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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待会儿还要共同度过一个夜晚!”程慕岚紧紧地搂抱著她,轻轻咬著她小巧的耳垂低声道。满意地感觉到她微微地抖了一下,那羞涩的反应刺激著他的欲望冉冉升起。嗯!他有点迫不及待了。
被程慕岚亲密地搂抱著,舒碧舲简直心神大乱、六神无主,身子更是不听使唤地颤抖著。他在她耳旁轻声细语,双手肆无忌惮地在她敏感的乳房上抚摸著;她顿觉全身酥软无力,瘫靠在他的怀抱里无法动弹,也不想动弹。
“宝贝……”感觉到舒碧舲身体的暗示,程慕岚毫不迟疑地抱起她,走出浴室往起居室走去。将舒碧舲轻柔地放置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他猛地吻住了她那小巧的嘴唇,霸道地吸吮,灵活的舌头挑逗著她,与之相呼应。
根本无法正常思考的舒碧舲,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他那双具有魔法的手,在她身上燃起欲望的火焰,挑起她前所未有的狂喜,她的身体呐喊著,期待被占有。她要!她要 !她要像那一晚般的被他占有,那一夜的激情……理智回到了脑海之中,她逐渐地想起了自己今晚的目的和计画,她差点就迷失了自己,迷失在他双手所制造出来的梦幻当中。危险的男人,好险哪!亏她先前还信誓旦旦地要给他好看、要教训他不要侮辱了天下的女性,才没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就浑然忘我,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等一下!”舒碧舲开口道。再不阻止他那邪恶的手,她那颗脆弱、禁不起诱惑的心又会再度动摇。
程慕岚闻言抬起头,困惑地凝望著舒碧舲嫣红的脸颊道:“宝贝,有什么不对吗?”
因欲望而略为沙哑的嗓音,令舒碧舲的心为之悸动。
“你曾说过今晚的掌控权在我手里,对不对?”舒碧舲轻轻地推开他,保持拒离,以策安全。
“不错。”他浓眉为之一挑。这个小妮子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狐疑地盯著她,看到她不怀好意的眼神,心中顿时提高了警觉,但她的热情又是这么明显,明显得让他无法怀疑。现在她无缘无故地喊暂停,究竟想做什么?
“那就照我的方式来玩吧!”舒碧舲生起身,对自己的计画感到相当地兴奋。
“你的方式?”他闻言,为之一愣。这个才有过一次经验的小妮子,居然开口要照她的方式来玩?他倒有点好奇,她的方式会玩得过他这个情场浪子吗?看她兴奋的样子……好,他倒想看看她有什么绝招。
“嗯,你等等。”舒碧龄跳下床,冲进浴室里,拾起她丢在地板上的洋装和丝袜,再度走回起居室,将洋装放在梳妆怡旁的椅子上,她拿著丝袜走回床上。
丝袜?她想做什么?莫非她有特殊的嗜好?将舒碧舲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的程慕岚,他暗自揣测著,对她接下来的举动,他突然期待起来。
“我要把你的手给绑起来!”舒碧舲命令道。唯有将他的手给捆绑住,他才不能对她上下其手,她太明白他的手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致命的性吸引力呀。而且对她的计画而言,绑住他的手,自己才能从容不迫地离开这个房间,谁知道他稍后会怎么样 ?她可不能冒险。
“好吧!悉听尊便。”
程慕岚乖乖地伸出手,任她将他的双手用丝袜绑住。她果然有奇特的嗜好:但这奇特的嗜好却莫名地挑起了他的兴奋,普通的做爱方式早已引不起他的“性”趣,这小妮子分明是有备而来!看了看被缚住的双手,他无奈地耸耸肩,说:“反正,今晚我是随你处置了。”
如此暧昧的挑逗语气,搅得她脸颊不争气地羞红起来。自大的男人,哼!她当然会好好地处置他,等著瞧吧!她会给他一个永远难忘的夜晚,老天保佑她吧!
暗自深呼吸,她缓缓将程慕岚推倒在床上,绵绵密密的轻吻落在程慕岚的额头、眼 睛、鼻梁、脸颊、耳垂,最后停驻在他的唇上辗转吭吻。当然,他是很配合的。配合度 之高,差点使她把持不住。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他壮硕结实的肌肉,感觉到他的轻颤,双手宛若受到鼓舞般更加恣意地抚触、揉捏,满意于他逐渐紧绷的肌肉,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用唇代替了双手,在他壮硕的胸膛上狂烈地吻著。以后恐怕没有这种机会,她决定豁出去了,先玩个够,然后再……“嗯……”程慕岚克制不住地逸出一丝呻吟。天哪!她根本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她这足以媲美老手的调情技巧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不过才短短的三天时间,她那狂野的高超技巧几乎令他发狂,他全身上下被她那柔软的小手、樱唇,给撩拨得热血沸腾、下腹亢奋不已;而她仍不满足,还意犹未尽地继续在他身上施展媚力。 他快疯了——被她给逼疯了。
原来被“蹂躏”的感觉居然是这样痛苦!因猛烈的欢愉深深地刺激著他胀病的男性 欲望中心,再不得到适当的舒解,他想他会死——欲火焚身而死。
当舒碧舲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他亢奋的男性特征,看到他的腰间激烈地上下起伏摆动著,她惊慌地抬起头,注意到那深邃眼眸因欲火而变得幽暗。脸庞痛苦地扭曲著,她害怕地将手移开了他的胸膛,仓皇地步下了床。
“你……你要去哪里?”几乎到了为性疯狂的边缘,程慕岚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喑哑,他痛苦地望著站在床旁的舒碧舲。她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完成最后的手续?他的身体需要她来解放。
“我……不玩了。”困难地吞了吞口水,舒碧舲火速穿好洋装。
“不玩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无法相信耳朵听到的字眼,他火大地吼道。在他的身体为她疯狂的情况下,她居然说不玩了?他恨不得冲上前去揍她一顿。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法……“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玩了,和你做爱好像也没什么快感,所以我不想玩了。”看到他铁青的脸,舒碧舲内心害怕得直发抖,但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并且以毫不在乎的语气强自镇定地说。天知道她多想夺门而出!凝聚的勇气在他凶狠噬人的目光中一点一滴地消失殆尽。
“和我做爱没有快感?”程慕岚咬牙切齿道。这番话简直严重地打击了他男性的自尊心,感觉到他男性的尊严被这折磨人的小妖精毫不容情地践踏,她那洋洋得意的面孔 似乎正在嘲笑著他的亢奋。
“对!”肯定地点了点头,舒碧舲迅速从皮包内拿出何律师给她的那张合约,将它放在梳妆台上。“喏,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签好了名字,你不用担心我会再去打扰 你,毕竟,你也不过如此!虽然我是有点失望,唉!第一次感觉总是比较美好的。你说是不是啊?对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程先生,再见喽,喔! 我好像说错了,应该是‘不见’。”说完话,她朝他挥了挥手,故作从容地走出总统套房。
程慕岚简直难以置信。她居然就这样潇洒地离去,弃他的“痛苦”于不顾!他不加思考地脱口而出道:“你给我回来!”愤恨地盯著门,在他眼前毫不留情地关上。该死的!
一看见被缚的双手,他没两下就解开了丝袜上的结。瞄到自己亢奋的下体,他火大地捶打著床褥,这个耻辱简直令他永生难忘,向来睥睨情场的他,居然会被一个小女孩给摆了一道,这口气叫他如何吞咽得下!
失望……第一次感觉总是比较美好……瞧她说话的语气,一副后悔至极的模样,彷彿他的床上功夫多么不堪、多么差劲似的!怒火迅速烧红了他的眼。真是天大的耻辱啊!
一回到租来的公寓套房内,舒碧舲害怕、惊慌的心才缓缓平静下来,一想到程慕岚咆哮、狂怒的脸,她就忍不住发抖起来。这下他一定气坏了吧!像头负伤的野兽。
照理说,达成了目的,她应该是很开心,毕竟她出了一口怨气,但当时的情况她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瞧他那痛苦的表情,她就有很深很深的罪恶感,她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那噬人的眼光,仿佛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似的,她若没有将他的双手给束缚住,真不敢想像她的下场会是如何?幸好签好了那张合约之后,她再也不用面对他了。她可不想去送死,反正公司也没人指望她真的采访到程慕岚的新闻,这件事到此总算划下了休止符。
“铃”的一声,电话在此时突然地响了起来。
她惊恐地瞪著电话发呆。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来?难道是他吗?她犹豫不决地盯著电话。打电话的人毫不死心地持续著铃响,舒碧舲无奈地拿起电话。如果真的是他, 她也认了。
“喂?”硬著头皮叫了一声。阿弥陀佛,诸神保佑。
“小舲啊!”话筒里传来熟悉的慈祥声音,是她的母亲。
舒碧舲这才放下心来。还好不是他!
“妈,是你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松了一口气,舒碧舲纳闷地问道。
习惯早睡早起的母亲居然会在凌晨一点多打电话给她!
“小舲……呜……”
哭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楚地传进她的耳朵,舒碧舲顿时慌了手脚。乐天、开朗的母亲哭了!这意谓著什么?家里……“妈,你怎么了?妈,你别哭呀,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妈……”舒碧舲焦急地问道。
“呜……小舲,你爸爸他……”舒母泣不成声。
“爸?爸怎么了?”
“你爸爸他在外面——”
“爸爸在外面有女人是不是?”舒碧舲著急地打断母亲的话。看来爸爸是有外遇了,难怪母亲会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哭诉,男人哪!
“呸呸!你这丫头想到哪里去了?你爸爸外面哪来的女人?”母亲没好气地念道。
“喔,不是爸爸外面有女人!那,你说‘爸在外面……’又是什么意思呀?”
敢情自己是误会了。
“你爸爸在外面被人揍了,现在人躺在医院里,我就是在医院门口打电话给你的。 ”舒母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爸被人揍了?怎么会呢?”完全不能接受这项消息,舒碧舲大吃一惊。“唉! 还不是你哥……”
“大哥……”
“你大哥的公司经营不善,他又不想让你爸跟我担心,偷偷地跟地下钱庄借钱,欠了两百万,现在对方上门来讨债,我跟你爸好不容易向亲朋好友凑了两百万,你爸爸马上就拿钱送去还给对方,好赎回你大哥,谁知道他们却说两百万只是本金,现在利滚利,还差三百万……你老爸气不过,就和对方打了起来,呜……他哪里打得过人家,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流氓啊……”舒母愈讲愈伤心,再度嚎啕大哭了起来。老伴被揍、爱子被掳,唉!
大哥被放高利贷的抓走、老爸躺在医院里……这两件消息加在一起,舒碧舲但觉脑海空白一片,完全无法思考。
“小舲啊!妈该怎么办呀?对方说我们明天下午以前,再不把剩余的钱还清的话,他们就要……”
“他们就要怎样?”
“他们……他们就要把你哥给杀了!天哪!我们哪来的三百万啊!呜……”舒母绝望地哭喊道。
“妈!妈!你别哭嘛!”舒碧舲安慰道。三百万?上帝!一时之间,他们哪来的三百万?对方又是黑社会,想必说得到就做得到,但她又怎能眼睁睁地看著大哥被杀死? 她该怎么办?三百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呀!
“小舲……”
“妈,你别担心,先好好照顾老爸,这三百万让我来想办法。”她赶紧先安抚母亲激动的情绪,毕竟,母亲年岁已高!
“但是……”
“好了,妈,你把对方的地址告诉我,别担心了,交给我来处理,”为了把重担从母亲身上移转过来,舒碧舲以轻松的口吻道。天晓得她该如何处理,不过,至少一个人烦恼总比两个人烦恼好吧!
“小舲,你真的有办法吗?”舒母疑惑地问道。女儿哪来的三百万呀?一个刚出道的实习记者,从何而来的三百万?
“当然,快告诉我地址吧!”舒碧舲尽量自信满满地回答。
听到女儿再三地保证之后,舒母终于把地址放心地说了出来。
“好了,妈,现在很晚了,我挂电话了,拜拜。”
一挂上电话,舒碧舲就陷入了沉思当中,明天下午以前要筹出三百万,她要去哪里变出个三百万?如果……如果她没有拒绝那一千万就好了,家里的困境也可以迎刃而解 ……如果她早知道大哥的情形就好了,现在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一千万哪!
舒碧舲悔恨地抓抓头,她真想去撞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在她今晚那样整他之后,更何况她也签了那张该死的合约书,保证不去采访、不去打扰程慕岚的生活……话说回来,她也没有那个胆再去找他——她还不想死啊!
黑社会,为什么又是黑社会?她才刚摆脱了一个黑社会,现在又要面对一个黑社会,只不过后面这个黑社会要比前面那个严重多了,这关系到一条人命啊!舒碧舲茫然了。她该如何是好?此刻谁能够帮助她?她抬起头望著天花板。老天爷,她该怎么办?
惊然,程慕岚的身影浮在眼前,舒碧舲不禁一怔。随即又赶紧摇头,企图甩掉他的身影,然而愈想挥开他的身影,愈是徒劳无功。老天爷,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指示吗?
照目前的情势来看,程慕岚的确是有那个财力可以帮助她,三百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光是看他为了要她不去打扰他,就可以拿出一千万的遮口费,他简直是有钱得吓人!但经过今晚的情况,他根本不会借钱给她,没宰了她就要偷笑喽!
唉!但她又别无选择,唯今之计,她唯有想个理由让他把钱借给她了。唉!真伤脑筋!
秋维哲一踏进总裁办公室外的秘书室,就被异常的沉默气氛搞得一头雾水。他望向总裁机要秘书颜彩香,一个严谨、拘束,又正经八百的女孩,二十五岁的年龄,却莫名其妙地将自己打扮成三、四十岁的模样,头发永远一成不变地梳著老式的发髻,脸上戴著一副足以媲美老处女式的黑框眼镜,那黑框眼镜大得几乎遮盖了她半张的脸庞。有时候,他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