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太过分!”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接着一个身着白色T恤的小姑娘走到方持修的面前,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小姑娘名叫田清容,眼睛大大的,瓜子脸,容貌清丽,一条兰色的牛仔裤将修长的身段裹在里面,是班里最厉害的女孩子,尤其看不惯方持修他们经常欺负傅懿。
“靠,总让女人出头的男人。”方持修嘟囔了一句,这田清容可是惹不起的玫瑰。
前面的傅懿听到心里狠狠的绞痛了一下,自己好象天生就是个运动白痴,不仅个子矮小,而且好象什么样子的动作都不协调,最怕就是上体育课了,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若是碰上跳个鞍马什么的,不摔个鼻青脸肿就是好事了,更别说像这个年纪的同学去踢足球,打篮球了。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完整的做出一套广播体操呢?
接下来的校长讲话,傅懿一句话都没有听见,他就望着前面高高的教学楼,幻想着自己突然就脚尖一点地,飞也似的直飞上教学楼顶,他好象看到全校所有同学和老师的惊讶,最好是有一个危害学校,不,危害社会的坏蛋也和他功夫差不多一样高,两个人就这样的站在高楼顶上,像所有高手过招一样的互相凝视,当然这时候全校所有的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怀着崇敬的目光看着他。
然后他就使出绝招,和那坏蛋打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所有的人只看到两道人影在楼顶上飞来飞去,但一招也看不清楚,因为他们打得实在太快了。
接着那坏蛋终于露出了败像,一纵身跳到了旗杆的顶端,他傅懿也不放过,也跳到旗杆上,两个人就这样地在旗杆上动起手来。
傅懿最后漂亮的一脚将坏蛋打了下来,全校顿时欢声雷动,然后一个飞身而下,直接飞到自己暗恋了多时的校花沈语新的面前,沈语新高兴的投进了自己的怀里…………
“跑步回班了。”田清容的手指敲在傅懿的头上,低声的叫着。
傅懿从幻想中醒过来,暗中叹了一口气。
自己除了幻想,还能够干什么?
三辆汽车飞驰在揭阳至广州的高速公路上,至少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够到达广州。
顾广延这次接沈源安排上是绝对不可以出一点差错。
首先是沈家百年之久的仇敌方家已经渐渐浮出水面,至于两家为什么会有这样刻骨的仇恨,却只有当家家主才清楚,顾广延也只是知道一些片段,而沈源他们这些小辈只知道方家是沈家的大敌罢了。
沈源这个沈家的二公子肯定将是方家的一个重要的目标。
而且方家这次浮出水面,所显示的实力也是不可小觑,几个小辈的人物里面已经高手辈出,老一辈的残留中更有几个连身为广东武林第一人的沈疆远也不敢小视的人物。
何况海南刘家更是明确表态支持方家对付沈家,这在沉默了多年的十大世家里还是首次有两家联合的,其中的原因也是不为外人所知。
其次,从沈疆远的态度上表明,明天的这次所谓的决斗,意义非常,沈家绝对不能够输,而几个小辈的身手更是非常重要,除了大公子沈润生外,沈源是沈家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人物,若是不能准时出现,后果将是非常严重。
所以沈疆远才会要顾广延亲自从广州来到揭阳,将沈源接回去。
沈源已经不说话了,对于沈家和方家的恩怨,他真的懒得去管,父亲不仅不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恩怨,而且总是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卖什么豆腐。
他正想着自己下一个去体验的东西是什么呢?
不过顾广延所说的第二件事倒颇出他的意料之外,就是自己的表姐曲凌烟竟然在去年的时候与一个据说是老实本分的教师结婚了,真不知道这位姐姐是怎么做到的?
曲家虽然不像十大世家那么死板,但也是比较重视血统遗传的,何况世家女儿嫁给世家外的男子还是首次,因为为保持世家血统的纯正,世家只允许男子去娶非世家的女儿,而绝对不允许世家的女儿嫁到外面去。
想必这个姐姐经受了许多的困难才成功的,沈源想想也觉得刺激,若自己没有在监狱里,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这个姐姐。
不过他现在倒想看看这个老实本分的小教师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遇上了曲凌烟这样动不动就大打出手的妻子,这家伙现在还剩下几根骨头?
顾广延依旧抽着烟,这已经是他第六根烟了,他看着旁边望向窗外的沈源。
这个年轻人有着别人想象不到的对新鲜事物的狂热追求,仅仅看了一个电视短片,就只身远赴新疆的大漠,过了一年之久才回来。
现在更是因为偶尔看到一篇关于监狱生活的文章而入狱三年之久。
若论经验之丰富,这个年轻人是同时年轻人无可比拟的,体验更多更新鲜的生活简直就是他生命唯一的追求。
顾广延虽然并不认同他这种想法,但也不禁对他这种狂热的精神感到钦佩。
有时候他自己甚至觉得这个世界上值得他钦佩的人并不多,数也数得过来的,而这个小子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真是种奇怪的感觉。
沈源忽然坐直了身躯。
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充满了心间,就在他准备望向身旁的顾广延时,却突然发现顾广延铁般的手臂一下子把他的头压了下去。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接着又是一声,然后就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一颗子弹从沈源的头上扫过,沈源甚至感到了自己的头发被削断。
谁人有这样的枪法?
这辆车的玻璃是防弹的,而对方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一共发出两发子弹,同时击中一个点,而且这两发子弹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况且汽车来是以百公里的时速飞奔着。
这种枪法想想都叫人胆寒。
接着是扑扑的两声,沈源知道轮胎完了,汽车嘎然而止,顾广延身子躬起,背撞向车门,通的一声,车门洞开。
顾广延双手抱住沈源,直接滚下路基,两人迅速飞起,扑向旁边水池,身后一声巨响,三辆车子同时爆炸,碎片横飞。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爆炸声中传来,“在下夏有无,二位既能躲过夏某七枪,夏某再也没有脸开枪了。”
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燃着火的撞在一起的三辆车。
“靠,这是什么枪法呀!”沈源从池塘的水里探出头来。
“两枪将轮胎击爆,然后三枪同时击中三个油箱,枪神虚归也不过如此?”顾广延也从池塘里冒出头来,另人惊奇的是他手里的烟竟然还没有熄灭。
第一部 骤雨新荷 第二章 奇遇天河
广州市,天河城前。
星期天的天河城的人海可以用接踵磨肩来形容。
对面的体育场内仿佛正进行着一场足球比赛,从外面也可以清楚的听到呐喊声。
只有图书广场的人稍微显得少一点,但步过地下通道,走向公共汽车站的人群依旧把图书广场前的一条马路挤得满满的,害得的士车排成长队。
地下通道里依然有位流浪歌手,轻弹着吉他,哼着一支莫名的歌,歌词虽然听的不太清楚,但旋律很是忧伤,这一点从歌手的眼睛里也看得出来。
几个硬币或者几张纸币飘落到歌手的前面。
歌手只是眨了眨眼睛,看来今天的收获并不少。
忽然一个高瘦的人弯下腰去,就在歌手的钱摊上数起钱来。
歌手马上急了,歌也不唱了,吉他挂在腰间,大喝一声,“你要干什么?”伸手去抓那人手里的钱。
所有的人都围上来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歌手马上就要抓到那人的手时,突觉得眼前一闪,那人的手不见了,等自己缩回手时,却发现原来那只手根本没有动。
瘦高个子依旧再数钱。
流浪歌手愣了,莫非自己眼睛花了?
人们纷纷嘀咕起来了,不知道这人干什么,莫非要抢流浪歌手的钱?
这人拿出比较完整的二块钱,这才站了起来,这人长着一副非常秀气的容貌,皮肤白净娇如女人,双眉修长,又黑又浓,而眼睛竟也是修长的,加上脸上的酒窝,好象永远在微笑似的。
这人长相大给人好感,连流浪歌手也有点愣了起来。
这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元的钱,微笑道:“兄弟,我没有零钱坐车,想想给公共汽车公司那三块钱,还不如给你了,你不会见怪吧!”
流浪歌手真的愣了。接过这人的五块钱,不知说什么好?
这人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地下通道。
只剩下目睹了这一幕的行人面面相觑,这句话虽然说的有道理,不过谁能放下这个面子去乞丐的手里换零钱呢?
人们宁可把五块钱投进公共汽车两块钱的箱子里,也不会想到这三块钱可以给路边的乞丐。
只有一个小男孩偷偷的跟在了那人的身后。
看到彼此一副落汤鸡的模样,顾广延和沈源相视苦笑。
能够逃过这样阻击手的阻击是值得高兴的事,不过两人心里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
有枪法堪比枪神虚归的神枪手帮助方家,确实对沈家大大不利。
不过更加另人头疼的是,自己必须在警察赶到之前逃走,否则会麻烦不断,十天半个月也别想会到广州。
顾广延迅速拨了几个号码,然后点头示意沈源,往山上行去。
沈源又再望了一眼那堆火焰,喃喃道:“也许我该去练练枪法了。”
顾广延抢先登上山顶,低声道:“我通知了我的一个朋友,他会在附近的镇里为我门准备好车辆。”
沈源早知道他神通广大,也不多问。
两人走到树林里才展开身形往不远处的乡镇掠去。
沈源还是第一次有点担心起来。
车子很普通,也很破旧。
顾广延很满意,这一点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来。
陈老大是自己曾经的战友,这些事情还是做的比较出色的。
沈源似笑非笑的坐到了车子前面,低声道:“师傅贵姓。”
那大汉沉声道:“姓苏。”
沈源道:“苏师傅是这里的人?”
大汉道:“不是,来自山东。”
沈源点了点头,这大汉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决不似个开车的。
顾广延在后面哼了一声,“陈老大都已经吩咐好了?”
大汉点头,“陈老大还吩咐了一点。”
顾广延躬起身子,问道:“哦,还吩咐了什么?”
大汉回过头来,眼睛里带着点嘲弄的神情,缓缓道:“还吩咐你们一个都不能活着回去!”
车门通的一声被撞开,顾广延身子飞了出去,脚尖一点,正踢中一个挥舞着匕首冲过来的人的喉结。
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来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车上大汉已经向沈源递出数十招,沈源避无可避,手指如刀,一下一下的点在大汉挥来的拳头上。
指尖和拳头相碰没有丝毫的声音,两人纯粹以内家真气在车内狭小的空间较量。
沈源心中暗凛,这大汉的内家真气非常的纯正,定是出自名门正派,但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莫非这三年来又出现了许多这样的高手?
顾广延腿法展开,身形如鬼魅般地穿梭于围上来的人群之中,数声惨呼声响起,中脚者立即倒地不是骨头断裂,就是已经一招毙命。
顾广延知道此乃生死关头,故而一上来就是致命的杀招。
最后一个打手惨叫的倒下,顾广延傲然而立,望向渐渐走近的一群人。
中间两个灰衣的中年人,面貌简直一模一样,每人手里拿了一把长长的烟斗,正不断的吞云吐舞。
旁边是一位年轻的小姑娘,长发在脑后系了个马尾辨,姿容俏丽,脸上丝毫不施粉黛,非常的清纯可人。
只不过手里却握着一把短小的匕首。
最旁边的一个憨厚的中年人,眼睛也不敢往顾广延这边看一眼。
此人正是方才顾广延通过电话的陈老大。
顾广延压下心中的怒气,轻声道:“想不到辽东潘家竟然已经到了广东?”
潘氏兄弟享誉关外,最特别的家伙当然就是这根永不离身的精钢烟斗了。
旁边的小姑娘是潘家下代最为出色的高手潘真如,只不过十九岁就已经自己出来闯江湖了。
当中的中年人老大潘明性嘿嘿笑道:“顾兄连苏狂都不认得,载点跟头是应该的!”
车内传来扑扑的内力交加声,原来那大汉竟是山东赫赫有名的“夺刀”苏狂,不过听的出来沈源并未落在下风。
顾广延心下稍安,道:“潘家不是也想在方家和沈家之间插一脚吧?”
老二潘明空哈哈大笑,吐出一口烟圈,这烟圈凝而不散,直往顾广延面门飞来。
顾广延动也不动,那烟圈就在不远处散开了。
潘明空一愣,道:“有点道行?不赖,不赖!”
他纯以内家真气凝聚烟圈,想不到顾广延竟没有丝毫的动作就可以化解了,看来此人的功力还在自己之上,故有此语。
但今天自己兄弟连手,威力大增,连广东第一人沈疆远都没有放在眼里,这个顾广延更不在话下了。
车门突然轰的一声洞开,两道人影冲出车门,一道人影直接投到潘氏兄弟的面前。
苏狂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潘氏兄弟愕然时,顾广延直接钻入了车内,接着就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
潘氏兄弟纷纷怒喝,这样的情况下还叫人跑了,那潘家的脸还往哪里放?
那人影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沈源微笑的脸只在他们面前闪了一闪,潘明性就发觉一道刚猛无俦的力量往自己胸前撞来。
而潘明空更是骇然的发觉自己全身冰冷,仿佛处身在一个冰窟内。
这一阴一阳的劲道同时发出,两人哪敢托大,纷纷出手,烟斗疾点,正点上沈源递上来的手掌上。
所有的气劲突然全部消失。潘氏兄弟大叫不好时,沈源的身子借着两人的内力飞般的钻进了敞开的车门里。
车子突然启动,飞般的往镇外冲去。
沈源的声音传来,“多谢两位相送。”
接着是顾广延冷冷的声音,“陈老大,我会回来找你的。”
旁边的陈老大眼睛露出恐惧的神色。
而潘氏兄弟面面相觑,望着倒在地上嘴角吐出鲜血却如何挣扎也起不来的苏狂。
车子飞奔出去镇子时,顾广延突然叫道:“小源,我忘了如何换档了。”
沈源一愣道:“延叔不是还没有拿到驾照吧?”
顾广延忙于转动方向盘,叫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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