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喜欢上她了,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俩之间有缘。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偶然地就变成了同桌呢?而且我还有些敬佩她,敬佩她小小年级就见过那么多世面。于是仅一天,我们彼此就变地非常熟悉了。她还说第二天会给我带来一些从日本带回来的进口原版AV电影DVD,她甚至问我她的吊带衣裙是否性感。
“非常性感!”我发自肺腑地告诉她。
她很满意地笑了,然后说:“不过明天就不能穿了……”
“为什么?”
“不知道,反正班主任是这样说的。”
19
下了晚自习,我目送莫雅乘公车离去,心里突然有点儿舍不得。觉得好象是身边的一个宝贝就这样被那辆噪音很大的公共汽车夺走了,非要让我熬过漫长的黑夜之后才能再送回来。麻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看上她了?”
我点了点头。
“人家看得上你吗?她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
“你他妈的懂个什么啊!”我斥责了他一句。他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和钱有什么关系?
麻西笑了,摇头晃脑的说:“唉……有了新欢……忘了兄弟……”
我推了他一把,说:“谁忘了你了?我刚才不正琢磨着哪天咱们俩一起把她泡了呢。”
“两个人?”
“是啊,一上一下,不过阴道是我的,肛门是你的。”
“你真够绝的!凭什么好洞留给你脏洞留给我?”
我突然觉得我们俩之间的谈话实在太肮脏了,好象与莫雅给我留下的印象极为不符合,于是我中断了我们俩这种肮脏的谈话,然后我说:“你家有人吗?要不然我先去你家呆会儿,今天我妈我爸都不在家。”
“没问题,我家也没人,咱们俩玩一宿都成。”
不过到了麻西家,这小子可不玩了,慌忙拿出政治书慌称上厕所其实是坐在马桶上背政治去了。我也不管他,我知道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痞子也知道学,更何况是麻西这个懦夫?但是我还真是学不下去,我看见对面那个冰冷女人家的窗户又亮着灯,于是心里痒痒的不能平静。后来干脆把麻西的望远镜从柜子里找出来举起来望。
那个女人穿着银色的睡衣在卧室里来回的溜达。好象刚刚洗过澡,长长的头发湿漉漉地粘在了肩膀上和裸露出来的脊背上。她似乎有心事,因为她来回溜达的时候总是不时低头不是抬头,动不动还把手中的一件东西狠狠地摔在床上。然后她安静地坐下来,对着窗户坐了大约五分钟,之后坐起来把睡衣脱掉。我心里立刻被揪了起来,我的下身也立刻就直了。我瞪着眼睛连眨都不敢眨,生怕丢失了一个激动人心的细节。
她把睡衣脱掉后,我可以看清楚她周身只穿一件浅蓝色的内裤。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可以令所有男人热血沸腾。她依旧背对着窗户,并且开始脱内裤。这个时候我已经激动到了极点,我似乎还感觉到了一种超乎寻常的意境。不过我是死也不会承认那是淫境。她脱掉内裤后就站起来,我得以看见她翘起的臀部。她的臀部看起来就要比莫雅的成熟多了,也丰满多了,而且似乎是冰清玉洁的。她就这样光着身子走到衣橱跟前,打开衣橱从里面拿出来了两件衣服,抱在怀里。我马上意识到她可能要去洗澡了,于是开始舍不得她的离去。
她还是离去了。她光着身子抱着那些衣服走出了屋子顺便把灯也拉上了。
我的眼前立刻变地一片漆黑,黑的毫无边境。
我放下望远镜,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仰面望着天花板,我突然特别想有一个女人在身边陪我一起坐着。无论是对面那个冰冷的女人还是我的新同桌莫雅,只要其中一个坐在我身边就行,一个就行。
这时候麻西却跑过来坐到我身边了,问:“想谁呢?”
“没想你!”我说。
20
我和莫雅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了,我们经常在课上肆无忌惮的永无止境的聊天。老师经常当众点我们俩的名字。我们俩却不介意这些,我们依旧聊天。我们什么都聊,从台湾独立聊到中东战争;从张艺谋到冯小刚;从月经到遗精;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话题似乎都被我们聊尽了。
年级里有几个经常出风头的痞子们也不断地写情书给莫雅,可是她每一回都第一时间内给我读,一边读还一边笑。我就很幸福地听着,但是听到煽情处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嫉妒,于是面露愤怒颜色。每当这个时候莫雅就轻轻地拍拍我的手,说:“别当真,我们就当是念着玩儿的,不理他们!”
不过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好象一度陷入到了这种极为“铁”的友谊境地而没有任何向前推进的进展。不过其实我们俩之间那更深一层的东西是在逐渐积累并寻觅着爆发机会的,这个机会就在全年级篮球比赛的时候产生了,并且像雪崩一样庞大有威力。
那次比赛采取的是淘汰赛的制度,所以每一场比赛所有的队员都要拼命才行,不然输了的话就没有玩的了。我们是文科班,因为男生比较少所以实力相对比较弱。但是我们拉拉队的实力是全年级最强的,因为我们拥有太多的女生了,而且文科班的女生的嗓子又是那样的出类拔萃的尖,相貌又普遍要比理科班那些恐龙高出好几个档次。我们班的拉拉队队长正是莫雅,选她的原因没别的,就是以为她漂亮又能喊。
第一轮残酷的淘汰开始了,我们班遭遇了理科八班。这个班里有三个体育生,所以在身体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在速度上也超过我们,技术上也不相上下。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文科班肯定是输定了。但是比赛前莫雅却对我说:“你一定要好好干!今天本姑娘虽然有重病在身,但是我还是决定豁出去自己的灵魂为你们加油!”她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特别地看了一眼我的眼睛,接着补充道:“特别是你。”
她看我的那一眼似乎有些辣,老干妈式的香辣。
我回了她一眼,是比较咸的那种,咸鸭蛋那种咸。她被我咸乐了,说:“干吗这么看着我?”
我说:“你得什么病了?严重吗?”
“其实没什么啦,不严重。”
“我看你的脸色有些苍白。”
“胡说,我脸色怎么会苍白呢?别瞎想了。”
“你告诉我你得什么病吧,求你了,不然我老是担心,担心的话就打不好球了,我打不好咱们全班就输定了。”
她咯咯地笑了,然后用手推了我的肩膀一把,说:“女孩子的病少打听,实在想知道回去问问你妈妈得了!”
她这么一说我也乐了,我猜到她可能得的是有关于月经的病。于是我就偷偷地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说:“行了,别瞒着了,说吧,是月经不调还是白带增多?”
“讨厌死了!”她打了我一巴掌,笑盈盈地扭着屁股走了,张罗她的拉拉队去了。
比赛开始前一分钟队员热身的时候我就听见对方球员在议论,说文科班的女生都挺火暴的,尤其是那个拉拉队领队,简直是个魔鬼。这么一靓妹戳在这帮子傻B男生里算是废了。我听后特别气愤,我认出来其中一个又高又壮的名字叫杜波的家伙曾经给莫雅写过情书。我想我待会儿打球的时候一定要在他的面前突破上篮或者投篮得分,我要好好的羞辱他一翻。
比赛开始了,出人意料的是我们文科班居然占据了上风。而最大的功劳就要属莫雅带领的拉拉队了,她们在呐喊中巧妙地掺杂了许多惊声尖叫。使对方队员被喊地头都大了,屡次失误,因此我们就获得很多机会。后来他们班叫暂停了,向裁判抗议,说我们班的拉拉队的喊声太大了,明显带有挑衅的意思。裁判也没有理他们,宣布比赛照常进行。我们班继续占着上风。我还连续两次单挑杜波成功,一次是突破上篮得分并造成他犯规之后加罚再次得分;一次是面对他直接来了一个后仰跳投,那球是空心入网。这两个漂亮的进攻完成后,我就听见莫雅在旁边带领着所有拉拉队成员尖叫着:“钟阳!我们爱你!钟阳!我们爱你!”
那一刻,我特别有成就感,我给予了杜波世界上最富有蔑视性的目光。
那小子眼睛都红了,看着我咬牙切齿。而我则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对他的咬牙切齿不屑一顾。
然而,当我第三次面对他进行突破上篮的时候,他居然下了黑招。
其实我本来已经甩掉他直奔篮下了,可是他却把他的脚从后面伸了出来把我拌倒在地。由于我的速度非常快,所以我的左膝盖“砰”地一声着重重地戳在地上。我一下子疼地想晕过去,可是就是怎么也晕不过去。我把捂着膝盖的手拿开,立刻就看见了一个王沙毕两个鼻孔加起来般大小的口子正在呲呲地流着血。
裁判过来煞有介事地判了杜波一个技术犯规,杜波无所谓的瞟了我一眼,好象是在告诉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我怒了,想站起来去揍他,可是我的腿太疼了,血流又不止,我根本就无法很利索地站起来。这个时候莫雅已经带着一大群女生跑到我跟前团团把我围住了,那场面壮观地另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叹。莫雅掏出自己的手绢捂住我的伤口,我看见她出了一头的汗,从她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来她是多么的着急。她对旁边一个女生大喊着:“快去医务室找人来啊!”
“不行啊!医务室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人群中发出这样的话来。
“那怎么办啊!”莫雅用手绢捂着我的伤口就要哭了,她看着我,问我疼不疼。
我摇摇头,说不疼。
“你骗人!流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呢!”她真的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旁边的女生也都感动了,有的说去离学校最近的医院找点儿纱布来,有的则干脆准备找个担架来把我抬到医院去。这时候裁判过来了,说比赛立刻就要开始,要找个人替我赶紧上去。可是我们文科班没有再会打球的男生了,我不上的话我们就输定了。我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见了杜波那阴毒而嫉妒的目光,我又看见在我身边心急如焚流着眼泪的莫雅,于是我当即下了一个最伟大的决定,我继续上,用莫雅的手绢绑在伤口上止血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手绢怎么可以止血呢!”莫雅几乎是带着哭腔冲着我喊出来的。
我冲她笑了笑,说:“没问题,我能行!”
说罢,我忍着剧痛起身准备继续比赛。正在这个时候莫雅突然大喊了一声:“谁有透明胶布!”
这声音之大把所有篮球场上的人都震住了。
“透明胶布!谁有!”她满脸是泪痕地重复了一边。
我一下子蒙了,我心想你要透明胶布干什么?
全场的人也都蒙了,都在想她要透明胶布干什么,透明胶布是不能用来止血的啊!
不过我们班一个女生还是站了出来,恰好她哪儿有一个,就拿过来递给了莫雅。莫雅接过透明胶布,要我先坐下,然后转身向裁判再次请求了两分钟的暂停。接下来,她把自己的随身小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浅蓝色的卫生巾。
全场炸了锅。
我更是僵硬在那里动弹不得,我膝盖上的血好象都瞬间凝固了。
莫雅抹了抹泪,从容地用那卫生巾把我的膝盖包好,然后用透明胶布把卫生巾固定住。最后对我说:“去吧,我继续为你加油!”
我的头轰地一声就炸了,那是被激情炸的,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这样激情四射过。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天使抚慰过的英雄一样。我站起来,膝盖上裹着莫雅的那柔软且香气扑鼻的卫生巾大步走进场内。球场内所有的眼睛此时此刻都盯在我的左膝上,血的痕迹已经透过卫生巾显露出来了。但是毫无疑问的这个卫生巾确实像广告中说的那样吸收快并且防止侧漏。我的感觉好多了。其实我还是疼痛难忍,我只是心里的感觉好多了,真的,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钟阳!加油!”莫雅带头喊起来。
其他的人都跟着喊起来了:“钟阳!加油!钟阳!加油……”
我的名字回荡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里,震动了学校里的每一粒尘埃。
据说那个时候我的班主任白老师正大便,本来有一股东西就要出来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天喊声逼了回去。于是她郁闷地提起裤子,开始感觉这喊声不妙。
我就这样带着莫雅的卫生巾完成了剩下的比赛。由于疼痛严重的影响了我的速度和弹跳以及投篮命中率,最终我们班还是输掉了比赛。但是我觉得自己在退场时和杜波擦肩而过的时候依旧是一个十足的胜利者。我膝盖上的那个卫生巾,给予了我太多太多的力量。那种力量使我从前未曾从任何一个人那里得到过的。
我被深深地感动了。
我回身去望莫雅,看见她红着眼睛红着鼻子冲着我微笑。
我知道她在为我的血而哭。除了我妈,她是唯一一个可以为我的血而哭的女人。
就这样,我爱上她了。
21
那天篮球比赛结束后,我们有一个小时的晚饭时间,然后就是回班继续上晚自习。本来我是想利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和莫雅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喝杯咖啡吃两块甜点的,没想到回趟教室喝点儿水的工夫就不见她人影儿了。别人跟我说她好象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里去了。我低头看了看裹在我膝盖上的卫生巾,预感可能要出问题。我知道班主任白老师如果知道这件事情后肯定不会罢休的。但是我真的舍不得把从我膝盖上摘下去,那浸出来的血迹不再让我感觉到疼痛,而是使我觉得温暖。
我就这么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每一个走进教室的同学都向我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充满敬佩的吹捧,说我是班里的灵魂人物。我仅是抱以还不算太颓废的笑容,而心里则在想着莫雅,在想着班主任会如何对待她。这时候班长进来了,她对我说:“钟阳,白老师叫你去一躺她的办公室。”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出教室。班长追着我问:“你的膝盖好点儿了吗?”
“没问题了。”我回答。
“你今天表现太出色了!咱们班的英雄人物啊!”班长冲着我的背影喊。
莫雅也在白老师的办公室里,看见我进来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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