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之后,地方武装开始冒头,在不触及更为强大群体的前提下,也有了自己的话语权和财政收入,话语权则是不允许在小镇范畴内进行任何争斗,轻者逐出小镇,重者乱棍打死,这一点规矩也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
无规矩不成方圆,有了规矩,小镇也热闹了起来,每年的二月份更是热闹非凡,全国各地都有人来,各地的风土人情也开始慢慢侵扰这土色土香的小镇,他们觉得自己很聪明拥有了一切,却不知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了对于牧民来说会丢掉本质的钞票。
镇中心的一个圈地广场,启丰站在类似监狱建筑的高墙之上,看到程孝宇等人的车子,亲自迎接下来,让那个这圈地广场周遭的墙下住宅建筑内的所有入都大吃一惊,什么级别的贵宾能让王爷亲自出来迎接。
最好的白食新鲜的羊奶:最好的红食牛羊肉;最后的马奶酒。
手扒羊肉、剥皮烤全羊、炉烤带皮整羊。
膻味似乎是这里独特的民族气味,不能适应也要适应,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游牧民族的性格底色。
启丰穿着一件皮袄,威武如纯正的草原雄鹰,一段时间不见,他的凌厉依1日,让你看不到却时时刻刻感受得到。
熊威在程孝宇正式的介绍下与启丰见了面,在北方类似熊威这样的地方‘大哥’多如牛毛,能得启丰亲自握手笑脸相迎的,屈指可数,仅此一点,熊威今后在道上的地位就会节节攀升,资历一下子从小字辈跃升为新生代,无人敢小窥。
“既然来了,就休息两天,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启丰很热络。
“我早早晚晚都会是要去西南的,成都军区我不可能过门不入的,早早晚晚,也都会面对应该面对的,躲,并不是办法。”程孝宇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的马奶酒,味道很怪,很不好喝,却有一种让你拔刀见血的爽快之感。
“你不可能将所有敌人都弄死的,这么多年,你看到哪一个人真正无敌于天下,无论他是做什么的,从商从政捞偏门,敌人,死敌,’
绝不了的,黄家虽不是跳梁小丑可也上不得大台面。”启丰没有因为程孝宇的顶撞而生气,对方的状态不再是曲九适合教导的了,很容易最后中间人没被弄明白,反倒弄出来一个骁勇无敌的举世悍将,代价是什么,做将的,切莫过勇,无敌勇者这个概念即意味着你将承受更多,李元霸为何雷劈至死、吕布为何桀骛不驯,追其根本,即是这无敌二字所造成。而在追求无敌的道路上,太过执念的人,往往刚过易折,黑木即是例子,启丰不解的望着黑木,你走过的路,难道要让程孝宇再走一遍吗?
黑木手中的切肉刀很有风范,一片一片,在场都是自家人,他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每个人的路,不是他人能够引导的,那样的路,不属于他,也不适用于他,启丰,你觉得程孝宇会成为你这样的人吗?”
“他的路,他的路就是暂时性走向灭亡,’
强者之路,不是那么好走的。”启丰摇了摇头,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觉得前车之鉴足够让程孝宇知道何为前进的方向。
程孝宇笑着给裴裴切割几片肉,感受着微微炉火的纯粹热量,切肉刀拿在左手,翻了几个花样,一片片更薄更好看的肉片掉落到盘中,递到裴裴的身边,然后笑而不语。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启丰觉得自己早就该想到了,那位老人教导出来的孙子,纵有千万般豪气,也不会让自己失去骨子里的骄傲。
黑木端起酒碗,大口的喝着,相对于启丰,他更了解程孝宇,也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给出这样答案的才是程孝宇。
启丰摇摇头:“看来是我误会了裴书记的意思,或者干脆裴书记就未曾真正了解过你脑子里的猛虎和蔷薇。”
程孝宇喝了一大口酒,将烟递到火堆中熏黑,狠狠的抽了几口燃着,抻开腿,靠在裴裴的身上,第一次当着很多人的面,把自己内心最真实最纯粹的想法道出:“男人,部有霸者王者的梦想,这是上苍赋予男人的性格底色,不管是软弱的男人还是刚强的男人,都会不由自主的选择成就,成就一番事业,成就一个美满的家庭,威就学术上的尊荣。我也不例外,并且我更加贪心,我想成就的东西更多,我想拥有的东西也更多,我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做到极致,最起码现在没有办法做到极致。
做生意,靠着莫大的资源也不过能做到省市一级的企业;做人,背靠着几座大山也不过是个伪纨绔愤青;学刀,能学一猛一勇一点技术,始终难登大雅之堂:爱一个女人,还会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想要坚守着一份海枯石烂的爱情却总是不禁被远处的其他风景所干扰。’
似乎我做什么都无法做到极致,这或许就是眼界所限,想的东西太过狭隘,或者换个说法,小农意识,觉得有个九位数的资产那就是生意做到头了饿,能够当个纨绔子弟那也是上苍的恩赐,能够做到二流高手那也是凶猛无比了,能够被一个女人这般所爱又能够刨除男人性格底色狼性的爱她,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是完美的。
残酷的现实逼迫着我必须让完美更加完美,必须坚强到可以去面对一切挑战,我不怕,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战斗或许是人类的某种天性,不会按照我们的意志而改变。
归根结底一句话,我就是个小富即安的农民,直至今日还没有摆脱掉十几年来黑土地赋予我的满足安心四个字。”
熊威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兄弟的话说到了他的骨子里,不想要被人看不起,不想要被欺负,那怎么办,举起刀又我们反抗,可反抗胜利了昵,还会有新的敌人出现,还会有更多侵扰你的因素出现,一次次的战斗,永无休止的战斗。
曲九若有所思,他的路,已经到头了,此生需要做的就是维系和享受,再进,无有再进的空间,后退,无有后退的路,挺着腰咬着牙瞪着眼珠子,防范着任何企图掀翻他家园的敌人。
黑木昵?他的坚守,或许就是程老爷子的坚守,同宗不同意,都是真正思想境界上的高人,无可比。
启丰叹了口气,他的路,不会被别人的一番肺腑之言所影响,坚强的心智早就在几十年的磨砺中毫无被攻陷的可能,不能说赞同,可也说不出反对,说实话有点失望,对程孝宇某些方面的野心失望,拥有这么多的资源,以后做的比自己好并不难,可他似乎并不在此,或许说并不想要走别人给他铺的路。
“北王爷,确实挺可笑的。”启丰在看到裴裴眼中一抹精光之后,若有所悟,最后自嘲的笑了笑,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该称呼您一声世伯最为合适。”裴裴开口,启丰点点头,她接着说道:“世伯,您不需要妄自菲薄,我眼中的男人,自然是完美无缺的,否则我也不会爱上他,纵然他身上有着大家都看得到的缺点,可那些缺点一定是我看不见或是我认为是优点的地方。我只说一句话,也是我给自己男人的一句评价,也许不该说,害怕自己一旦说错了会给感情劈上一条难以修复的裂痕,可我还是要说,在座各位都是他的朋友、兄弟、长辈、精神导师,或许他的脾气有些怪异,不好也没有脸面自己给自己立牌坊鼓吹,由我来说,错了过了大家担待着,1就当是小女子在男人的酒桌上一句不深不浅不会被怪责的玩笑。”
所有人都正襟而坐,期待着。
程孝宇挠了挠头,果真这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还是身边这个女人,她已经摸到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脉搏,或许有因为她是唯一知道自己有异能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和理解。
“无为而治,无欲则刚!”
正文 第406章 不胜人间一场醉
一语洞穿程孝宇心底深处最本源的状态。
启丰是谁,那是真正可以称得上巨孽枭雄的人,如在乱世,未尝不会创造一番丰功伟业,成就不朽功勋,乍一听一愣觉得这是女人对男人的推崇,有些无厘头似的狂傲,可仔细一想,无帝王之相就不能有帝王之志?无宰辅之能就不能有宰辅之肚量?
裴裴解释:“这是一个纸醉金迷的社会,不需要人的推动已经可以自主进化和顺应生产力的发展而改变,因为人已经无法凌驾于它之上,之能选择融入其中。无为而治,大宇没有治理天下的能力,治理一个公司都稍有欠缺,但他有胸怀天下的气魄,在社会自动衍生一层层必然存在的历练、挫折、屏障时,他会拥有一颗包容吞吐的心,不会自暴自弃,不会觉得为何社会老是在历练我,为什么别人都过的那么舒心,唯有我,赚了点钱想着小富即安都不行,他会更积极的面对一切,会想既然是上苍让我拥有更多,那好,一切都是我的。
无欲则刚,现在我们所拥有的一切,绝对已经超过了他预期中最大限度的理想程度。刚才他说了,还是会被吸引,还是会受到影响,我能理解但一定会坚持扼杀在萌芽状态,这是一个大女人小女人都会做的事情,不过方式方法不同罢了。每每有新的**出现,每每有新的挑战出现,用一句在战争年代我们那些英勇的先辈们说的一句话,我觉得足以概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有了几个敌人的尸体垫底,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这也是粗知浅见,因为我始终觉得做一个小女人或是小男人挺好的,容易得到满足,或许会被人诟病为胸无大志,可真正立志就将自己定位为国家主席、总统、总理、世界首富、世界之最的人又有几个,纵然有又能有几个实现的,我相信,各国总统他们在自己进入社会时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一定不是成为总统。
走一步看一步,走一步改一步,将最终极的目标划分一个可以缓缓达成的小目标,是正常成功人士最佳的模板。大宇他……裴裴说到这里不说了,而是笑着沉默着,让程孝宇自己来回答这最后的问题,到底是无欲则刚还是胸无大志,这之间的界限只有一条线,一毫米都不足的一条线。
“其实我就是胸无大志,如果说有,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志向的远大程度超出所有,所以,我只能选择胸无大志的来被动承受,过程中不断的努力充实自己,纵然最后失败了,回头看看,似乎在很早之前,我所想要的东西就已经得到了,就如同跑赛,我超越了所有的对手,我也超越了记录,剩下就是我超出多少的问题,或许还有个心愿那就是树立一个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新纪录,要快,要更快,因为谁也无法说清楚那无法被超越的记录到底是什么?”程孝宇端起酒,一大碗一饮而尽,他都觉得自己有些酸,但裴裴珠玉在前,他也不好继续妄自菲薄,纵然被人认为自我鼓吹,也认了。
熊威竖起了大指,曲九端着碗摇敬,启丰笑着摇摇头,一个已经磨练成心智无缺憾的人,自然不会轻易认可别人一番话,但他能够感受得到程孝宇是个明白人,这就足够了,人就怕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知道,就不怕,哪怕走弯路都无所谓。
“好好休息两天,享受一下塞外风情,不管你做什么,别让自己脑袋中那根弦时刻绷着,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时间长了,要学会给自己放假。”启丰话里有话,显然是知道了那可以论为军事机密的维修指南模块,这类人,你真的无法用能量来估量他们所拥有的一切。
“不胜人间一场醉。”举碗,饮酒邀几人,醉卧美人膝。
裴裴也举起了碗,陪着大家一起喝,最先倒下的自然是她这个不胜酒力的女孩。
裴裴醉了,程孝宇这酒是没法喝了,因为他发现身边的这个女孩并不是完美的,她竟然喝多了耍酒疯,嘟囔着闹着手刨脚蹬,脸腮通红醉眼迷离,程孝宇扛着她返回启丰给准备好的房间。
这边的酒局末散,黑木、启丰、曲九三人对视,哈哈大笑,弄的一项在这方面缺根筋的熊威很是不解,三入这是在笑什么。
“聪明人,聪明的女人。”曲九摇着头,喝着酒,略带伤感,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明白人,活的太明白了,如此精致的女人,天下少见,天下少见。”启丰给的评价很高,高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精致不太准确,或许说奢华更准,能活的这么明白,能让自己的生活拥有这么多特殊的品质,裴裴人生前二十年的病床生涯,造就了她今日懂得珍惜的奢华。”
裴裴是故意醉的,是故意让程孝宇和别人看到她身上的缺点,太过完美的事情往往都是泡沫,在特定的时候一吹就破,难以维系长久,缺陷美的存在给一些人能够被人看轻的机会。被人看轻是福气,总是骄傲的想要所有人都必须赞美的人,往往都会失败的很惨很惨。
程孝宇拍打着呕吐的后背,轻轻的为怀中的女孩擦去嘴角的污渍,又喂了她漱口水,好久没有这么精心的照顾这个女孩了。
轻轻的为她脱去身上的衣衫,轻轻的为她盖上温暖的绒被,看着她那张精致的面孔,这一刻,程孝宇醉了,他知道这个女f亥一直想要个孩子,却一直明确的告诉彼此,这个孩子她现在不会要,要等到孩子不是牵扯双方必然维系的时候,真正作为结晶出生。
“嗯……臭大宇……死大宇……胖死你……胖死你就没人抢了……嗯……胖死……你要偷吃……要偷吃就擦干净嘴……要不然……要不然……切了你……呵呵呵…,说着胡话酒话醉话真心话的裴裴,那么可爱,或许这也是她今天让自己醉去的主要原因,无法说出口无法做决定的事情,选择这种方式来告诉爱人,我介意,可我不会拦着,别让我知道别让我看到别让我碰到,我装作不知道装作一切没发生,给予你男人最本源的贪欲释放的机会。
程孝宇知道这世界没有大公无私的女人,在感情方面女人都是自私的,除非软弱无能到极点的女人碰到一个大男子主义强势到极点的男人,反之也成立,否则绝不可能在现今正常社会中出现一与多的情况,多说是暗中。
’‘傻丫头,别瞎想了。”程孝宇轻轻的抚摸着裴裴的脸颊,探下身子用脸颊来与她的温度对接,听着她发出女人的小鼾声,很可爱。
盖好被,床头位置准备一杯清水,关闭大灯,留下房间中的小灯,这如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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