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彬“呵呵”干笑二声道:“到底什么事呀!要麻烦大姑您亲自跑来。”
哎~~~~~冯苑长叹一声答:“小彬收手吧,你看现在外面被你搞的成什么样子了,许多干部人心惶惶,就怕哪天突然冲进来一队军人,弄的现在工作都没法做。”
冯彬紧盯着冯苑的双眼道:“胡铠和你谈过来?”
知道瞒不过的冯苑索性点了点头道:“是的!从他口气里听出,相当震怒,他暗示我好几次,让你见好就收,再搞下去说不定会天怨人怒。”
“他算个屁!理他干吗?叫他有本事自己来和我说,不要老是危言耸听。”冯彬傲慢的说
道。在自己亲人面前,他不需要掩藏自己真实的想法。
“小彬!现在也确实够了而且被你们抓的人,一下就失去了消息。他们的亲人都不知道是生是死。”
“大姑!你应该明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再说现在只是清理一下以前的旧规则。”冯彬失去耐心的说道。
“可是这个牵连实在太广了。弄的人人自危。”
冯彬仰头一叹负有哲学意味的道:“旧事物只是表层再腐烂,而它的根却在土里埋的很深,并且在不断的萌发新芽,只有让这些新芽彻底枯萎,那才算成功,而且我们都没有妥协
余地必须分出胜负,该剪的枝叶还是要剪的。”
“可你也不能把胡旋的人抓了啊!”
冯彬迷惑道:“我几时动过他的人!”
“还说没有!我们办公室主任吕阳还有他小舅子不是被你们抓了吗?你为什么抓他?”
“哦!就是那个国安局的死胖子啊,你去问他干吗调戏赵香儿?”冯彬醒悟过来道。
“什么!”冯苑想来毫不知情,惊讶的问道。
冯彬抢先道:“大姑!我先大个招呼。那个吕阳您要保的话,没问题,那个死胖子谁说都不行。”
冯苑话到嘴边有咽了下去,无奈的点了点头。对自己侄儿的脾气她很清楚,这种犯他忌讳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商量。把他逼急了,说不定一会那胖子就畏罪自杀了。
刘叶孤零零的躲在新界乡间一角,经过几次追逐战,刚才一起逃出来的现在只剩她一个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中已经没有子弹的枪,在细雨中,她已经完全清醒,她知道被出卖
了,被当作棋子抛弃了,整件事情的脉络渐渐清晰,不难想象冯彬已经占了上风。
她艰难的站了起来,浑身上下全是泥水。往日的风采已经不见,剩下的只是失去血色的脸,恐惧的目光,沿着乡间小道步履蹒跚的走着,她不知道去哪,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死去
的战友,她很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们事实真相,让他们死的明白,但有一点刘叶心中
很清楚,天大地大,但已经没有容身之地。
“老天睁开你的眼看看吧。正义、公里何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风中、雨中、黑夜中,刘叶仰着头尖叫道。
她多想能回到几年前,那时牵着冯彬的手漫步在林荫小道上,她觉得很幸福很满足。可是?;?;?;?;?;?;?;
“军长!”陈序站在门口说道。
“进来说。”冯彬招了招手道。
“刚到的消息,王云跑了,其他人处理掉了,不过好象有另外一批人也在追杀他们。”
冯彬略一皱眉喃喃自语道:“另外一批人?知道是谁吗?”
陈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吩咐下去,要活的!再查查另外一批人的底细!”
“知道了!军长,不过?;?;?;?;?;?;?;”
“不过什么!”冯彬又不耐烦道。
“前几天比较忙!我今天刚看了王云的照片,觉得她有点眼熟,好象是?;?;?;?;?;?;?;”陈序吞吞吐吐道。
冯彬不悦道:“好象什么,照片拿来。”
陈序慌忙把照片递过去。
冯彬接过一看脱口而出道:“刘叶。”
陈序看着冯彬的脸色变的阴晴不定。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看照片,这下坏事了,知道现在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刘叶是在交大门口,那时他还是特佩服冯彬的胆子大。
“要活的!去办吧。”冷静下来的冯彬打断陈序的思路道。
陈序走出办公室后,心里不停的琢磨冯彬的意思,口气虽然很冷淡,但就怕?;?;?;?;?;?;最后还是决定,要好好保护刘叶,绝不能象对待一般犯人那样。
冯彬静静的看着刘叶的照片。心情异常复杂,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酸甜苦辣齐齐涌上心头,一杀那间快感、悲伤、高兴、怜惜等等交织在一起,他分不清哪种是最真实的。
他分不清自己是该恨她还是该爱她,他更分不清自己还在仇视她还是已经原谅她了,一切答案也许只在见面后才能揭晓。
收拾了一下心情,冯彬走出了办公室,他想冷静一下,现在有种杀人的冲动,他需要发泄,想都没想就走向了小白楼。
门口的警卫见是首长来了,连忙立正敬礼,冯彬什么也没做,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正栋楼现在显得有点人满为患,到处是手拿文件袋的军人,惨叫声也是此起彼伏。
一个青年少校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了下来,走到冯彬面前敬礼后说道:“首长。”
冯彬随意的点了点头道:“这里关里多少人。”
“327个重要犯人!其他的都是照陈师长的吩咐关在里附近的拘留所里。”青年少校有条不紊的回答道。
“恩!国安局有个非常猥琐的胖子关在哪?和他一起来的应该还有个市委办公厅的主任。”冯彬有点焦急的问道。
青年少校想了想后道:“首长!就关在这,刚才那个主任已经放了。昨天陈师长亲自交代是您要的人。本来以他的级别也不够资格住这。”
冯彬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带我去!”
“是!”
一间黑黑的小囚室,此刻突然灯光大作,猥琐男努力的睁开眼,但也只能看见门口有几道黑黑的影子。冯彬故意加重了脚步声,军靴踏地的声音彻底击溃了他的精神。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猥琐男近乎绝望的大喊道。爬起身向着黑影冲去,却被一脚踢回了原地。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关在这一天了,但根本没人和自己说过话。这里每时每刻听到的都是惨叫声、求饶声。他想自杀,可有没有勇气。
“出去!关上门!叫豪强来!”冯彬命令道。
“框当”一声铁门被牢牢的关了起来。门口的警卫透过铁门上的小孔紧张的注视里面。毕竟首长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认识我吗?”冯彬站在了猥琐男的面前问道。
胖子已经渐渐适应了灯光,看着面前那张有点熟悉的面孔。却一下想不到在哪见过,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冯彬轻轻一笑继续问道:“认识赵香儿吗?”
“你?;?;你?;?;你?;?;”胖子猛然想起了什么。但结结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她男朋友。”冯彬淡淡的说道。
胖子总算明白自己被抓的原因了。惊恐的看着冯彬,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冯彬也没有动作,只是冷冷的站在原地。
“你不能这样!再说我也没对香儿做过什么呀!”
冯彬飞起一脚踢在胖子的脸上道:“香儿是你叫的?”接着又一脚撑在了胖子象是怀孕7个月的肚子上。
胖子嘴角慢慢溢出了鲜血缓缓的爬到了冯彬的脚前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如果知道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敢动歪脑筋。”
冯彬一脚踩在胖子的手上道:“那就是说,你玩过不少女人吧。”说完脚背用力在他手上碾了碾。
骨折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冯彬看着浑身肥肉乱颠的胖子收回了脚。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真搞不懂!你他妈算个鸟官啊,养猪场的猪都比你这号人少多了。就你还想玩女人。”
冯彬没等胖子喘口气,脚又如法炮制了他的另一只手,“啊”的一声惨叫后,胖子痛的昏了过去。
“废物!”冯彬低声骂了一句,回头对着铁门喊道:“开门近来,把他弄醒。”
两个警卫慌忙开门,同时豪强也跑了过来道:“军长!您找我什么事?”
“好好招呼他,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手段。”
豪强兴奋的直点头,就差没嗷嗷叫几声了,看他眉开眼笑的模样,冯彬不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传说中的变态狂。
一桶凉水浇上去后,胖子慢慢的醒了过来。豪强不待冯彬的吩咐抢先道:“扒光衣服。”
两个警卫可能经常干这种事,非常熟练的撕光了胖子的上衣。看着白花花还一颤颤的肥肉,冯彬有种想吐的感觉。越想越气的他。突然冲了上去,一脚踩在胖子的两腿中间突起的敏感地带,并用了吃奶的力气狠命的碾了碾。
胖子那向杀猪叫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小白楼,冯彬明显感觉到脚底下的变化。他清楚的知道那团东西派不上用场了,心头的暴戾之气也一下子消失无踪。
“好好照顾他,过两天我在来看我的老朋友!豪强你干你自己的事去吧。”
“是!”豪强有气无力的说道。看的出他非常失望。冯彬笑了笑后,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有机会的。”
杭正坐在天上人间的包房中,手中轻晃着酒杯,笑意吟吟的看着身边那个充满古典韵味的旗袍女子。就象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他也是男人,他也有欲望,但他能克制自己。这也许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冯彬走出小白楼后,才觉得自己原来已经很累了,不单是身体上的,连精神也觉得疲惫不堪,几天没合眼了,一直在超负荷工作。行动计划又耗费了大量的脑细胞,现在他发觉自己最需要的就是睡眠了。
宋安宣面对满桌香气的饭菜已经渐渐平静下来,每当这时候,他都会感觉到家的温暖,为自己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感到骄傲,谢兰一如既往的往宋安宣饭了夹菜,从她脸上丝毫看不到刚才的紧张忧郁,我已经学会了伪装,在这种时候谢兰不想继续去刺激自己的丈夫。
以为她知道,只有这时候宋安宣才会放下一切烦恼,两个人都很享受也很珍惜这一顿饭的时间。
宋安宣默默的收拾着桌子上的饭菜,这已经是种习惯,也许说是种默契,他不象别的男人都那么自大,他觉得应该帮心爱的妻子负担点什么,而这时,谢兰会泡上一杯清茶,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洗碗的丈夫。
“我想和你一起回北京!”谢兰小声的试探道。
宋安宣停止了洗碗的动作,有点诧异的看着谢兰道:“为什么/”
谢兰低头道:“我有点想儿子了。”
宋安宣释然到:“那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一做完我马上回去。”
“安宣!我只希望过平静的生活,我不想你有什么以外。”谢兰鼓起勇气说道。
“我会有什么意外;”宋安宣摇了摇头象是自言自语道。然后又擦起了碗。
谢兰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难道刚才只是错觉?不可能的,我肯定没听错。忧郁了一下后谢兰下定决心道:“安宣!我们不要和冯彬做对好不好?我们斗不过他的,你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他却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我真的很为你担心,我很怕失去你,求你不要;”
“当”的一声,宋安宣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裂成了几块,他有点激动的看着谢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兰猛然间抬起头紧盯着宋安宣的双眼道:“安玄!十几年来我从来没求过你,我今天求求你收手吧,你曾说过,在新疆时,有人刺杀冯彬失败,结果全家老少全部失踪,我不怕死,可是我们的孩子才七岁啊。”
“不会的,我不会输的。”宋安宣象换了个人,无力的靠在墙上,双手抱着头大喊道。接着嘴里喃喃道:“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可是冯彬活着,我永远会被他踩在脚下,我不想辜负爸爸对我的希望呀,我绝不会输给他的。”
谢兰一下扑进了宋安宣的怀里哭着道:“安宣!我知道你很苦,你压力实在太大,可是,人不能只为了欲望活着,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也知道你根本不喜欢现在这样,你只是为了家族的责任。我求你!我们找个小地方平淡的过一辈子好吗?”
宋安宣忽然大力把谢兰推到在底墒,眼睛渐渐充满血色,无助的谢兰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又发病了。
“我不会输的!我一定要杀死冯彬,没有了他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哈哈”宋安宣发疯一样的吼道。慢慢走向战战兢兢的谢兰,边走边说道:“从我懂事开始,一切爸爸就已经帮我安排好了,我不会背叛父亲,我跟了冯彬三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我不会放弃的,只有杀死冯彬谢兰绝望的摇头哭道:“不!我求你了!”
“没有人能阻止我!冯彬的死期到了。”宋安宣说完一脚跨过躺在地上的谢兰,却没有想到谢兰哪来的力气死死抱住他的腿道:“你不为我想,也该为我们的儿子想一想,你爸爸不一定全是对的,难道你不觉得你活的很辛苦吗?”
宋安宣用力一脚踢开谢兰喃喃道:“没有人能阻止我。”
谢兰绝望的望着宋安宣的背影,打定主义,为了孩子一定要阻止他,忽然间她想到了也在上海的弟弟谢荣,忙费力的爬起身来,一摇一晃的走想客厅的电话机。
刚按了三个数字,一只大手已经死死压在了电话上,宋安宣赤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看真谢兰说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兰可能误解了宋安宣的意思,坦然的说道:“我不想你越陷越深,更不想你错下去。”当看到宋安宣近乎变态的眼神后,谢兰才猛然间醒悟,原来他是误会自己要出卖他。刚想解释,宋安宣粗壮的大手已经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口中不停的咆哮道:“为什么要出卖我!为什么?”
谢兰稍一挣扎,就放弃了抵抗,她觉得头有点晕,眼前的景物渐渐有点模糊,她渐渐听不清楚宋安宣在喊着什么,她好想再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脑海里不停的闪现和宋安宣甜蜜片段,虽然只是瞬间既逝,但她满足了,能死在自己心爱的人的手里何尝不是种幸福,死亡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儿子。
宋安宣呆呆的看着谢兰,她脸上是那么宁静,一滴晶莹的眼泪凝固在眼角,“小兰!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是不是睡着了?”宋安宣轻轻晃着谢兰已经逐渐发冷的身子。口中不断轻声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