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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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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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也没有想到,朱仪她这时把他的出现,误以为是要继续一年前的“感情交易”。他这时候也能明白朱仪为什么要把学校里发生的事情瞒着她的家人,她的家庭在那时已经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再有这么一则坏消息,也许会把她的整个家庭都压垮掉。

沈淮多少能明白朱仪这种即使绝望也要自己承担的无措心情。

沈淮看向朱仪的左手腕,裹着小丝帕,遮住了一年前留下来的伤痕。出事后,他并没有去看朱仪一下,只听说她又吃安眠药、又割脉什么的,再接下来,他就不得不停职休假……

沈淮抬头看着刷得粉白的天花板,也不知道朱仪对现在的他知道多少,欠着身子要从病床边的小柜上拿烟点上。

“你少抽点烟。”朱仪见沈淮要抽烟,下意识的说道,但话脱口而出就后悔了,转脸看向别处。

沈淮愣怔了一下,又哑然失笑,想起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初恋往事,心里想,人的情感也许就是这么难以琢磨:即使给狠狠的伤害,却依旧无法忘怀,甚至还会有不现实的企盼以及一厢情愿的替对方开脱。

沈淮翻看之前“他”的记忆,朱仪曾经对“他”依顺得很,唯一会阻止他的,就是不喜欢“他”抽烟。朱仪应该要恨他入骨的,只是看到他伸手拿烟,还是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可见朱仪即使对他恨之入骨,却依旧有着不现实的幻想跟期待,也可以想见朱仪在进门之前的心情会复杂、纠结到什么程度,才会叫这句话脱口而出……

这倒应了一句话:曾经深恋过的男女,总有一颗盲目自虐的心。

“我到梅溪镇不是因为你,我也不知道你家住梅溪镇,我之所以找到你父亲,也不是完全因为你。”

沈淮把烟盒放回去,说道,“镇上欠你父亲一百多万的工程款,你父亲陷入今天的困境也全是因为这个,所以镇上要想办法解决对你父亲的欠款。还有,就整个梅溪镇来说,你父亲都要算一个相当了不起的人——在给你泼那一盆洗脚水之前,我的想法是这两个。所以,不管你以后怎么恨我都好,我替你父亲解决眼下的麻烦,是我此时担任梅溪镇党委书记应尽的职责,并不是完成跟你的交易。”

也许是之前的脱口而出,也许是沈淮言语间对父亲的人可跟赞同,叫朱仪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不再那么的冰冷如霜。

少女对自己的父亲总有天然的敬慕。

即使朱立的外形应该不能叫别人第一眼就觉得他有过人之处,也许朱仪作为女儿,也时常给人拿她父亲的外貌取笑,沈淮对她父亲的赞同,总是能缓和她的对立情绪。

沈淮看到朱仪的脸色缓和下来,心知他的一番话还是有些作用的,心想:小女孩子总是好糊弄。

“实际上,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交易,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也是存有欺骗你的心思。”沈淮宁可朱仪继续憎恨自己,也不希望她的心扭曲起来从此过一种畸形的人生,“等会儿你父亲回来,我会说你已经道过歉了,尽管是我该向你道歉——我也会当我们从来都没有相识过。”

“你为什么不再骗我,或者说这是你另外一套谎言?”

朱仪几乎要将嘴唇咬破,她不知道沈淮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或许每句话都是骗人的谎言。

沈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过道里有鞋跟击地的声音,护士都穿软底鞋,这显然不是护卫走过来。

沈淮闭嘴躺下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果然是孙亚琳又推门进来,说道:“我忘了拿手机了。”沈淮侧头看到孙亚琳的手机就摆在小柜子上,他刚才心思都在朱仪身上、没注意,不过他能肯定孙亚琳这是故意的,就是方便她随时能杀他一个回马枪。

不过,他拿孙亚琳没辙。

第一百三十一章少女情怀(二)

沈淮见孙亚琳冷不丁的杀回马枪,又拿她没辙。

见朱立也走进来,沈淮跟他说道:

“朱经理,关于镇上拖欠你的工程款怎么归还,我想到一个方案,你看能不能接受?”沈淮想着直接把话题岔开,叫孙亚琳难有机会硬来搅局。

“沈书记,只要你安排的,怎么都好。”

朱立此时哪里敢奢望太多,哪怕镇上还他一百八十万,沈淮从中拿走三五十万作为回扣,他都会认下来。这个结果,也要比镇上每年挤十万八万还他、连个利息钱都远远不够好得多。

“我考虑了一下,不能影响镇上的财政运转,一次把所有的拖欠款还你很难。一个方案里,镇上拖欠你的工程款,我打算年后分十二期还你。”沈淮说道,“要是你急需要这笔钱,还可以有个变通办法,就先向银行借款。你也知道,政府直接向银行贷款的程序很复杂,需要县里审批。你可以把你对梅溪镇的债权抵押给业信银行,直接贷出相同数额的款项……我表姐就在东华业信银行负责信贷工作,而且业信银行也认可梅溪镇的债权信用,所以具体的工作不用朱经理你担心。”

孙亚琳瞪了沈淮一眼,也不管朱立、朱仪在场,凑过来咬耳朵说道:“这个黑胖子的女儿就是省经济学院的学生,是不是就是一年前你在省经院造的那个孽啊?还有啊,梅溪镇的债权信用,什么时候得到我们认可了?你知道,一定要评等级的话,国内乡镇政府的债权信用,我们一定会评最低等级的。”

孙亚琳与沈淮私语,朱立拉着女儿知趣站远一些。

朱立虽然对业信银行不是很熟悉,但见眼前沈淮这个漂亮的表姐,能负责市分行的信贷工作,就知道不是他一个给债务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包工头能轻慢的简单人物。

沈淮心里暗自感慨:这个表姐看上去性格泼辣,但做事的手段跟眼光还真是厉害,没想她到跟朱立出去不一会儿的时间,就把关键处问明白了,还偏偏先留下借口杀回马枪。

沈淮抱歉的跟朱立、朱仪笑了笑,不得不侧过身子来,跟孙亚琳咬耳朵谈条件:“你跟我合作,我保证三年内你能坐上东华业信分行行长的位子,而这只是我计划的第一步。再一个,业信银行要立足于国务,就算政府债权的信用再差,你们难道能够拒绝政府债权的质押?”

“没有谭启平的支持,你能做到哪一步?”孙亚琳不相信。

“梅溪钢铁厂做到今天这样,完全是靠谭启平的支持吗?”沈淮说道。

孙亚琳跟沈淮拉开距离,撮着嘴不表态,但毫无不掩饰她对他的怀疑,犹豫了半天,才回头问朱立:“梅溪镇拖欠朱经理多少工程款?”

“还有一百八十二万。”

朱立紧张了半天,他自然更愿意接受第二个方案:就算银行的利息要他来承担,也要比民间借贷低一大截;再者,万一梅溪镇政府出现什么问题,没有还款的能力了,他大不了把对镇上的债权扔给业信银行,他还是可以从这笔令他家陷入绝境数年的债务纠缠里彻底解脱出来。

孙亚琳轻轻吐了一口气,横了沈淮一眼:老娘还以为多大的款额呢?

沈淮无奈地说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孙亚琳见沈淮服软,就很快点头答应下来,说道:“业信银行在东华的分行还在筹备中,朱经理这笔款子倒可以特事特办。过了年初五,你把证明材料带齐全,到渚溪酒店来找我。”孙亚琳之前说没有带名片在身上,这会儿又极坦然的从精致手袋里拿出一张印制精美的名片来,递给朱立。

朱立接过印制精美的名片,入手感觉异常的沉重,没想到害他数年陷入困境的问题,竟在眼前这两人的只言片语之间就解决了。

不管怎么说,他心里对沈淮依旧充满了感激,虽然这件事对沈淮来说可能不那么困难,但依旧是沈淮伸出援手,把他拉出泥淖;更何况沈淮跟他没有什么交情,就主动伸出援手。

朱立喉咙哽咽着,沈淮则继续跟孙亚琳说道:“业信银行在梅溪镇的营业网点,年后也会找建筑承包商重新装潢吧,我想这件活交给朱经理、完全不用担心朱经理偷工减料。”

孙亚琳瞪了沈淮一眼,要他不要得寸进尺。

沈淮则不理会孙亚琳的不满,业信银行业务要发展到梅溪镇来,一些不是很关键、但有利润的建造或装饰工程交给地方建造商去做,也是国内基于利益交易的一种潜规则。

沈淮即使不想从中捞取什么好处,也会考虑尽一切可能扶持地方企业发展。

“没必要,没必要。”朱立都觉得有些惶恐,对做工程来说,接银行的工程是最叫人喜欢的,不管利润高低,关键是付款有保障。要是银行都拖欠建筑承包商工程款的话,整个金融轶序就乱套了。

“镇上欠你很多。”沈淮很坦率的跟朱立说道,“但是,镇上也不能额外的补偿你什么,甚至不能多补贴你一分钱的利息。梅溪镇跟业信银行有些业务上的合作,向业信银行推荐你的建筑队,也算是私下的、不能公开的补偿,也希望你不要把以前的事情太记在心里;我们大家都要往前看。”

九三年国内大多数建筑跟装潢公司还没有特别明晰的专业分工,一般的建筑安装队,砌墙盖房的活也做、室内外装饰工程也接。

“一定的,一定的。”朱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也完全没注意到沈淮说过那句话,看了他女儿一眼。

“年初五时,朱经理把你建筑队的资料也带一份过来吧。反正最后用哪家还没有定下来,只要朱经理能满足我们的要求,还是有竞争机会的。”面对沈淮拿业务发展作利益交换的强势态度,孙亚琳恨得牙痒痒的,也只能暂时先屈服。

反正沈淮站在镇政府及钢厂的立场上,一定要把关系户推荐来接业信的工程,孙亚琳跟张力升也有说辞;国内就是这个情况、这个潜规则。

孙亚琳瞟了站在旁边的朱仪一眼,心想沈淮为这女孩子还真能豁得出去,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孙亚琳当然也不甘心给沈淮得寸进尺,指着病床边小柜上的车钥匙,拍着脑袋说道:“这不是我的车钥匙吗,原来我开车过来了?”

完全不管这句话会给朱立带去怎样的联想,也不管这句话会给沈淮带去怎样的麻烦,孙亚琳拿起小柜子上的车钥匙,扬了扬手就先走了。

看着孙亚琳屁股一扭一扭的出去,沈淮恨不得拿起小桌上的茶杯砸过去:最毒妇人心,他刚才还跟朱仪商议着从此陌生路,一番打算都叫这娘们破坏了。

朱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没敢细打量沈淮,只是回头看了沉默着的女儿两眼,完全猜不到沈淮刚才把他支走是要跟女儿说什么话?之前也完全没有想到女儿跟沈淮早就认识?更想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之前不说她认识沈淮,还闹那么大的别扭?

孙亚琳搞出来的烂摊子,沈淮也不知道要怎么收拾,难道跟朱立坦白曾经把他女儿搞得要自杀的往事?朱立会不会冲上来揍他一顿、再拂袖而去?

“沈书记以前是我们学校的教师,跟我们班一个女孩子谈恋爱,后来又跟人家分手了。之前就看着像,我也才确立是他。”朱仪见她父亲满脸狐疑,知道回来后也会给追问详情,就直接当着沈淮的面骗了一道谎言,免得以后给拆穿。

沈淮心里悲鸣,都说女人是天生的谎言家,他都没想到朱仪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眨眼间的工夫编出谎话来:你当你爸是白痴啊?

沈淮借咳嗽掩饰尴尬,跟朱立讪笑道:“我就是想跟朱仪打听之前那个女朋友的情况,总之是一段难堪的往事;还真没有想到朱经理的女儿,以前是我的学生呢。”

朱立能说什么?只是彼此尴尬的相望笑笑而已,沈淮欠着身子去拿小桌上的水杯,朱立忙过来帮他拿了递过来。

“沈书记还把她当女朋友吗?”朱仪又问道。

沈淮手一抖,水杯没有接住,整个的泼床上、泼湿了一片。

“瞧我笨手笨脚的。”看着被子上泼湿了一片,朱立只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来。

沈淮无奈地看向朱仪,有时候他实在不明白有些女孩子为什么会有飞蛾扑火的盲目念头?

再留下来就是彼此尴尬,朱立喊来护士帮沈淮换过泼湿的被子,就告辞要走。沈淮喊住朱立,把他提来的那兜东西拿过来,主要是两条中条烟,想必他之前到他宿舍去过,看到其中一条中条烟给拆过口,中间有些鼓,猜想朱立在里面塞了现金,把这条烟递给他,说道:“烟我收一条,这条你拿回去。以后就不要带什么东西来了。”

朱立伸手要拿另外一条烟,沈淮则坚决的把塞钱的烟递给他,送朱仪跟她爸离开……

第一百三十二章少女情怀(三)

外面的风很大,吹得草折树摇,朱立坐到车里,看了看女儿,发动车,总是忍不住又把车钥匙转回来,问道:“你刚刚说你们班的那个女孩子,是说你自己吧?”

朱仪没想到她的谎言会这么容易就给戳穿,有些慌张,又忍不住想哭,沉默盯着车窗外的夜色。

朱立虽然长得又黑又胖,但不是傻子,从前些天女儿蹲在角落里泪落满面到今天知道沈淮曾经在省经济学院当过女儿的老师,他要是能给女儿的谎言骗过去,他也不用在社会上混了。

有时候坚持原则是一回事,但不意味着他看不透。

“是不是以前给他欺负过?”朱立问道。

“没有。”朱仪心里委屈仿佛掘堤似的,都倾泄出来,摇了摇头要否认,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那就算了吧。”朱立见朱仪崩溃的大哭,仿佛有无尽的委屈要倾泄出来,心痛地说,“你不用担心我,就算没有援手,你爸我也一定能走出困境去。”

“不。”朱仪抽噎着,脸叫泪水糊成一片,她知道她的家庭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打击,抹着泪水,坚强的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分手;我刚才想明白了一些,也许是我以前太任性,不够可爱。他找爸爸,也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他也认为爸爸在梅溪镇真的很了不起;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住在梅溪镇。”

听女儿这么说,朱立更容易接受一些,只当沈淮跟女儿之间只是普通的男女情感纠葛。

谁年轻时就没有受过情伤?

虽然朱立从情感更维护自己的女儿,但他是一个成年男人,当然知道恋爱中的彼此伤害,通常说来也分不清谁对谁错,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安慰女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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