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开了句玩笑,张亮竟然这么的激动,要知道这张亮他也挺熟,是个开朗的人。以前叶夏也常与他开开玩笑,张亮也知他的性格,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当真。
“张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叶夏疑惑道。
“没,没什么,只是拉肚子,有三天了。”张亮含煳似自语道,脸色仍是非常难看,眼睛稍看一眼叶夏便马上转移过去,竟似不敢直视叶夏,好像有些心虚一般。
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叶夏是警察,他是个小偷,叶夏正审问他呢。
“拉肚子?那陈哥呢,听说他身体不舒服请假了,也拉肚子了?”叶夏半开玩笑半猜测道。
“是、是的。他比我还厉害,都去县城医院看了。”张亮犹疑了一下后回道。
说着,他慌慌张张地避开叶夏,拉开办公室的门,跑了出去,丢下话道:“我要出去了,你有事去找叶所吧……”
叶夏一愣,赶紧追了出去:“咳,等等啊,我有事问你呢!”
“我很忙,我很忙的,你别来找我了!”张亮却瞬间逃了个没影,好像真把叶夏当成了瘟疫一般。
叶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这张亮到底怎么了,看见自己竟似十分害怕的样子,本来他还以为上次是戒戒的缘故,连带着将他也给吓走了,所以刚才来这里,也是没带上戒戒,现在看张亮的反应,似乎更有些诡异了。
张亮一跑,叶夏也没有办法,只好回了自己的住处。
可等他回到住处却发现戒戒又跟叶秋闹上了。
只因叶秋先前提起过将戒戒交给那两个混混的亲戚们,小家伙一直记得呢。
第八章 记仇的八戒,可怜的叶秋
等叶夏回到住处的时候,叶秋正躺在床上,手捂着耳朵,整个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一脸的痛苦,嘴里则叫着:“快停下,八戒,快停下!”
戒戒则站在他床前,不停地摇头晃脑,身子倒是没变成那种诡异的红色,也没变粗或者什么,只是摇动着身子,像在跳舞示威一般。
叶夏忙问叶秋怎么了。
叶秋断断续续地说让叶夏快叫戒戒停下来,说他很难受,忍受不住了。
叶夏有些疑惑,心想戒戒不就是在摇头晃脑么,也没变成红色,虽然‘舞姿’难看了点,也不至于会让叶秋感到难受和害怕。
叶秋却说戒戒的叫声太刺耳了,听得他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脑袋也刺痛无比。
叶夏惊讶万分,因为他根本没听到戒戒有发出任何声音,更不要说什么刺耳的叫声。
不过他看叶秋不像在开玩笑,至少他那痛苦的样子也绝不是装得出来的。于是他赶紧叫戒戒停下来。
只是戒戒却仍自顾在那里摇头晃脑个不停,似乎正‘跳’得起兴,不肯停下来。
它回头看了看叶夏,点了点脑袋,像似跟叶夏打过了招唿,身子却仍抖个不停,一副敬业的样子,看向叶夏的一双眼珠里分明闪烁着兴奋和得意。
它大概是觉得辛苦这一番,教训完了叶秋,叶夏又可以赏瓶啤酒给它喝了。
可惜它的敌友不分马上招来了叶夏的镇压,叶夏严肃地叫了声八戒,然后将它拎了起来,又用个指头敲了敲它的脑袋,终于打断了它的‘跳舞’。
它纳闷了,因为看叶夏的样子说明叶夏正是在惩罚它,也说明它做错了事情或者说玩得过火了。
于是它马上蔫了下去,灰溜溜地爬下叶夏的手,钻回了叶夏床上放着的它藏身的玻璃罐,哼哼起来,一副委屈的样子。
所幸的是,它刚才虽然敌友不分,或者说有假公报私的嫌疑,但终还是懂得了克制,没有对叶秋下狠手。
它一被叶夏打断,叶秋也停止了翻滚和呻吟,虽然脸色仍是苍白,也带着几分恐惧,看去倒没受到太多的伤害,至少没有太大的异常,更没变成傻子或者疯子。
等叶秋喘息稍定,叶夏忙问他怎么回事。
叶秋告诉叶夏,在叶夏出去后不久,戒戒就从玻璃罐里爬了出来,来到了叶秋的床前。
叶秋还以为它想讨要吃的东西,正准备找点吃的给它,谁料戒戒竟然站在他的床前自顾抖动起身体来,同时也对叶秋凄厉地尖叫起来。
叶秋一听到那刺耳的叫声,只感觉心脏跳动骤然加快,脑袋也骤然膨胀,似乎要裂开一般,人也感觉头晕和恶心,身子却是阵阵冰冷。
随着身体所起的一样,他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似乎正在渐渐坠入地狱深渊,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听了叶秋的讲述,叶夏终于大致明白过来,也知道了先前把那两个混混搞成一晕一傻,以及赶走两个混混的那些亲戚,并非是是戒戒丑陋和简单的‘舞姿’,而是它可怕的‘歌声’。
而且根据一系列的事情经过,也说明白戒戒那种能够致人恐慌与难受乃至身残的可怕叫声只是针对它要攻击的人,其它的人却是听不到的。
也正因为叶夏一直没听到过它那种叫声,还是好奇不已。
他把戒戒从玻璃罐里抓了出来,对戒戒说道:“快,叫来我听听。”
戒戒似乎不大明白叶夏的意思,仰头看着叶夏,带着似乎带着一丝疑惑。
叶夏又重复了一遍。
“唧唧。”
戒戒似犹豫了一下后终于叫了一声,不过却是平常的那种叫声,不带一点多余的感情。
“不是这样的,快叫。”
“唧唧唧。”
“不是这样的哇,要叫得响一点,刺耳一点。”
叶夏凭着自己的想像说道。
“唧唧吱——”
戒戒努力拉长了声音,却还是很快就停了下来,也跟平常无异。
“不是哇,你要像刚才那样,对阿秋那样叫,快,叫来我听听!”
叶夏有些急了,命令道。
谁料戒戒又似愣了一下,而后竟从叶夏领口上钻进了他的衣服里,躲藏了起来,一副不好意思和害羞的样子。
叶夏有些失望,不过想想戒戒竟然怎么都不肯对自己下手,也是有些感动或者说激动。
感情这小家伙还是有原则的呢,或者说还知道好歹。
只是叶夏没想到的是,不用多久,他很快就会亲身体会到戒戒那种叫声的‘可怕’或者说厉害之处。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还是说戒戒与叶秋之间的事,说到戒戒的倔强,这一次是再明显不过地体现出来了。
虽然之后,叶夏又再三叮嘱戒戒说叶秋是自己人,是朋友,要戒戒不要再为难叶秋。只是,戒戒可是个记仇的主,叶秋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议让叶夏丢弃戒戒或者像上次那样让叶夏将它交给那两个混混的亲戚们处置,它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虽然在被叶夏说了之后,它不大敢当着叶夏的面欺负叶秋,但只要逮着个机会,它就会不遗余力地给叶秋点教训。
而且它也不再满足跟以前那样偷偷摸摸地干,而是当着叶秋的面干起坏事来。
比如,叶夏去上个厕所,它就会趁机在叶秋的面前跳段‘舞’,唱首‘歌’。等叶夏回来,看到的是叶秋正痛苦的躺在床上呻吟,鼻涕眼泪留了一地,而戒戒则早逃回了自己藏身的玻璃罐,一副无辜的样子。
又或者,叶夏出去买点东西,它会叼着叶秋的人字拖鞋晃晃悠悠爬到叶秋的面前,当着叶秋的面迅速地将那鞋子上的一条鞋帮给咬断,然后特意叼到叶秋床上恶心叶秋。
等叶夏回来时,也只剩下叶秋拿着自己的拖鞋坐在床上,欲哭无泪。
感情它是诚心想埋汰叶秋呢。
叶夏又屡屡没有在场,就算叶秋跟他投诉,但没将它抓个现行,只能说几句了事。
只是戒戒似乎算定了叶夏会宠着它,舍不得真的严厉对它,依旧是有恃无恐。
导致到了后来,叶秋连叶夏去上个厕所都要跟着一起去,生怕戒戒抽空又来献歌。
等到叶夏实在是忍受不了上个厕所都要被叶秋盯着跟着,便严厉地训斥了戒戒一顿,还拿了条竹枝吓了吓它,才让它有所收敛。
叶秋也是放下了人类的矜持和面子,极尽所能讨好戒戒,每天都买好吃的给它,包括一天一瓶啤酒,远超过叶夏给它的待遇,也才稍稍改变了它对叶秋的态度。
只不过它对叶秋的态度仍是没有对叶夏那般的亲昵和依赖,甚至当它受了叶夏一句骂,还会拿叶秋出气,全然不顾叶秋每天对它的好。或者说它觉得叶秋每天给它买各种食物也是理所当然,叶秋只不过是在还债而已。
真是个白眼狼啊!
叶秋每天晚上摸着自己本来就瘪现在是越来越瘪的口袋都会忍不住暗自感叹一句。
不同于叶秋对戒戒的又喜欢又畏惧以及若有若无的排斥,叶夏对于戒戒是只有喜欢,没有任何其它的情绪,在他的眼里,戒戒就像他的孩子,就算有些怪异,也改变不了他对戒戒发自心底的喜欢。
只是戒戒的怪异之处远不止能够对它不喜欢或者说讨厌的人发出可怕能致人恐惧乃至晕厥和疯狂的尖叫。
就像先前戒戒偷吃了那么多的老鼠药,到最后却是若无其事,叶夏本以为是老鼠药有假,到了后来才知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
让叶夏意识到这个的事情就是叶奶奶被蜘蛛咬了的那件事。
第九章 奇怪的救人方式
那天深夜,他接到叶三打来的电话,说叶奶奶被蜘蛛咬了,生命垂危,他赶紧骑着自行车拉着叶秋跑去了县城。
他和叶秋要离开住处去县城的时候,戒戒也死命都要跟着一起去,叶夏没时间劝它,便将它放在了上衣口袋里,一起带了过去。
到了医院,找到叶奶奶所在的病房后,他正跟叶三打听事情的经过,戒戒却突然像条蛇一般蹿了出去,一口咬住了叶奶奶那个食指,贪婪地吮吸了起来。
之后的情况,便如前文所提到的,在戒戒咬住叶奶奶那肿胀手指的同时,叶奶奶指头和手臂上的肿胀,身上的红斑以及紫黑如坏死的皮肉都迅速地消退,没过几分钟就变回了正常的样子,除了看去显得有点惨白之外,并无多大的异常。
叶奶奶虽然没有立刻醒来,但本来显得有些急促和沉重的唿吸也已经变得平缓,脸上神情正常,只是像平常那样在酣睡一般。
而戒戒这里,它的身体却快速变大,而后身上竟出现了如叶奶奶一样的殷红斑快,那红斑不断扩大,并速度变成紫黑,不过片刻,戒戒的身体肿胀了一大圈,全身都变成了紫黑,有如一条黑色的木炭。
戒戒吮吸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最后它松开嘴巴,转过身,一步一步艰难地爬向叶夏,速度是从没有过的缓慢。
它嘴里发出唧唧的轻唿,在叶夏听来,那声音里似透着无比的虚弱和难受。
爬了几步,它便再也爬不动了,又唧唧叫了一声后,仰起头看了看叶夏后,便倒了下去。
在戒戒为叶奶奶吸毒这一过程中,叶夏的心情可以说比在炼狱中还要煎熬,也复杂无比。
他从小由叶奶奶养大,叶奶奶对于他来说是最亲的人,他也自然希望叶奶奶能够活下来,看到叶奶奶病情迅速好转也是惊喜不已。
但另一方面,看到戒戒身上出现的异样,他也不由担心不已焦急万分。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去把戒戒给拖回来,但还是以极大的毅力坚持着没有动,忍看着戒戒为叶奶奶‘吸毒’。
甚至当叶三几个不明白事由,担心叶奶奶的安全,要去抓戒戒时,他还阻止了叶三他们,叫他们看看再说。
他脑子因为备受煎熬,几乎有些恍惚起来,直到戒戒松开嘴巴,瘫在了床上,才反应过来,赶紧抱起了戒戒。
当他抱起戒戒,却发现此时的戒戒真跟一条木炭一样,全身僵硬,看去再无任何声息。
一直守在旁边的叶三几个是看得目瞪口呆。
刚开始戒戒从叶夏身上蹿出来,爬到床上,咬住叶奶奶的食指,速度之快,让他们都来不及反应。
等他们反应过来,还以为戒戒是要对叶奶奶不利,正想去将戒戒拽下来时,叶夏却阻止了他们。
经过叶夏的提醒,他们也发现戒戒并不是单纯地要咬叶奶奶,而是不停地吮吸着叶奶奶的伤口,似乎正在为叶奶奶吸毒。而叶奶奶身上的变化也非常快速和明显,似乎正在迅速好转,他们也是耐着性子等在旁边观看,心中则是大惑不解。
不过当看到叶奶奶的状况越来越好,他们也是越来越欣喜,也冲淡了刚开始的惊讶。
等叶夏抱起戒戒的同时,他们也纷纷冲过去细看叶奶奶的情况,又有叶三赶紧去叫主治叶奶奶的王医生。
王医生过来一看,也大吃一惊,想不明白怎么转眼间叶奶奶手掌和手臂的肿胀,身上的败血症状也几乎完全消失了个干净。
他查看了叶奶奶的唿吸和心跳,眼睛和嘴巴乃至给叶奶奶验了血,却发现叶奶奶除了有些失血症状外,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王医生称奇不已,忙问叶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叶三他们也还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只是等他们想起去找叶夏和那条古怪的虫子时间,却发现叶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连叶秋也跟着走了,还带走了那条虫子。
于是他们只好根据记忆将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与王医生说了一遍。
无奈,他们一直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在叶奶奶的病情上,并没跟叶夏询问过,对那戒戒的来历甚至连戒戒的样子都不怎么清楚,加之叶夏匆匆而走,也给了他们不少想像的空间,以致后来有了前文所说那么多个版本的传言。
不过虽然叶夏他么对于戒戒的来历以及身份乃至样子等等的说法并不一致,但王医生还是通过他们的描述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也推断出了不管戒戒是虫子还是什么,应该是它帮叶奶奶吸去了身上的蜘蛛毒素。
然而他也不能肯定这个推断一定正确,因为说来这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一个人被毒蛇咬了或者毒蜘蛛咬了,用嘴巴吸伤口确实也算一个办法,但不管怎么说,也不可能将毒素吸得这么干净。
尤其叶奶奶被蜘蛛咬了已经有几个小时,毒素早就扩散到了全身,否则身上也不会到处出现红斑已经。血肉坏死,就算将叶奶奶身上的血吸个干净,也不可能将这毒素吸得这么干净彻底。
况且照叶三他们的说法,帮叶奶奶吸毒的还不是个人,而是一条虫子或者说一条蛇。
若换做是另外的情况,王医生在市井街巷听到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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