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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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 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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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芷没有理沈淮的话,谢海诚尴尬一样,所谓“玩过家家”,是他早前判断沈淮建厂注定失败所说的话,现在给沈淮当面砸脸上来,他也只能生生的挨着。

沈淮又跟孙启义笑道:“要是我下回邀请长青集团参加工业项目的投资,孙总对我的评价,能不能稍稍提高一些?”

孙启义没有说话,孙启善爽朗而笑,跟孙启义说道:“其实也不怨你看走眼,说实话,我在来梅溪之前,对亚琳的话,还是有很大保留的。我本来计划今天就在梅溪住一晚,明天去徐城,现在看来,梅溪还是有一些可以看的东西啊。”

“我明天就要去嵛山报到去,就没有办法留下来陪同你们了。”沈淮说道。

孙启善问孙启义:“我打算在梅溪多留两天,启义,你呢?”

孙启义听他大哥的话,似乎有为他判断失误开脱的意思在里面,但他知道永远不能从别人当面所说的话里去断定他的真实意图,说道:“跟淮海省钢铁集团、富士制铁的合作计划,现在面临一些较大的调整,为这事我还要在东华多留两天。大哥,你既然在东华,这件事你也来参详一下。”

“这件事可不要让我去头痛。”孙启善摇头说道,“亚太地区的事务,我也不好插手;再者,我这次到国内来是休假,就是跟国内的老朋友见见面,喝喝茶,聊聊天,可没有安排工作的计划。”

晚宴过后,孙启义、谢海诚与谢芷就在随行人员的陪同下,返回南园。

他们晚上也无法休息,还要跟省钢方面,进一步商讨新方案的细节。

对梅钢二厂项目判断失误,失分太多,合资钢厂项目的股权投资,能否成功,能否给长青集团争取更多的有利条件,关系到能挽回多少失分的问题,对此时的孙启义来说,就变得势在必得。

即使是股权投资,也不仅仅是股权转移过来就可以的,还涉及到一系列财务关系的调整以及对合资钢厂建设运营的监管,甚至更深程度的参与运营,这些细节都需要在正式签约之前进行确认。

孙启义即使明白这一切很可能都是沈淮的算计,沈淮的目的,很可能就是拉他大哥过来逼他就范,但此时的他没有更多的选择。

谢海诚此时也能意识到沈淮的用心,担心沈淮的目的就是先把他们拖进东华。谭启平此时在东华的威信已经受到重挫,接下来任何一次失误,都可能叫他陷入更大的被动之中。

再者,宋系内部对谭启平的看法,也出现了分岐,谭启平的市委书记地位其实是不稳定的。

谢海诚是想帮谭启平稳固地位,但同时又担心海丰实业在东华陷入太深,一旦谭启平给调出东华,他想要脱身就会变得很困难。

而梅钢系完全走的另一种道路,沈淮貌似给调离了,给踢到嵛山这个穷山沟里去任职,但从今天的场面来看,梅钢系有受到丝毫的削弱吗?

沈淮昨天下午的截道,不就是向他们宣告,他人不在梅钢,但梅钢系始终在他的掌握之下?

孙启义是没有更多的选择,但谢海诚此时还是可以选择抽身而走。

但是,海丰实业能这个项目脱身,其他与长青集团的合作项目怎么办?

孙启义不能保住位子,对海丰实业绝对是有害无益。

而海丰及长青集团,不能承担合资钢厂的股权,谭启平提出来的解决东华市钢危机的方案就会部分流产,将会进一上打击谭启平在东华的威信。

要是谭启平在东华给沈淮用这么简单的手段就掀翻船,不管谁是谁非,谭启平在宋系内部也不可能再受到重视——那对谢家在宋系的地位,会有怎样的影响?

谢海诚不得不去考虑太多关联的东西,头大如斗。

这一刻,他也不得不承认,之前对那个家伙真是太轻视了,轻视到不知不觉之间,就掉入他的陷阱里难以自拔。

“我研究过东华市钢,除了在合资钢厂持有的股权,东华市钢下属那么多的三产公司里,也不是没有值得投资的优质资产。”

谢芷压根就没有抽身而出的想法,今天落到给无情奚落而无法还以颜色的境地,不得不一而再的去面对那张叫人厌恶透顶的嘴脸,说到底还是她们之前对沈淮太轻敌了。并不是说她们已经给沈淮击败了,甚至整场游戏还没有开始,自然也远远谈不上分出胜负。

她才不甘心没有战斗,在沈淮装腔作势之下就胆怯逃跑,那样,岂不是以后在这家伙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沈淮侥幸经营梅钢有些成绩,但不意味着沈淮能一直侥幸,唯有面对面的争锋,唯有直接参与这场,才能一较高下,这是谢芷此时心里的想法。

事实上,谢芷对东华的经济一直都有研究,但奈何海丰及长青集团的关注重点都不在东华,她此时只是执行者,还不是决策者,还不能去决定两个集团在亚太地区的产业发展方向。

眼下的困境,倒是她一个劝说她父亲跟孙启义的借口。

孙启义心里也担心谢海诚心生退意,留他单独去面对当下的局面,听谢芷这么说,他抬起头来,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孙启义知道谢海诚对这个女儿相当重视,再一个,谢芷跟宋鸿奇的婚姻关系,也将决定她以后在宋系的地位不会是泛泛之辈。

“省钢只愿意接受市钢的炼钢业务,想把市钢下属的三产公司都剥离出去,交给东华市里自行消化。”谢芷说道,“下梅公路改造工程以及下梅公路两侧商业地块开发,之前都是由东华市钢下属的建设公司负责,这也是东华市钢这次要剥离出去的业务。受市钢危机的影响,这个项目已经停工,但考虑到梅溪镇的发展以及梅溪新区将来进行的大规模建设,这个项目的前景是很可观的。省钢保留合资钢厂的部分股权,未尝不是想将来有机会插手梅溪港码头的建设。而省钢作为省属国有企业,只要有出资参与梅溪港码头二期工程建设的意愿,相信东华市里也没有借口拒绝。就算沈淮牢牢把持住梅溪港务公司,但其余江岸资源的审批跟开发,决定权在政府,不是在企业手里。我们现在接手下梅公路改造工程及两侧的商业地块开发,只要省钢有意愿,我们将来就可以联合省钢,在梅溪镇南边建港口码头,不叫港口资源给梅钢独享。相信富士制铁方面,也不会希望周边地区的港口码头,都叫梅钢控制在手里。”

孙启义看向谢海诚,谢芷的思路很明确,在东华他们暂时处于弱势,但可以联合省钢、富士制铁去压制梅钢;而且这样也有利于巩固谭启平在东华的地位。

“是啊,我们总不能叫个毛头小子装腔作势给吓唬住了。”谢海诚也想明白了,笑着说道。

第四百三十章赴任

谭启平睡眠浅,听着窗户外似乎有鸟鸣的声音,就会醒过来,看着窗外青蒙蒙的晨光,拿过床头柜的手表,借着微弱的荧光,才五点钟刚过。

谭启平没有睡意,披衣起床,走到书房里看材料。这时候家里不会有人跑过打扰他,就是从书房外经过也蹑手蹑足,悄无声息。偶尔能听见妻子跟保姆起床在客厅里走动的声音,又能听到妻子隔着卧室门跟昨夜才从徐城回来的女儿说话,等到外面传来门铃声,保姆走出去开门,刘伟立跟司机黄羲说话的声音传来,谭启平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都七点半钟了。

谭启平这才回卧室换好衣服,洗漱,到餐厅吃早饭,餐桌角上放着几份今天的报纸。

谭启平一边吃早饭,一边沉默的浏览报纸上的新闻标题,这几年中央对宣传工作的要求又重回到正面引导社会舆论的基调上来,报纸上的新闻都是一些无趣的事情。作为习惯,谭启平在正式工作之前,还会花时间把能掌握省市动态的几份报纸浏览一遍。

没有看到什么叫他感兴趣的事,谭启平将报纸丢到一边,将半枚茶叶蛋就稀金黄色的小米粥入肚,才慢条理丝的结束离家前的准备工作。

坐进车里,等黄羲将车拐出院子一会儿,谭启平似乎刚想到这件事的问刘伟立:“他今天去嵛山报到?”

刘伟立自然知道谭启平关心的“他”是谁,回答道:“我从家里出来里,跟市委组织部蔡云声副部长遇上,他已经跟沈淮约好,在青龙桥碰头,一起去嵛山去。现在大概已经在路上了吧。”

谭启平没有再问什么,车厢里就陷入沉默的气氛之中。

刘伟立从后视镜里看到谭启平紧锁,知道他心里在疑惑什么。

刘伟立心里也是十分疑惑,他不明白,沈淮这两天又搞出这么多事,这么大动静的把孙启善、约翰·巴特勒、宋文慧、宋鸿军等一干重量级人物请到梅溪去,他隔天就悄无声息的到嵛山任职去了?

这算哪门子事情啊?

刘伟立也知道谭启平关心什么,不用等他问,就把他早上过来之前打听到的消息说给谭启平听:“市政府纪副市长计划今天上午到市人大沟通政府报告的事情,不过因为吴海峰主任今明两天都安排陪同客人,临时取消了纪副市长沟通政府报告问题的计划。除了这个外,市人大办公室这两天也没有更多关于吴海峰主任的活动安排。”

谭启平点点头,只是心里的疑惑没有稍减半分,他理解不了沈淮、宋文慧等人这些动作背后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谭启平头痛的挤了挤鼻翼,他有一点是明白的,要想削弱沈淮的影响力,梅溪新区的筹建工作一定要加快。

前夜大雪,远山之上还有残雪堆积。雪化成水,从山坡流渗下来,叫年久失修的石子路翻浆得厉害,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泥浆坑,叫人都怀疑市委组织部的这辆桑塔纳会不会在半道上给这破路颠散架。

沈淮今天正式到嵛山县报到,照着老规矩,都要由市委组织部派人保驾护航,这次为沈淮保驾护航到嵛山的是市委组织部副部长蔡云声。

蔡云声是个身材高大的胖子,脸看上去有些浮肿,两眼差不多快要挂下来的眼袋,叫人怀疑他前晚有没有睡觉。

颠簸的道路,叫身体虚浮的蔡云声十分难受。他顾不及客套,从霞浦县出来,就跟随行陪同的组织部干事刘红桥换了位置,脸色坐到视野开阔的副驾驶位上去。

沈淮与谭启平之间的矛盾,就算是蔡云声一级的官员,也云山雾里,看不清楚底细,更不要说普通干事刘红桥了。

沈淮这次的调职,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都视为是谭启平对其严厉的惩罚。

在很多眼里,嵛山县穷山恶水,便是县委书记的帽子,都未必有唐闸区常委兼梅钢集团董事长这两个职务值钱;要不是严厉的惩罚,沈淮怎么可能会给平调到嵛山去?

嵛山县城破得连之前的梅溪镇都不如。

不管别人怎么议论沈淮的这次失势,怎么给市委书记一脚踢到嵛山去,但在组织部干事刘红桥的眼里,沈淮作为东华市是年轻的区县班子成员,依旧有着极浓郁的神秘色彩,不是他所能轻慢的。

刘红桥为人也颇为热情,跟蔡云声换到后座,倒是热切的跟沈淮聊他上学时的有趣校园生活。

刘红桥谈话间闪烁的眼神以及过多想要衬托语气的手势,沈淮知道他应该刚离开校园没多久,还没有给社会磨练成熟的大学生。

工作经历还没有给他足够自傲的积累,在陌生人面前还如此易于沉湎回忆那些给想象所夸大的校园生活,无论怎么说,都不能算成熟。

从后视镜里,沈淮看到换到前排的蔡云声脸色苍白,笑道:“这趟倒是叫蔡部长你辛苦了,我都不知道你晕车,不然让小刘陪我去一趟嵛山就可以了。”

“沈县长,市委市政府对你到嵛山任职,改变嵛山落后面貌是寄以厚望的,要不是虞部长安排上有冲突,我都争不到陪沈县长你回嵛山的机会。”蔡云声说道。

蔡云声十年前就在嵛山担任过副县长,不过看蔡云声难受的样子,大概也不能太多的说话,沈淮也不缠着他打听嵛山的情况。

蔡云声当年倒不是受不住嵛山的艰苦,而是他家婆娘受不住一周两趟道路的颠簸,又担心他在嵛山乱搞男女关系,逼着他千方百计的调回市里。蔡云声当初上来,是靠婆娘家里的关系,怕闹得鸡飞蛋打,几乎是降职调回市里。之后的十年宦海沉浮,止步不前,迄今在市委组织部都没能爬上常务副部长的位子。

十年的酒色宦海生涯,也叫蔡云声早就磨灭了壮年进嵛山想干一番事业的斗志,身体也差不多给淘空。这一路的颠簸,叫他胃中翻腾得厉害,心里直抱怨倒霉摊上这个差事,但谁叫他分管干部处呢?

蔡云声是可以把这次护驾任务推给干部处处长,也知道他陪同沈淮去嵛山,在虞成震跟谭启平那里都讨不到好,但他又不得不考虑一点,谭启平、虞成震都年过五十了,还能在东华折腾几年难说得很,但沈淮再落魄,再不受市委书记谭启平待见,再给踢到这穷山沟沟里去,但人家年轻啊!

“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

蔡云声混到这份上,就等着安安稳稳的退二线,即使有些事情没做到位,会叫市里的头头脑脑对他有些不满意,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是谁知道沈蛮子会蛰伏几年?

三五年过去,谭启平调走,说不定就轮到沈蛮子翻身,从嵛山县跳出来,一朝得风便成龙——蔡云声琢磨来琢磨去,他陪沈淮去嵛山是本分,只是不跟沈淮过分亲热,虞成震跟谭启平也不会多想什么,而这时候无缘无故的得罪沈蛮子,多少不能算理智的事情。

蔡云声也是过来人,知道年轻干部睚眦必报的心态严重,反而不如一些老干部心态平和。宁可得罪老,不可得罪小,也是这个道理在里面。

从市区出来,经霞浦绕了一下,到嵛山也就七十来公里路程,但在颠簸的路上前后折腾三个小时,才赶到嵛山县城。

车进入县委院子,蔡云声也顾不得形象,就直奔厕所狂吐而去。

县委书记梁振宝、县长高扬都在家里,看着市委组织部的车进院子,都走出办公室来迎接。

虽然他们都不喜欢沈淮这么一个强势的年轻干部到嵛山来任职,虽然他们在级别上都要高过沈淮,但表面上都要保持客气。就算不给沈淮面子,也不能让蔡云声回到市里背后说嵛山不懂礼套。

看着蔡云声下车就跑院子角上的厕所里去吐,梁振宝、高扬都只是理解的苦笑一下,跟沈淮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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