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美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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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美人录- 第7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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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缺深沉地道:“信不信就由你了,反正我真不是老千,只不过我的听力比一般的人要强而已。我也就在赌骰子这方面有点天赋,若是换了其他的赌法,便就没那么厉害了。”
  “真的吗?”钱小诗笑着狐疑。
  孟缺道:“听说过调琴师吗?”
  “调琴师?听说过。”
  “在十九世纪的欧洲,调琴师可是一种很伟大、很优雅的职业,要当调琴师,首先听力必须要非常好。而最厉害的职业调琴师,也是凭借听力来划分的。听力越好的调琴师调出来的钢琴音色也最好。”
  “这跟赌骰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孟缺很认真地解释道:“骰子分六面,六面有着不同的点数,这就跟钢琴的音色一样,骰子的一点和六点落地是有着不同的声音的,当然了,这之间的差别很轻微,若非听力很好,是听不出区别的。”
  钱小诗听他这么一解说,忽地也有些鬼使神差地相信了起来,“这么说来,你真的能听出骰子落地时的那种几乎听不到的音色差别?”
  “嗯,不骗你,我真能听到。”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冤枉你了。”
  “当然啊,我比窦娥还冤啊。”孟缺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其实你也不用自责,如果你感觉到愧疚,可以以身相许什么的,一般来说我是不会介意的。”
  “去死,想得美啊你,我发现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呢,竟敢跟老板开这样的玩笑。”钱小诗故作严肃地道。
  孟缺却知道她并不会因为开玩笑的几句话而生气,道:“还有,你要是想补偿我个百万千万的,我也不会介意的。”
  “做白日梦吧你。”钱小诗白了他一眼,很无情地说道:“鉴于你对老板出言不逊,这个月的工资扣一半。”
  “……”
  “对了,你为什么不找个正当的事情做一做?就算你听力好,靠赌博维生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你要知道开赌场的,若是发现你这种人,一般都不会轻易让你离开的。”钱小诗看着孟缺。
  孟缺一笑,道:“我如今干的不就是正当的事情么?难道这天下还有比做你的贴身保镖更正当的事?”
  “别嘻嘻哈哈,跟你说正事呢,除此之外,你有没有什么梦想什么的?”钱小诗问。
  “梦想啊?很多年前就戒了,如果再早十年,我倒是有个想法,那便是找一个女人,开一间特色的酒吧,然后就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开一间特色的酒吧,这个想法不错呢,起码比你当老千要好,哦,不,不是老千,应该是起码比你当赌客要好。”钱小诗纠正道。
  孟缺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我挥霍无度,这些年下来,也没什么积蓄,所以这个想法早就抛弃了。”
  “呵呵,你难道不知道吗?世界上其实最值钱的就是想法了,钱什么的,一般都是没想法的人的借口而已。你若是如今还有这个想法,我倒是可以资助你开一个酒吧。”钱小诗好心地说道,她的语气,好像真把孟缺当成了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尽管两人认识并没超过一周。
  “你资助我?这岂不等于包养?我可不会暖床。”孟缺嗫嚅地道。
  钱小诗一皱眉,道:“去死,谁要你暖床。”
  孟缺道:“就算你不要我暖床,那我也少一个条件啊。”
  “什么条件?”
  “我的想法是找一个女人,然后再开一个酒吧,再然后平淡地过一辈子。在没有女人之前,我开了酒吧,不是找寂寞吗?”
  “这……蠢货,你自己不会去找啊?凭你的手段,找个女人应该是不难的,就看你自己挑不挑了。”钱小诗翻白眼道。
  “其实我真的不挑啊,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只要是个女的就可以了,可惜一直都找不到。”
  “银河大厦的美女挺多的,貌似我听说前台有个小姐对你挺有好感的。”钱小诗忽然提起这茬儿来。
  孟缺有些惊讶,“这你都知道?”
  钱小诗神秘地笑了一下,道:“她挺不错的,你若是有想法,可以追求她。”
  “不,我不喜欢她那种类型。”
  “你不是说你自己不挑的吗?那你喜欢什么类型?”
  “嘿嘿,譬如像小诗姐你这样的类型!”
  “滚……”
  “……当我没说。”
  ……
  边说边行,车已近钱氏山庄。钱小诗果然是一直住在山庄里头,当车靠近山庄快三百米的时候,钱小诗就要求孟缺停车了。
  “就到这里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出来。”
  “哦,好的。”孟缺很配合地点了一下头,一脸微笑。

第1264章 隐秘文件
  其时正午,初春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但孟缺却感觉到了一股无端的燥热,兴许是之前看多了钱小诗卧躺在床铺上那种种妩媚的睡姿,这才让他的身体里积压了一股股的躁动火焰。
  钱小诗兀自向山庄去了,孟缺一人坐在车里,享受着这一片地界的安静。
  钱氏山庄虽然偌大,但山庄内所住的总人口,其实并不多,这一点孟缺深为知晓。一般来说,只有钱氏的正嫡系,才能够有资格住在山庄里头。
  而稍微偏一点的嫡庶系,都没有资格。譬如钱文俊、钱文勇等。
  说到钱氏山庄,孟缺想到自己曾进入过不下两次。第一次是被钱氏五老抓进去的,第二次是被慕容绝给带进去的。
  山庄内的九转廊亭,如果除却它的危险性,其实也算得上是一道赏心悦目的好风景。
  目光看着山庄口,两名守卫如木桩一样站在山庄口一动也不动,乍看之下就像是避邪狮子。
  目光稍微一偏,孟缺从车子的侧视镜当中看到了一辆黑色的红旗H7从后方靠近了过来。
  “红旗H7?”
  孟缺十分警觉,首先看车型,他就觉得这款车有些眼熟,然后在看到红旗H7开了过来,就在他的边上停了下来,随后从车里走出了一个人来。
  看到了这个人,孟缺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暗道:“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是他。”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孟缺的老对手——钱文俊。
  红旗H7正是钱文俊的座驾,他下得车来,对车里的司机吩咐了几句话,然后就朝钱氏山庄走去。
  在经过孟缺的路虎汽车的时候,他也警觉地朝驾驶位看了一眼,当看到孟缺,也许是觉得他有些面善,便笑了一声,停下步来,看着孟缺,道:“这位小兄弟,你在这里干什么?”
  孟缺暗自镇定,提醒自己要冷静,钱文俊是一个很敏锐的人,自己绝对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半点破绽。也作一笑,道:“钱先生你好,我在这里等小诗姐。”
  “等小诗?”
  “是的。”
  “莫非你就是那个最近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小诗的贴身保镖?”钱文俊玩味地笑道,下意识地认真打量了孟缺几眼。
  孟缺被他那犀利的眸子,盯得浑身不自在,倘若这是在别处,他肯定会二话不说,先跟钱文俊大干一场,说不得要打死打残打怀孕。
  很可惜,这是在钱氏山庄的外面,在这里只要随便露出点破绽,随时会遭到一大群钱氏族人的围攻。
  “钱先生你就莫要取笑我了,像我们这种做人手下的,其实也不容易。”孟缺叹息地道。
  钱文俊点了一下头,道:“你干的很不错,我听说钱鑫在你手上吃过好几次鳖,是吗?”
  “这个……算是吧。”孟缺暗暗心惊,这钱文俊果然非是一般的人,虽然他不认识“嘉和”,但是对“嘉和”这个人的所作所为都大有了解。倘若他知道了“嘉和”就是孟缺,孟缺就是“嘉和”,真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小伙子胆气不错,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着实不多了。此次钱鑫一死,他老爹钱文勇说不得会来找你的麻烦,不过无碍,你既是小诗的保镖,那也算是我银河大厦的人,若碰到麻烦,大可向我打声招呼。”钱文俊面色和善地说道。
  傻瓜也知道,他能够说出这番话来,乃是向孟缺抛送橄榄枝。
  这一年多来,钱文俊身边信得过,且用得上的人愈发地减少了。以前他用得最顺手的人,是钱蜕。
  钱蜕此人,能文能武,他办事,钱文俊向来放心。可是自钱蜕死后,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省心的人了。
  如今,他到处都在物色可用之人。哪怕物色到的人,只是普通人而已。
  反正他现在的研究已经搞得差不多了,再一般的人,通过手术研究,照样可以成为一个厉害的龙血后裔。
  所以,他在听到“嘉和”的事迹之后,就一直想见见这位年轻人。
  现在这社会,有胆气,且有魄力的年轻人确实不多了。恰恰,钱文俊也最欣赏这类人。
  此番碰巧在钱氏山庄门口碰到“嘉和”,说了一番话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嘉和”,“有需要,你可以打我的私人电话,我觉得男人应该需要广阔的天地,才能任由翱翔。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应该只当一个区区贴身保镖,这样实在是太屈才了。”
  孟缺也不当面拒绝他,道了声谢,道:“若有需要,我一定联系钱先生你。”
  “好,那么我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钱文俊手里拿着公文包,一转身,再也未回一头地向钱氏山庄去了。
  孟缺深呼了一口气,看着手上的名片,冷冷一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主动送上名片来,有了你的私人电话,以后我就随时偷袭你。”
  ……
  钱氏山庄内,会议厅。
  钱小诗和五位长老都在会议厅里,钱小诗将她在遭遇跟五位长老说了一遍,但五位长老都不甚相信。
  “小诗,我知道你对钱鑫很不满意,但是也不需要用这种污蔑的手段来污蔑他们父子,毕竟钱鑫已经死了,死者为大,当要尊重他。”四长老钱浩鉴沉声说道。
  钱小诗满腹怨气,反驳道:“长老,你们也太偏心了吧,我都这样说了,你们怎么还不相信呢?钱文俊根本就是一个疯子,反正这事,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说法,如果遭遇了如此劫难都没个说法,我以后很难再为钱氏家族出半分力。”
  “放肆,你这是要挟我们五个老头吗?”脾气最火爆的三长老钱浩邢怒声喝道。
  钱小诗丝毫无惧,昂首挺胸,理直气壮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若不信我,而偏信钱文勇父子,那就等于寒了我的心,试问,一个被家族寒过心的人,还会对自己的家族死忠吗?”
  “你……太放肆了。”三长老拍桌而起,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大长老连忙摆了摆手,先让三长老坐了下来,然后平心静气地道:“小诗,我知道你不会随便乱冤枉别人的,但凡事都要讲证据,此事,你可有真凭实据。倘若你有证据,我绝对还你一个说法。”
  钱小诗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五大长老摆明了是要偏袒钱文勇父子。听大长老一话,早就有准备的钱小诗将从孟缺手机里头拷贝过来照片调了出来,示给五大长老看。
  “你们看,这就是墓葬里头的情景,还好当时我被人及时救出来,若不然,我现在跟你们早就阴阳相隔了。”
  五大长老接过手机看着里面的照片,的确如小诗说的一样,是墓葬里头的情景。
  图片显示墓葬里头摆放着三副棺材,其中一副是钱鑫的,另外两副显然是陪葬棺。
  “小诗,这里面会不会有某种误会?”大长老还是不太相信,在他们五个人看来,前一次钱小诗为了钱鑫的事还跟他们大吵了一次。
  这次又拿出这个罪状来指控钱文勇父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瓜田李下、落井下石。
  钱文勇此人,钱氏五老都很知晓他的为人。此人对外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对他们五个长老却甚为敬重,每到逢年过节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显得热情。
  相比之下,钱文俊比钱文勇要“不懂礼”得多。
  基于这样的关系,钱氏五老才不太会相信平时既听话又懂礼的钱文勇居然会干出这等事来。
  坑杀同族之人,这非但是疯狂,更是一种疯魔。他们相信钱文勇绝对不会干出这等事。
  钱小诗脸色苍白,她费尽了心力来控诉,非但得不到说法,反而被反认为污蔑。
  听到大长老再一次的提问,她冷冷地苦笑了一声,正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她的心确实快死了。
  生长在大族之中,人身自由权没有也就算了,婚姻自由权没有也就算了,可是连最起码的尊严权,居然也没有吗?
  在自己受到迫害的时候,正当的控诉,居然还会被反认为是污蔑。
  “我已经无话可说。”钱小诗心力交瘁地回了一句。
  五位长老见她如此,虽然都知道这件事可能是有一些钱文勇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他们还真不想就此废了钱文勇。
  因为最近,正值钱氏族长争选的时候,倘若此事真给当成事实爆料出来,钱文勇的族长候选人的身份将会被立即撤掉。
  如此一来,钱文俊升任的几率就多达70%了。
  这并非是钱氏五老愿意看到的,他们五个共同的想法是让一个比较听话的人做族长,这样一来,才能保证钱氏家族的稳定和繁荣。
  而钱文俊,野心太重,心计也太重,五大长老很难驾驭得住他这头野马。
  “小诗,你也不必如此,这样吧,待新任族长选出来之后,家族放你一年的假,让你去国外好好玩一玩,散散心如何?”大长老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钱小诗面色凄然,一话也不答,黯然地摇了摇头,一转身,只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
  而她刚走,一道抚掌声,由外而内地传进了会议厅:“好一个公平又公正的裁决啊。”
  五大长老闻声惊怒,且看来人,却不是钱文俊又是谁?
  五大长老眉头顿时一皱,心里均是担忧起来:“坏了,这事让钱文俊给听到了,钱文勇的候选人身份,恐怕真是保不住了。”
  三长老钱浩邢怒喝道:“钱文俊,你是何时来的,怎生偷听会议厅的论事?”
  钱文俊冷笑一声,道:“三长老勿要动怒,我来此,也只不过是受你们之约而已,难道你们忘记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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