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厅内众人皆是脸色大变,尤其是徐福,他可想不到李管事竟敢对***奶动手,这***奶是谁?是当代家主的正妻,是将来的主母大人,后院的最高掌权者!
跟她动手?
这不是阎王爷不收你,你却要自己作死么!
“***奶,此事可是当真?”徐福的脑门上,也渗出了一层细汗。
唐郁香还没开口,一旁的知秋就又快嘴的接了过去,将李管事进门不磕头,***奶要罚他,他却当着***奶的面威胁下人,最后自己奉了***奶的命令甩了他两个耳光,他便追着自己打,最后还要打***奶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
听完知秋的话,见***奶没有反驳,徐福的心中掀起了惊滔骇浪,在他看来,这李管事简直疯了。
“没有,大管家,奴才不是要打***奶,是要打那个贱婢!”李管事见徐福气的浑身发抖,便再也忍不住,开口辩解。
徐福没有回话,只是用看死人的目光瞥了李管事一眼,这才弯腰给唐郁香鞠了一躬,“***奶,此事老奴的罪过也不小,但现在老奴还得将事情处理了,才能向***奶请罪。”
说罢,徐福就再次挺起了腰身,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半点和善,一股长年处在上位的气势,一下便四散了开来,唐郁香微微一愕,这才发现自己看走了眼,这徐福哪里是一只本性温良的兔子,分明就是一只经常打盹的老虎,不睁眼便罢,一睁眼,定然石破天惊。
徐福不知道自己以前在唐郁香的眼里竟只是一只兔子,不然定会苦笑不得,若他真只是一只兔子,又岂能坐到林府大管家的位置上?
李管事知道,每当徐福真的动怒了,就是现在这般模样,他不知道徐福会不会罚自己,只是双膝跪在地上,用脑门贴着地面,一个劲的发抖打哆嗦。
徐福说完就转过了身,冷冷的扫了一眼厅内的下人,“刚刚有听***奶命令的站在左边,没听命令的走到右边跪下!”
此语一出,大厅内有一大半人吓的脸上没有了血色,腿脚一软,就一个个全部跪在了地上,这些人多半都知道,大管家在林府的威信极高,不发怒便罢,若是真发火了,绝对能搅起一阵血雨腥风。
“奴才知错了,请大管家开恩呐!”一个老婆子虽然素知大管家的行事作风,但仍是跪在地上磕头不已。
有了带头的,另外几个下人也立马哭着求饶。
这些下人哀嚎的声音极其刺耳,听的唐郁香心中一阵沉闷,徐福却是不为所动,只是冷冰冰的说道:
“主子养你们,就是要你们听话做事,若是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还要你们何用?来人,将这几个瞎了眼的奴才全部关进柴房,等候发落!”
“是!”跟在大管家身后的几个下人立马冲上前,将这些赶出了大厅。
办好了这件事,徐福才重新转过身来,对着唐郁香深深一礼,“***奶,请问您刚刚是否受了伤?老奴无能,竟教出这等黑了心的狗奴才,着实惶恐不安。”
唐郁香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李管事积威太盛。”
“不,是老奴的错,今天这件事,老奴日后定会到老太君面前亲自领罚!”徐福说的斩钉截铁,十分凝重。
唐郁香料想也劝不动,就将话题又放在了李管事的身上,把昨天张二婆媳挨打的事情讲了一遍。
徐福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让人去把李管事一家全部抓来,包括李管事的几个叔侄和李管事妻子的娘家亲戚。
若是李管事先前还认定林老太君会保自己,有恃无恐,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怕了,他跟在徐福身边有十几年的时光了,十分明白这个人的手段,用心狠手辣来形容,绝不为过。
但不敢开口求饶,而且也知道,就算开了口,也没用,这人一但狠下心来,心肠比石头还硬。
没过多大功夫,张二婆媳俩就被请到了大厅,唐郁香心怀对张二的歉疚,没让她们下跪,而且还找人搬来了两张矮凳,让她们坐在了大厅中央。
张二婆媳俩昨天将状告到了二爷那里,又见二爷是真的发了火,以为二爷定会给她们家做主,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却不想到了夜间,李管事的家人竟全部冲进了大门,见人就打,并威胁她们,明天就说自己是诬告,不然要了张家所有人的命。
挨打的时候,张二媳妇心疼婆婆,就将婆婆压到了身子低下,将大部分重击抗了下来,有一棍子的力道甚大,直接就将她的一条胳膊打断了,所以现在她的一条胳膊还打着石膏,用纱布吊在胸前。
张二的母亲很是和善,平日里就对这个媳妇喜欢的不得了,再加上前不久媳妇才给她生了个大胖孙子,她哪里能让媳妇顶替自己挨打?她虽然被压在低下,便还是想用手护着媳妇,这才被人打断了右手腕。
唐郁香座在主位上,见这二人都受了重伤,而且脸上皆是青紫一片,心中愤恨的同时,也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那下手之人可真是狠毒啊,竟能对着一个老人,和一个女子下如此重手,还是人么?
她现在是打定了主意,要将那几个恶棍揪出来毒打一顿,好给这二人出气,“听人说昨夜有人闯进你们家,将你们毒打了一顿?他们是谁?你们可认得?”
张二的母亲虽然见***奶对着自己发问,却只是拿着衣角偷偷抹泪,一句话也不说,昨天二爷就是要给她们家主持公道的,但林老太君一句话下来,李管事就被带走了,再加上昨晚挨了打,她现在已经对状告李管事没有信心了。
张二媳妇心中也很是怀疑,毕竟昨天连二爷都没能将李管事搬倒,再何况现在坐在对面是***奶,不过她脾气硬,就算是被打断了一条胳膊,也绝不会向李家人服输,再则丈夫的药钱被李管事扣下了,若是不讨回来,哪什么给丈夫开药?
更何况如今家中又多了两个伤员,于是她用衣袖狠狠的抹了把眼泪,插言道:“回***奶,那几人奴婢都认得,有李管事的独子李峰,侄子李山,李云,李平,李建,还有李管事的妻子李王氏!”
唐郁香没想到李管事的妻子也动了手,多少有些惊讶,“好
,认得就好,一会就有人会把他们叫到大厅,到时你只管坐着,我自会给你讨回公道。”
李家的人还真多,等全部找来后,竟然有三十多号人,徐福为了使厅内安静一些,只把张二媳妇点到的人留了下来,其余的全部让立在大厅外面候着。
李家跪在最前面的是个中年妇女,也就是李管事的妻子,李王氏,此人身高体胖,跪在那就像是一团圆滚滚的肥肉球,由于眼皮厚重,眼睛只剩下了两条细缝,眉毛稀疏,鼻梁塌陷,一张厚厚的大嘴上,还抹了一层猩红的胭脂,敷面的白粉也没少用,在那张大圆脸上粘了厚厚的一层,随着鼻孔呼吸时的耸动,不时的还会洒下来一些。
见到了真人,唐郁香一阵皱眉,暗自纳闷,李管事在林府怎么说也有些地位,怎么娶了这么一号人物,
“李王氏,我来问你,你昨夜是不是领着儿子和子侄闯进张二的家里,将张二媳妇与张二的母亲打成了重伤?还威胁她们不要再告李管事贪墨银两的罪状?”
唐郁香的话音一落,李王氏就一边拍着地面,一边放声干嚎,“***奶呀,奴婢一向与人为善,就是连只蚂蚁都不曾踩过,哪里会将人打成重伤,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想要置奴婢与奴婢的夫君于死地呀!”
这李王氏的声音又嘶又哑,放声叫起来,就跟杀猪一样,直听的唐郁香一阵头疼,抚了抚额头,她暗叫不妙,遇到什么人不好,偏偏遇到了一个泼妇!
泼妇是没道理可讲的,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大厅内的一个人突然怒声喝道:“闭嘴,再敢乱喊乱叫,我就先让人打的你***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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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真正聪明的女人
出声的人正是大管家徐福,一向性子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时突然发怒,须发皆张,将大厅内的众人全都吓了一跳,饶是李王氏性子泼辣,此时也不敢再挠其虎须,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唐郁香见徐福帮自己震住了场面,心中一阵感激,她先是对着徐福点了点头,这才道:“李王氏,你说张二婆媳诬陷你,那我倒要问问,她们为什么要诬陷你?”
李王氏天生性子泼辣,胡搅蛮缠是把好手,但要讲道理,却不是长项,她的眼睛骨碌骨碌转了好几圈,才道:“奴婢哪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诬陷奴婢,也许是因为上次她们来奴婢家借钱,奴婢没有借给她们吧。”
“笑话,只是因为没借到钱,她们就舍了打人的真凶,来诬陷你?”唐郁香一声嗤笑,这话说出去谁会信?
李王氏想不出好的理由,索性就咬死了这一点不放,非说张二婆媳就是在诬陷她。
“哼,你以为你不承认,这件事情就算了么?昨天张二婆媳才告了李管事,晚上就挨了打,这凶手不是你们,还会是谁?”
李王氏***问的心神一阵慌乱,左顾右盼,很想有人来教教她该怎么回答,可现在***奶在上面坐着,大管家也立在一旁观望,哪个不怕死的敢过来给她出点子!
“这……反,反正不是奴婢做的。”
“你胡说,昨晚我亲眼看到你领着几个子侄从张二家走了出来。”狗娃见李王氏不承认,就自主的站出来作证。
“奴婢也看到了,当时奴婢见她们从张二家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带血的木棍,心中好奇,就想进门去问问发出了什么事,但刚一进门,就见张二婆媳俩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当时可把奴婢给吓坏了,昨晚还是奴婢叫来人,将张二婆媳抬到了床上。”一个跪在地上的粗使婆子此时也站出来开口作证。
“你……你们胡说,当时我出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人。”李王氏是个没脑子的,心中一急,竟把实话说了出来。
唐郁香正发愁她死不承认,闻言眸子一亮,“哦?照你的意思说来,昨晚你去过张二家了?”
李王氏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心下一阵后悔,赶紧又摇头道:“没有,奴婢没去过张二家。”
“哼,李王氏,你真以为我的脾气好,不敢动家法么?你刚才明明都已经说了,昨晚从张二家出来的时候没见到人,这一会的功夫,就想反悔?”
李王氏一听家法二字,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就在此时,跪在她身后的一个青年却主动插了嘴,“***奶,就算我们昨晚去过张二家,也不能说人就是我们打的。”
这个青年说完,又转过身看向了狗娃与那个粗使婆子,“你们可有看到我们动手打人?”
狗娃与那婆子对视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他们都是老实人,可不会撒谎骗人。
“***奶,您也听到了,他们可没有看到我们亲手打人,请***奶给我们做主,严惩张二婆媳!”青年转过身后,‘砰砰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好一副伶牙俐齿!
唐郁香暗中冷哼一声,眸子微微一转,喝道:“来人,掌嘴十下!”
厅内众人没想到唐郁香说动手就动手,还是知秋反应最快,三两步冲到青年近前,抡圆了胳膊,‘叭,叭,叭……’就是十个耳刮子,打完后,便又迅速的退了回去。
***奶要打,她自然就要执行,知秋才不问为什么要打人呢,没了第一次打人时的恐惧,她现在倒是有些迷恋这种新鲜刺激的感觉了,直把那一张小脸,兴奋的红扑扑的。
“***奶,您处事不公,凭什么打我儿子?”一直等知秋打完了,李王氏才反应过来,这倒也不怪她大脑迟钝,实在是因为她往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只有打人的份,哪有让人打的道理。
“哼,凭什么?李王氏,我倒要问问你,你儿子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的面前‘我,我,我’的?”原来唐郁香见这个青年牙尖嘴利,不好对付,便灵光一闪,打算先去去他的傲气,这才挑了个语病的错处。
在主子面前,哪有奴才自称我的,所以这个打,青年是白挨了。
眼见唐郁香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的脸蛋猛瞧,把个李王氏吓了一跳,刚刚她也顺嘴说了个我字,生怕唐郁香也让人给她来上几下,赶紧将头深深的垂了下去。
挨打的青年正是李管事的独子,李峰,他没想到唐郁香年龄不大,美丽的像个天仙似的,下起手来竟然如此干脆利落,这个巴掌他知道是白挨了,但话还是得说清楚,“***奶,先前是奴才错了,该罚,但奴才还是那句话,他们没有看到奴才们亲自动手打人,就算不得人证,请您严惩张二婆媳,为奴才们伸冤。”
“张二婆媳有没有诬告你们,还由不得你说了算!”
唐郁香冷冷瞥了李峰一眼,见此人脸形削瘦,薄嘴唇,鹰勾鼻,眼睛总是会不时的转上一圈,一看就知道是个爱耍小心眼,贪图小便宜的家伙,再想想这几人竟对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下的了如此重手,心中便生起了深深的厌恶感。
见其嘴唇上还挂着一丝血迹,她心中一阵后悔,早知道这家伙嘴硬,刚刚就让知秋多扇他几个耳光。
“既然你们承认,昨晚去了张二家,那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不是去打人,那是去干什么?”
李峰眼睛一转,就想出了应对的办法,“回***奶,奴才去张二家道歉去了,当日奴才听说父亲大人做错了事,便与母亲大人一商量,应该求得张二婆媳的谅解,这才找来几个亲戚,去登门认错,希望她们能原谅奴才的父亲一次。”
“***奶,奴才的父亲当时也只是一时贪心,未能想到张二竟伤的如此严重,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能饶过奴才父亲这一回,奴才愿意返还五倍的银两给张家。”
见李峰自进入大厅后,不但没有半分害怕,反而思维敏捷,回答的头头是道,唐郁香一声冷笑,这还真是有其父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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