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菊含着眼泪退了出去,虽然凌寒叮嘱她‘有人欺负你就去找萧副主任’,她心说,我算什么啊?我有什么资格去找萧副主任?我又凭什么给凌哥添麻烦?我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省得惹麻烦……
0月1,总政举办了一个部内联欢军谊晚会,当晚总政歌舞的团的大部分演员都有上台表演,气氛极为热烈欢畅,领导们在下面看地都乐呵呵的,不过临近闭幕都没见新秀楚青菊上台表演。
萧正绩就感觉有一点怪,当初楚青菊进入总政是他巧妙地利用了几层不显眼的小关系地弄进来地,可以说一切是按正步走地,因为楚青菊素质的确优秀,歌舞艺业精湛绝伦,破格录入总政歌舞团也不令人感觉意外,政治清白,又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一切条件都符合标准,这关系走的很隐秘。
应该说今晚的联谊会她肯定是要献艺的,但她并没有出现,发生了什么事吗?萧正绩脑海里打了个问号,悄声的问身边的助理,助理对这个事当然是清楚地,但是他没想到萧正绩会关心一个小演员的问题,当下就把歌舞团这两天闹的沸沸扬扬的‘新秀走穴’丢了军人形象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还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听说部里纪委局也插手了,看情况,这个楚青菊要脱军装了……”
当时萧正绩地脸就沉了下来,散场出来后一上车,他就给凌寒拔了电话,说‘你那个妹妹因为去娱乐场走穴出了问题,给部里纪委局请去喝茶了’,凌寒当时就冒火了,但还是强压着,然后仔细把那天晚上的情况说了一下,最后道:“二叔,小菊是给冤枉了,某些人利用权势整人,其实是不能拿小刚和安子怎么样,就把一口怨气喷到小菊身上了,情况就这样,是不是替受冤人民伸张正义二叔你决定。”
“呵……臭小子,少给我戴高帽,你马上给那个惹祸精去电话,让他们明天一早去给张家小子道歉,要带上问慰品,道歉要真诚,医疗费用要全给人家出了,明白?这样二叔才能伸张正义嘛……”
“明白……二叔……”凌寒收了线就给董小刚去了电话,安排他明天一早就有萧安去办这个事。
日上午,已经被临时关了三天‘警闭’的楚青菊清瘦一眼窝子都是委屈,但她坚强的不再流泪,对于纪检局同志的那些问题她都如实的回答了,不过纪检局同志的脸孔越变越严厉了,尤其她说是张拯坤少校硬让她去为其生日献歌的,更没给一分钱的‘走穴’费,根本谈不上出私场。
但她越是这样说那些纪检局同志的脸越黑,警告她不要乱说话,还说张拯坤现在在医院,怎么会请她去为其生日献歌,问她是不是记错了?这种明显地提示楚青菊这个政治低能儿根本不懂,还坚持说没记错,事实就是那样的……纪检局某同志对她说‘组织对你很失望,你个人作风不严谨,还牵扯别人,这个事影响较坏,问题没落实之前你就暂时呆在这里吧’,虽不是警闭室,但也限定了她的活动范围,第二天还让她脱下了军装,楚青菊当时含着热泪把军装脱下来叠好,那一刻,委屈的想去死。
对于青菊来说能穿上这身军装,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荣幸,她没准备给这身绿军服上抹黑,但……
上午,十点,萧正绩在几个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总政纪检监察部下设的纪检局,当时纪检局樊局长(大校)领着一干局里干部们出迎,萧正绩面容酷冷,在大家敬过军礼之后,他也回了礼,因为他脸色不对,所以樊局长也不敢冒然说什么,心里却在惴测这位萧副主任的表情为何这般严肃淡冷?
正绩半转过身,从助理校官手理接过一份资料,递给樊局长,“就在这看,我等你……”言罢,他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然后手一负就在干净的院子里渡起了步子,樊局长头上有点冒汗,接过资料后和几个副局长交换了眼神,然后飞快地翻阅仅有几页的资料,上面出现的名字赫然是京城几位大少,下面还有他们的签名,看完了,樊局长也真正冒了一头大汗,“看完了?那好,现在带我去看楚青菊同志。”
那扇紧闭的室门从外给人开启,空荡荡地屋里仅一床一椅一桌,是一个楚青菊认识的冷脸校官,只是此时他一脸惊愕和慌惶,此时说话地语声也客气的很,“楚青菊,你出来吧,有领导要见你……”
楚青菊整整了便服,不管如何吧,该面对地一定要面对,自已收得起自已的良心也就足够了,当她走出房间时,被院子里地场面吓了一大跳,此时等候在院里的少说有二三十名军官,前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材伟岸,威严无比的中年将军,嗯,是中将,相当年轻的中将,还是第一次这近的接触这样级别的将军,楚青菊完全不知所措了,愕然呆步,在中将的身周是几名少将,再就是大校、上校等。
“不错啊,连军装都剥了……”萧正绩点了点头,凌厉的目光扫过以樊局长为首的一堆军官,众人皆心虚垂头,没有一个敢和他目光相接的,他却迈步走到痴呆的楚青菊身前,伸出大手与她相握。
“青菊同志,委屈你了,有些事情是会水落石出的,党的军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要对组织充满信心,相信咱们的党,相信咱们这支党领导的军队,你穿军装的时候很能体现我们女兵的英爽气质。”
楚青菊早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樱唇抖颤,半晌崩出两个字来,“首长……”
萧正绩点了点头,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松开,“什么也不用说,等待组织的公正调查。”楚青菊克制着不让自已哭出来,使足浑身的力气向首长敬了个军礼,萧中将也回了她一个军礼。
下一刻,萧正绩转回了身,对那几个少将级军官道:“你们纪检监察部要实事求是的搞调查,你们的态度务必严肃、公正;要坚持党的基本原则和立场,军队是守护和扛起这个国家安全的铁脊梁,不容半点腐蚀,要客观的对待一些现象,要把握严谨的工作态度,要对党和军队与人民负责,歌舞团搞出的这个娱乐场走穴事件影响很不好,不要让事态的负面影响进一步扩散,该严格查处的一定要查,尽快把调查结果给部里汇报上去,还有……对楚青菊同志错误的审查和剥军装一节,也要调查清楚…”
一堆将军、校官们在萧副主任讲话之后齐刷刷的敬上了军礼,萧正绩也回了礼,缓缓转过身朝楚青菊微微一笑,然后四下打量了一下纪检局这个院落,笑道:“这里条件还算不错,青菊同志就在呆两天吧……”最后朝她微微颌首,转身大步而去,纪检监察部的几个少将同时)了一眼樊局长才跟去。
樊局长牙咬的吱吱响,我居然一不小心卷进了萧、张两家的冲突中,我的运气长城都没挡住啊!
第三卷 江南风云凌大少
第352章 二十几年前的故事
能小看党校的学历,这是干部在党校学绩的一种标志校主体班次的学历,它是任用干部的一个必备条件,各级党员领导干部必须按干部轮训规划到相应党校学习,以取得进修班结业证书。
中央党校的培训班主要是培训在地厅级中青年党员干部,当然,也会少量的吸收很优秀的正县、处级党员干部来参加,这个培训班说制比较长一些,一般来说要一至两年的,就是各省委、自治区、直辖市委党校也是这个学制,地市委党校是三至六月,相对来说短一些,幸好凌寒没进这个班。
他进的是这次党校根据轮训规划举办的进修班,中央党校轮训的主要是省部级党员干部和地厅正职党员干部,省部级进修班学制三个月,地厅级进修班学制要五个月……115号,凌寒正式报名。
央校常务副校长是正部级大员,放到哪个省份的话那就是省委书记,凌寒当然是很谦虚的对待这里的师长们,你看这些平时负着手满校园溜达的老同志们好象不太起眼,那都是各省的大员,就是那些中年人干部也都是各城市的一把手,大都是市委书记,当然,市长级的也有,但是比较稀少的说。
进了党校就要好好学习了,凌寒每天手里拎着‘马克思主义’随时充当一个好学生,不过更多时候他也参加各种讨论,对他这位‘比较’年轻地正厅级干部很叫一堆人跌眼镜,没办法,太年轻了。
居然年轻到30岁以下,过份的是还进了中央党校,凌寒的意图是多交一个老年朋友吧,有益处的。
转眼新年即过,凌寒每天规规矩矩的‘上学’当好学生,剩余时间就在家陪老婆孩子,他和靓靓她们并没有住进奶奶住的地方,而是在京城某处的私人别墅里,应该是蒋芸购置地吧,几百平米上下三层,相当的豪华奢居,这也配蒋芸的身份,倒是凌寒和靓靓好象沾了蒋姐姐的光,凌香兰更派人从新江把年迈的老母亲接到了京城看凌寒地孩子,2004的春节,老人家就要在京城渡过了,一生头一回。
这段时间堆在豪宅的人不少,象苗玉香、许》出入极其频繁,现在凌寒才搞清楚苏靓靓为何对苗玉香的态度有了转变,原来苗狡女把凌寒给出卖了,那份让他尴尬的名单就是苗姐姐提供给靓靓的。
这几天二叔和二婶经常过来,他们的独生女萧菲不在身前,他们又喜欢孩子,所以经常性的来窜门,正绩已经把那个‘走穴事件’处理的很妥当了,因为这些小事也不能和张家撕破了脸,所以严查归严查,但在处理上还是很掌握分寸的,这就是一种上层人事关系地特殊处理方式,不以谁的私人意志为转移,一切皆要符合大局的利益,体现的是一种安定和谐的‘大家庭氛围’,同胞就是一家人嘛!
趁着一堆女人们逗弄两个孩子,正绩给凌寒打了个眼色,两个人就溜达到光线充足的大阳台去了,那里的落地玻璃通天通地,摆着两个真皮大沙发,坐在那里观赏外面萧索的冬日景象颇有一番味道。
“小寒……有件事该是让你知道地时候了。你爸爸始终很在乎你对这个事地看法。所以就这件事他也不准备瞒着你。你如果有个态度地话。他准备将这个麻烦事交给你处理。你和叔说。你想到什么?”
凌寒心念电转。但还是没想到是哪一方面地事。这时候。肚皮崩地圆溜溜地蒋芸给他们俩端了茶水和点心。“我来讨好二叔了。嘻……”将东西摆下来。凌寒柔柔看了一眼蒋美女。伸手轻抚着她后大股。萧正绩呵呵一笑。“芸丫头是个讨人喜地好人缘啊。知道二叔口渴了。这个烟好。你后你供二叔抽。”
“没有任何问题。反正凌寒也戒烟了。正好全孝敬二叔你们好了。还需要什么叫喊我。我能走动。”
凌寒轻轻捏捏她地丰腴大腿道:“你去指挥人给我们准备饭。我和二叔谈点事。把门带紧了……”
蒋芸会意地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刚带紧门。靓靓就窜了过来。正要进去给她拦住。低声道:“想你老公训你吗?风风火火地。他要和二叔谈点正事。让我带上门呢。看意见挺神秘地。别进去了。”
靓靓啊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我是问那个家伙吃什么?对了。咱们地孙妈妈地一会要来混饭。”
“来呗,那家伙吃什么你当老婆地还不知道?唉……你没见他这段日子乖的,抱住马克思主义猛啃,我都心疼坏了,咱们给他熬一大乌鸡补补吧?呵……好让他晚上有劲折腾你,”蒋芸还抛媚眼呢。
靓靓伸手就掐她屁股,笑骂道:“对,补一补,先侍候你,我感受过,怀孕的女人有时需要很强烈。”
……
萧正绩点燃了黄鹤楼19166,目光有点忧伤的转到窗外去,“关于你爸爸的事我相信你妈不会和你透露半丝,但是小寒,你应该是发扬了你父亲的优秀传统,不过的说,是发扬的淋漓尽致……所以你应该知道你父亲在某些方面和你极其的相近,但是他比你这个小混蛋收敛的多,我今天要讲的是一个女人的故事,就是因为她,当年你母亲抱着五岁的你离开北京回了老家,这事迟早要说,你要听吗?”
问凌寒是不是要听,其意就是问他准不准备接受一个存在的事实,凌寒心里一震,剑眉蹙起来。
正绩淡淡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到底是母子连心啊,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他还是向着他地母亲的,微微叹了一口气,“小寒,你要正视一个问题,将来的你处境要比你父亲尴尬十倍不止,以已度人,你现在的态度有可能将来出现在你儿子的身上,到了那个时候,光是家事就足以令你心身俱疲了,对吗?”
凌寒转过头看着肃容的二叔,点了点头,苦笑道:“二叔,小寒还没长大,时刻要听二叔的教晦地。”
正绩欣慰的点点头,“好,不愧是我萧家第三代最出色的领军人物,二叔知道你小子是个情深义重的好男儿,有一些事啊不由人,但是事实我们还是要面对的……那个女人叫虞凤华,怎么说呢?她应该是你父亲当年下乡前地恋人吧,但是他们俩人的关系家里你爷爷和你
不晓得,后来你爸和你妈结婚时虞凤华已经不在北京现在有一个叫虞香雨的女人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明白了?“
“我明白了,二叔你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凌寒清楚,父亲和母亲结婚前没和那个虞凤华完全断绝联系,而且那个女人还怀了父亲的孩子,这既然是个事实,那就要去面对,没什么好逃避的。
“当时你父亲他们结婚时,虞凤华悄悄出现了,只有二叔看见了她,她已然身怀六甲,这个情况你父亲并不知道,从那天之后虞凤华在北京彻底消失了,我想虞香雨比你大不了多少的,一岁多吧……你五岁的时候你父亲终于找到了虞凤华,那个时候虞香雨六岁多,不晓得你妈怎么发现情况,一怒之下就领着你走了……你们也走了,虞凤华和她六岁的女儿也失踪了,这些年你父亲一直孤苦……唉!与你相比,你父亲那点事都不值一哂,还说你妈不惯你?你看你这个屋子里,靓靓,蒋,玉香,许,呵……我就不揭你的短了,以后有你愁地……前几天我去了一趟南海省望海市,你二堂伯和我说,你要去那边转悠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