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他心中满是恨,他发誓要报复,没几天机会就来了,又一次被李一刀主刀的患者是位病危患者,情况很不乐观,偏偏这个患者是前妻那位情夫的儿子,他手中地刀一度颤抖……
手术后第三天。那个人死了,然后李一刀被告利用手术之便蓄意谋杀搞报复,从他被拘留到判刑定罪这段时间中,他的口供就一句话我问心无愧,后来这个事的内幕如何没人知道,听说有医院出具的验尸鉴定报告,甚至还请来省级鉴定专家做了鉴定,结果是……李一刀谋杀罪名成立……
不过最后他也没在判决书上鉴字,甚至那时他自动交代了在给女儿做手术中动了手脚。只为早些让她解脱,即便如此他也不承认自已谋杀了某人的儿子,用他的话说我延长了他几天寿命。
凌寒看到这里不胜唏嘘,他隐隐感觉到李一刀是那种是非恩怨分明、立场坚定原则性强地男人。
为此拔通王定山电话地时候凌寒地心里有点沉重。这两天为李一刀喊冤地人越来越多了。五一广场,区委、区政府地门前也成了集会中心。风声传播开之后。媒体报社地记者们又嗅出了大曝料地鲜味。
风姿绰约地风秀雅风大记者又一次光临中条区。这次她没去打扰凌寒。而是单独行动。和她地助手小张住在一家普通宾馆。一连两天就混在广场中收集民间地关于李一刀地事迹。这让她知道。李一刀是一名医术精湛地好医生。但因情感破裂和家**危机导致了一幕悲剧。此中是否有内幕。还要进一步进公安局了解详细案情。听说区公安局局长已经亲自挂帅在查此案了。李一刀地柳叶刀下在十几年中活命无数。中条区受其恩者数以万千计。如今一传十。十传百。居然都聚来区政府门前。
“定山……李一刀案地关健证据是死者地权威验尸鉴定。这个东西搞不到怕是很难翻案……”
“凌书记。为此我们已经跑了数趟监狱提审白文水了。有些情况他交代地很模糊…不过…他说出了他地一个想法。他说想见一面凌书记。从他地眼神中我能看出来。他好象有些话要对您讲似地。”
“今天下午我们去一趟新江监狱。能不能替李一刀翻案总是要给老百姓一个说法地。这个李一刀地影响太大了。我都不知道他那把手术刀下救活了多少人地性命。但有这么多人替他喊冤。了不起啊。”
中午。意外地接到了风秀雅地邀请。凌寒心说。这个熟女记者地嗅觉象来不差。这次又让她沾光了。问清了约会地点凌寒就和戎戒一起赶了过去。是一家普通宾馆下设地小餐厅。进到这里也没人注意凌寒。虽说他大名鼎鼎。但也不是谁都见过地。风秀雅是一个人。戎戒就识趣地自已找了座位。
“大记者,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呀,稍微有点事你就会出现,”凌寒坐下之后先是打量这美熟女,她的打扮永远是那么性感休闲的,这好象和她这种四处奔波地工作性质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吧。
她那不次给模特的修长高颀的身姿极为诱人,典雅清淡的气质韵味十足,论容貌她真是比不上苏蒋项沈苗,只和顾月娥、杜月琳在伯仲之间,但她的气韵却是独特无双的,这就提升了她地档次。
“我有那么可怕吗?”风秀雅轻笑了一声,瞟了一眼那边一个人坐着的戎戒,“你还没有配合我完成你地专访。其实我地专访准备命名为风流凌主任,你说这个题目怎么样?前些天我在新县打转,才发现关于昔日凌主任的风流韵事可是被民间传地沸沸扬扬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谈一谈啊?”
凌寒只是把剑眉蹙了下,风秀雅地威胁语调他还是听的出来的,“大记者有什么要求提好了。”
“呵……凌书记果然是拥有精明头脑的领导啊。对我们新闻记者的工作一向是支持的啊……”
“行了,大记者,咱们是不是点菜吧?你请客我付钱好不好?下午让你跟我去挖掘新资料。”
“哦……这样好啊,那个专访咱们以后再说嘛,对了,今天可是我请你,轮不到你付帐的,你大书记肯给面子赏光我荣幸的很,上次那个五万我还没吃完呢。你可别得罪我,记着你曾贿赂过我的。”
凌寒看着她秀气地面孔又笑了笑,“我向来不吝啬对美丽成熟女士的贿赂。你别客气……”
“是吗?不过……我看你也不象是个饥不择食的风流鬼,这次去新县我可是见过一个叫蒋芸地,听说她是你的干姐姐?有这么回事吧?男女之间很难保持纯洁的友谊,即便是有也会有一个距离的,而蒋芸的新雅动力在新县的投资有赖于你和他的关系吧?能不能透露些她准备在中条投资的意项?”
“好象什么也瞒不过你呀?你不愧是干这行的,具有敏锐地超感觉,”凌寒还真是有点佩服她了。
风秀雅耸了耸香肩,红润的唇略微撇了下,手托香腮往桌子上一凑。优雅的笑道:“谢谢凌书记的夸奖,你是不个走到哪都容易引起人注目的角色,在新县是这样,在中条还是这样,如今又负起了中条区经济建设整顿煤炭市场的大使命,我心里有一种期待,好想知道你要以一种怎么样的方式开局?”
“我不过是配合贾副区长的工作,他才是主角啊,大记者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行了。你就别谦虚了,贾政民来中条区半年多了也没见他打开什么局面,我对他没寄多大的期望,知道吗?关于你地专访我已经完成了新县篇,我给你数一数被我采访过的对象吧,项雪梅项书记,仝振云仝县长,还张栋才、李茂林、陶振国;县委办主任钱向东,副主任杜月琳。县公安局长杨进喜、副局长张玉祥。龙田乡的书记沈月涵、乡长王连水、副乡长林怀恩、陈正刚;南管处处长孙丽丽,你知道这些人对你的评价吗?从马王庄抗洪到青合浦治水。从龙田乡企园到南山天价招租,等等一系列的事件,哪都有你的影子,喂……我有资格给你写传记了,怎么样?曝露点私生活内容吧?呵!”
凌寒翻了个白眼,“私生活的内容你也敢听?行啊……你说吧,是情事还是**?我有问必答。”
风秀雅俏面一红,却没被他吓倒,俏美眸一翻道:“你吓唬我啊?好,就问**吧,美满吗?”
“嗯,相当的美满,很和谐的说,个人来说比较注重性生活地质量,当然数量也很频繁……”
“是吗?你年轻,我倒是相信你地质量和数量,这不是我关心的,我关心地是你有几个性伴侣?”
“这个话题涉及到深层的私隐,即便你是正宗的日报社记者也很难得到内幕消失,除非…”凌寒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笑呵呵的看着有些着窘的风秀雅,当红晕染绯她的雪颊时,别有一番动人美韵。
风秀雅的确看不透这个比自已小却比自已精明了好些的年轻男人,秀眉挑起道:“除非什么?”
“这还用说吗?这么内幕的消息我会泄露给一般人吗?想拿我的内幕就要有被我包养的准备嘛。”
风秀雅轻呸了一声,羞的低下了螓首,因为和凌寒很熟了,被他开这样的玩笑都不会感到气愤,好半晌才抬起了头,咬了咬下唇瞪着美眸道:“你果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风流色主任,没看错你。”
“嗯,没看错,大记者拥有超人一等精道眼光和敏感触须。当然,你要是不曝光我的内幕咱们就不必谈什么包养问题了,我本人也不是很乐意去勾引人家的老婆,破坏人家地婚姻,很不道德啊。”
“你还知道有道德这个词吗?真有这种事发生,你也不必负全责。必竟是双方面的,你只需承担你应承担的那一份责任就好,凌寒,说真的,和你处的熟了,谈这些话题我都不觉的有什么。”
凌寒掏出软中华点上,笑了笑道:“知已呀,你不认为我是那种随便和女人谈包养地男人吧?”
“至少我认为我已经达到了被你包养的标准,”风秀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跳的很厉害。随即压低声音又道:“也许有一天我会提出这种要求的,你真的会包养我吗?凌寒,我要听你说句真心话。”你这句话是在进一步探测我的深层本性吗?不过……你既问的出来。我就回答你,我办的到。“
“我们保持纯朋友地关系吧,我没想过婚外情会我的身上发生,真的,凌寒,男女朋友也不错。”
“呵……那你以后不要再打探我地私隐,曝光一个人的私隐是犯忌的,如果你按捺不住自已的好奇心,我不介意你以身试法。包养的话题缘起于此,因为你要揭秘我,所以我要采取相应的对策,一是把你变成我的敌人,一是把你变成我较亲近的人,至于和我处男女朋友嘛……是比较危险的哦。”
风秀雅没来由地背心冒了汗,凌寒的眼底中有一种令她心悸的东西,她不怀疑他说的话是玩笑,的确。自已触犯了别人的底限,象凌寒这种身份的年轻官员,私生活是可以被人随便揭露的吗?
“凌寒,你吓到我了……做为记者,我具备潜意识上的那种揭底冲动,不过现在我不并怕你,至少我有知道我还有一种保护自已地方法,至不堪被你包养一下,我还不至于受到什么伤害的吧?”
“呵……你还不是一般的精明啊?这么说吧。对我一但产生了兴趣的女人。结果……很难说的。”
“你少臭美吧,以为自已长相英俊又年轻又有钱又有权就具备了让女人倾心的资本吗?”
“可以这么说吧。看上我长相的女人那是肤浅的,看上我年轻的女人那是饥渴地,看上我有钱地女人那是庸俗的,看上我有权地女人那是虚荣的,不过这几类女人我基本无视,你不在这里面。”
“谢谢凌大书记的夸奖,我居然是个不肤浅不饥渴不庸俗不虚荣的女人,我都有点飘了。”
“别飘……不肤浅不庸俗不虚荣我是相信的,至于说不饥渴嘛……哎唷,你咋踢人啊?”凌寒这一刻终于生出了调戏风秀雅的心思,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了,今天风秀雅让他动了这种心思。
风秀雅俏面染霞,下面的脚不客气的伸过去踢中了凌寒小腿的迎面骨,“你欠踹……”其实还真让凌寒说中了,做为一个生理需要正常的女性,风秀雅自然也渴望和丈夫过性生活,但是丈夫远在柏明,两地分居之后夫妻二人都只能自已解决生理问题了,甚至有时候想,丈夫才不会自已解决吧,在自已面前装好人,谁知在外面是个什么样子,人都有两面性的,自已出来大半年了,他也没打过几个电话。
说不准每天夜里怎么花天酒地呢,当然,这样怀疑自已的丈夫也不好,可这种想法却不能排斥。
新江监狱是新江境内唯一的一家省级大监狱,一般称北省四监,而省四监指的就是北省第四监狱,该监狱就设在新江市中条区和新江县接壤之处的土帽儿沟,而土帽沟儿煤矿也是本市境内唯一一家司法系统所属的大型煤矿,所谓下井的工人都是服刑人员,劳动改造嘛,七年以上徒刑全在这。
说起来新江监狱还是比较肥的,司法系统所属产业的免税是国家规定的,就凭这一点就很赚钱了。
本地人对新江监狱的俗称是土帽儿沟监狱或是土帽沟儿煤矿,有些社会小青年开对方的玩笑就会说你他妈地是不是想土帽儿沟上班了?诸如此类的。其实就是说你是不是想进监狱了。
白文水并没因以前当过官而受什么特殊待遇,该下井还得下井,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一种更严厉的惩罚,事实上这几年被白大局长送进监狱的人不知凡几,谁也没想到他也会有进来的一天。
白文水给送来的头一天就被一些人给下了黑手,打成重伤。住进了监狱医务所,他知道进来就好不了,这里不知有多少自已地对头,7年啊,呆在这里7年只怕自已是活不到那个出监的时候了。
王定山几次来探察李一刀案,白文水敏锐的感觉到自已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已争取一些生存下去的希望,听说罗东平和牛成都送去了省二监,那边没人知道他们的底细,他们不会象自已这样过的辛苦。所以白文水也希望得到这样的待遇,他不想被曾经自已弄进来的那些人活活整死。
凌寒出现在监狱医务所时,白文水激动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一颗被打成地猪头几乎看不出他是白文水,眯成了两道缝的肿眼艰难的睁开,溢出两滴眼泪,嘴唇颤抖地道:“凌、凌书记……”
关于凌寒的升职他也从王定山嘴里获知,更知道王定山现在是区局一把手,这令他感慨万分,万丈高楼失足,自已摔的那叫一个惨,不过总是还有熬出头的希望。只要能离开这里,就有活的希望。
凌寒心下微微一叹,他这付惨相也是罪有应得,不过比起罗牛二位,他也就是个小卒子角色罢了。
风秀雅也跟着进来,但是扛着摄像机的小张被拒绝进入,不经监狱方面同意是不可以拍摄什么的。
“白文水,你的情况在路上王局长也和我说了,这些年干公安。没功劳也有苦劳,虽然犯了错误,但是政府还是会记着你的许些微劳地,你不必说什么,我会向有关部门所影你目前的处境,争取给你调个地方,政府是宽大的,白文水,你还是要好好的改造自已的思想观念。争取减刑。重返家园!”
白文水泪流满面,哽咽不已。“谢谢凌书记,谢谢政府,谢谢党,我一定努力改造,重做新人,”
“白文水,我今天来为是李一刀的案子,现在中条区为了这个案子已经万民集会在五一广场了,影响很大,关于当初这个案子的权威尸检鉴定报告是唯一的翻案证据,你经手的,你应该清楚吧?”
白文水最劲地点点头,心里激动万分,凌寒果然有气量,不需要自已开口,他就主动的提出了替自已调监,自已别无所求了,唯有能报答他的就是把自已能知道一切都告诉他们,“凌书记,王局长,我有罪,我交代,当年一些案子的第一手资料我都有保留的,这些东西我藏在了家里……”
听白文水说完,凌寒和王定山都点了点头,风秀雅心说,凌寒这家伙果然狡猾,听王定山说过,送白文水来土帽儿沟本就是凌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