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廖队，你那人手来几个帮忙吧，上回制毒工厂的线索就是垃圾堆里找来的，你不是跟着也沾光了，老规矩破了案子请喝茅台。”杜建邦这回有底气了，茅台有人请，语气也洪亮了些。
“拉倒吧杜支，你这话我听多了，借人没问题，茅台我还真不敢想也不相信。”
“胡说是小狗，说谎王八蛋，茅台一定有，敞开喝随便喝尽情喝！”杜建邦笑吟吟的夸了海口，不过他心想，我也想这么喝一回呢。
“那行，我就信当真了啊，马上打电话啊。不过可得今晚上啊，中午我还值班呢。”廖队开始张罗人手过来帮忙。
一听有茅台喝，别的部门值夜班准备回家的警员也参加了捡垃圾行动，一时干的风生水起，速度越来越快。
人多力量大，不多时有个警员就发现个小塑料袋，里边包着副塑胶手套注射器和一个药瓶。立即高喊道：“杜支，看看这个像不像？”
杜建邦一看大喜叫道：“别打开，赶紧送到鉴证科杨莉那里化验，其他人继续找类似的东西。”
现在的人啊确实粗心，这一车垃圾里还有不少东西，现金捡了一千三百元，一个鞋盒子里还发现个没电的苹果手机。
稍后楼上打过来电话，找到的东西对，手套和药瓶注射器上都有钱有利的指纹，药瓶里还有半瓶毒药，这样算是大功告成了。
杜建邦连忙致电马宁道：“证物都找到了，我安排人马上录口供。我现在就去宣传科安排发布会，不过晚上你得多准备点茅台了，有三十多个人吧，起码得六箱以上。”
“小意思，我还给你准备什么，我给你安排饭店，你就敞开喝吧，管够。”马宁心里也高兴，连忙嘱咐董泰楠盯着警方的发布会，确认以后赶紧发布消息，澄清公司身上的负面影响。
钱宇正在到处找马宁，早上和大夫们沟通完之后，他又拿着报告咨询了国外的几个专家。
“马先生，都是建议我赌一赌，现在开刀介入放支架还来及，再晚开刀都没机会了。”
第97章 县长来访
“钱先生，刚刚得到确认，您夫人是被人下毒谋害的，警方已经找到了关键证物，稍后会有发布会。”马宁盯着钱宇的眼睛看，目前还不知道钱有利是否还有同伙，现在钱宇也不能完全信任。
马宁看到的是疑惑和惊喜。
“真的？那么说不是因为你们公司的治疗出问题？”
马宁稍放下心道：“是的，和我们的治疗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对，正因为我们的治疗，您夫人才没有死于心梗，那种毒药只要一点点就能把人心脏破坏掉，症状和心梗是一模一样的。”
“谁下的毒？就算是你的员工我也不会怪你，肯定是被别人指使的。马先生，明月对你们的治疗手段很信任的，也是我个人意志不坚，听点风就是雨，昨天的事都怪我。”钱宇很真挚的道歉让马宁把钱有利的名字又咽了回去，还是自己去发现好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警方会和你沟通的，您夫人接下来的治疗需要谨慎，我们也想想办法，和专家们交流一下。”马宁赶紧告辞，嘱咐了樱桃小丸子继续看护，自己开车离开了医院。
紧张了一夜，事情总算弄了个大概，马宁的精神还很兴奋，一点不觉得疲惫。下午还有和医生的座谈会，晚上答应杜建邦的宴会准备让钱宇出席，不过当他知道自己侄子下毒谋杀自己老婆的时候，还有没有心情参加。
趁中午和谁吃个饭呢，马宁开车不由自主的又来到了古玩市场，现在强哥的店铺出了名，里边是人流不断，看着还有两个新面孔的营业员在照顾生意。
“强哥呢？”
那个新店员连忙到里间办公室去叫人。
“兄弟，你来的正好，快进来。”光头强脸上泛红，一脸笑容的招呼马宁进屋。
“啥喜事啊，看你乐的。”马宁说话便走进了办公室。
一位西装男子正在喝茶，年纪不大看面容也就也就三十七八岁，可是发际线已经到了一定危险的位置，看来是位脑力工作者。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她老家的郭副县长。这位是马老板，大老板，他是我的老板。”
郭副县长看到马宁如此年轻，居然是光头强的老板也是很诧异，不过还是礼貌的站起来握了个手。
“强哥你和领导这是在谈正事吗？我在是不是不方便啊。”马宁被这副县长的礼貌吓到了，说实话还没和县长握过手呢。
“也没啥事，就上次我和你说的，去那里投资的事嘛！你忘啦？”光头强一个劲的提醒马宁。
“你是说、上次喝酒说的养野猪的事情吗？”马宁楞了一下想了起来。
“你就去养呗，我出钱还不行吗。反正养大还得时间呢，那餐厅不是还没规划吗，这几天忙，等空下来再说吧。”马宁只是被老区人民生活的艰苦所打动，具体养什么他可不想操心。
“这不是郭县长就为这事来的吗，别的乡养殖早就上马了，人家都养一年多了。可是现在销路是问题，卖不出去啊，肯要的给不了多少钱，老乡们本钱都不够。”
马宁狐疑的看着郭县长问道：“野味不好卖吗？现在的消费观念，野味的价格应该很高才对啊。”
原来县里搞过一个养殖技术下乡活动，安排了一个条件不错的乡对口接受技术，百姓的热情很高，然后就轰轰烈烈的养了起来。一年多过去了，开始有可以上市的野猪野鸡野兔啥的，却发现自身没有销售渠道，本地人又不稀罕卖不上价，运到外地试了试结果还不够费用。
这下老百姓不干了，开始找政府诉苦，那野猪有吃的开始还算规矩，养殖户喂不起把他们饿坏了，就开始跑到四处搞破坏，更弄得是乌烟瘴气苦不堪言。
郭县长就是本地人，当初接收对口技术还优先安排了自己村，这事可费老了心。三叔六舅二大妈的隔三差五登门，开始还态度友好，时间久了问题解决不了就连亲爹说话都开始不客气，隐隐的指责他这个县长是窝囊废。
光头强他们回老家一次，无心的一句话，养野猪不错！传到了郭县长耳朵里，这不就千里迢迢找来求见高人呢。
见到光头强之后郭县长心里凉了半截，这么两百平米的店铺，能有多大尿水敢说投个上千万搞养殖，明显是吹牛嘛，可来了就是来了，病急乱投医吧。
“这样啊，你们得先搞一个加工屠宰和冷藏的基地吧，然后做个品牌出来，我也不懂这一行，我尽快给你找个人参谋一下吧。”马宁吃肉还行，你让他去养去卖就是难为他了。
午饭就在附近吃了一顿，席间只是相互客套，并没什么实质性的交流。马宁看的出郭县长的灰心丧气，以为是光头强手里没钱不愿投资，随口就说了一句：“强哥，你安排尽快把刀出手，怎么也能卖一个亿吧，你就先拿钱去投资吧，你我以后在算账。”
“那怎么行呢，还真有个帝都的藏家，通过中间人出到一亿二千万，我准备在晾他几天加点钱呢。”光头强又敬了杯酒，满不在乎的咧开大嘴吃菜，根本没注意到郭县长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了。
“我做主吧，赶紧交易了，拍卖会还得等好久，你这里不是着急用钱吗，不差那点，过几天还有好玩意。你陪郭县长多喝两杯，我有事先走，郭县长放心，这是好事我记着呢。”马宁吃了两口赶紧和他们告辞，医疗方案的沟通会一点半就要开，得提前点过去。
第一医院的小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不过钱宇等家属都是垂头丧气，当然也有几个格外的精神幸奋，那是对钱有利不满的亲属。
警方向钱宇通报了钱有利下毒谋杀司徒明月的事，钱宇如遭重锤，钱有利从小受他的疼爱，视如己出准备养老送终的亲侄子，竟然是下毒谋杀自己老婆的凶手。
医院的专家坐了一排，只有的赵长安和董泰楠加上马宁作为旁听坐在末尾。科主任这次觉得脸上很有光，中了剧毒的司徒明月能在自己医院保住性命，那是医疗奇迹啊。他哪里知道是靠九合丸残余药力抵抗了剧毒，司徒明月才能保命。
“各位家属，经过我们多位专家彻夜不眠的会诊讨论，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同意的意见。要想恢复患者的身体和意识，唯一的方法是开刀介入疗法，当然，危险系数是很大的，患者可能挺不过手术。
但是如果保守治疗，80％的结果是植物人，20％能醒来也是大部分肢体功能丧失，瘫痪在床。”
钱宇颤抖的问道：“没有别的可能了吗？这不是等于判了明月死刑？再也回不到办公桌前，那可是她一生的成就啊，怎能这么年轻就离开呢！”说完话心中凄苦流下泪来。
第98章 赵长安的赌注
这些大夫都是见惯生死离别之人，只是轻声安慰了两句，劝钱宇面对现实，尽快做个决定。
赵长安接过了话口道：“保守治疗不是没有希望，而是有很大希望恢复健康。”
一位姓李的副主任经常上网看帖子，也参与了中医西医疗法之争的讨论，立刻对赵长安嗤之以鼻道：“赵院长，您是名中医，说话可得负点责任，能治好你们的病号送到我医院来？”
“你、你，事出有因你不知道吗？她是先中了毒才送来的。”赵长安差点坐起来，这姓李的和自已原来的院长有旧，对自己是很有意见，得到机会毫不吝啬的朝赵长安发难。
“我不知道她中的什么毒，我只是知道送到我院她保住了性命，网上的新闻你没看？赵神医，如果不是我院抢救得当，保住了患者的生命，估计您现在坐在什么地方您自己清楚。”李副主任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很是得意。
“网上那都是谬论，我行医几十年你还不清楚，我救了那么多患者我还有罪了啊。”赵长安对于网上的言论很气愤，却又无从辩起，中午警方公布案情以后，反倒没什么关注，公司的反击帖子很快就被淹没，负面宣传却一直没停过。
“和您这位大神医沟通也没啥用，我们还是给患者家属最适当的建议，计较得失要先看清目前的现实情况。患者的脑部发生了大面积血栓，颅压很高单靠药物解决很慢，而且阻断的神经元越多患者恢复意识越难。”
李主任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目前是唯一的办法了，没有别的路。当然旁边那位神医可能有办法，不过我建议家属不要相信。”
这仇恨拉的，气的赵长安鼓鼓的。
李主任说完大夫们都退场了，由家属们商议半小时，然后做出最后的决定。
马宁叫赵长安两人出来，叮嘱了一番之后离开了会议室。
半小时以后，几位主任专家鱼贯而出，这次李主任带头发言，目前这是唯一的选择，李主任还提前邀请了瑞士的同学来一起手术。这个手术如果成功，那将是提升第一医院在国内地位的大好机会，当然对于李主任个人也将是名利双收。
李主任甚至已经准备了手术通知书，准备会后一签字，就可以准备对外宣传了。
“那个钱先生，家属们已经有了最终意见了吧。”李主任笑呵呵的问道。
“嗯，李主任，我有决定了。”钱宇站起了身道：“就听您的意见，准备开刀吧。”
“那好，这里有份手术通知书，您签过字以后，我们就开始准备，并且从瑞士请来了一位脑科的专家和我一起手术，将大大增加手术的成功率。”李主任把通知书递给了钱宇。
“慢着，钱先生，我们可是定过合同的。”赵长安站了起来。“您不能把一个患者交给两边救治，这有违契约精神啊。”
李主任眯着眼笑道：“赵神医，您不说话我以为您早走了呢，你那公司还开着呢？没被查封吧，没准一会就去执法人员呢，您还敢往身上揽活吗？”
“行了，老李。”科主任终究拿过董泰楠的好处，心里还是向着赵长安的。
赵长安走了两步，来到李主任身前，亮开嗓子道：“今天我把话放这里，这个患者我只需要一个月时间，让她亲自站在这里和大家说，我赵长安是不是神医。钱先生，各位家属，虽然这次的变故是你们内部问题，但是警察自会解决，我不想说什么。
但是我们还愿意接这个烂摊子，就是想证明一下我公司的实力，我们愿意承担任何的法律责任，只要达不到开始约定的康复程度，赔款三亿元华夏币，我就敢，怎么的老李，你们敢承担一丁点的责任吗？看看你这个通知书上写的什么东西，你有这个胆量承担一切后果吗？”
赵长安越说越来劲：“没有金刚钻，我们也不揽这瓷器活，一个月后你们就知道我华夏几千年的传承不是糊弄鬼的假招子。”
李主任有点恼羞成怒：“你满嘴大话，你中午喝多了吧？你要是能让她站起来讲话，我李字倒着写，磕头叫你师父。”
“好，这么多同事这么多家属，我赵长安治不好患者，除了给家属赔款之外，我跪你面前叫你声亲爹。行吧，李主任你会不会一会就忘了这事？。”
李主任连声叫好，“你倒是想让我忘了，哼哼、就怕人家属不给你这个机会，我就少个亲儿子啦。”
钱宇被两方之争弄得头晕转向，看清事情的因果之后，他颤声说道：“那我还是愿意执行原来的合同，我不需要你赔钱给我，我只要个健健康康的明月给我就行，哪怕我把全副家产都给你都行，赵大夫，您费心了。”
李主任顿时脸色惨白，血压上升一时说不出话，手指着钱宇道：“你、你不要拿你的亲人开玩笑啊，到时候你也别后悔！”
钱宇也冷静下来：“李主任，您别说了，主要你给不了我希望啊，只要有路走，谁愿意把明月送上手术台去赌你那20％的几率啊。”
无形的硝烟过后，一片惨淡，会议室里只剩下院方的几位大夫，科主任对着李主任一个劲的安慰：“老李啊，不要冲动，家属选择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知道你急于想做这样的一例手术，但患者终究不是小白鼠，人命关天的事啊。那职称早晚都会有，靠日常工作的积累照样行的。”
身为科室一把手哪能不了解身边人的心态，李主任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