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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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教父- 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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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部门再次查获周勇贩卖毒品8800多克的犯罪事实,周勇不得已认罪,甚至供出了两个下家。没想到,罗力以“周勇有立功表现”为由,没有对其进行任何处理,任其逍遥法外。

第五,黑老大毁于“意外”。

自身组织的严密加上“保护伞”的强大,让这个所谓的“第二政府”存在长达8年。不过,一起刑事案件却意外牵出了陈明亮等人的涉黑罪行,让“第二政府”走向毁灭。

世纪英皇工程接近尾声,顶楼即将是他们新的家,修筑了停机坪。53岁的陈明亮不准备再搞项目,只想过两三年,国外的大儿子回来继承家业。“朋友”们对这位热心的富豪表示了足够的尊重。

玩的时间多起来。耍通宵,打牌;有了外遇;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明亮沾上冰毒,这种新型毒品几乎成为圈子里招待客人的文化。通常,陈明亮在大世界酒店租下的1805号房间里小赌,议事,吃冰毒,从来安然无事。

2009年6月5日夜。戴着面罩荷枪实弹的警察突然冲进房里,把正在打麻将的陈明亮等人团团围住。警方随后在套房里发现了冰毒。警方以赌博吸毒罪向家属下达了刑拘通知书。

起因是一起枪案。

其时受公安部关注的“3?19”重庆哨兵枪击案迟迟未破,“枪案”二字绷紧了重庆公安系统的神经。2009年6月3日凌晨,江北爱丁堡小区,重庆男子李明航开着宝马车回家,刚下车,便连中两枪,当场死亡。重庆市公安局局长王立军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亲自验尸。

正是此案,使得重庆比全国公安部的统一部署提前了两个月,开始了这场“*出来”的打黑行动。

死者的遗孀在翌日来到世纪英皇大闹,认定陈明亮是杀人凶手。李明航的朋友涂信福曾向陈明亮借了250万高利贷,月息8%,未能按时还本付息,一直被追债。而李明航曾对涂拍着胸脯保证,帮忙摆平此事。之后,李明航被枪杀了。

第二天,这一事件便登上了重庆各大报纸的头条——《爱丁堡枪案牵出案中案,人大代表陈明亮栽了》。事后,虽然陈明亮的杀人嫌疑很快被排除了,警方对陈明亮的侦查仍在继续。直至后来,这个以陈明亮、马当、雷德明为首的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浮出水面。

跟着是彻彻底底的罚没。陈明亮的房地产项目世纪英皇、三峡古玩城陆续被清查、接管,而宾利、兰博基尼、名贵手表等奢侈品则被送去了打黑除恶成果展。

在等待审判的日子里,陈明亮在看守所里接受媒体采访。陈明亮忏悔说:“投资方向错了。第一,不该投资夜总会,第二,如果不进入澳门洗码,也不会出现这些问题。”

李大爽看到不少人在呼吁铲除“以红养黑”的土壤。

有记者写到,如今,陈明亮和一大批黑老大被抓了,重庆的老百姓和企业家们都松了一口气。“以后没人再来收保护费,能一心一意经营公司了。大家的安全感也增加了。”一位曾受到陈明亮要挟恐吓的房地产企业老板对环球人物杂志记者说。

不过,陈明亮和他的“第二政府”却引人深思。“当一个‘组织’敢把自己称作‘政府’的时候,说明了它的嚣张程度,应引起人们的警惕。”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分析人士对记者说。“陈明亮有他的过人之处。作为一个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工人,他能靠着投机钻营,一步步打造出一个强大的黑势力网络,并在多年中拉拢了众多的官员作为自己的靠山。这给了他的‘第二政府’生存空间。”

陈明亮的人大代表身份也广受争议。除他以外,重庆落网“黑老大”中,在公路客运、房地产开发等领域“以黑养商”的黎强是重庆市人大代表,垄断重庆猪肉市场的王天伦是重庆大渡口区政协委员。黑势力加紧向政治领域渗透,正严重危害着政府的执政基础。面对这种情况,重庆律师周立太认为:“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不应只作为一种组织安排、一种政治待遇,向所谓的‘致富能人’倾斜。要把好代表、委员的‘入口关’,充分保障群众的知情权、参与权和监督权,这样,才能铲除‘以红养黑’的土壤。”

李大爽就觉得这种想法幼稚。

不错,社会这个土壤是什么都能生长的,既生长出香花绿树,也生长出毒草枯木。否则就不是土壤,也不是社会。

第九卷 风云迷离 第884章 铁血警魂(上)

李大爽在研究了文强、陈光明和陈明亮的事情之后,不由得感叹道,从此以后,文强不再强了,陈光明也再没有光明的前途了,而那个陈明亮,估计也是死刑,即将堕入永无明亮的地狱。

这些天,新州的黑老大们听到了重庆的打黑风暴,一个个也成了惊弓之鸟。比如朱三军,他就很怕K省也来一次打黑除恶的大行动。他也自我衡量过,他的事情,绝不比陈明亮少。如果他和他的龙凤帮被警方打掉,他估计也是死刑。

惊魂未定的朱三军就约了李大爽出来喝茶,想探一探风声。

朱三军本来想约李大爽到他的凤舞九天来,但李大爽却让他换到了别的地方。在这种时候,李大爽可不想让别人抓住他和黑老大之间有什么来往。

一见到李大爽,朱三军立即点头哈腰地给李大爽沏茶、敬烟。

他咧开大嘴说,李厅长,你好,你好。咱弟兄有一阵子没有一起喝酒了。说真的,我还很是想念啊!

李大爽说,兄弟之间,客气什么。

闲扯了几句,朱三军便问到了K省对重庆打黑行动的看法。

李大爽笑笑说,重庆打黑走在了全国的前列,中央至今还没有正面肯定并在全国推广。作为咱们省,我也向省委书记王国庆同志做了请示。

朱三军问,那王书记怎么说?

李大爽说,王书记说了,打黑是一项经常性的工作,不是突击搞一场运动就能一劳永逸。

朱三军问,李厅长,是不是说,咱们省在这一方面,还是按照从前的做法?

李大爽淡淡一笑说,差不多。

听到这里,朱三军的心里就有了数。看来,在K省,不会出现像重庆那样的疾风暴雨。既然像以前一样,那他朱三军就没有事。

两个人就品起了茶,聊起了社会与人生。

李大爽临走的时候,朱三军要塞给他一张银行卡,李大爽没有要。这种时候,还是谨慎一些好。

回到省厅,李大爽又翻起了重庆打黑英雄王立军的资料来。

这个人,他得好好研究研究。

通过了解,李大爽觉得这个王立军还挺有意思,很有个性。

想当画家的警察。

王立军,1959年12月出生,内蒙古阿尔山人,父亲是铁路工人,母亲是纺织女工。王立军自幼生活在草原上,从小喜欢摔跤、拳击,曾入选过当地的“民族摔跤队”和内蒙古少年拳击队。他的蒙文名字叫“乌恩。巴特尔”,“乌恩”意为“太阳升起”,“巴特尔”意为“英雄”。1999年以他为原型的电视剧《铁血警魂》播出,主人公就叫“乌恩”。在东北当警察期间,他还获得了另一个外号:“王彪子”。在以直白爽朗著称的东北方言中,“彪子”这个词,意味着勇猛憨直、出头冒险。

王立军从小就有英雄情结:“小时候,有一次看到别人抓鱼时掉到河里,被漩涡冲走了。很多人在岸上驻足围观,光是喊。突然有一个人从远处跑来,穿着衣服就跳到水里,把人救上来,衣服拧干,搭在肩膀上就走了。那个人的英雄形象在我心中的定格是永远的。”

儿时的王立军可谓“文武双全”。他入选过内蒙古少年拳击队,多年后在一次抓捕行动中,他与一个曾是全省散打冠军的犯罪嫌疑人搏斗20多分钟后,将其制服。王立军还痴迷于绘画和书法,他临摹的《清明上河图》几可乱真,他的书法曾获辽宁省第5名。

在校读书期间,王立军的各项文化课成绩都很优异,特别对绘画有浓厚的兴趣。王立军初中时就做过画家梦,学校的老师也推荐他报考美院。但由于考鲁迅美术学院只差两分,最后还是未能如愿。现在看还真得感谢这两分,世上不缺才情横溢的画家,而太缺英气勃发的警察。不过,王立军对绘画和书法的爱好一直保持到现在。

后来,王立军参军入伍。20世纪80年代初从部队转业后,王立军先是在辽宁省铁岭市下属的铁法市商业局做职员,后通过招考成为当地一名普通交警。他十分热爱警察工作,曾自费跑到北京、天津,站在街头模仿交警的动作手势,还拍了许多照片,回来后如法炮制,尽管不甚规范,但却成了铁岭街头一道独特的风景。

由于业务功底过硬,王立军成为当地交警中的标兵。1983年6月,他正式参加公安工作,在当地公安局治安队担任队长。从此,王立军的人生翻开了新的篇章。铁法市市长得知后懊恼地说:“谁让你们调他走的?咱们这儿就这么个体面的交警。他在那儿一站,代表咱城市的形象呢!”

一上任的他,立即把手下的十几名联防队员召集在一起,讨论辖区混乱的根源;然后同吃同住,清晨出早*练习擒拿格斗,晚上学文化提高职业素质。仅仅半年,就使原来乱糟糟的辖区平安了起来,成为全市学习的样板。因为加强学习,1。8米的王立军戴上了近视眼镜。加上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高,文质彬彬的,给人特别儒雅的感觉。

严惩干部子弟。

1987年,28岁的王立军受命于危难之时,出任铁法市晓南镇派出所所长。那时的晓南,竟被一些歹徒弄得鸡犬不宁,这帮歹徒甚至丧心病狂地杀害了派出所的年轻民警王涛。

王立军到任后值夜班的那个晚上,就接到一个阴森的电话:“你是新来的王立军?你认识王涛吗?”王立军回答:“认识。”那阴森的声音又问:“认识就好,他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你有种敢来火车站一趟吗?”“这不是歹徒在向自己下‘死亡书’吗?要是不去,那些不法分子岂不认为我是个软骨头?”王立军对着镜子整好警服,而后拍了拍腰间的手枪,大义凛然地走进了漆黑的夜色。

王立军来到火车站,角角落落寻了一遍,也不见一个人前来搭讪。他在飕飕的寒风中站立着,知道那些歹徒在阴暗的角落里窥视着他:“看这小子是不是一个孬种,有胆量就在那里站一个晚上。”直到东方泛白,歹徒们也没敢露脸,王立军以无所畏惧的精神镇住了他们。接着的几天,王立军主动出击,把那些跳将出来的歹徒一个个收拾了,彻底灭掉了他们的威风。

王立军在工厂、机关等容易发生偷盗的地方装上了自动报警系统。出事时一按,派出所地图上的灯就亮了,公安干警马上出动,当地人至今还记忆犹新:“那时候没有110,没有手机,连固定电话都不多见,这个报警系统算是高科技了。”3年里,王立军一共抓捕了1600多名不法分子,把这个治安最差的镇变成了全省的文明镇。

在他带领下,还破获了一起特大传播*秽录像制品案。在这起案件中,有30多人涉案,其中大多为当地的干部子弟。王立军毫不客气地将他们全抓了起来。

他在审讯时说:“是工人子弟的,给我站出来。”有七八个人乖乖地站到了一边。接着,他又说:“领导干部的孩子都举手,报报你们父母的姓名和职务。”那些干部子弟争先恐后地举起手来,他们嘻嘻哈哈,吊儿郎当,以为报出自己是谁的孩子就万事大吉,可以回家了。

孰料,王立军猛地一拍桌子:“你们别以为要占什么便宜了,告诉你们,你们的父母算个屁!他们不教育你们,那就由我来收拾你们,把你们统统关起来!”

而后,他转身喝斥起那些工人子弟:“你们好好想想,你们的老爹下井挖煤养活你们容易吗?我这次不关你们,回去给我写出悔过书!”这下,晓南镇像是炸了锅,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物岂能让王立军这样处理自己的孩子,他们一个个亲自登场了。可王立军就是不退缩。一个头面人物吼了起来:“你这个派出所所长还想干下去吗?看我不整倒你!”王立军厉声说道:“我的权力是人民给的,不是哪个老爷恩赐的,只要我今天还是所长,我就依法办事,绝不放人!”

结果,派出所被停水、停电,加油站拒绝供应汽油,已决定分给派出所的用房也被砍掉了。面对手下的警员们,王立军问:“弟兄们跟着我受苦了,你们觉着值得吗?”警员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值得!”王立军流泪了。那天,一位老工人在路上碰见王立军,他激动地说:“我儿子不争气,也犯了事,可你把他给放了。冲你这样办事,就是把我儿子枪毙了,我也服!”

由于工作出色,王立军再次被委以重任,调到大明镇派出所任所长。由于有不法分子横行霸道,大明镇得了个令人悚然的外号:“螃蟹窝”。得知王立军到了派出所,人们呼啦啦地涌进门来,高呼着要他主持公道。王立军掷地有声地说:“我们是人民的警察,不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老爷。我将竭尽全力还给大明一片净土!”

王立军一送走群众,立刻召集警察们打扫卫生。他不客气地说:“你们自己看看吧,到处都是灰尘,烟头遍地,这哪像个执法机关,分明是个垃圾站……”当警察们挥锹抡帚时,不法分子也得到了情报,暗自庆幸:“王立军来了又怎么样,不过如此,让他打扫卫生吧,他能把内部的事情整清楚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一直干到晚上9点多钟,警察们以为可以回家了,哪知王立军又是一个决定:“今晚谁都不准回家,也不准往外打电话,每人将掌握的犯罪案件的名单一个不漏地写出来。谁要是知情不报,一旦查出来,将严惩不贷!”所有的人一下子神情庄重起来,只听笔尖在纸上沙沙地响着。名单汇拢后,一共有四百多个不法分子,一百七十多起悬案!

第七天早晨,一个衣衫褴褛、满面愁容的老人来到派出所,一见到王立军就扑通跪下了。原来,几个月前,老人的女儿上夜班,被姓刘和姓赵的两个歹徒挟持到赵家,他们残忍地糟蹋了姑娘两天两夜,还把她打得遍体鳞伤。老人四处奔走上访,却发现没有一处讲理的地方。

老人走后,王立军觉得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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