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心爱的战鹰进行大修,以保证他们的战斗力了!
轰炸机稳稳的在跑道上停了下来,阳光硬朗的飞行员从座舱里出来,一到地面就给前来迎接的基地人员一个熊抱,快乐的叫:“同志,飞机给你们开过来了,你们可以用心的维修,把它身上那一堆小毛病都给我治好,做得好的话,请你喝伏特加!”
基地人员笑了笑,笑容十分勉强,让飞行员赶紧离开,牵引车开了过来,把飞机拖进厂房里。有点大条的飞行员没有注意到基地人员脸上的阴郁,他们还在为自己的飞机可以得到大修而兴奋不已,快乐的跟一起来的飞行员打招呼。
“嘿,同志,你是哪个军区的?”
“乌克兰军区的,你呢?”
“远东军区的。哈哈,大鼻子,你是哪个军区的?”
“东德的。哥们,你的飞机有什么毛病,要送来大修?”
“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发动机扇叶可能出现了轻微变形,上头就让我把它给飞过来了,你呢?”
“电传系统有点小毛病,你知道,我们的工程师永远搞不定电传的,真是见鬼!”
“我的飞机状态还好,修一修涂装就行了,用不着大修的,但是全面检修一下总不是什么坏事……”
……
苏联军人豪爽粗犷是出了名的,天南地北的一群人,用不了几分钟就聊得火热了。他们边聊边走,根本不知道他们心爱的战机正像一只无助的大甲虫,被一大群小蚂蚁挥舞着各种工具粗暴地拆卸着,还有回收价值的仪器被拆出来小心保存,失去回收价值的则砸个稀烂……在机器的轰鸣中,一架架图…22m迅速变成了一个个空壳,到最后,连这个空壳都被大卸八块了。北约专家全程监督,苏联就算想玩花样也玩不了。
在波罗的海,一艘潜艇巨鲸般浮出水面,水滴形船体小山般庞大,朝着船坞缓缓驶来。在岸上的北约专家虽然不止一次听闻过它的大名,但是当目睹它浮出水面后,还是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凉气。
台风级战略核潜艇,无以伦比的海底巨鲨,可以轻易毁灭半个地球内任何一个地区甚至国家的怪物!这是苏联核潜艇部队中的骄子,苏联海基核打击力量的铁拳,当它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你的面前时,真没几个人能有勇气让自己不微微颤抖的。
幸运的是,这个恶魔即将被毁灭。苏联共有六艘台风级,让他们全部销毁是不可能的,能销毁一艘已经是极大的
胜利了。
台风级战略核潜艇在海面上划开一道白浪,慢慢靠岸,在水下呆了很长时间的水兵满心欢喜的上了岸,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带着海水的咸腥味的空气。他们有点儿不解,自己这艘潜艇明明状态良好,远没到大修期,为什么要回港大修?不过,能放个假总是好的,核潜艇部队的官兵心理压力不亚于航天员,能放上一两个月的大假对他们来说,是最惬意的事情了。水兵们拎着自己的行李有说有笑的走向接送车辆,舰长把一些资料交给上级,想跟维修基地的负责人说说这艘潜艇的具体情况,没两句就被打断了,负责人勉强笑着对他说:“老水兵你放心吧,这些情况我们会处理好的,安心享受你的假期吧。”
这显然有点反常了。舰长满腹疑虑的离开了办公室,想了想,又跑向船台,他得再看看他的潜艇才能放心。警卫反常的百般阻拦,这更让他起了疑心,几个想等舰长一起走的水兵也感觉不对劲,他们将警卫推开,冲向船台,正好看到让他们心碎的一幕:
众多工人登上了他们的潜艇,正在拆卸上面的设备和消音瓦!这艘拥有毁灭性力量的战略核潜艇此时就像一条被拖上岸的鲸鱼,正被人无情地肢解着!
惊骇之后是狂暴的愤怒,舰长发出怒吼,带着水兵想冲上潜艇将那帮混账赶下来,结果没跑出几步就撞上了一排ak…74步枪的枪口。警卫部队的指挥官面色非常难看的向这些水兵出示了一份海军司令部签发的文件,核心内容是这艘核潜艇存在核泄漏的危险,必须拆解,该文件在潜艇返港后即刻生效!舰长呆若木鸡,被荷枪实弹的警卫队阻拦的水兵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岸上两眼血红的看着片刻功夫就被拆得面目全非的潜艇和忙碌的工人们,欲哭无泪,欲骂无声,只能发出一声声野兽一般的嗥叫声,那凄怆的惨叫,像是要将心脏撕裂开来!
与此同时,在寒风呼啸的东欧平原上,一支支装备ss…23蜘蛛战术弹道导弹的苏联导弹部队正忙成一团,作着发射前的准备,一辆辆三用(运输、起竖、发射)发射车在北约专家的监视下缓缓进入发射场,狰狞的蜘蛛仿佛知道大限已到,再也无力张牙舞爪,涂成迷彩色的弹体暗淡无光。导弹兵痛苦地执行着发射的每一个步骤,最后一次检查燃料状况,导弹起竖,数据输入,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程序花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才完成,因为他们正在做的并不是将这些致命的导弹砸向北约军队的防线,而是销毁它们!
没有了导弹的导弹部队,还叫什么导弹兵?他们
在磨洋工,怕是在盼望奇迹,渴望着能在最后时刻接到上级的通知,刀下留“人”吧?可惜奇迹并没有出现,能拖延时间的法子都用遍了,该死的电报还是没有来。在北约专家一再催促之下,嘴唇咬得鲜血直流的导弹兵用颤抖的手按下了发射按钮。ss…23战术弹道导弹猛然喷发出飓风般的气浪和羽烟,山呼海啸中,导弹一飞冲天,从苏联本土到东德平原,从哈萨克斯坦到克罗地亚,阴霾的天空被一道道暴怒的导弹尾迹划开,隆隆巨响几乎震散了满天乌云,苏军战术/战役导弹部队最先进的导弹挟雷裹风冲向苍穹,那壮观的画面看得北约专家面色微微发白。他们在庆幸,庆幸这些弹道顶点达到一百二十公里、末端速度高达十马赫的导弹并不是往他们的国家砸过去的————这玩意根本就无法防御!但是,“蜘蛛”也只能最后威风一把了,当它们穿透同温层,进入电离层后,自毁程序启动,电离层传来声声雷霆万钧的暴烈轰鸣,刺眼的电闪让最狂暴的雷暴也相形见拙,风啸云卷,火花飞溅之中,一批批进入电离层的ss…23变成了漫天烟火,是那样的绚烂,又是那样的惨烈,与这瞬间的辉煌形成反比的,是红色帝国此刻的绝望与彷徨。
数百枚ss…23用这种悲壮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短暂的辉煌,只留下空荡荡的发射车和心里同样空荡荡的导弹兵。
苏军战役/战术弹道导弹部队的最精锐的打击力量,就这样消散在寒风之中,不复存在了。
导弹打光了,目光迷乱的第五导弹旅旅长迎着东德平原的狂风,用手捂着脸,粗糙的手指插入灰白的头发中,无力的跪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导弹毫无价值的一批接一批在高空中自爆,炸得粉身碎骨,他也死了一半。他随即意识到在北约专家面前作出这样的举动是很软弱的,松了开捂着脸的手,一只手捂着被撕裂了一般的剧痛的心口,一手捏成拳头发泄似的重重一拳砸在冻得比铁板还硬的地面上,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出一声狂吼:“啊————”那悲怆的吼声传出好远,好远……
第一章家宴
“苏联宣称:切尔诺贝利核事故的善后工作由于资金不足,进展缓慢……”
“苏联一个基金会正秘密出售五十吨黄金,以筹集现金……”
“苏联再次向欧洲银行申请贷款,金额高达三百亿美元……”
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逐条逐条的看着报纸上的重要新闻,柳维平眉开眼笑,幸灾乐祸。他对自己在非洲险些被苏联阴了一把的经历始终耿耿于怀,看到北极熊倒霉,自然心情舒畅,比吃了人参果还要开心,就差没有大笑三升,痛饮三杯了。正在一边写作业的柳烨被那诡异的笑声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又大又圆的眼睛瞅着老爸,小脸皱成一团,好像很怀疑这个不着调的老爸是不是哪里不正常了,笑得这么诡异。
柳维平笑着说:“看什么看,赶紧写你的作业,写完作业好吃年夜饭,等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烟花。”
柳烨不大相信:“有这样的好事?骗人的是小狗!”她可是有过教训的,好几次老爸拍着胸口说要带她出去玩,乐得她又跳又叫,结果一个电话打来,没等她换好漂亮的鞋子和裙子,这个可恶的老爸就上了防弹轿车跑得只剩下一道烟了,她可不想再空欢喜一场。
柳维平说:“真的,这次绝对不会放你鸽子了,要知道,你老爸我可是放了一个月的大假的……”
“老爸,老姐!”一声大叫响起,那分贝,跟往屋里扔两枚手雷差不多,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吓了柳烨一大跳,这个熊孩子没事叫那么响干嘛!那个熊孩子像是故意炫耀自己的嗓门一样,打开门跑进来,用堪比排炮轰击的声音快乐的大叫:“我回来啦!”
柳维平不用抬头都知道,是柳军回来了。在军校里呆了足足四年,他总算得到了一个假期,可以回家玩上几天,跟家人一起过年。嗯,几年不见,这个捣蛋鬼变壮实了,也变黑了,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股虎虎生气,不错,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在军校里让教官一个头两个大。这小子一身迷彩服,把军用背包一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叫:“渴死我了,快给我点东西喝!”
柳烨捂着耳朵,鼓了鼓腮帮子,怒吼:“你鬼叫什么?吵死了!”
柳军大咧咧的一挥手:“这样你就受不了了?果然是一棵豆芽菜!想我在军校的时候,蹲在战壕里,炮弹成排的在周围爆炸,几十吨重的坦克直接从头顶开过,差点被震得内脏颠倒了,不也一样没事?”
柳烨一个本子砸了过去:“现在不是在军校,是在
家里,在家里我最大!你要是再这样大吼大叫,我就把你小时候老是尿床、不敢自己一个房间睡觉的糗事告诉所有人!”
这下柳军没了脾气,闭上了嘴巴。
小保姆微笑着问:“想喝点什么?可乐?柠檬汁?还是橙汁?”
柳军说:“来杯白开水就行了。”
小保姆马上给他端来一杯开水,柳军端起来咕咕咕一通猛灌,喝了个一干二净。还没有放下杯子,外面又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哟,刚才这里轰隆隆的,我还以为是打雷了呢,原来是我们爱尿床的上将回来了!”话音未落,门又打开了,首先进来的是一位身高快一米七了的漂亮女生,接着是韩雅洁,她正小心的扶着程兴华呢。这个老头也放假了,她去接他过来吃一顿饭。
柳军苦着脸说:“程吟表姐,你能不能别老是说我小时候的糗事?过了年我都十五岁了!”
程吟这个在唐山大地震中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孤儿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在程兴华无微不至的照料和培养下,她早已摆脱了过去的阴影,幸福快乐地成长着,不光长得漂亮,还开朗活泼,程兴华时常说跟这个开心果在一起,他想不长命百岁都难。她很喜欢逗柳军,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几年不见了,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看到柳军一脸纠结的样子,她哧哧直笑:“等你再长十五岁我就不提这些事情了。”
柳军的脸苦得可以滴出汁来,不敢再跟表姐斗嘴,走到韩雅洁面前,欢声叫:“妈,我回来了!”
韩雅洁习惯性的摸摸他的头发,说:“知道了知道了,别那么大声,我的耳朵都让你给震聋了。”双手轻轻捧着儿子的脸,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看到儿子那双眼睛精光四射,她很欣慰:“黑了,瘦了,但也结实了,有个士兵的样子了。这样也好,我很容易就能认出哪个是你哪个是你姐姐了。”
柳军得意的说:“在同年级的学员中,我的成绩永远是排前三名的。”
程吟嘴一撇:“吹牛不打稿。”
柳烨连连点头:“对对对,牛皮大王!你没有被踢出学校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还排前三名?骗谁呀!”
柳军蹦了起来:“你们居然说我吹牛皮?要不要我证明给你们看?”
韩雅洁用力按住这个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的熊孩子:“别闹,难得大家能聚在一起,就应该高高兴兴的吃一顿年夜饭,搞得鸡飞狗跳的像什么样子。给我坐好,马上就要开饭了。”
程兴华呵呵一笑:“你要是真有本事,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呀?”
这下柳军没了脾气,没反应会被那对姐妹说是心虚,反应太大会被这个老头说是心虚,做人难呀!
柳维平这个一家之主总算放下了报纸,叫:“别斗嘴了,吃饭,吃饭,吃完饭我们到市中心公园玩!”
柳军和柳烨放声欢呼,程吟也笑吟吟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柳军身上扫来扫去,让柳军头皮发麻。她总是喜欢逗他,然后看着他气得像个被人抢了香蕉的猴子一样一蹦三尺高又跳又叫,乐此不疲,撞上她,柳上将最好当心一点。
不过,程吟和柳烨这对嚣张的姐妹也会碰上克星,当韩枫和柳哲进来的时候,她们再也嚣张不起来了。韩枫这个舅舅还好一点,至少没那么吓人,柳哲大叔一进来,这对小姐妹脸都白了,一个钻到韩雅洁怀里,一个躲到程兴华背后不敢出来,大气也不敢透。凭心而论,柳哲可是帅哥一个,随便丢到哪里都能迷倒一大片女孩子,但是在爪洼大杀特杀,杀得尸山血海积累下来的杀气、戾气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尽管他已经尽量压制了,却还是把两个孩子吓坏了。韩雅洁又好气又好笑,回过头瞪着柳烨,说:“你就是这样招待柳叔叔啊?太没礼貌了!”
柳烨牙齿直碰碰:“柳叔叔……好吓人!”
程吟居然开始发抖了:“比僵尸还要吓人!”
柳哲微笑:“叔叔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顶多在爪洼一天宰个几万人,喝上两斤人血,吃他三斤人肉,隔三差五挖几副小孩子的心肝来尝尝鲜,仅此而已,你们至于吓成这样吗?”
这对小姐妹抖得更厉害了,要不是有大人在,估计该小嘴一扁,哭出眼泪来了。
看到两个孩子吓成这样,柳哲哈哈大笑。他的爱人————也就是那个有洁癖的让他头疼的军医官林鸥上尉狠狠的拧了他一下,警告他不准再吓小孩子。这还算轻的,在东南亚,“柳哲”这两个字有着堪比核弹的威慑力,谁家的孩子调皮岛蛋,只要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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