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着没多久,手机的铃声便把我从梦中拽了回来。躺在床上拿过手机,里面有着不下五十条的未读信息,按一下键,点了进去,接着看到林夕和莎织的名字充满了屏幕。
“你照顾好自己。”林夕的第一条短信。
“你到底怎么了?你没出什么事吧?别吓我。”莎织的短信。
五十多条的未读信息,看完后我清空了收件箱,然后睡觉……
早上洗漱完毕,我出了房门。在客厅随便跟父亲聊了几句后,我一头钻进了厨房陪着母亲一块忙活了起来,开始准备中午的饭菜。
在陪着母亲一起做饭的时候,母亲开玩笑的问起了林夕的情况,对于母亲的问话,我一概报之以傻笑。母亲在问了多次无果后,假装生气的在我头上敲了敲,随即不再多问,换了另一个话题。就这样,中午的饭菜在我和母亲的忙活下很快的端了出来,同样也被我和父亲很快的一扫而光。
午饭吃罢,给母亲打了个招呼,然后和父亲走出了家门。
“爸,你把我叫出来什么事?”一出家门我对着父亲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叫你陪我去给你妈买件衣服,顺便咱爷俩在路上好好聊聊。”父亲说道。
“恩,那没问题。”我笑着对父亲说道。
我和父亲一路有说有笑的往商场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父亲拿出了烟盒随手取出一根烟递到了我的面前。
“是不是和他们家吵了?”
听完父亲的话后,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迟疑了几秒钟后,我接过了父亲递过来的烟,然后点燃。
当空气中一缕烟雾飘过的时候,父亲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说了句:“老大不小的人了,以后多注意点,别在跟自己够去了。”
“啊?”听了父亲猛然间冒出来的话后,我差点被烟呛到。
“臭小子,给你妈装装也就算了,还在老子这里装啊?”父亲笑着说道。
“这个……爸,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拉了拉衣服,对父亲问道。
“我知道你小子现在在处理女人的事情上是一团糟糕。”父亲一脸平静的笑容望着我。
“爸,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听完父亲刚说的话后,我是真的结结实实的被烟呛了一大口。
“知子莫若父啊……”父亲简单明了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爸,对不起。”望着父亲,我说道。
“有什么对不起的?”父亲看着我反问道。
“要听听我的看法吗?”父亲对我说道。
“恩,您说。”
“要说你有错,那有些过了。但你确实不应该直到今天还不肯对我和你妈说实话。”
“我想过,可是怕你们担心。”我小说说了句。
“臭小子,你也不想想是谁看你长大的。你以为你不说,我和你妈就看不出来了?”父亲说着,瞅了眼我。
“爸,这事妈也知道了?”听完父亲的话后我追问道。
“你说呢?你小子也不看看你前些天喝醉酒回来以后,晚上又说梦话又哭的,搅得我和你妈连觉都睡不成,她能不知道吗?”父亲说着拍了拍我。
“啊?我说什么了。”我急忙问着父亲。
“问你妈去,我没记住。”
“哦。不过爸,除了这件事情外,我在外面的事情你没告诉我妈吧?”
“没有,这咱男人的事,告诉你妈,非得让她担心死你不可。不过,你可给我听好了,以后不管你做什么,多想想我和你妈,我们老了。后面的话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了?”
“恩,我明白。爸,你放心,我答应你。”我弹飞了手中的烟头。
“恩,那就好。走,赶快陪我给你妈买衣服去。”父亲往前走了两步,又转头说道“对了,你说是要什么颜色好?。”
“你怎么和我妈一样了,整天喊个没完。”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对父亲说道。
车很快的到了我刚刚随口而出的目的地,我下来轻轻的关上车门,加入了陌生的人群之中。
跟着人行道上一行行的路人,走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街头。要去哪里,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我停不下来,只有走,不停的往前走。
或许,我所要的只是一种在路上的感觉罢了。
当璀璨的烟花在震耳的鞭炮声中陪伴升空的时候,我知道新的晚上开始,而今天就要过去终将变成一粒尘埃。
烟花和鞭炮,一对苦命的恋人,他们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但却又肯为了爱而牺牲自己。他们爱的是如此的炽烈,如此的义无反顾,每当一方召唤的时候,另一方总是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最美最优秀的一面展现在对方眼前,然后陪着对方迅速的死去,好似稍微慢点就是背叛了爱情的忠贞一般。
值得么?我对着五彩的天空,轻轻的问出了我的疑问。
“大哥哥,大哥哥。”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我旁边不停的喊着我。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我停住了大脑混杂的活动,低下头看着面前的那个小女孩,微微笑着说道。
“大哥哥,能不能买枝花?”小女孩可怜兮兮的求着我说道。
“好啊,那你挑一枝给我。”在跟小女孩说话的时候,我环顾了一下广场的四周,不大不小的广场上至少有十来个拿着玫瑰花在卖的小孩,而负责盯梢他们的人,此时正斜靠在一根电线杆上聊着天,点着个烟看起来格外的轻松。
“谢谢大哥哥,这是找您的钱。”小女孩很快的便替我挑好了一枝花,随后熟练的把花和剩下的钱放到了我的手里。
“你一天要卖多少枝花?”在小女孩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我叫住了她。
“一天50枝。今天我卖的可好了,现在还有不到10枝就可以回去了。”小女孩的脸上再说到今天的任务快完成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那这样小妹妹,你剩下的花我全要了,你帮我算算一共多少钱,可以吗?”我弯着腰,以便能跟那个小女孩保持同一高度的说道。
“全要了?”小女孩有点惊讶的问着我,因为她知道,她的花卖的并不便宜。
“是啊全要了,怎么,你不愿意?”我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顶,尽量用温柔点的语气对她说道。
“谢谢大哥哥。”小女孩在得到我肯定的答案后,高兴的说了句。
“好了,快算算钱吧。这么冷的天,等会早点回去。”
“恩。”小女孩说完,认真的以本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样子去算着账。
当我接过从小女孩手中递过来的花转身离开的时候,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像这样靠拐卖小孩卖花和要钱的团伙在这片土地上驶胜数,而我也只能在看见的时候,略微的尽点微薄之力,毕竟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只是一个人,一个不起眼的芸芸众生。
看着小女孩一蹦一跳的离开,我的视线又转向了空中。空中的烟火还在继续,只是那一道道曾经跳跃的灰烬使我看的了然无趣。将头一低,又随着一行行的行人,走上了街头。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累了,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随便的坐在了马路边的道牙上。
掏出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电话那头,移动的电子语音幽幽的飘来。
还是同一个号码,压了,再打。
电话那头的语音声依然如旧。
压了,语音。继续压了,继续语音。
就这样,我在这个热闹的夜晚,孤独的坐了一夜,能陪伴我的,只有手边的一包烟和一个火。
天明的时候,手机几近无电。乘着手机尚自**的时候,我发了一条短信,林夕,你可知道我爱你。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回复的。
回去的时候,父母对我说:“林夕这个孩子是非常不错的,虽然他们家有点过分了,可你不能辜负了林夕。”
我说:“爸,我压力很大。”
“唉。”父亲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说:“感情毕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只能算是外人。”
“我明白,那我先走了,再见。”
……
调整好了心情,我回到了湖平市,生活并不会因为一两件事情的出现而停滞不前,那些所发生的事情如同过眼云烟般的在我的生活中渐渐的消散而过,除了曾经的痕迹外再无其它。
从那一刻起,我和林夕之间的感情陷入了中断的状态。我知道,她在等,等一个我的低头,等一个她的台阶。
重新回归到单身的岁月,除了晚上回来时偶尔感觉房子里有点冷清外,剩下的没有丝毫的不适,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没有她的日子里,我的生活过的极其简单,也极其干净。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班外,最多也就加个喝酒应酬,少了很多无谓的纷争和心理上的疲倦。
“跟林夕分开了?”莎织的电话在我回来后的第三天如期而至。
“还差点,怎么了?”我实话实说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没什么,我就问问,她给我打电话哭来着。”
“哦。”
“你俩到底怎么了?”莎织明知故问的问着我
“你不知道?说起来这里不是还有你的一份功劳。”我有些烦莎织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开口直接了当的回答了。
“呵呵。”莎织听了我的话后,笑着掩饰了她瞬间的尴尬,不过听得出来这尴尬只是一瞬间的。
“没什么事我挂了。”
“别,想请你吃个饭。”莎织在电话那面说着。
“地方,时间。”
“就麦当劳好了,一个小时后。”
“那行,知道了,我等等过去。”我挺好奇的想听听她能对我说些什么。
一个小时后的那顿饭里,莎织在一开始只是有一句没有一句的四处随意的找着话题闲聊着,凑活着跟她吃到快结束的时候,伺渐渐的开始把话题转进了主题。
“听说你们差点打起来了?”莎织喝着饮料问着我。
“恩,这句说的挺对。不够是我和林夕打,是我和她们家人打。”
“你打她了?”
“没有。”
“真的?”
“我骗你对我没什么好处,这件事情别再问了,不是你该知道的。”
“哦。”
“说起来,我还欠你一个人情,说吧你想要什么?”我对着莎织说道。
“做你女朋友。”莎织放下了饮料对我说道。
“做梦。”
“我开玩笑的,你那么正经干吗。”莎织突然对我笑了。
“如果是开玩笑最好,要是不是请你收回这个想法,我有老婆。”我严肃了下自己的语气对莎织说道。
“哎,说点别的吧。”
“随你。”
“哎…哎想什么呢?”
“没什么。”莎织在我面前挥舞的那只手掌,我推开她手掌说。
一顿简单的饭,轻易的被莎织最后的几句话搅和的不开心的散场。在走出麦当劳大门的时候,我谢绝了莎织陪我走一段的好意,一个人消失在了莎织的视野。
这个月,多事之秋,炒掉了三个管理人员,我其实不喜欢炒人,自己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中,极少炒人,但有时由不得自己,我对历史还是喜欢研究的,读史使人明智,对朱元璋的火烧庆功楼比较反感,我认为大肆杀戳功臣的皇帝没有好下场,一个杀功臣的老板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但我认为,一个不敢杀功臣的老板也不会有好结局,就如余世维所说:喜欢裁员的老总不是好老总,相反,不敢裁员的老总也不是好老总。
通用电气CEO杰克韦尔奇在谈到员工淘汰时说:为什么强者会得到人们的尊重?是因为强者能够带领一个组织不断壮大。领导是什么?如果你不去淘汰弱者,结果就会是弱者反过来淘汰强者,因为弱者想存在的唯一办法,就是为强者设置障碍,然后把强者淘汰。
淘汰很残酷;但是反过来看,苦难同时也是一笔财富。一个不努力的员工能一辈子躺在企业的温床上,他这一辈子也就毁了。如果你把他淘汰了,他也许就会去思考,我也有两只手,我也有同样的聪明才智,为什么我会被淘汰?也许他由此就会发奋,也许他就会重新选择自己的生活,重新去选择自己的道路,也许就成就了他一番事业。
凡事就不能走极端,合理且适度,这就是我认同的中庸之道,我研究发现,朱元璋过度杀功臣,一可能是他比较变态有嗜杀的病,二可能功臣当中居功自傲的人较多。唐太宗李世民即位之初,尉迟敬德仗着曾经舍身救主之功,在朝中专横跋扈,动不动就殴打别的大臣,有一次为了争座次,竟然在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皇叔任城王李道宗的门牙打落了两颗。李世民看到他在大殿行凶后,没有当时训斥他,而是垢天找尉迟敬德谈话:“朕览《汉书》,见高祖杀戮功臣,功臣获全者少。心中常常憎恶高祖的行为。及居大位,常欲保全功臣,令其子孙绵延,与朕之后裔,永享富贵。卿居官,常犯宪法,方知韩信、彭越遭戮,非汉高祖之过。国家大事,惟赏与罚,非分之恩,不可数得!勉自修节,无贻后悔!”李世民的话说得很重,尉迟敬德听后反思数日,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自此行迹大为收敛,不再仗势欺人违法乱纪。李世民简单真诚而又质朴的一席话,既唤醒了尉迟敬德的自知之明,使其不至危害国家和社会,又保全了他的名节,不愧是一位高明的政治家。
设想当初李世民如果不警诫他,尉迟敬德很可能愈演愈烈,在得意忘形之余犯下不赦之罪,那时李世民就只好挥泪斩马谡了;如果李世民当时简单地把尉迟敬德杀掉,他就沦为和刘邦、勾践一样的人物,也就不可能成为中国历史上最英明的帝王。李卫佩服李世民规劝的艺术,柔中有刚,既没纵容,又没当场破口痛斥,更没有一怒之下痛下杀机,而是在恰当的时机用恰当的方法来达到惩戒和挽救这帮功臣的目的,这就是中庸之智慧。所以一个企业,一开始有功臣居功自傲,老板不提醒,不能防微杜渐,多次犯错不警示惩诫,就会传染给其他功臣,量变最终产生质变,结果有一天老板容忍到了极限,心里一横就大肆杀功臣,于是从极左就变成了极右,像李世民这样宽容但不纵容功臣的明君真是少之又少,宽容是有原则的,纵容是无原则的。余世维讲的“要随时随地启发教育员工”,实在有道理。明君出良臣,昏君出忠臣和奸臣。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一个家庭出了孝子和逆子,做父母的要检讨自己;一个国家有忠奸之别,皇帝要检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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