖！
老五看向唐军的眼神里多了点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尊敬。但是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光头的狂人却不管不顾的叫了起来：“军哥，太厉害了你。远远我看到马杰那小子走过你身边，然后光一闪，他就倒下了。就和拍电影一样啊。”
他的话立刻引起女人们的惊叹。
短发的女人已经腻到了唐军的身边，抓起了他的手就在问：“军哥，真的假的啊。天啊。当时看你和他走过的时候，太帅了。那个，那个燕子，你上过大专的，怎么说的。”
扎着辫子的一个妞接道：“就像，那，那时候一秒钟就像好长时间，就像永恒一样。”
哆嗦。
刀痞子浑身一抖。一脸古怪地看着那个燕子：“你至于啊？背情诗呢。还一秒钟就如同永恒呢。”
“真地！”燕子急了：“军哥，你自己不觉得。那时候。你就像个古代和人家决斗的武士一样，一刀便见胜负！真拉风哦。你不知道，服务员和客人们全叫了起来，说什么功夫功夫，高手什么的，军哥，你真的会功夫？”
短发的小娘们摇着唐军的手，撒娇似的哼哼了起来：“军哥～～”
“别嗲，别嗲。”唐军一头大汗：“有话说话！”
屋子里一片哄堂大笑。
觉得有点丢人的小妞脸一红，居然没回嘴。也就老实地说了：“军哥，你那一刀就把他手筋和脚筋却搞了？那一刀不等于两，不会是等于四刀吧？”
屋子里的人，包括冯五也好奇地看向了唐军，唐军莫名其妙：“老子不是砍了四刀啊？你们看不清楚怪谁？一刀砍四个地方？你当老子是什么人？神啊？”
你砍了四刀？
冯五都不大相信了，其他的人更是，只是因为唐军刚刚的身手，大家不好怎么说而已，狂人眼睛里有了点古怪，但是他没出声。
唐军见多了这些眼光。也没说话。
伸手就把短发的那个女人下巴抬了起来，坏笑着问道：“小妞不错啊，叫什么？”
“她叫程程。”杨莉莉插嘴道。忽然又加了句：“军哥，人家现在是单身哦。咯咯。”
这句玩笑话，带着暧昧和调戏，房间里的气氛又恢复了点。唐军哈哈一笑。把他身边程程的坤包拿了下来，没等女人说什么，直接拉开了拉链，翻了起来。
程程满脸红红的想去抢。唐军已经掏出了只口红。
站了起来，回头有意无意的撇了狂人一眼：“知道大家又点不相信。不过打听打听你们马上就会知道的。这么着吧。全是兄弟我就不动刀了。看好了。”
随着唐军身体一动了下。
然后他站好了，笑眯眯的把口红丢到了程程地面前：“嘿嘿。是不是安全期啊？”
程程刚刚要和他急，狂人已经叫了起来：“军哥，怎么可能？”
“天赋！”唐军装Ｂ的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就在唐军刚刚站起的身后，那面墙壁上，出现了四个距离很远的卍字。但是唐军只动了一下，那个四个字也是口红新画的。
能够这样，那么那四刀哪里是什么难事？
这一刻，大家全服了。
杨莉莉忽然觉得有了点冷场，忽然眼睛一转，大笑了起来：“军哥，那今天马杰那个混蛋还不被你气死？你开始那样子，真是缺德。哈哈。”
冯五也笑喷了，想到一开始唐军那副德行，谁不发笑？狂人他们后来地，没看到，看着大家笑这样，连忙追问。
燕子立刻唧唧喳喳的把唐军之前，先是在门口逗马杰，然后又装怕死，还叫救命，的滑稽搞怪一顿说。
狂人他们一群立刻又是阵笑。
笑声里，刀痞子的手，很无耻地滑到了程程的后腰上，非常淫荡地用手指走了两步，小娘子皮肤那个滑，身材那个好，骨头那个骚，呃……坏蛋，偷摸我？程程娇俏的回了头，风情万种的横了他一眼，微微地调整了下身体，靠了靠他，刀痞子大喜，这个鸟女人有味道，不搞就说不过去了！
冯五站了起来：“兄弟第一次来，时候也快了，我们先去吃饭喝酒吧，晚上我请兄弟们一起去Ｋ歌！”
杨莉莉诡笑着嘀咕着：“先吃饭吧，吃完了，人家说不定想早点睡觉呢。对吧，程程。”
“去死。”程程又跳了起来。
杨莉莉一把捏住了老五的胳膊：“她骂我。妈的，军哥，帮个忙。”
“你说。”唐军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杨莉莉咬牙切齿地看着程程，认真的对着唐军道：“你晚上一定要干死这个小贱人，她要我去死。哥，你帮妹子要出这个气啊。”
几个人的笑声里，唐军脸不红心不跳的：“这样不好吧，最多叫救命？”
程程猛的跳到了唐军的背后，低声在唐军的耳边，用腻人的声音发誓道：“老娘夹死你！”
刀痞子腿一软……
第十卷
第四十八回 … 无间的滋味
天台！
饭店的天台。夜风吹拂在脸上，很舒服。酒意有了点汹涌上来，冯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了出来。
天台上也就两个人。唐军和冯五。
刚刚吃饭的时候，唐军和冯五找了个借口，说谈点事情，丢下了一桌子的人，走上了这里。
头顶上的星空模模糊糊的，只是隐约的闪着。成都的夜色迷人，但是都市的霓虹遮挡住了那本该璀璨的夜空。
天上朦胧，云雾也缭绕着……
唐军仰了下头，伸展了下身体，对面的冯五丢来了根香烟，唐军背着风，点上了。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冯五低声的笑了下，也坐了下来。
“知道么？哥们，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总想，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今天看了你的身手我有点了解了。但是，哈哈，但是我还是不相信！”冯五吐了口烟。
唐军哈哈一笑：“非要一本正经么？生活是生活，正经事是正经事。”
冯五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想了想，不由得又笑了：“你今天真搞笑。不过，我说真的，能够和你并肩作战，很荣幸。”
“不，和你这样的人一起，才是我的荣幸！”唐军认真地说道。
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冯五。良久，低声说了句：“谢谢。恩。我继续下午的话题吧。”
“谢我？不。我们是同路人，我懂你的累，说吧，兄弟！”唐军敲打着手里的烟灰，扫视了下周围，竖起了耳朵。
冯五开了口：“不是说到了我和他们说，小的我是不干的，不值得，如果要干就干票大的。起码搞个千万，立刻就闪了人么？他们笑了笑。说我聪明。又感谢我帮他们的事情。我当时就豪气干天的装Ｂ了，说那算什么。但是同时建议他们别折腾，赚钱第一，万一有事情，我和他们还是兄弟，一起上。我冯五也不是自夸吧。我算熟悉这个道上，一切的关门过节！”
冯五把手里的香烟屁股弹出了老远，一道火光闪过道弧线，溅落起一片火星，悉悉索索地。他又掏出了香烟，递给了唐军一根。就着唐军手上的烟头，过了火，冯五继续道：“他们就提到了他们大哥想请我吃个饭。我说好啊，我请他就是，但是怎么没见过呢？他们说那个成事，呵呵，是成事不足，他出远门了，回来就联系我。我也安心地等。连上级也不汇报，一直一个星期，我偶尔提了下，你们大哥回来了么？他们就约了我。你知道么，这个成事不足，很有派头！嘿嘿。派头大呢，据说自己还开了个什么酒业公司，成都这里酒业公司也多了。他不提，我也不问。”
唐军的眉头一皱：“你为什么不问？”
“哎呀。这是侧面一次，他手下一个人说的。连他也不知道成事不足到底搞的什么呢。我怎么问是不好，容易打草惊蛇啊，反正抓他的时候迟早会知道的。当时不是以为时候不到么，你听我说，那个家伙和我在一个饭店遇了，人很精神，很有样子，据他说当过兵打过仗呢，这个鬼知道。老子难道查他身份证啊。搞这玩意有的是钱，那天他请客的，那饭店很上档次。一桌子人吃喝完毕，我和他两个人坐在了房间里，他谈了起来，用玩笑的口气谈了起来。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干点事情？我奇怪了，干什么？他说也听兄弟们说了，老子讲义气上道，场子多，人马多，想和我一起搞点这个玩意，帮他再搞大点。甚至可以把成都的都给我搞，一年包我两千万。”
“哼，口气不小啊。”唐军冷笑着说道。
冯五也笑了：“是啊，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大牛逼地，这个人物，啧啧，先说这个事情吧。当时我就一愣，我说兄弟搞这个是杀头的买卖，有钱赚没命花。他笑了，他说他有的是后台，保证每次行动都得到通知，我他娘的就头昏了。我问，任何一次？你这么一说还不容易？我就相信了？不干！兄弟归兄弟，我什么也不知道。他笑笑，对我说，凡是这出来混的总要有点眼色，这个今天是无法证明的。要我自己看着办。但是正是我的死不肯，反而打消了他的顾忌。他和我坦白了，因为我在这边，场子吃的都最好的，而且因为我内在地特别身份，呃，忘记说了，四川你知道吧，有袍哥会。”
呃，又来个古老帮派？
唐军点了点头：“怎么？”
“袍哥会是古代称呼了，但是一直传了下来，建国后帮助政府做了不少事情，被招安了，他们的后人在这里算有点地位，偏偏现在当家的大佬的二公子和我很好。成事不足那鸟东西也看上了我这点。袍哥会毕竟在四川这里的位很高的，无形中的黑道大佬嘛，大家都要给点面子地。他就想通过我把二公子也拉下来。当然了，这事情不是他当时说的，是后来我感觉出的而已。他当时也就是和我说了，坦白是因为我的关系好，想我帮帮他，我出面毕竟又有一圈朋友要出来了嘛。”
说到这里冯五喘了口气，才继续道：“奶奶地，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