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屋,待回身的功夫,大门人影一闪,那长贵也回来了。
长贵喘吁吁地跑进屋子,摩挲着头,头发上薄薄地有些洇湿,被手胡噜得水星儿四溅。大脚躲着,嘴里忍不住数落:“下雨知道回来了?咋不浇死你!”
长贵没言声儿,眼望着外面越下越烈的雨,却有些意犹未尽的神态。
“瞅!还瞅!你要不想回来,干脆睡外面呗!”大脚白楞着他,嘴里面不咸不淡地念叨。
长贵还是没言声儿,心里却腹诽:你当我愿意回来?倒真想睡哪呢!想到这儿,长贵眼前又晃悠起那个肉呼呼白花花地身子,一闪一闪地,闪得他心跳。
长贵这是从宝来家跑回的。
傍晚几个闲汉在村口胡扯,不知什么时候,那宝来媳妇便凑了进来。宝来不在家也有多时了,这胖娘们许是闲得很了,每日里得空儿便东家西家地串。长贵几个人正海阔天空的聊,把自己见过或没见过的事情都翻了出来,喜笑颜开地兴致勃勃。宝来媳妇在一旁时不时地插上几句,遇到逗乐的,便“嘎嘎嘎”地笑,每次都笑得那一身肥膘突突地乱颤。
不知道是谁,提起了眼下时兴的家具。说现在城里面都时兴去家具城买了,不兴自己做了。头些年那些个五斗橱高低柜也被掏了汰,后上沟那谁谁谁,光靠收这些破烂都发了财,都是往下面庄里倒腾,要的人可多呢。有人便说长贵:“你不是会木匠手艺么?也去收上些,自己个翻翻新,那又是好家具。”
长贵嘿嘿地笑,却不应声。
宝来媳妇却说了:“你当是人就可以倒腾那个?我家宝来说了,那些个拾破烂的都连着呢,你个外人,门儿都不让你摸!”众人说“也是”。
“现在啥都是成帮结伙的,就是咱这种庄稼的,买个化肥,不也得凑一拨儿才能讨个好价不是?”
大家纷纷点头,又不由得长吁短叹一番。
宝来媳妇突然想起来啥,用脚捅了捅蹲在那里抽烟的长贵:“嘿,我咋就忘了呢,你会木工啊!”
长贵抬起头:“咋啦?”
“我家倒粮食的斗都快散了,你得帮我拾捣拾捣。”
众人起哄:“那快去,寡妇失业的,该帮就得帮!”
“操你妈的!你们媳妇儿才寡妇呢!”宝来媳妇笑着骂。
众人依旧拿她打岔:“那宝来都走了,再勾搭个城里的媳妇,你不跟寡妇差不多了?”
“他娘个纂的!他敢!把他鸡巴剁下来!”胖娘们儿一脸狰狞,回身又拽长贵:“紧着!现在就去!”
众人又哄:“紧着紧着!再把胖娘们儿急个好歹的!”
宝来媳妇嬉笑着又骂,见宝来起了身,扭嗒扭搭地紧着往回赶。众人在他们身后哄堂大笑。
这些年宝来没少往家里倒腾钱,一水的青砖大瓦房刚盖了没两年。黑漆漆的油亮大门紧紧闭着,上面过年时贴得对联虽然还齐整,却也有些斑驳潲色。
门没上锁,宝来媳妇走在前面,双手一推便开了,然后把长贵往里让。
长贵闷声不响地跟着进去,眼末前扭着宝来媳妇。磨盘似地屁股随着水桶般的腰左右晃着,每走一步突突直颤,看在长贵眼里,竟有了几分煎熬。
长贵赶紧停下,两只手攥在一起拧着蹭,嘴里吭吭唧唧地问:“在哪呢,我给你瞅瞅。”
宝来媳妇回转身,一脸的笑,拿过一个板凳让长贵坐下:“不急不急,我这就给你去取(qiu三声)。”
“中中。”长贵欠身坐下,有些局促,像是秃老鸹钻进了喜鹊窝。
宝来媳妇闪身进屋,一会儿,手里面拎了个木斗走了出来:“你瞅瞅,还能修修不?”她把木斗递过去,长贵忙站起来接住。
木斗有些年头了,包角的铁片有些已经脱落,隼却仍是咬合着只是有些松动。
长贵捏住了左右框了框,说:“要是原样儿的,得拿胶粘呢,再把角皮箍好,就行了。”
“哪有胶啊,不用不行么?”宝来媳妇伸了手去捏松动的地方,手指浑圆润泽,手背上一溜儿肉坑儿。
长贵忙挪开眼睛:“也行,那就得钉钉子了。”
“那就钉呗,等着,我去拿。”宝来媳妇站起身又回去,很快,手里抓了一把钉子回来,“你看看,这么大的行么?”
“行行,有几个就中。”长贵在宝来媳妇手里挑着拣着,手指触动手心,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热传过来。宝来媳妇却有些痒了,手瞬地缩回去又急忙展回来,继续让长贵在手心里挑。
长贵却已经拣好了合适的钉子,抄起羊角锤铛铛地钉了起来。宝来媳妇蹲下去,手把着木斗,帮他固定。长贵一锤锤砸下去,稳准狠。宝来媳妇胖胖地胳膊架在那里,每凿一下便抖上一抖,[·]带动着身子也颤上一颤。胳膊上的肉白嫩喧软,随着抖动轻微攒动。身子上那一袭薄衫也越发紧绷了,紧紧地裹在她厚实的背上,前襟却松弛了下来,宽松的领口敞开一条大大的缝隙。那里面两团饱满鼓胀的肉,白花花堆成了两座山,像两个肉滚滚的兔子忽而探头忽而隐身。
那长贵眼角扫过,竟看得有些呆了。
“去,看啥呢,紧着。”宝来媳妇突然胳膊肘一桶,桶得长贵一个激灵,锤子差点凿偏,惶惶地停住。
宝来媳妇却没有怒恼,嘴角含笑,瞟上了一眼:“大脚那是人精呢,不比我好看?咋还没够呢。”
长贵木讷的不知所措,喘着粗气“啊”了一声儿。宝来媳妇又是一桶:“紧着吧,天要下雨了。”
“中了,中了。”长贵忙站起身,手攥了木斗用力的往地上墩了墩。那木斗的确坚固如新,再没有了刚才的歪歪扭扭。宝来媳妇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端详,胖脸乐成了一朵花:“就说么,长贵不声不哈的,那手还真巧呢。这大脚,摊上了。”
长贵嘿嘿地乐,扭头就要走,被宝来媳妇一把拽住:“咋这就走?咋也要喝点水啊。”
“不了,不了。要下雨了,回了,回了。”长贵低着头,脸红成了茄子。
宝来媳妇扑哧一笑:“那没事儿就来呗,我这儿还有活呢。”
“成成,有啥活儿就叫我。”
长贵答应着,唯唯诺诺地闷头往外走,心里却有了些期盼。这胖娘们虽说长得不是那么可人,却胜在丰腴饱满。就像个猪肘子,虽说腻人却真是解馋。于是,长贵竟有了些蠢蠢欲动,回去的路上步履也越发的轻快,那漫天飘洒的雨丝打在身上头顶,竟也变得温馨柔顺了。
雨越下越大,雨幕被风打得不断改变倾注的方向,忽而齐刷刷掠过院子在婆娑的枝杈中打下一片落叶,忽而劈头盖脸往未关的屋门扫来,将门槛里面的地面浸湿。
长贵的喘息却仍未停住,胸腔里竟像踹了个火捻越来越烫,又好似宝来媳妇胸脯上那两个兔子窜进了自己的身子。
大脚却不知长贵闷声不响的竟有了这些心思,兀自在那里念叨着。长贵却无动于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直到大脚喋喋不休的唠叨声渐渐变得稀松,长贵突一回头,眼睛便直勾勾地盯上了她。大脚薄衫微敞,隐隐地白肉现出来,看在长贵眼里竟是说不出地粉嫩爽滑,长贵猛然血往上涌,像是坐在了针尖上,猛地立了起来。大脚吓了一跳,见长贵突然站起身向自己走来,那通红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大脚忙不迭后退一步,指着他:“你要干啥?!”
长贵一下扑过来,一把抱住大脚,呼哧呼哧地喘气声带着一股子热气,像三九天牲口打出的响鼻儿。
“大白天的,你干啥啊你!”大脚奋力挣脱,却被长贵抱得更紧。
“大脚……弄一下,弄一下。”长贵喘息着伏在大脚耳边。
“弄啥弄……庆儿回来了……”大脚依旧去推搡,却被长贵调转身子一把按在了屋角的缸沿上,“就一下,就一下……”长贵哀求着,一手压住大脚,一手下去扯脱大脚的裤子。大脚把个身子扭成了一条蛇,死命地按住,长贵的手扯到哪里她便遮挡到哪里,那劲头儿,倒像是对付了一个禽兽般的强人。
见大脚如此推诿,长贵不禁有些恼怒,闷哼着问了,恰好还是曾经和巧姨说过的那句话:“这是咋了?庆儿弄得我弄不得了?”
如此一说,大脚立时便有些气馁。可不是咋地,这长贵本是正根儿呢,我咋还别扭上了?一时间,大脚却有些迷惑,不知自己转了啥心思,竟是这般的不情不愿。
长贵还在边扯边“嗯?嗯?”地问着,问得大脚越发哑口无言,身子却不知不觉地松弛了,下意识地便把个屁股高高地翘在了那里,两只胳膊死死地抵住缸沿儿,嘴里却还有些烦躁,头也不回地说:“废啥话,要弄就紧着……”
长贵急得像被火燎了,三两下便把大脚的裤子解开,肥大的裤管松松垮垮地滑下来,堆积在大脚微微有些抖动的膝盖上。那丰腴的屁股,却像是盛开的并蹄莲,颤微微扭动在那里,肥白粉嫩却还隐隐地突突直跳。把个长贵看得更是从鼻腔里冒火,惶惶地把家伙从裤口里拽出来。那历久如新的东西倒也争气,早就狰狞鼓胀地粗成了根儿擀面杖,没头没脑地便往里钻,捅得大脚“啊”地一叫,恼怒地回身给了长贵一下:“瞅准喽,往哪捅?!”说完,却还是耸了耸,像把蒸好的馒头递到了饿汉子的口边。
本是老夫老妻,多少年不弄也有些生疏,虽说头些日子着实地过了回瘾,但还是不那么默契。
怕再弄疼了大脚,长贵便低了头去看。那两瓣屁股蛋儿泛着磁光儿,匀称地分向两边,中间一条线黑黢黢毛发丛生,蔓延着竟到了腚眼儿才稀疏下来。长贵这次瞅准,把物件儿搭上去,顺着缝隙往下滑,估摸着到了,便挺腰拧身。那洞口还有些晦涩,长贵也不管不顾了,死命地往里挤,待入了门,却暖暖和和湿漉漉的一汪滑腻。
大脚忍不住又“啊”了一下,那火辣辣的东西在外面还不觉得,这乍一进来,弄上几下竟钻得她有些滋味儿了。她忍不住地去迎合,更把腰塌下去屁股翘翘地耸了,头抵在撑着缸沿儿的胳膊上,微微地晃着,晃得头发便有些散落,几缕发丝遮下来,挡住了额头也挡住了绯红的俏脸。
长贵却像个莽汉,只是用死力气去拱。身子撞上大脚的屁股,啪啪地不绝于耳,大脚就像个无根的浮萍,被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浪头推着搡着鼓鼓悠悠地耸动,每次被凶猛地撞击,仍会压抑不住地闷哼一声儿。初时有些条件反射,慢慢地,那声音却也越来越透出一股子快活。
长贵红了眼一下紧似一下,那饥渴的劲头倒好象捅着的不是自己的媳妇,回回地弄到底,使了全身地力气,一边弄着还不确定地在问:“咋样?好使不?”
大脚哼哼唧唧地应了:“……好使,咋不好使呢……”
长贵脸上露出得意地笑,身子骨愈发挺得笔直,把个物件挺挺地送出去,像个掉了红樱子的扎抢,逢着个肉靶子撒了欢儿似地插。长贵忽然想起了巧姨,那屁股也是这般丰腴肥嫩,只是那嗓子眼里的叫唤,比大脚却风情了许多。那宝来媳妇该是个啥样呢?长贵一下子模糊了。好歹应该是更肥一些吧,撞上去断不会被骨头咯的生疼。那肉也应该比大脚和巧姨白生一些吧,那娘们儿不常下地呢……长贵想起这些,不由得更是一阵子躁动,身子也越加的有了兴头儿,手扶了大脚的胯骨,送得也更加起劲。
“你……这是要死了……咋这大的劲儿呢……”大脚被一连串的猛烈弄得着实有些情不自禁,即兴奋又有些迷惑。这孬货今个是怎么了?那物件竟是比原先没坏的时候还要爽利呢。那股子邪兴的劲头,竟和吉庆那初生的牛犊子有得一拼了。
“有劲还不好?”长贵喘着问。
“好……咋能不好……天天有劲才好呢……”大脚也喘着应。
“那你还和庆儿弄不?”长贵也不知道想起了啥,冷不丁问了一嘴。
大脚的心陡得一沉,一下子别扭了起来,恨不得把长贵一把搡得远远地。不长眼的东西,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大脚忍着不快,却也不好在这兴头上就和他掰扯,便用一连串的哼叫遮了过去。
长贵嘿嘿地笑,知道媳妇还是那份心思。可今个奇怪,以往的那种恼怒却淡了许多,心里的怨气竟变得有些可有可无了。
那长贵的脑子里还晃悠着宝来媳妇那胖嘟嘟的身子,一时间便有些神往……第三十八章雨仍旧持续不停地下着,瓢泼一样倾泻下来。密集的雨线随着风悠来荡去,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个的坑又溅成一层层的雾,整个杨家洼就好像被遮上了一块灰幕,又仿佛被浸在了瀑布之中,一片迷潆影绰。
大脚和长贵犹在忘乎所以地弄着。而在隔壁的院子,却也在上演着一副更加香艳无比的活春宫。
雨下起的时候吉庆和大巧还在河边,当第一片雨劈头盖脸地落下来时,两个人竟是一阵雀跃,嬉闹着抓起衣服,没头没脑地便往家里跑。吉庆吆喝着大巧,大巧在身后咯咯地笑着一路紧撵,跌跌撞撞地进了家门。
巧姨站在院子一侧的柴屋门口,二巧立在正屋门前,正举了个草帽犹豫着要给娘送过去。
“算了算了,别送了,这雨,那草帽哪管用。”巧姨制止着二巧,扬了脸看了看满天挥洒的雨帘,“先在这呆着吧,一会就该停了。”
“那我不管啦?”二巧问了娘。
“你回去吧,别管了,一会儿我自己跑过去。”巧姨挥挥手让二巧先回,叮嘱着她把门掩好,别让雨潲进屋里。一回头,正看见大巧和吉庆没头苍蝇一样的窜进来。巧姨赶忙大声地招呼,敞了门喊他们过来。
两人裹着一阵风冲进柴屋,兀自惊魂未定各自捂着胸口大声地喘着,喘着喘着却又异口同声地吃吃笑了,也不知笑个啥。
“还乐呢,你看看你们,这一身。”巧姨忙把门顶好,回身抄起一条手巾在大巧脸上抹着,又喊吉庆过来。
吉庆却不动,只是接过巧姨递过来的手巾,眼睛却还笑末滋儿地瞄着大巧。
巧姨顺着吉庆的眼神去看,才发现着大巧竟实是一副招人窥视的模样。小衫儿精薄,被雨水一打,早就帖服了身子。那胀鼓鼓浑圆的胸脯撩人地坚挺在那里,小巧的奶头儿卜楞楞立着,就像小衫上暗埋了两粒搭扣疙瘩。腰也纤细婀娜,身形在那地儿玲珑地拐了个弯又随着翘起的屁股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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