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经过短促痛苦就要晕厥之时,突然感觉全身轻松,什么烦恼都丢了,有如解脱了一般。
到了后来,他经不住这种莫名的诱惑,便放下了犹豫,主动又去跟焦二要换血丸。
不过焦二跟他说这换血丸药效很强,也可以说是一种毒药,叶冬一开始就吃一整颗怕撑不住,就像前一次那样。只是他也没有要叶冬少吃一点,而是又驱使那些毒虫帮助叶冬,说是以毒攻毒,可以缓解换血丸的药力,和换血丸带给他的那种剧烈的痛苦。
所以这两天,叶冬也是吃下换血丸后,主动让这些毒虫爬在自己身上,帮忙化解换血丸的药力和剧烈的疼痛。
不过就算这样,他吃下换血丸之后的疼痛也是难以想像,他至多坚持个几秒钟,便很快会陷入类似昏迷当中,就像刚才那样,他也是正处在某种很奇妙的境界里,好像是昏迷了过去,但又能稍稍感觉身外的一些情况,好像是神游一般。
叶夏则感觉像在听天方夜谭,惊诧不已,傻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冬则是反问叶夏这两天又干了些什么,或者说是怎样一个情况。
在得知叶夏这两天就是吃吃喝喝,或看电视或到处瞎转悠之后,轮到叶冬有些吃惊了。
他本来还有点羡慕叶夏被焦大这个大老板看中,这些天也一直想像着叶夏会有什么样的待遇,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接受着奇怪的锻炼或者说训练,却怎么也没想到叶夏这两天过得是这么清闲的日子,其间却也连焦大的面都没看到过。
叶夏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焦大当时只说过几天后会有任务给他,却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任务。
听叶夏这么一说,叶冬又有些羡慕起叶夏来,说可能是焦大看叶夏手上有戒戒,不用怎么训练,过两天要直接派上用场了。
叶夏想了想当时焦大跟他说时的情形,却总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叶冬说的这个样子,可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说着说着,本来兴致不错的叶冬却叹了口气,露出丝忧虑来。
叶夏忙问叶冬怎么了,叶冬却是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他才又叹了口气,转头问叶夏道:“其实我也有点后悔了,先前把事情想得太容易太简单了。”
原来正如叶夏所料,叶冬当时执意跟着叶夏一起来焦家,想得也很简单,对形势也了解不清,这两天下来,他发现这焦家还有这所谓的蛊门中的事远比他想像的要复杂要残酷,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先前太过草率,只是现在却是有些难以脱身了。
叶夏听叶冬这么说,又劝起叶冬来,说叶冬要么现在回去好了,不要再呆这里了。
叶冬却是摇了摇头,朝着叶夏笑了笑,说道:“不了,既然走到这一步,我不想再回头了,不想这么灰溜溜地回叶宅镇,让三叔他们笑话。我也只是跟你发发牢骚,你别太放在心上。”
说着,他站了起来,见叶夏还想开口劝说,他却突然问叶夏道:“阿夏,你知道我这几年在牢子里是怎么过来的吗?”
不等叶夏回答,他又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吗,在监狱里各个牢房,也是有大有小,有尊有卑。没有钱,没有权,没有后台和背景,你就只能被人欺负,被他们唿来唤去,给他们端茶倒水,倒屎倒尿。就像我,也幸亏还有几斤力气,打架单挑谁也不怕,所以同个牢子里的人也给几分面子,但也仅此而已,牢子里的老大甩出几张钱,就不怕没有人追随,我单单一个人不可能打得过他们所有人,到头来还是得忍气吞声。”
说着,他脸上的感慨换成了冷然,捏着拳头,眼里露出丝狂热道:“我再也不想回牢里去了,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了。可是在外面也是一样,弱肉强食,没有钱,没有权,没有真正能压住别人的本事,空有几斤力气又能当什么大用?不管怎样,我不想就这回叶宅镇,再过那种整天鬼混的日子,我一定要闯出名堂来,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第六章 戒戒的快乐时光
听叶冬说起自己在监狱里的日子,叶夏也是有些心酸,而对于叶冬之后说的那些雄心勃勃的话,他虽然不是很赞同,也无心急着反驳。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话,分开的时候,叶冬一把抱住叶夏的肩,爽朗笑道:“阿夏,你也要努力哦。听焦二爷说,过些天我就可以养自己的蛊虫了,到时候你这条胖蚕可别被我比下去。”
心事重重的叶夏也被叶冬的笑声感染,笑道:“那就等着瞧吧。戒戒可不是普通的蚕。”
刚刚爬到他怀里的戒戒也中气十足地朝着叶冬叫了两声,好像在跟叶冬抗议或者说示威一般。
傍晚叶夏跟着陆伯吃了晚饭之后,便回了自己房间,而后又跟戒戒分享了一瓶他认不出什么名字的外国红酒,便看起了电视。
这里电视所能收到的频道数目比起叶宅镇要多了不少,可惜却不可能收得到戒戒常看的那个点歌台,而且也没有本地的点歌台,也就是说没有一直放歌的频道。
偏偏戒戒对于电视电影什么的并不怎么感兴趣,就是喜欢听歌,叶夏也只好不停地换着频道,不停地给它找歌听。
一个晚上下来,叶夏也几乎没看什么电视,光陪着戒戒换台听歌了。
睡觉的时候,叶夏也想着明天要不要去跟陆伯要台DVD机什么的,再要几个歌碟,省得这样一整个晚上捏着遥控器,按得手酸;或者说如果这样要求太高的话,就要个收音机好了,只是不知道戒戒对于没有画面的歌曲是否会感兴趣。
胡思乱想着,他便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睡在他枕头边的戒戒却突然爬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爬向窗户,从开着的窗户溜了出去,鬼鬼祟祟,悄无声息。
叶夏睡得正熟,也根本不知道戒戒居然会在半夜三更地从窗户爬出去。
过了一个多小时,戒戒终于重新出现在窗台上。
不过相比爬出去时,它的身子几乎整整大了一圈,尤其那肚子滚圆滚圆的,跟个大肚婆似的。
它有些吃力似地慢吞吞爬下窗户,却还是十分小心谨慎的样子,始终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因此也没有吵醒叶夏。
等它爬回床上,挪到床头,却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它看了看叶夏,又朝着叶夏轻叫了一声,见叶夏没反应之后,它便趴了下去,唿唿大睡起来,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好像刚才出声叫叶夏,只不过是在试探叶夏有没醒着而已。
早上叶夏被戒戒叫声唤醒时,戒戒也已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所以叶夏根本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也不知道半夜戒戒偷偷爬出去的事情。
白天叶夏见到陆伯时,也没有真跟陆伯要什么DVD机或者收音机。
在这焦家,他只不过是个客人,或者说连客人都算不上,以叶夏的性子也不可能真的跟陆伯要这要那,要求太多。
虽说陆伯平时话不多,不过对叶夏也还不错,就像上次叶夏跟陆伯要过酒后,这些天不用叶夏说,他每天都会主动从酒窖给叶夏带两瓶酒,甚至还问叶夏要不要喝白兰地或者威士忌,说叶夏喜欢喝这种洋酒的话也有。
不过叶夏虽然喜欢喝酒,但也觉得不好太过麻烦陆伯,而且以前他也曾在叶三家偷喝过洋酒,虽说跟这焦家酒窖里藏着的好酒不一定能比,叶夏还是觉得自己不大会喜欢洋酒的味道,而每天有一瓶白酒和一瓶红酒,他已觉得很不错了。
毕竟这不是他自家的东西,他想。
而接下来几天,叶夏的日子仍是很清闲,或者说有些无聊,上次焦大说过两天会有任务给他,不过显然他说的过两天并不是确切的数字。
叶夏也是无所谓,不会说主动去跟焦大要什么任务,倒有点得过且过的味道。当然,就算他想找焦大,也不一定找得到,或者说焦大也不一定会见叶夏。
陆伯也吩咐过叶夏一些需要需要注意的事,一是不能出这庄园,二是虽然在这庄园里他可以随意走走看看,但是除了他自己住的这房子,不得随意进其它的房子,尤其是中间那幢大房子,没有焦大主动叫他,叶夏绝对不能踏进一步。
陆伯说,如果焦大有事找叶夏的话,一定会先通知他,再由他转告叶夏,叶夏才能进那大房子,见焦大。
而相对于叶夏的清闲,戒戒却是越来越忙活了。
当然,它忙活是在晚上,也是在叶夏不知情的情况下。
这几天,自从前一天晚上它偷偷溜出去后,也好像找到了什么正经事要做,每天晚上,等叶夏睡熟的时候,它便会偷偷地跑出去。
而且第二天,它跑出去后一个小时左右,便回来了,也变得跟上次那样,肚子滚圆,行动不便。不过刚过了两个小时,还是半夜时分,它便又爬了起来,偷偷地溜了出去,等回来后,它的肚子又是滚圆滚圆,一副吃撑着的样子。
第三天,它变本加厉,竟然连着溜出去三趟,直到清晨,才鬼鬼祟祟地溜了回来。
回到床上后,它又朝着叶夏叫了一声,却又转头看了看窗户那边,似乎还想出去的样子,它的肚子也没有前几次那样的大,那样的圆,它的叫声也带着丝没有满足的意味。
中午过后,叶冬在右边房子见焦二,接过了焦二手里的换血丸。
焦二上下打量叶冬一番后,露出丝满意的神色,之后问道:“今天要不要帮你?”
叶冬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焦二也没多说什么,轻喝了一声。
他这一声叫,房间里的沙发下爬出来了三三两两的蜈蚣,蜘蛛还有蝎子。不过这些毒虫数目相比先前成群结队,数不胜数,现在却堪称寥落。
焦二不禁疑惑万分,又叫了一声,还特意加大了声音。
过了好几秒钟,沙发下又慢吞吞地爬出了几只毒虫,却都是断腿断脚的,一副残废和颓废样。
尤其最后一只蝎子,整个尾巴都没了,只剩下前半个身子,看去更像一只蜘蛛。它颤颤巍巍爬出沙发底,艰难地挪动着,有气无力的,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样子。
刚吃完午饭,正躺在床上和戒戒看着电视的叶夏,突然听到了庄园另一边传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不由疑惑万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而后也不再理会,忙着给趴在他肩上的戒戒换着电视频道。
他肩上刚喝了些白酒吃了不少东西的戒戒,则不停地打着饱嗝,嘴里随着电视里的音乐哼哼着,间或扭扭白胖身子,一副满足和快乐的样子。
第七章 焦二的愤怒
见到沙发下出来的毒虫竟然寥寥可数,而且还是缺胳膊少腿的,焦二在一阵愕然之后,似乎还不肯相信眼前所见,把那些桌子椅子还有几个沙发通通掀翻了过来,想一看究竟。
结果他翻开沙发后,发现本来应该伏满了各种毒虫的沙发底下除了有一条蝎子尾巴孤零零的挂在上面,几乎是空无一物。
当不得不承认这些本来数量惊人的毒虫确实只剩下了寥寥几只之后,焦二顿时暴跳如雷,大吼大叫,对着沙发一阵乱踢乱踩,直到将那沙发外面一层小牛皮给剥光,他才停下手脚。
“这是谁干的?”焦二瞪着叶冬,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吁吁道。
他之所以这么生气,倒并不是因为这些毒虫有多珍贵。说来这些蜈蚣蜘蛛等只不过是普通的毒虫而已,也不能算是什么蛊虫,虽然经过焦二的驯养,倒似乎有了些灵性,平常也能听得懂焦二一些简单的命令,不过却也不堪大用,并不希罕。
焦二这么激动这么生气,主要还是因为这事就发生在焦家,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气愤于在这焦家竟然有人敢对他焦二爷养的东西下手,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他也看出来了,沙发下的这些毒虫可怜只剩下了这么几只,却没留下尸体,而留下的也多是缺胳膊少腿,一副残败样,其余失踪的毒虫明显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其它东西或者说蛊虫给猎杀和捕食了。
虽说这些毒虫各个种群之间,比如蜈蚣和蜘蛛之间,或者蜈蚣和蝎子之间也会因为地盘等问题发生争斗,互相撕咬攻击,或者甚至于蜈蚣跟蜈蚣,蜘蛛跟蜘蛛,蝎子跟蝎子之间也会发生一些摩擦争斗,大虫吃小虫,弱肉强食,不过却也绝不会出现如今这般几乎全数死绝的情况,要知焦二虽然并不特别关注这些毒虫,但也不会随意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焦二也一时间想不清谁会对他这些毒虫下手,他最忌惮的焦大自然不可能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否则如果真是焦大做的话,他也不敢吭声了。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气愤,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件事情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却毫无所觉,直到现在毒虫差不多都死绝了才发现,这实在是大大的打了他焦二爷的脸。
多疑的他气愤之下也没多想,首先自然而然怀疑到了叶冬身上,他觉得叶冬虽然没什么‘作案’动机,却是最容易对这些毒虫下手的,因为这两天就他跟这些毒虫接触最多。
而这些天毒虫只剩下这么几只,他焦二爷一直都没发现,便是最有力的证据。如果不是叶冬,谁能做的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可怜无辜的叶冬被焦二盯得一阵发毛,顿时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事情往往一开口解释,却更显得心虚。
说来他也是冤枉得很,昨天相比前天,他也发觉毒虫少了许多,不过这些毒虫并不是他养的,而且他对于这方面的认知也可以说是很少,也没怎么留意,更没多想什么,谁料过了一天,这些毒虫更是骤减到了几乎全光的地步,反让他成了焦二的怀疑对象。
不过焦二稍稍冷静下来,细想了想后,还是排除了叶冬的嫌疑,他觉得叶冬既没动机,也没这个胆子,甚至没有这个能力将他这些毒虫杀得这么干净。
毕竟叶冬现在连入门都还算不上,手上也没什么厉害的蛊虫,焦二这些毒虫真遇到了不可避免的危险,也会进行反击,叶冬也根本还没什么能力杀得了这么多的毒虫。
于是焦二又问叶冬这两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人比较可疑,或者有没有人对这些毒虫做出过什么反常的举动。
叶冬想了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可惜如果他见到叶夏那一天一开始就是清醒的话,也就能看到戒戒爬在他身上大吃特吃那些毒虫的景象,现在或许就不会这么一无所知了。
见叶冬没有任何线索,焦二骂了句蠢货,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