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让我很吃惊。
于是我假装不知的说:“你别开玩笑了,像她这种女人你得用心,慢慢来。”
“怎么慢呀?”
他指着旁边紧锁的一间住宿房说:
“你看,她居住的房间从不让人进去,有一次宾馆大杀虫时,我意外的发现她桌上的相框有你的像片。平时她是不会坐我的车,今天听说你回来了,硬要我带她来。她和我牵手也是装给你们看的。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解释说:“这说明我们兄妹情深呀!”
“谁兄妹情深了?”正走到楼梯口的丹欣不解的问道。
☆、蠢蠢欲动4
“兄妹?”丹欣不解的问道。
为了不让她多疑,苗子正经八百的说:“我们在猜成语。”
她听了似乎笑得很干脆,也有些心酸:“是吗?”
我应和着说:“是呀。”
下楼后,天色已近黄昏。
家家户户都等待着团圆的时刻。
我和丹欣也就此和他们告别。
小燕站在苗子背后目送着我们上车。
我突然发现她的眼神好冷傲好孤独。
大年三十,身边没有一位亲人,若不是顾及丹欣,真想叫上她和我们一起回家过年。
“小伍。”正要上车时,丹欣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
“不如叫小燕和我们一起回去过年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于是她走过去牵着小燕的手说:“小伍哥要你去他家和我们一起过年。”
“不用了,今天生意正忙诶。”可惜遭到了她的拒绝。
在回家的路上,丹欣似乎有很大的误会,一直没和我说话。
一进门,母亲便问:“你妹妹呢?”
我不解的问:“什么妹。”
“小燕呀!我已经收她做干女儿了。”
丹欣忙说:“还不快去接她过来。”
说着她和母亲进屋弄年饭去了。
我再一次来到她们的宾馆。
虽然到这儿团年的人不少,但不见小燕忙活。
苗子见了我就说:“心动了吧!”
“瞎说!我现在已经有丹欣了,怎么可能一脚踏两船,况且母亲已经收她做干女儿了。是母亲要我接她一起回去过年。”
苗子指了指二楼亮灯的房间:“她在楼上,你去叫她吧!我忙活去了。”
来到小燕门前,我轻声敲了两下门,没有一点反应。
于是我轻声的在门缝呼叫:“小燕。”
门一下开了。
她惊奇的望着我。
像是久别后的重逢。
仿佛有一种想上前抱住我的神情。
我笑着对她说:“咱们的母亲要我接你回咱家过年。”
这一天她总算笑了,而且笑得很自然。
☆、蠢蠢欲动5
她假装不满的说:“谁说那是咱们家了,我看自己倒像是你们房檐下一只无人问津的燕子。”
我厚颜无耻的顺着她说:“那就让我们的燕子回窝过年吧!全家都等着你诶。”
她总算没有拒绝的意思。
上车时,本想认真的开导开导她与苗子未来的事。
可路程太短,恐怕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干脆保持沉默。
这是一个平凡的年夜,我家同时来了两位不平凡的美女。
无不让来团年的亲戚们另眼相看。
是丹欣给我个明显的眼色,提醒我向亲戚们相互介绍。
酒桌上洋溢着飘香的美味。
加上两位美女的光临,简直是锦上添花。
热闹后总有要散的宴席。
长辈们喝足吃饱后,都纷纷出去烧香祈福了。
屋里除了我,只剩丹欣和小燕两位大美女。
我们无聊的看着央视春节联欢晚会,偶尔一点笑声,时而一句点评。
似乎找不回曾经有说有笑的轻松气氛。
此刻,小燕像是意思到自己的在场似乎有些多余。
我本想邀请她们斗两局地主或搓两盘麻将来缓解下气氛。
可知趣的小燕已经迫不及待打电话让苗子过来接她回家。
小燕离开后,房间的气氛虽然依旧沉闷。
但丹欣的气色看起来似乎轻松自如得多。看来小燕的在场的确有一些多余。
看得出她还记挂着我和小燕之间曾经有过的一些摩擦。
我坐近她的身边,肆意想让她的头靠在我肩上。
此刻电视上已经敲响了新年的钟声。
丹欣两眼盯着我,俏皮的说:“恭喜发财。”
心想这姑娘跟我要起红包来了。
我双手搭在她肩上,轻声的说:“看着我,别动。”
这次我光明正大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这一次她显得很从容很淡定。
在这灯光通明,墙壁是窗的客厅,不宜亲亲我我。
于是我拉着她的手:
“走,上楼顶放烟花去。”
她兴奋的看着我点燃,欣赏着一闪即逝的烟花。
那眼神纯真中似乎充满了渴望。
此时,父母他们也祁完福回来了。
按我们当地的习俗,男方一旦把女朋友或未婚妻带到家中过夜。
☆、蠢蠢欲动6
按理说应该和丹欣同床共枕。
可我没有遵守家乡的习俗,在一些荒唐的习俗中往往也存在着陋俗。
所以我让她一人睡我楼上的新房。
之所以会如此选择:
其一,不想让传统束缚着我。
其二,我只想和丹欣完成一段干净的自由恋爱。
乡村的夜晚本是宁静至极,但乡村里新年的夜晚,随处可听爆竹声声。
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心中似乎还有那么一丝奇怪的纠结。
此刻若要我在丹欣与小燕之间做出选择。
我会毫无犹豫的选择丹欣。
可如今的小燕似乎让我感到无比的内疚。
此时我只想给她一点细微的补偿,哪怕只是一声问候,一个笑容,一个电话,或一条短讯。
而不是要重新接受她曾经对我袒露出的表白。
也许在我与丹欣享受着幸福时,她正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我拨通了小燕的电话,可惜无人接听。
刚挂电话,却又响了。
还兴奋的以为是小燕回电话了。
原来是苗子:“快来宾馆一趟,有急事必须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电话已经挂了。
一下车苗子便带着我走进宾馆大厅。
只见小燕烂醉如泥的扒在角落的圆桌上。
苗子气愤的指着自己的手臂说:“谁劝她,她就咬谁,可能只有你能劝她回屋了。”
仔细一看,苗子的手臂上真有道像是刚被咬伤的疤痕。
我慢慢的走到小燕身旁,轻声的喊道:“小燕。”
她像是听出了我的声音。
头微微动了一下,继续扒在桌上。
“来,哥扶你回房休息。”
在我扶起她时,她并没有反抗,也没有像苗子所说的见人就咬。
直到我扶着她一瘸一拐的上了楼,从她手提包里取出钥匙打开房门。
扶她到床上时,我惊奇的发现墙上贴了许多照片;那都是当年我和她共同设计的各种类型机器照片。
果然床头柜的像框装载着一张我的照片。
这一刻我仿佛感觉自己成了千古罪人。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因为我的心是肉与血液组成;它经不起被感情燃烧的场景。
而我正要离开时,小燕对我说起了酒话:“小伍哥…别走…别离开我。”
☆、蠢蠢欲动7
我停顿了片刻。
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格局。
不离开只会间接加深对她的感伤。
看着焦急站在门口的苗子。
我只好狠下心来,把照看小燕的任务交给了他。
有时候缘份就是这样,巧然中带有些微妙。
倘若在不经意间没去理会,它便不知不觉溜去别人的面前。
正如我和丹欣本是巧然相遇,若不是小燕主动安排我们去酒吧,而后执意要让丹欣住进我家。。。。。。。。。。。。。。
而正是她的一番好意或是一些手段,在不经意间埋葬了她自己所要追求的幸福。
回到家。
独自一人坐在阳台的长椅上望着昏暗的夜空。
一阵一阵的鞭炮声扰乱着我的思绪。
小燕的执着是我没能预料的。
此刻只求她能早日走出属于我留给她的阴影。
“怎么,睡不着?”这时丹欣也披着上衣出来了。
“恩。”
“在想小燕吧?”
“别糊说,想你我的心就已经超出所能承受的负荷了。”
“别装了,今天在宾馆楼上,你和苗子所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这该如何是好,此刻我的心一阵恍惚。
我和丹欣在坎坷中能走到今天也算得来不易。
所以我不希望再因为小燕的事影响她的情绪,于是我静下心来笑看着她说:
“哈哈!你竟然偷听我们男人说话?”
“我可是光明正大听到的,…你没发觉现在的小燕还等着你嘛?”
“她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妹妹,如果她执意要这样,我也没办法。”
她想了想,笑着对我说:“我可以退出。”
“你还真拿感情是游戏了,就算是游戏那也得经过我的允许呀。”
她一鼓作气的说:“如果真是游戏我早已退出。”
“有时候我认为感情的事千万不能手软,如果自己都认为没可能的事,那就别给对方任何下手的机会。”
“为什么?”
“因为我认为无情并不代表多情,而有时候多情才是真正的无情。”
她沉默了片刻:“可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丹欣是善良的人,我很怕她会成全小燕而自己默默的离开。
看来我得先稳住她的心才行。
“欣。”其实在我叫她的时候已经将她拥护在胸前了。
☆、蠢蠢欲动8
她没有拒绝被我搂在怀里的动作。
一副小鸟依人的可爱样,正用手指梳弄着那顺滑的长发。
我想了想。
唯一能让小燕彻底死心。
而不让丹欣善意离开的最好办法。
那就是与丹欣结婚。
看来我最初的计划真的不如变化了。
我鼓足生平最大的勇气。
用平和而有力的语气对她说:
“欣。嫁给我吧!”
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沉默着。
我松开手。
焦急等待着她对我的回应。
许久,她总算抬起头问我:“为什么?”
凭心而论,与丹欣结婚,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但不是现在。
不想以太多虚伪的理由为借口,只好对她说:
“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你不认为现在这时候提这事对小燕有些过分嘛?”
本想说只有我们结婚才能让她彻底死心,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继续对我说道:
“母亲经常对我说吃水不要忘挖井人,当初要不是小燕的撮合我们也不会有今天,我知道她现在为此还没彻底把你放弃,我现在只想等她平淡了自己的生活后再考虑我们的事。因为我总认为自己是第三者,若不是她骗我说已经和苗子好上了,兴许也不会来你家。”
听了她这么一说,我真是无语了。
如此善意纯真的人恐怕只有琼瑶剧里才能看到。
看来我‘一婚定乾坤’这一招很不管用。
不过事后想想,这样的求婚仪式也未免太草率太单调了些。
幸好她没答应,不然往后被人问起我的求婚经历,那还真是难言起齿。
不过也好,至少我的‘恋爱二三五计划’有可能会实现。
虽然我有我特殊的计划。
但关于情感的事我不想过多的去刻意安排。
只希望顺其自然一些。
所以我没再和她谈论下去。
而是给她讲起了我们当地民间流传的流氓兔与天娥湖故事。
新年的第一个清晨我就这样搂着她靠在阳台的长椅上渡过。
和丹欣一起在家的日子。
少不了走亲访友。
她那温柔贤淑的热情劲无不受到亲友们的好评。
母亲终于忍不住问我打算啥时候把和丹欣的事给办了。
我只能失望的对她老人家说:“再过两年,等在城里买房了再说。”
☆、引狼入村1
在我们当地有句俗语叫:
“有吃无吃,玩到正月二十。”
虽然还是年初十,但正处于无业游民的我心里突然多了些担忧。
我开始偷偷在网上乱投应聘简历。
可事实并不是那么理想。
正在我为找工作焦头烂额时,洪总来电话了:
“小伍,自从你走了之后,公司是要技术没技术要骨干没骨干呀!你还是回公司来吧?”
“这不简单,你可以去人力市场招聘呀!”
“别说了,那都是些文凭高没实战经验的角色。”
那老家伙现在算是知道我的重要性了,想想我虽然不是好马,但我怎么也不可能吃回头草。
于是我拒绝他说:
“可我现在已经有新的工作了。”
“我给你双倍薪资。”
“老总,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好,反正我也坚持不了几年了,你就等着看我们公司倒闭的笑话吧。”
说着他挂断了电话。
虽然那老家伙有时候处事有些不厚道。
但想到当初毕竟是他给我机会,让我有展示自己本领的舞台和空间。
心不由得便软了下来。
人有时候为了面子就是这样。
分明已经瘦了,还要把脸打肿充当胖子。
就算为面子也好,为钱也罢,我还是不想再回洪总那公司了。
除非他把公司搬到内地来,我突然想到在本市招商引资有若干优惠政策。
于是打通了洪总的电话:“我考虑了一下,可以答应你再回公司效力,但有个前提。”
“你说。”
“洪总你已经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也是该放松静养的时候了。”
“你是要我退休?”
“不是这意思,你看我们家乡山青水秀,四季如春,咱们公司的产品不都是销往内地的多嘛,你不如直接将公司搬过来,一边可以管理公司,一边还可以游山玩水。到时候你就等着延年益寿了。”
“你这建议好呀!不过搬公司不是说搬就能搬的。你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
☆、引狼入村2
等他考虑清楚时恐怕花儿都已经谢了。
他这不等于是白说嘛。
在我找工作的同时,丹欣居然像模像样的扛起锄头准备随母亲下地干农活。
我讽笑着说:
“大小姐,你行吗?”
她不甘示弱的说:“要不咱俩比一比。”
“比啥?”
“种小麦。”
我和她各自挑了一块相同面积的土。
比赛规则是看谁先种完,而且得经过母亲的合格检验。
到最后,我还没种到一半,她已经扛着锄头过来咪笑着说:“服不服?”
我无奈的扒在土地上:“ 瞧!我这不是五体投地了嘛!”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取笑我。”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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