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带她走到餐厅一角,此处人少,相对安静,可以洽谈业务或者其他什么。
俞飞和祁曼就座之后,黑衣保镖和郑融站在一边守着。
俞飞说:“曼曼,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谢谢!”
祁曼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说道:“客气什么呀,你不是我哥么?”
俞飞正色道:“曼曼,既然你认我这个哥,那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不要埋在心里。”
祁曼惊奇地“啊”了一声。
俞飞说:“你此来不单是为了给我的新店开张捧场,还有别的事情对吧?”
祁曼用原本就美化过妆更美的眼睛看了俞飞一会儿,从包包里掏出一盘精装bd蓝光唱片递给他,说道:“哥,这是我的新专辑,里面有我的10首新歌和mv,包括了我饰演黄月英的那一首,之前答应过……呃,虽然你不是第一个听的,发行方审核的时候在前听了,但这张碟却是新鲜出炉的第一张,封壳上有我的亲笔签名哟,送给你。”
俞飞接过来一看,唱片封壳上有祁曼精美的古装靓照,长裙广袖、乌发盘髻,美目流转做对月相思状,很有味道。
“赠飞哥——祁曼”,娟秀的笔记在封壳的右下角。
俞飞点点头,说:“谢谢,我一定好好欣赏……可以开始说说正事儿了吧?”
什么心事都瞒不过俞飞哥的火眼金睛呢,祁曼咬着嘴唇,默然了一阵,方才开口说:“哥,本来不想老麻烦你的……”
俞飞正色道:“啧,说些什么胡话?既然认了兄妹,哪里还存在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快告诉哥,咋地了这是?”
见到俞飞认真的表情,祁曼因为多次受惊、受折磨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些,悬着的心儿稍稍落下,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指着自己的眼睛问道:“哥,你看看,要不是去美容店化过妆,我的黑眼圈一定非常明显呢。”
俞飞探着脖子一看,发现祁曼真的有眼袋和黑眼圈,只不过已经用修护眼霜掩盖住,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还有,她的双眼眼白布着不少的血丝。近段时间,祁姑娘似乎休息得不是很好。
俞飞不禁有些怜惜、有些感慨,年纪方当笄岁的花季少女,何必受此摧残?
他问道:“怎么回事?”
祁曼想到近段时间自己所遇的种种不顺,不禁有些想哭,瘪了瘪嘴,忍了一会儿,才说:“哥,自从上次你找出驱小鬼害我的凶手之后,我过过一段平顺日子,可是好景不长,近来,我又开始霉运连连,仿佛被衰神附体,各种倒霉的事情都落到我的头上,让我吃不下睡不好……”
倒霉事与上次大同小异,无非是走路跌倒、喝水呛着、打火触电、洗澡昏迷之类之类。
种种遭遇,独有一处和上次不同,就是,在祁曼的别墅里,整夜整夜都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很凄惨的哭声,白天没有,其他住在别墅的人包括郑融、保姆、保镖也都听得见,可是把别墅翻个底儿朝天却啥也没有发现,所有人都被折腾得寝食难安、神经衰弱。无奈去酒店包总统套房住,情况也没能改善,仍然每晚听到小孩夜哭。一开始,祁曼和郑融以为又是章敏慧捣的鬼,去找她质询,结果章已经出国,这就排除了嫌疑。
不是章敏慧干的,那会是什么情况呢?祁曼和郑融想不通、想不明,无可奈何,只能前来求助大师。
一触霉头就来麻烦俞飞,祁曼总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俞飞听完祁曼的讲述,沉吟片刻,正要开口,就听见玻璃杯子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呛啷——
众人转眼一看,原来是那个和尚模样的男人把酒杯打翻,鲜红的酒液泼洒了一地。
人多手杂,原本打碎杯子什么的也属正常,只不过那和尚打碎杯子、弄洒酒,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歉疚,他似乎是故意为之,就像领导讲话前的清嗓咳嗽。
在成功吸引了众人目光之后,他径直朝着俞飞那边走去。
俞飞微微一怔,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来者不善”的气势。
这个时候,他非但不惊不惧,反倒是微微一笑,原来本座没有算错,原来你这只白色大虫早已经就位了,只是一直装病猫,没发威。
现在,是打算要发威了吧?
或许会有人问,为什么麻烦来了还会笑得出,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其实不然,俞飞认为,麻烦隐而不发才最令人蛋疼,麻烦摆在明处就总有解决的办法,更何况,卦象显示,今日的麻烦一旦化解,福报绝然不小。
所以,现在俞飞脸上的表情,是一种“你终于来了”的表情。
他站起身来,对那和尚说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来者是客,就算是来找茬的,也先礼让三分,方显得店老板大度不是?
和尚来到俞飞面前站定,双手合十,貌似有礼地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是来自云州大理天龙寺的司徒超凡。”
听到大理天龙寺的名号,在场不少富商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天龙寺最近声名鹊起,尤其是在商业圈,因为它做到了华夏第一寺少林寺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上市!
年初,大理天龙寺在美利坚国纳斯达克股票市场正式挂牌交易,招股价定为27美元,开盘即上升至59美元,当天涨幅超过200%。
虽然天龙寺如今在海外市场正经历着一波三折,但是大多数的华夏商人都记得它初次登陆国际商业舞台时的“盛况”。
而天龙寺的主营业务中有一项“驱邪除秽”,也就是所谓的“风水清洁”。
俞飞略略地听到一些旁人的议论,猜测面前这位司徒超凡很可能与自己是同行。
都说“同行是冤家”,那么这位司徒先生到自己的新雨堂来到底有何用意呢?
第270章 真是朵奇葩
俞飞略略地听到一些旁人的议论,猜测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司徒超凡很可能与自己是同行。
都说“同行是冤家”,那么这位“贫僧”到自己的新雨堂来究竟有什么用意呢?
心中疑惑,俞飞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刘震山,投去询问的目光,而后者则摇了摇头,表示那人并不是自己请来的。
既然不是刘老板请来的,那就少了几分顾忌。
俞飞对司徒超凡拱拱手,问道:“原来是超凡大师,失敬失敬。”
司徒超凡摆摆手,说:“不必装了,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贫僧实属不请自来之客,只是听说这儿新开了个新雨堂,便过来瞅瞅,没想到……”
他说到“没想到”就顿了一下,大家都竖起耳朵,想听听他究竟没想到什么。
俞飞倒是不急躁,安静地等他说下去。
只听司徒超凡接着说道:“既然经营的是驱邪除秽的业务,那就应该静淡一些、有深度一些,没想到,一家风水清洁公司的开业仪式居然搞得像是乱…交派对一样,啧啧,真是令贫僧大开眼界啊!”
从一个出家人口中说出“乱…交派对”这样的词语,实在有些怪异。
不过俞飞没有在意那些细节,他已经清楚了,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绝非来给自己的捧场的,百分之九十九是来砸场子的。
俞飞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哦,是吗?超凡大师,看来你很懂行啊。本店新开,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望不吝赐教!”
司徒超凡似乎听不出俞飞语中的讽刺,这就老实不客气地指教了起来:“开风水清洁公司除了不宜招摇之外,还有一点非常之重要……”
又卖关子。
这次,俞飞不愿浪费时间,便配合他,问了一声“是什么”。
司徒超凡看了俞飞一眼,冷笑道:“就是负责业务的师傅不能没有真功夫!”
接着,他补充道:“如果没有真功夫,那么再华丽的店面、再周到的服务,也不过只是空壳,驱邪除秽变成了装神弄鬼,风水清洁变成了坑蒙拐骗。”
貌似说得很有道理,在场居然不少人频频点头。
尼玛这臭和尚分明是在诋毁本座,他要污蔑本座是个装啵依的假神汉。
俞飞心里气得大骂。
嘴上却淡淡地说:“超凡大师,我既是新雨堂的董事长,又是业务总经理,有什么问题吗?”
司徒超凡拿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倏然瞳孔收缩,暗道,这家伙我从刚才就一直暗中观察着,怎么总有种高深莫测看不透的感觉?
低喧一句佛号,说道:“阿弥陀佛,想不到施主年纪轻轻,便在做这么需要硬底子、硬功夫的事业,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俞飞窃窃吐槽,玛旦,说话怪滋怪味,貌似夸奖,实为捧杀,本座可是活了两世的人,什么年纪轻轻,再说,光看外表,你也不比本座大多少吧,何必一副长辈腔调?直说吧,你丫就是来找茬的!
冷笑道:“大师过奖了,不知到底有何指教呢?”
尼玛别啰里吧嗦,明明白白地划下道儿来!
司徒超凡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说道:“指教不敢。只不过为了消费者的利益,贫僧要向你讨教讨教,试试你的功夫真不真?”
俞飞眯起眼睛,哟,来了!
问道:“不知大师你想怎么试?”
司徒超凡说:“驱邪除秽,不免要和妖鬼邪灵打交道,一些恶鬼十分凶猛,而且残忍无比,往往草芥人命,所以驱邪师傅拳脚上的功夫绝不能差,今天,贫僧就来试试你的拳脚功夫,看看够不够硬!”
这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吗?
天龙寺和尚挑衅新雨堂老板,风水术士斗法,这场戏一定很有看头哇!
多少观众热切期盼、翘首以待。
对方都呛到这个份儿上了,当着那么多人,俞飞哪有理由退缩,冷笑点头道:“行!”
这时候,刘功亮带着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凶神恶煞地来到司徒超凡面前,喝斥道:“臭和尚,想在我老大的地盘上闹事,得先问过我!”
司徒超凡眼含清冷精芒,缓缓扫过几人,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妨碍贫僧者,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被目光扫过,刘功亮等人感觉瞬息之间空气都仿佛凝结了,身体冷得瑟瑟发抖,心里想着,这个和尚……他只要出手,我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已经死得硬翘翘。
嚣张气焰一下子就灭了。
俞飞摇摇头,上前一步,把刘功亮推开,与司徒超凡几乎脸贴脸地说道:“请吧,超凡大师。屋后停车场比较宽阔,便于施展拳脚。”
司徒超凡笑了一下,说:“那敢情好。”
当先转身往餐厅后门去了。
俞飞拍了拍刘功亮的肩膀,后者立时觉得寒意稍减,身体轻松下来,随之汗珠也滚落下来。
他才意识到,刚刚冻住他们几人肢体的,是那和尚浓重的杀意,若俞飞没及时推开自己,真的有可能被那和尚出手杀死!
俞飞向在场宾客告了一声罪,让大家只管吃好喝好,便从后门走了出去。
去电影院还得花钱,这有免费的好戏,不看是傻啵依,来宾们哪里还顾得上吃喝,纷纷涌向屋后停车场,去对两位风水术士之间的争斗进行强势围观。
鹿灵、祁曼、郑融、王涛、范铁龙等这些俞飞的熟人因为关心紧张俞飞,自然也争先恐后。
隆兴街商业小区停车场。
场中,俞飞和司徒超凡相对而立。
四周,一大帮围观群众,除了之前参加开业典礼的宾客,又加入了不少的路人。
俞飞心里暗暗摇头苦笑,这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像在耍猴!
可是,又有啥办法呢,人家挑衅上门,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吧?
而且今天这“白虎星临门”一劫不能逃避只能化解。
罢了,不管是白虎黑虎,只要来了,本座就把它强…撸!
轻轻一笑,俞飞说:“超凡大师,请!”
司徒超凡双手合十,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道:“且慢!既然有斗,就该有赌。人生能得几场豪赌,方不负了这大好青春年华。施主敢不敢与贫僧来赌上一把?”
这下,不单俞飞皱眉,围观群众也觉得疑惑,吃肉喝酒好赌博,这和尚真是朵奇葩!
第271章 赌斗
司徒超凡双手合十,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道:“且慢!既然有斗,就该有赌。人生能得几场豪赌,方不负了这大好青春年华。施主敢不敢与贫僧来赌上一把?”
这下,不单俞飞皱眉,围观群众也觉得疑惑,吃肉喝酒好赌博,这和尚真是朵奇葩!
到了这个份儿上,俞飞自然不能示弱,淡淡地说:“哦,赌什么?”
司徒超凡环顾四周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鹿灵身上,他说:“一会儿的赌斗,施主如果输了,这新雨堂也就不必再开了,还有……贫僧刚才有听到这位女施主叫你师父是吧?如果输了,那也不必再做她的师父了,让贫僧来引导她吧。”
一边说一边用手掌指向鹿灵。
鹿灵听得“噌”地一下跳了起来,大叫:“喂,和尚,你凭什么做我师父,我又不认识你!”
司徒超凡心平气和地说:“能者为师。你现在的师父如果比不过贫僧,那你再继续跟着他而不来跟贫僧,是没有前途的。”
鹿灵大骂:“呸,臭和尚,难道凭你一句话,就让我俞飞师父关停新店,让我跟你?做梦!”
司徒超凡依旧平平和和地说:“不是凭贫僧一句话,而是凭贫僧的实力。如果你师父打得过贫僧,那就当贫僧确实在做梦。”
鹿灵对俞飞说:“师父,打他,打他个半死半死再半死,打他个全死半死全死半死再半死!”
司徒超凡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说:“阿弥陀佛,女施主,不用那么狠吧?”
俞飞开口道:“哎,超凡大师,别说是做梦啊,既然要赌,那就玩真的吧。如果我输了,就按你说的来……”
鹿灵叫道:“喂,师父你……”
俞飞抬手止住她,冲她眨眨眼,说:“你觉得为师会输吗?”
鹿灵摇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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