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淘金国度 [校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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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淘金国度 [校对版]- 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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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兵种毕竟辉煌了两千年,其威力进入火器时代后受到了削弱,但在俄国这种国家,这种兵种的战力也不容忽视。阿拉斯加自然也不能不防。当然俄军的骑兵有些特殊情况,可以说俄罗的骑兵就代表着哥萨克,哥萨克就代表着俄罗斯的骑兵。第十五军的骑兵大多数也是哥萨克骑兵。

早在北城墙被炸时,早已接到备战命令的俄军骑兵团,就由城内驻地沿着安德烈大街急进,这时,终于在阿军突入这条主干道的当口赶到了。

在漫天的烟尘之中,一千多名骑兵挥舞着手中的特有的长达90厘米,带有一定弧度的哥萨克式战刀,甚至有些人手上拿着长长骑枪,呼喊着口号,鞭打着胯下的战马拼命向安德烈大街的北段冲来。

曾经哥萨克骑兵挥舞着同样的武器纵横东欧平原,后又成了沙俄的殖民先锋,吞西伯利亚,侵远东,挥舞这种锋利如纸的长刀将无数种族斩于刀下,这种战刀,长枪早成了哥萨克骑兵骑兵地象征,无论是马上冲击或是下马肉搏,无数敌人都无法承受它的砍杀。虽然虽然他们只有千余人,又久在远东生活,但一脉相承,只要是哥萨克骑兵,那他们就永远都不缺乏悍勇!

高举着马刀、呼喊着口号的哥萨克骑兵们相信自己能够将那些杀进马尼雷城的阿拉斯加人赶出城去,当年的他们的祖辈可以千人冲阵,将南面那个黄皮猴子组成的大军冲的七零八落,未战先逃,虽然现在他们面对的是拥有强大火力的阿拉斯加人,但但他们自信他们同样可以,因为这些对手大多数同样是黄皮猴子。

大街北面,北城墙处传来的连绵不断的枪声、炮声让马背上的骑兵变得更加兴奋。所有人地眼中都带着嗜血的目光。

“嗖、嗖、嗖……”

就在他们呼喊着口号策马冲锋时,他们听到头顶上传来刺耳的呼啸声,这是炮弹撕开空气时发出的吼叫,较尖锐的啸声是初速较高的野炮弹、有些沉闷地是105榴弹炮的炮弹,而那些带着“呜、呜”声的则是迫击炮弹。

几乎在瞬间上百发榴野迫炮弹接二连三的落入北大街上正在冲锋的骑队中,伴着剧烈的爆炸钢铁弹雨瞬间覆盖了安德烈大街,原本那兴奋的吼叫声顿时变成了惨嚎,伤兵的嚎叫声、伤马地嘶嚎声响成一片。

安德烈大街上冲锋的马队随之一顿。因为马速太快,视线也烟尘弥漫的缘故,当前队被突出其来的炮击重创时,后队的骑兵仍然鞭打着战马向前冲跃着,因炮击的缘故前队的速度一顿,前队和后队立即挤成了一团,不少后队战马收不住阵脚,被倒在地上的战马,骑兵拌倒,卟通连响,人嚎马嘶,乱成了一团,原本宽敞的安德烈大街随即发生拥堵,尽管拥堵仅只是发生在瞬间,不过是刹那的功夫。但没待这些几乎是早已和战马合为一体的骑兵再次散开队形,第二轮屏断炮击到了。

屏断炮击,故名思议。是在突击队突破敌军前沿后。后方炮兵随即延伸火力用最为猛烈地炮火阻断敌军增援前沿部队。为突击部队扩大战果创造有利地条件。增援地敌军如果想冲至前沿。必须要越过这道由炮弹铸成地死亡封锁线。

“继续发射,加大发射密度,敌军骑兵出动了。”手握着电话的山顶炮台重炮团长言立雄吼道。

“坐标……。”

随着一个个命令的从言立雄的口中说出,早已做好准备的炮团阵地随即纷纷摇动了炮身,操炮的炮兵虽然已经手酸力疲,但是似乎仍然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兴奋。来吧,哥萨克骑兵不是很牛叉吗,看看是你们的战马长刀厉害,还是我们的火炮厉害!

“开炮!”

“放,放,放!”

随着一声怒吼,重炮团阵地上百门大炮的爆烟伴着橘色地炮焰喷吐了出去,在爆烟间一片弹幕拖着黑影直飞上的天空,拖着有些沉闷的呼啸声朝着的目标飞去。

“哒、哒、哒……”

此时依靠在街旁店铺的石礅上机枪手,也拼命的扣动着扳机。滚热的弹壳顺着枪身下的抛壳不断地落在石板路上,眼前地并不宽敞的街道此时就像是屠场一般。那些前排失去了战马的骑兵,挥舞着大刀试图冲上来肉博,却根本无法穿过机枪和冲锋枪构建地火线。

“嗖……轰!”

就在这时一片弹幕拖着尖锐啸声落到街道内,爆炸声和爆烟升腾,烟雾瞬间笼罩了半个街道。

原本面目狰狞的俄军士兵发出痛苦的尖叫,在烟雾中左冲右撞,不是随着炮弹化成血肉飞腾在空中,就是被弹片扫中,连惨嚎声堵没来得及发出就扑倒在地,一些侥幸冲浓密的烟雾的的俄军,被早已等候的枪弹击倒在地。

望着那些跌跌撞撞扔掉武器拼命往回跑的敌人,阿拉斯加士兵们一边发出怒吼声,一边的用冲锋枪、机枪扫射着,冲锋演变成了一场看似简单的追击,而那些溃逃的敌人此时甚至于连抵抗的勇气都已经在阿拉斯加强大炮火枪声当中丧失……

此时的马尼雷河沿岸,一支马队正快速沿从通过河面的水泥大桥从东南岸向着西北岸打马前行,后面还跟着一支数千人的军队。

“快,快,十分钟之内,我们必须到达十五军军部。”一个军官大声呼喝着,一众士兵喘着粗气跟在马队后面,几乎等于在跟战马赛跑,苦不堪言,却无人敢质疑。

马队中一匹黑色的高大骏马上驼着的正是第三军军长,三角防御区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萨米涅茨克中将,此时他被一众卫士参谋围在中央,不时的抬头看看炮声轰隆,烟雾升腾的北城墙一带,却不时的咬一下薄薄的嘴皮。

“得,得。”正自前行当中,突然一骑沿着河岸街道打马由上游驰来,片刻就到了萨米涅茨克跟前,翻身下马,喘着气对着萨米涅茨克道:“报告将军,上游正有一支阿拉斯加军队沿河岸而来,跟我们不足两公里,数量起码超过一万余人。”

“咝,咝。“萨米涅茨克身边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自然都是他带来的那些第三军的军官。他身旁的副官瓦连京却是非常惊异,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萨米涅茨克,又看了身边的那些军官,参谋,最终没有说话。

萨米涅茨克闭眼考虑了下,突然扬手制止了部队继续前进。

“全部退回南岸,沿南岸布防,但阿军若未开火,一律不得开火。警卫连随我去十五军军部,这里由格雷高里指挥。记住,阿军未开火,不得擅自开火,否则军法处置。”

格雷高里等人听了这个奇怪的命令,都惊奇不已,正待发问,萨米涅茨克却招手让自己的副官瓦连京俯首过来,两人低语一阵,瓦连京不住点头,然后打马招手带走了几个警卫连的士兵,然后由那个前来报告的士兵带领沿着西北河岸向着上游急奔而去。

看到这番动作,格雷高里眼里目光闪动,似乎起了疑心,萨米涅茨克自然发现了格雷高里闪烁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格雷高里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而是一声令下,带着百余名警卫连的士兵向安德列大街中段的原市政府,也就是现在第十五军军部奔去。

格雷高里看着萨米涅茨克临去的眼神,似乎愣了半晌,然后一身冷汗的缓缓扬手,已经过了桥的士兵全部退回南岸,当然也不敢炸桥,萨米涅茨克刚才的一系表现让格雷高里的疑心越来越重,他知道萨米涅茨克很可能背着他们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否则瓦连京不要命了么,明知道上游来了很多阿军,还只带着几个士兵撞上去。

格雷高里不知道如何决断,但他知道,萨米涅茨克既然敢把这五千士兵的指挥权交到自己手里,自然早有准备,可能自己稍微违背一下萨米涅茨克刚才所说的命令,不管是炸桥也好,率先在阿军到来后开火也好,甚至撤退回东南岸的原驻地也好,可能等待自己的就是五花大绑,也可能是当场毙命。

只是谁会是萨米涅茨克留下来监视自己的人呢,格雷高里环眼扫视一下身边留下的那些参谋,军官,谁都有可能,格雷高里发现每个人的心里似乎都心思重重,但他不会知道每个人的心思到底在想什么。也就不可能知道谁才会是萨米涅茨克真正信任的,从扎鲁斯基到萨米涅茨克,第三军在这两人手里前后掌控十多年之久,若要说亲信,不会是一两个,而是很多很多,这也是为何阿列索夫最为忌惮,一心想把第三军消耗完毕的原因之一,只是斯霍维奇那个傻蛋未能真正明白阿列索夫的心思,不但未能继续消耗第三军的实力,反而把他自己的第十五军送去做了炮灰。

算了,不管萨米涅茨克将军如何打算,格雷高里也知道自己无法做什么,虽然他在第三军也有好几年了,可是只看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知道他还不萨米涅茨真正信任的人,就当这是一个考验吧,再说他不管如何努力,难道还有把握挽回败局吗……

“轰,轰,轰。”连续三轮的屏断炮击,一千余人的哥萨克骑兵团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威风与悍勇,整个安德烈大街北段已经是血流成河,有马血,有人血,碎肉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倒地嘶嚎的战马,哥萨克骑兵尸体铺满大街,仅剩的一些骑兵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在炮击下,甚至前方大街周边的商铺都已经化成了石块砖土。

“哒,哒,哒。”而从没有停歇的机枪声还是连绵不绝的轰鸣,不管是骑兵,还是俄军逃散的步兵,还是一些犹不死心的志愿救国军,工人赤卫队,接二连三的倒地,堪比屠宰场,俄军已经真正丧失了与阿军争锋的资格,除了舍生忘死,毫无意义的冲锋什么作用也起不到。

“嘟”

屏断炮击已经停止十分钟之久,烟雾已经很是稀薄了,视线已经不受阻碍了,而不断倒地的俄军尸体也宣告了这场屠杀的结果……阻碍已除,军官们再次吹响了冲锋的哨声……

“杀啊……!”

一个个士兵随着飘扬的三色星旗跃出掩体、石墩再次踩着遍地的尸体沿着大街向着城中心杀去……

安德烈大街的中央地段,还飘扬着俄国三色旗的市政府,现在的十五军军部,已经是另一番场景,阿军还没有打来,这里却似乎已经残破不堪,仿如经过了一场小型的战斗,花园被踩踏的犹如翻过的泥地,墙角倒塌,随处可见尸体,不见数十具,指挥部里更是乱成一窝粥,桌倒椅碎,到处都是子弹射出的弹孔,地上还倒伏着十数具尸体,更有几个五花大绑的军官倒在地上,口里不住的咒骂着,其中赫然就有原本还威风八面的第十五军军长斯霍维奇中将。

被五花大绑的斯霍维奇趴在地上,想站起来但因为膝盖被打碎,只能躺在地上挣动着。几次尝试都失败的斯霍维奇怒视着眼前的萨米涅茨克大声吼问道:“卑鄙的懦夫,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是吗!耻辱,卖国贼,你是卖国贼。”

趴在萨米涅茨克这个小人的脚下,让斯霍维奇心中满是不甘。斯霍维奇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和自己的第十五军竟然会成为萨米涅茨克向阿拉斯加乞降的筹码。

当看到萨米涅茨到来的第一眼,他还很高兴,以为援军终于来了,他甚至还在想,这一次之后,一定要向阿列索夫将军求情,战争胜利后,放过这个救星一次。没有想到的是,萨米涅茨克只带来了一百多人,而且是来催命的,他的军队都调去了北城墙一带,指挥部里虽然还有百来人,但毫无防备之下,却被萨米涅茨克轻轻松的偷袭了,成了他的阶下囚。

“卖国贼吗,我们之间到底谁是卖国贼?科雷马河以东的局势是如何造成的,你知,我知,阿列索夫那个混蛋更清楚,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为了权利,为了自己的野心,阿列索夫做了什么,如果一开始,就按照扎鲁斯基将军的意思,将所有军队集中起来,固守马加丹,埃文斯克一带,也许我们根本不会损失这么大。根本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了,未尝没有机会反攻。”

“哈哈!固守马加丹,埃文斯克,这难道不是卖国,不是逃跑么,那不就是双手将其他地方送到阿拉斯加手里吗,现在呢,你看看,要不是阿列索夫将军睿智,发现了你们的意图,马尼雷还会在吗,阿普卡还会在吗,科尔夫还会在吗,阿军会直到现在还在攻打马尼雷吗,我想要是那样,也许他们现在早就越过科雷马河了吧。”斯霍维奇仿佛抓住了萨米涅茨克的痛脚一般狂笑起来。

“是与非,你心中明白,我想不用我多做解释,这马尼雷你认为还守得住吗,阿普卡,科尔夫还可以支持多少天,这十余万大军还能存在多久,这等于是科雷马河方面军二十万大军灰飞烟灭,你认为你们远东来的三四十万大军就能够守住马加丹,埃文斯克吗,若是一开始就退守,那我们就会有七八十万大军,结果将不同,可是现在呢,一切都是因为阿列索夫这个蠢货的野心,是他亲手葬送了科雷马河以东。”

说到这里萨米涅茨克似乎还很不解气的在斯霍维奇身上踩了几脚。

斯霍维奇闷哼几声,才呲牙咧嘴的道:“若不是你这卖国贼,这三角防御区会失败吗,这十余万大军会灰飞烟灭吗,若不是你,我们至少可以让这十余万大军撤回到埃文斯克!”

“撤回埃文斯克,这就是阿列索夫的打算吧,你终究还是说了实话,其实退守埃文斯克才是最好的,这不正是扎鲁斯基将军一直坚持吗,阿列索夫也知道这是正确的吗?”

萨米涅茨克脸上泛起讥笑,然后看着斯霍维奇道:“你还想说,若不是我就不会弄到现在这样是吗,十余万大军就能存活下来是吗?可是你当我不知道吗,也许撤退回埃文斯克的第一天,就是我萨米涅茨克一无所有之时吧,所有科雷马河方面军的军队都将打散,成为远东军的一部分是吗,你很蠢,就像阿列索夫一样,可是我不是蠢,若我不这样做,等待我们的下场,我很清楚,就算退不回埃文斯克,我们也会成为你们远东军的炮灰,成为消耗阿军实力,让你们捡便宜的筹码,你到这马尼雷以来的所做所做,其实就证明了你们的心思,你何曾将我这个最高指挥官放在眼里。”

斯霍维奇的指责并没让斯霍维奇感觉有任何不妥,反而用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教训着趴在地上的斯霍维奇。

斯霍维奇忍住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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