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怎么不早说?”孟缺精神陡然为之一振。
服务台的小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道:“老板现在酒店下面情况很不妙,保安被控制了,咱们……咱们要不要报警啊?”
孟缺想了想,来人既是找慕容焉的,那么想必就是慕容山安的人。既是慕容山安的人,那么报警也没用。再者警车太吵了,这大半夜地让警察来到这里,也绝对会影响生意的。想到这里,沉声道:“行了,你别管他们,只管好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事,我来摆平。”
说完,电话便挂了。
因为担心焉儿会被人强行带走,孟缺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掌就往门外奔去。他也住在17楼,乃焉儿的隔壁,一来到2号房间的门口,也不按铃,直接在门上拍打了起来:“焉儿快开门……焉儿快开门啊……”
房门敲得甚急,喊声也颇为嘹亮,才叫喊了几声,房门就从内而开,露出一个睡眼惺忪的睡美人来。
好在焉儿这丫头的反应能力还不错,若是像罗贞儿大小姐那样睡觉连打雷都打不醒的妞,那可就不妙了。
焉儿睡得正香,眼睛都不是很睁得开,见敲门人是孟缺,她才将门打开了来,好奇问道:“怎么了?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吗?”
孟缺却是二话不说,一见门开就主动地挤了进去,然后随手将门关了起来,更是打了反锁。
焉儿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蓦然脸色一红,心里头害怕道:“这家伙……难道他想要……”想到这里,焉儿臻首一垂,羞涩地就像是一只鹌鹑。双手紧紧地捂着胸部,生怕会走光、露肉,阿姨曾经跟她说过,男人一旦冲动的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给他看到,越让他看到那些性感方面的东西,他也就会越冲动。
孟缺反锁了门之后,一转过身来,双手立刻就攀住了她的肩膀。
她更吓了一跳,“啊”地一声小小地尖叫了起来,有点惊慌失措地说道:“孟缺……你……你别这样对我,好吗?”
孟缺却兀自不知焉儿这丫头个人想歪了,一脸正色道:“小声点,我这是在帮你。”
焉儿头儿垂得更低,心里头道:“帮我?哪有这么帮人的啊?人家……人家可还是清白之身,才不需要你帮呢。”嘴上却道:“不行,我……我觉得女孩子应该要把第一次留给未来老公的。”
“啊?”
孟缺一听,就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略想了一下,方才晃悟过来,原来是焉儿这丫头想多了。自己这大半夜地冲进了她房间,以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生的思维来想,她肯定是认为自己想要跟她那个,不觉苦笑了一声,摇头道:“你这丫头可不要想歪了,我这可真是来帮你的。现在外面有好多人来找你,你若不想被他们带走,就必须要听我的。”
“啊?”
焉儿也大吃了一惊,这事儿一弄清楚,她的脸色愈加发红,头儿也垂得更低了。如果这地下有个洞,她可真想钻进去。真是的,羞死人了。我还以为是他想……那个呢,原来……他是有正经事啊。
“有好多人来找我?”
“嗯,没错,我估计应该是你爸爸派来的人。怎么样,你要跟他们走吗?”
焉儿果断地摇了摇头,道:“不,我才不跟他们回去呢。”
孟缺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得了。你不跟他们走,那就跟我走吧。现在已经有人上来了,我得马上带里离开这里才行。”
“我们……我们从哪里走?”焉儿一片茫然。
孟缺往临街边的窗户看了看,立即想出了办法,道:“你先去把床单抽出来,顺便再把浴巾什么的都给弄出来。”
“哦,好的。”焉儿虽然不知道孟缺要床单和浴巾有什么用,但还是很听话地依眼去房间里拿床单了。
待焉儿一走开,孟缺跳上阳台,往下面打量了一下。果见酒店门口站了好几十个人,所幸这些人都站在酒店的门口,这间窗户在斜方,不怎么能够被他们所注意到。
正看间,焉儿已经把床单拿了过来,同时还有两条浴巾。
两条浴巾,其中一条有些湿润,想来是她之前洗澡刚刚用过的。浴巾上还残留着一抹女儿家的清香幽兰。
孟缺从窗上跳回房间,手法迅速地先用床单,将两人捆绑在一起。焉儿伏在他的背上,然后用床单扎好,为了能够扎得紧凑,两条浴巾在外面又捆绑了一次。待得全部搞定,孟缺光明正大地伸手在焉儿的小屁股上拍了拍,道:“从现在起,你把眼睛闭上,没我的命令你就别睁开眼睛,知道么?”
焉儿有点害怕,不知道孟缺要搞什么名堂,怯生生地道:“我们……我们这是要干嘛?”
忽地,孟缺深吸了一口气,脚步一弹,又跳上了阳台,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上海市的夜景,镇定道:“跳楼。”
“啊?跳……跳楼……你……神经啊,这可是17楼,跳下去会摔死的。”焉儿急得快哭了,孟缺这傻瓜怎么想出这样的馊主意呢?跳什么不好,玩跳楼?这一跳下去还有命在?
孟缺笑了笑,又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道:“焉儿你放心,我可是攀爬高手,区区17楼还不在话下,你尽管闭上眼睛别说话就行了。其他的,看我表演就是了。”
在焉儿的面前,孟缺自然不能轻易地显露龙血之力。焉儿虽然没有身怀龙血的迹象,但是她对于龙血之力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秘密,孟缺不能直接带她飞,只能用这个看似危险的苯招数。
一话说完,他轻喝了一声,脚步一弹,如木桩一般从17楼上跳了下去……
风声猎猎,伏在孟缺背后的美人儿,却是吓得冷汗涔涔,心而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
第0588章 车震
跳楼而下,当降临到16楼的阳台的时候,孟缺疾出双手,攀住了阳台,稍微一停顿,又放手跳下,继而攀住了15楼的阳台。如此反复,一跳一停,就跟一只大蜘蛛一样在阳台之间飞来飞去。
焉儿吓出了一身冷汗,本想着此举是凶多吉少,但当她感觉到每隔几秒钟就会有一次停顿。便忍不住好奇,睁开了眼来。见到孟缺一跳一抓,落得十分稳妥,这转眼之间,他已经来到了第六楼了。
眼看地面徐徐接近,焉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说道:“天呐,你就这样下来的?”焉儿自身有七十六斤,孟缺这家伙少说也有一百三十斤,两人一加起来也就超过了两百斤。以两百斤的重量一层层往下跳,这得需要多大的臂力和手劲啊?
孟缺嘿嘿一笑,嘘了一声,却不多说什么,只是提醒道:“先别说话,等我们离开了这里再说。”
“嗯。”焉儿没啥意见,反正眼下,她只有听从孟缺的。
六楼下五楼,五楼临四楼,最下面的三层是没有设计阳台的。对此,孟缺早有准备,先把身上捆着的浴巾拆了下来,系在四楼的阳台上。垂直吊下,刚好可以降临到三楼位置。
这时,孟缺拍了一下焉儿的小屁股,道:“我要拆床单了,你搂紧我,要是搂不紧掉下去了,你可别怪我哈。”
闻言,焉儿赶紧死死地箍住孟缺的脖子,脸色红红的,既是羞涩,又有着半分幽怨。心说,这个家伙真是的,女孩子家的屁股岂是可以随便拍打的?
“哎哟。”孟缺忽然叫了一声,苦瓜着脸,道:“焉儿小姐,我叫你搂住我,没叫你箍住我,你这样箍住我的脖子,搞得我快断气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焉儿慌里慌张,脸色更加地红了,赶紧松了手,然后抱在孟缺的胸膛位置。
孟缺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将捆在身上的床单拆解了开来,系在浴巾之上,再次垂下,已然来到了二楼处。二楼与一楼的高度约莫是五米,这个高度已经是摔不死人的了,只要注意跳跃的姿势,任何人都能顺利着地。
而在另一边,17楼2号总统套房的门外,一个老男人不停地按着门铃,他一边按铃还一边在门上敲,“焉儿你给我开门,开门,你跟我回去……”
他这一敲,敲了两三分钟,毫无半点反应。这一晃,却为孟缺带着焉儿离开制造了充足的时间。如若他一上来就破门而入,那绝对是百分百还能看到孟缺背着焉儿悬挂在七八楼阳台上的样子。
敲门的人,正是焉儿的父亲——慕容山安。
他从楼梯上一口气冲了上来,速度奇快。但饶是如此,还是比孟缺稍慢了一拍。
这连续敲门得不到半点回应,他心里又急又慌,生怕女儿会出什么岔子,忽地抓着房门的把手,暗劲一涌,凶猛地一按下去,房门咔嚓一声,轻松地被推开了来。
房门一开,他冲将进去,第一时间将各处扫视了个遍,却奇怪地发现这房里没有半个人。
“焉儿……你在哪里?”
“焉儿你出来,你在哪里?”
慕容山安寻女心切,床底下、衣柜里,几乎都找了个遍。但还是很可惜,没有发现半点焉儿的影子。喘了几口气,他一屁股坐在床铺上,掏出了手机来,打给情报小弟,一张口就先将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道:“混帐!没用的东西,你搞的什么情报?小姐为什么没有在房里?”
情报者惊诧莫名,关于小姐有没有在房里,他当然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也没有上去确认过,之前在前台服务小姐处得到了消息之后,他就向慕容山安报告了。最后还是慕容山安叫他别轻举妄动的,这会儿,老板慕容山安又把这罪过怪罪到他头上来。不觉大吐苦水道:“老板,这……这我可真不清楚啊。”
慕容山安又急又气,哪里听得进小弟的解释?依然骂道:“没用的东西,你快去前台再次确认一下。”
情报者依言去了,跟服务台的小姐交谈了几句之后,非常肯定地对老板慕容山安说道:“老板,服务小姐很肯定地说了,她们说小姐的确是住在17楼的2号总统套房。”
慕容山安气不打一处来,一拳砸在床头柜上,喝道:“倘若我女儿在此,我何用打电话问你?”
“啊……小姐……小姐不在房里?那她去哪里了?”情报者也一时乱如麻。
慕容山安哼声道:“她在哪里,我要问你才是。”
情报者战战兢兢地说道:“老板,我……之前可是你叫我别轻举妄动的,我在这里一直等到你来,我根本没上过楼啊,所以……对于小姐的事,也一概不知。”
“混帐,废物……”挂断了电话,陡觉一阵夜中凉风从外面的窗户吹了进来。慕容山安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来到客厅,见客厅的右边有着一个宽敞的阳台。
此楼高居17,站在这样的高度,也勉强能小小地一赏沪夜之美。墨色天幕、七彩霓虹、长路似锦、车水如龙。
慕容山安却完全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当他来到阳台处,偶然探头往下,惊讶地发现这座大楼似乎飘着一个长长的尾巴。那尾巴也不知道是从七楼开始的还是从六楼开始的,夜风一扬,荡得那“尾巴”如龙如蛇,招摇摆荡。
起初看到那条“尾巴”,慕容山安不疑有他,可是想着想着,突然就将这“尾巴”跟焉儿的失踪挂上了勾。
难道焉儿从阳台上溜走了?
不,绝无可能。焉儿从小就没有觉醒半点龙血之力,她弱的就像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仅凭她的力量,是无法从这么高的楼层悄无声息地溜走的。
难道是有人将焉儿带走了?
想到这里,慕容山安点了点头,觉得这个猜测或许有些可能性。因为早前慕容山傀已经拿焉儿来要挟过他,当时他为了保全焉儿的安全,不得已承认了自己设计谋害慕容山正这件事。试想想看,慕容山傀手中无人就敢进行要挟,若是他手中有人,那还不得闹翻了天?
焉儿对慕容山傀来说,是一张很重要的筹码,他此刻一定是派出了很多人来抓焉儿的,而且极有可能焉儿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
慕容山安双手按在阳台的护栏之上,越想心里也就越气,气到最后,他狂叫了一声,一个劲掌,将整个阳台护栏劈了个粉碎。然后双袖一振,直接从17楼飞纵而下。
刚落地,他忽然发现地面上有一个闪光耀眼之物,静静地躺在草丛里。将之拣起来一看,心中一惊,却不是焉儿的发夹又是什么?
“好哇,果然……焉儿果然是被人截走了!”
酒店当中的大众,忽见大老板反而出现在酒店的外面,顿时一个个全部跟了过来。
慕容山安狰狞着脸皮,严肃地目光从每一个小弟的脸上扫了一遍,然后一字字地沉声说道:“眼下,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做。”
几十个小弟闻声,坚定地点了一下头,齐声道:“老板有事尽管吩咐。”
慕容山安重重地哼了一声,心里道:“慕容山傀,我还没搞你,你却先搞我了,哼,连我女儿你也敢动,我必要让你付出血的代价。”目光忽然一凛,阴恻恻地说道:“我要交给你们的任务,便是替我去抓一个人,此人名叫‘慕容子夜’乃慕容山正之子。我只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不管用什么方法,反正要把他带来见我,死的活的,我都要。”
鲨鱼听着老板的口气,知道老板已经是动了实火了,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说道:“老板,这些日子以来慕容子夜都是跟慕容山傀在一起,恐怕不太好对付啊。”
慕容山安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不好对付?这难道还用我来教你吗?鲨鱼,你也跟了我不少年月了,难道这点事,你还搞不定?”
鲨鱼头一低,道:“想抓他也并非不行,只不过我们只有采取暗杀手法,先杀了他,然后才能带走他。”
慕容山安甩袖转身,冷声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不管死的活的,我只要你们将他带来见我。”
“我明白了!”鲨鱼颔首,打了个响指,立即带着手下走了。
待鲨鱼一众走后,慕容山安又拿起电话,心里头存着一丝侥幸,给焉儿拨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拨过去,竟然是在正常状态。
离海天大酒店不远的地方,一辆雪白色的宝马X1车里,这时悠悠地响起了一曲手机铃声——台湾女歌手陈绮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