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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家里的背景比周同星家强很多？”
张未点点头：“周同星家里算不上什么有背景，祖上是摸金校尉，水平也很一般。建国后就不敢再干这个了，顶多是收点儿同行的物件倒卖一下。开个小古玩店，主要也以骗人蒙事为主。但凡略有背景的人，都比他家强。不过潘仲年家里就不一样。他算是个富二代，而且是那种玩得起名车包的起嫩模的富二代，跟那些开辆几十万的车就觉得自己不可一世的傻｜逼没法儿比。他家是做拍卖生意的，号称是南中国最大的拍卖公司。实际上没那么夸张，以长江以南来说，拍卖公司从规模以及每年出手的拍品的品质等等综合来看，跟他家那间拍卖行规模在伯仲之间的还有两家。但是这也很了不起了，至少也是全中国排的进前五的大型艺术品拍卖公司。可能家产比起那些玩房地产的富豪算不得什么，可是每年光是过眼的数目字，普通的央企也未必比得过他们。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们这行人具备其他人所不具备的人脉。”
汤焱听罢，也点了点头，张未的这番介绍，显然是他家里人对这间宿舍所有人调查的结果。
换做其他人，肯定会对潘仲年的背景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只是汤焱却好像半点反应都没有，听完了就好像张未只是在说阿猫阿狗诸如胡同口那个杂货店老板的儿子一样。
张未的家里人早就对他说过，汤焱的背景能查到的，仅仅只是能够知道他出生在怒水监狱，然后就由监狱的狱jǐng联合抚养长大，在怒水监狱里也是个混世魔王。除此之外，甚至连汤焱的父母是何许人也都查不出来，这多少有些出乎张未家人的意料之外。
原本张未就高看汤焱一眼，有了连他家人都查不出来这么一条理由，就更值得张未高看汤焱一眼了。这一眼加一眼就是两眼，而等到汤焱对潘仲年的背景无动于衷，就又有了第三眼。到了这份上，张未已经将汤焱视为完全跟自己平等的交流对象了，甚至，由于这三眼的加成作用，张未甚至略微有些仰视汤焱。
这也只能说是个孽缘，张未哪里会知道，汤焱之所以表现的云淡风轻并不是他见识过狂风暴雨所以淡定非常，而是因为他根本不晓得全国规模最大的五家艺术品拍卖行之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概念。
对汤焱来说，世界冠军才配的起鲜花尖叫和掌声，别说国内前五，就算是世界第二也应该垂头丧气泪流满面才对。这是一种纯粹的奥运会心理，看奥运比赛的时候，谁也不会关心世界第二是谁，大家关心的只有金牌。又或者，你问问任何一个人，世界上最高的山峰是哪一座，基本上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会知道是珠穆朗玛峰。可是，如果你问一个人，世界第二高的山峰是哪一座？估计能回答出来的人就寥寥可数了。
像是世界第二高峰其实也在中国，是位于中国和巴基斯坦交界处的喀喇昆仑山脉的乔戈里峰这种事情，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所以，当张未说潘仲年家里号称南中国最大，汤焱还多少认真听了一下，等到张未说到南中国不过前三国内也就是前五，汤焱就浑不在意了。
有时候，土鳖在有些人眼里，其实代表着深不可测。
“然后呢？”汤焱突然问。
张未不明白：“什么然后呢？”
“就是你还打算说些个啥？”
“没什么了啊，就这些。”
“可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也应该像周同星那样一早看出潘仲年是个富二代然后去猛拍他的马屁？”
张未惶惑的摇摇头：“当然不是……”
“那我管他家有钱没钱去死啊？他家赚了钱又不会分给我。”
张未无语了，他原以为自己把这些家里人调查来的信息告诉汤焱之后，至少可以拉近一些他和汤焱之间的关系，没想到汤焱完全不领情。
不过很快，张未就自己脑补了一下：如果说汤焱至少是跟我家平等的，那么，我家里能查出来的东西他怕是早就知道了。而且，一个能把孩子扔到国内最好的高防重刑犯监狱不闻不问十八年的家族，恐怕会比我家人查到的信息更多。
至此，张未就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儿多事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周同星多半已经知道你是从监狱出来的，以他的智商恐怕不会了解更多，反倒可能会往不好的方向去猜测。而潘仲年肯定是希望散播对你不利的流言的，所以，我估计很快全班乃至其他班级，都会知道你是从怒水监狱出来的人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把我从学校里开除么？”
张未越发尴尬：“当然不是。”
“那我为什么要管他们怎么猜测？”
好吧，看来，想跟汤焱以正常的方式交流，很难。他的逻辑线路，显然跟这个世界并不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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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3辅助技能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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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第一个任务的奖励是一个小时的交流时间，汤焱当然不会把这一个小时浪费在技能加强上了，更何况他现在一共就身负两个技能，而这两个技能的技能加强分数都已经拿到。既然可以通过交流时间来得到一些无法通过抽奖得到的技能，汤焱不打算浪费这一个小时。
他准备趁着乘车下连队的时间，一来补觉二来顺便把这一个小时用掉。
学校还真是很对得起这次下连队的军训，就连给这帮学生搭乘的交通工具也不是想象中的大巴车，而是军队的运兵车。运兵车三个字听起来还是很牛叉的，甚至有些不谙世事的货色当场就摆出一个二到不能自已的姿势，左臂曲在胸前右臂向后伸展，前腿弓后腿绷，嘴里高唱：运兵的汉子威武雄壮……
等到车来之后，这帮货就齐齐傻眼了。
卡车！
这玩意儿现在白天都不让进城！
虽然加了个防雨棚，部队也还算体恤这帮学生，没有让他们像是沙丁鱼一样挤满整个车厢，而是允许他们各自占据一个位置坐下。可是那哪叫座位啊，纯天然纯绿色无污染的条木，宽度连一尺都不到，屁股最小的学生也无法让屁股完全坐实。
刚开始可能还有点儿新鲜感，毕竟这是他们十仈jiǔ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集体生活。只是，随着运兵车离开了城市公路，开始进入颠簸了许多的省道之后，这帮打小娇生惯养的天之骄子，就开始纷纷叫苦不迭了。
当然不会是所有学生都这样，这批学生里，也有不少是来自县城乃至农村的，这种条件对他们而言远不算苛刻。但是其中最为淡定的，当数汤焱。吃过苦的学生们可能并不会对此有任何抱怨，可是他们也绝做不到汤焱那样，上车之后就占据了最靠近车头的角落位置，然后脑袋往侧面一靠，显然进入了睡眠状态。
其他学生倒是没怎么注意汤焱，可坐在汤焱身边的张未，就不得不感慨汤焱这份定力。毫无疑问，之前的三眼再度被加上一眼，这下真成四眼了。
上了车之后，汤焱占据了最适合假寐的位置，便直接召唤出了黑妹，表示自己要和罪犯进行交流。
黑妹答应一声，便打开了一扇门，表示让汤焱进房。
走到那间小屋门口，汤焱突生jǐng觉停住了脚：“我现在没有技能可以技能强化，所以，我和罪犯的交流是用来学习辅助技能的。难道你不该先告诉我有哪些辅助技能可以选择么？”
黑妹站定下来，扶了扶脸上的黑框眼镜：“辅助技能不予公示，由宿主选择交流对象后自然学习。”
“说人话！”汤焱很不满，因为他没听懂。
“就是说宿主无法zìyóu选择辅助技能，而是会让你选择交流对象，每个交流对象都对应一项辅助技能。”
汤焱脑补了一下，眼前顿时出现夜总会里选小姐的场景。大腹便便的官员满脸贱笑的冲着长腿小萝莉招招手，“来两个，超过十八的不要……”
“这也太邪恶了……”刚说出口，汤焱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纠正道：“这也太不公平了，我可是要替你们完成任务的诶，肯定要选择对成长更有利的辅助技能吧？抽奖已经无法主动选择技能了，连辅助技能你们都不让选？信不信老子不玩了？”
黑妹捋了一下鬓发，汤焱发现黑妹最近的小动作开始多了起来，不再像最初那么呆板。
“其实我更建议宿主将交流时间留给下一个技能的技能强化，辅助技能是没有分值的，无法带动大项升级，也无法通过技能强化来使其应用增强，只能单纯的通过不断使用增加熟练度。”
“少废话，回答小爷的问题。”汤焱暗暗记住了黑妹的话，但是脸上必须表现出不屑一顾的姿态。
“如果宿主坚持要查看辅助技能，那么辅助技能也只能通过抽奖的方式得到。系统不允许宿主自行选择任何技能，无论是基本技能还是辅助技能。”
这句话，黑妹说的很教条，活脱脱像是用电脑安装软件时总会跳出的那些对话框，上边写着密密麻麻几十上百条的用户协议，你必须选中已阅读并遵守才能点击下一步安装软件，否则就直接退出了。
汤焱已经总结出了跟黑妹打交道的经验，目前这种情形，就表示系统绝对不允许他讨价还价。
汤焱并不是死心眼的人，他很清楚条条道路通罗马的道理，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另辟新径。眼珠子一转，汤焱道：“那我进房之后选择不学行不行？”
黑妹一愣，很快明白了汤焱所指。
“不行！”
“那我要是学不会呢？”汤焱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系统的学习对于宿主而言是一个被动的过程，不存在学不会。”
“我记得跟罪犯的交流时间，其实并不限制和罪犯闲聊天吧？只要不涉及技能强化和辅助技能的学习，我其实是可以跟罪犯拉家常的，而且这个时间是没有限制的。”
黑妹顿时明白了汤焱在打什么算盘，这算是监狱系统一个不大不小的BUG，宿主获得交流时间之后，只有学习和强化的过程是占用交流时间的，而其他的交谈是不计算在这个时间之内的，虽然这部分交谈的时间不会反映到现实世界里，但是，如果宿主恶意跟罪犯闲扯淡就是不进入主题，又或者学习和强化完成之后死赖着不走，系统是不被允许踢他离开的。
偏偏这个BUG是系统无法弥补的，宿主进入房间之后，总不可能一点交流都没有就直接进入学习和强化过程，而对于系统来说，除此之外的交谈，一句话和一万句话是没有区别的，在现实时间的反应上都对应着零。所以，汤焱显然再一次找到了系统的空子。
“你到底想怎样？”黑妹无奈，只得调整状态进入谈判模式。
汤焱笑了：“无法主动选择辅助技能这应该是系统的底线，我无意挑战你们的底线，可是，用我辛辛苦苦完成任务获得的奖励来撞大运，学习一个对我可能完全无用的辅助技能，这显然也是我无法接受的。我们应该折中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让双方都觉得满意的方式。”
“你为什么总是要试图挑战系统的规则呢？”黑妹低头，叹了口气，又一次扶了扶脸上的黑框眼镜。
“你们为什么那么喜欢给别人定规则呢？”汤焱反问，“既然你们希望别人……唔，现在这个别人指的当然是我。既然你们希望我遵守你们的规则，那么，你们也应该遵守我的规则。”
“你有什么规则？”黑妹困惑。
“我的规则就是看心情！”——太傲娇了吧？
“其实你的规则是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吧？”
“这也让你发现了，你不会深深的爱上我了吧？虽然你看起来前凸后翘长相曼妙，而且秘书这个职业也很适合搞点儿旖旎风光什么的，可是你只是个虚拟形象好不好？说起来，作为我的秘书，我要是摸你，你会反抗么？”
对于汤焱这种纯粹就是调戏的话，黑妹直接选择了无视。
“这个世界总归是有些规则需要遵守的，你不能一直这么打破规则。”
汤焱猛翻白眼：“需要遵守的规则很多，比如法律，比如我们头顶广袤的星空，比如我们脚下踩踏的坚实大地，又比如我们心中恒久不变的道德准绳。可是这绝不会包括你们这种莫名其妙闯入私人领地还大言不惭仿佛在施舍我的行为！想要让别人遵守你们的规则，那么你们就必须同时去遵守别人的规则。”
黑妹已经无力去跟汤焱讨论他的规则究竟是什么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汤焱言之有理。
“你说罢，你想怎么折中？”
“学习辅助技能之后，直接获得技能强化，并且可以允许我在系统之中进行熟练度的练习。”
对于汤焱的这个要求，黑妹明显愣住了，她皱了皱鼻子，不复往rì的性感，却多了几分少女般的可爱。
“你应该知道，辅助技能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分值的。”
汤焱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这个我知道，我没指望你们会让步到给我加分的地步，大项升级的作用太明显，你们不可能在这上边让步的。但是，我相信以你们这种僵化的办事方式，即便是辅助技能也一定会有使用限制。”
黑妹想了想，明白了汤焱的心思，他是希望每次学习到辅助技能之后，可以直接达到使用上限。拿基本技能打比方，比如学到手枪初级精通，那么在汤焱的这种要求之下，他就将直接获得手枪高级精通，技能强化被直接完成，然后在小房间里对技能进行练习，直到熟练度增加……
这个要求让黑妹很难受，辅助技能并不像基本技能那样存在明确的技能加强或者熟练度，但是也的确存在使用限制。汤焱现在的要求实际上就是去除辅助技能的使用限制……
黑妹陷入了僵化之后，大约过了几分钟，她终于抬起头：“如您所愿。”
汤焱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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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4大力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