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少年,启丰的眼光不错。”干一行说一行的话,西南毒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程孝宇是裴跃进的未来女婿,是国家的人,但他想要提出来的身份只有启丰,没有启丰的影响力支持,没有洪太祖的表明立场,全世界都瞄准之东方地下秩序掌控者,里子面子都有,谁都想在这人口基数市场庞大的国家赚钱,这两位南北巨孽的面子,多多少少都要看一些,没有他们的表态,没有国家在背后的支持,西南毒也不会这么早投子认负,你特种部队再强大,境外作战不占地利人和优势,纵天时也不过是过河卒,杀伤力有,但绝对有限。
“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准备好足够在顷刻间摧毁这里的人马和装备?”要是没有黑木和童毒分立左右,程孝宇还真有那么点紧张,人总是一步步蜕变的,心理成熟的过程要比身体强大更加漫长,顷刻之间成为无敌武功绝顶高手,依1日不可能纵横天下,脑子跟不上的人再强大都是浮云。
一点点的锤炼,一点点的经历,积累出来的经验才是真正的强大,程孝宇正走向一条心路历程强大的道路,如今的他,不说泰山崩顶面不改色也差不多,所差的就是面对绝顶大佬时的从容。
曾经对裴建军、盛怀远、裴跃进乃至启丰,都带着那么点晚辈讨教的意思,这是第一次,他单独以个人的身份面对同等级的强者。
这强,不论高矮领域,但凡是在各自领域能够达到巅峰状态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强者。
听闻程孝宇的威胁言论,西南毒抿着笑,很平静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这么来的,外面几公里之内,该只有我一个常规的警卫部队,怎么样,把我留下来?”
桌分左右,侧中位置小金将军端坐,她也刚刚得到准确消息,附近确实没有大兵调动的痕迹,动了将这位杀死父亲凶手留下来的心思。
程孝宇点了一支烟,也没有什么待客的礼仪,自顾自的说道:“最讨厌跟你这样的老奸巨猾说话,每一句话都要在脑子里过十遍都不止,生怕哪一句话没想明白被你绕进去,真操蛋的麻烦。”
西南毒依1日是不动声色,也不拿主人连杯茶都欠奉的状态为然:“人老精马老滑,每天的**少了,脑子只剩下怎么才能做个完人。”
程孝宇竖起大指:“如果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真的无法将你当作是西南毒这样的巨孽大枭。”
西南毒轻声笑道:“那死胖子岂不是更不像,中原那个暴发户不更像是被人骗和欺负的SB,只有启丰有那么点架势,还是满清遗孤的所谓骄傲,也就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装逼犯罢了。”
程孝宇为这位巨孽的与时俱进哈哈大笑:
“经典,精辟,佩服。毒爷,您就别玩我了,话挑明了说,我听不懂也没有心思去细细揣度,给个痛快话,你我都方便,我看见你真的很蛋疼,很想现在就掏出枪把你干掉,然后人间就少了一个祸害。”
唰!
西南毒身后那两名中年男子掏出了手枪,掏出枪的刹那,耳边响起了清晰的口哨声,一直坐在门口藤椅内的虎狼挑了挑眼眉。这一声口哨过后,童毒的身体一瞬间登上了桌子,安患蛇形刀双手分握,袭向两名枪手身前的那名女子。
西南毒咳嗽了一声,两名枪手双手高举,任凭虎狼的蝴蝶刀停在脖颈之间,一动不动,眼皮都没有眨一眨。
至于那名女子,则完全无视了童毒的安息蛇形刀,自顾自的从怀中拿出手帕递给西南毒,如果不是童毒收回安息蛇形刀,刀锋会第一时间划破她的身躯。
“不错不错,启丰的虎狼,果然有骁勇之姿,当得起这个名字。童毒,嗯,黄家真的很蠢,我下面的人也很蠢,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竟然招惹了你,女人中,你是我见过前五名的悍将。”西南毒丝毫不掩饰一点点惋惜之意,当初确实是手下的行为,可一旦交火了以他的骄傲也没必要去跟童毒解释,战便战,至于用金将军名头之类的事情,他根本不清楚。
“她也是前五名之内的吗?”童毒收起了安息蛇形刀,扬了扬下巴,示意一直服饰在西南毒身边的女子。
“啊呵……”西南毒笑而不语。
“西南毒,你就真的无视我存在吗?他费尽心力跟你打机锋,我不需要。”小金将军年轻气盛,无法做得到被无视后的淡定,本身仇恨漫天,发泄出来也实属正常,随着她拍了一下桌子,屋外门口窗口出现了十几把枪,枪口冷冰冰的冲着西南毒等人。
西南毒咳嗽着站起身:“一杯水都没有,我这老骨头,承受不了了,得回去吃药。程孝宇,回去之后留一线,我会离开,并承诺三年时间内不会将渠道扩展回西南。
“毒爷,您可别忽悠我,这三年你还忙着整理这边,让你扩展你办得到吗?跟我谈条件容易,可……,你明白的。”程孝宇笑着站起身,迈步走到这位西南巨孽的身边,等待着值得伸手的时刻。
“有生之年,不踏西北。”突的,西南毒停止了腰身,眼中散发出巨孽该有的锋芒,等待着他拿出这条件后程孝宇的答复,他比小金将军高明得多的地方即是相信程孝宇能够做主,并且敢于拿出筹码。
程孝宇顿了顿,眯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位,伸出手:“这一线,会再退一步,对我来说都是小鱼小虾,您毒爷的承诺,当得起换他们。
我做主,西北也没有针对你毒爷的种子。”
西南毒笑了,伸出手轻轻与程孝宇握了一下:“少年,奸雄,当不得治世能臣,却足以称得上国之栋梁绝世悍将。”
“毒爷,不再见了,免得你我都不好受。”
“确实,别再见了,回去告诉那装逼犯和死胖子,我会去找他们的。”
“呵呵,慢走您老。”
“小子,做长辈的,总该送你点见面礼。”
从头至尾,征求过小金将军的意见,甚至直接将其无视,这就是西南毒的狂傲,他也有这份资本,别说是小金将军,就算是金将军在世也没有资格跟他平起平坐,至于程孝宇,要是背后没有国家的虚影,身边没有黑幕、童毒、虎狼等悍将,西南毒也不会给予一点好颜色,这份傲气混了几十年还是有的。
小金将军最后也没有敢动,她不相信西南毒真的一点准备没有。
从头至尾,没有提及黄家半个字,在西南毒的眼中,那不过是随手可弃的小卒子,做反骨仔也要有底线,黄家没有底线了,也就没有资格继续在这条路上继续混下去了;在程孝宇的眼中,黄家就是落水狗,会有很多人想着去打他,如果自己动手慢一点,甚至连残汤剩饭都吃不上了,这就是代价,一个强者成长过程中必须踩踏的对手,对手必然性付出的代价,无可阻挡。
十分钟后,程孝宇看到了这份小礼物,礼物确实不大,却显露出了西南毒势力的庞大,或许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程孝宇也告诉背后的虚影,你们清剿的还不彻底,我还有不怕被查出来的势力。
还是可以在靠近边境的区域,在军队集结的过程中,将这支已经濒临回家的偷渡客队伍再带回来,并且是无声无息。
马胜男一行人,憔悴、萎靡、精神不振,又是一段茹毛饮血的生活,压着他们回来的两个人,递给了程孝宇一份文件,里面有马胜男追查人口贩子组织的详细资料足以一举颠覆,也有郭梅作为国际刑警一员对任务所寻求的答案,一条盘踞在西南的偷渡组织脉络,一清二楚,回去之后即可布置轻松颠覆。
程孝宇笑了,将身上那沙漠之鹰拔了出来,分别对着两个押送人员开枪,并让人将尸体扔入丛林之中。
正文 第435章 三个人
河岸边,西南毒以拐杖撑着双手,站在河岸边,看着手下的人将那两具尸体打捞上来。
“毒爷,这个程孝宇……”在他身旁那位被童毒视为对手的女人,皱了下眉头,她计算过时间,从这两个人送偷渡客进入小金将军的地盘到发现尸体,中途该没有任何停顿过的地方,换言之,程孝宇第一时间第一反应就坐到了西南毒想要看到的结果,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在他身边的人看了出来并第一时间提醒他做这种事。
“这是我第三次,发出誓言,并且告诫自己必须去履行遵守。第一次,十几年前,那个人,不谈了,大智近妖的家伙非我之辈,道不同不相为谋,当时让我从大举进犯到龟缩到西南一角,这么多年,未曾想过大肆扩张未曾想过越雷池一步,本想着分庭抗争,孰料最近又见到了一个,迫使我做出了迁移离开中国的决定,那个小家伙,要比这个程孝宇成熟可怕的多,或者说,那个小家伙没有底线,给他十年时间,未尝不会超过十几年前那位大智近妖,至于程孝宇,有土壤有潸质,还需要时间和空间。我老了,一次不如一次啦,雄心壮志都被磨平了,这世界,已经不再需要我们这些老头子了。”狠狠的杵了杵手中的拐杖,西南毒脚步坚定的向着远处走去,在他背后几百公里之外,就是那个神秘的东方国度。
女人回头看了看,眼神中带有不甘,还隐隐透露出凌厉,蕴含着无穷杀意。
“别不服,站在程孝宇身边那位尚且安于平淡,你又算得了什么?”西南毒咳嗽了一声。
“如果他有两只手两只眼两只耳,想来这世界上玩近身格斗再无对手。”女人这一回没有不服不忿,对黑木的评价,东南亚无人敢略有微词,因为有资格评判的人都知道差距在哪里。
西南毒听到此话后摇了摇头:“如果是那样,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黑木了,残缺的王者,既不能少了前面的残,也不能不承认后面的王,天道轮回,因为失去所以强大,十全十美,不过是一句笑谈,这个词汇也不过是发明出来点缀虚幻。”
鲜有人知道,这位西南的毒爷,在成为西南毒之前,曾经是小镇中学的语文老师,其国学造诣,才真正称得上大智近妖,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弃笔生贪念之后,掌控自己命运纵横江湖几十载,有底线有一分谨慎,如此,足够。
“毒爷,真的就这样了?”女人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大战未起,就这么停下来她委实不甘心。
“知道历史上穷凶好战的人下场是什么吗?”西南毒突的问了一个似乎不搭界的问题。
“嗯?”女人侧头。
“遗臭万年,死不瞑目。时待你,万事皆顺,时不待你,万事皆休。算算得到够多了,一口吃不下个胖子,慢慢消化,我还能活几年。”西南毒的脚步,看似蹒跚看似缓慢,可每一步都踏得坚实,在这丛林地带,他行进的速度或许不快,但固有的频率却很稳定。
女人不再说话,这位老爷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有人能够改变他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你……”亲眼目睹程孝宇杀人的马胜男和郭梅从最初惊喜状态瞬间转换为惊愕,草劫人命,这段时间虽说见多了生命不值钱的事实,却还是无法接受如此轻易将别人的生命终结。
小金将军也愣了一下,不过她没有觉得如何,杀人嘛,弱肉强食的世界,食物链底层存在就要有虽说被大鱼吃掉的觉悟,死了不怪别人残忍,只怪你不够强大不够会躲闪。
黑木眨了眨眼睛,抱着臂膀走到一旁,他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回复最本源的状态了,不需要再去担心什么,叼着烟看着笑话书,现在还要加上一个跟着程孝宇后养出来的毛病一一喝茶,人生三件事,抽烟喝茶看笑话书,这就让他很满足了。
程孝宇没跟谁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纵论到极致,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力就是错,指责他的人都没有错。
良久之后,童毒才冒出一句:“终于不再是匹夫之勇了。”然后继续回到树权之上,晒着阳光手拎着酒壶,一粒粒的花生米弹入口中,咀嚼着,舒服的嚼着,然后一口白酒,累了,歇歇了,身心俱疲,没有可以交流的对象,这般自斟自饮别有一番滋味。
大奥和崔小辫依1日比拼着大吃大喝,虎狼则始终如个阴沉的虎犊子蹲在角落里,摆弄着蝴蝶刀,自顾自的活在自己世界中。这一队人,唯有周雷,曲解了程孝宇的行为,他很不解,越是不解越是会胡思乱想,不过也没人去提醒他,有些事情,教导不出来,唯有自身感悟。
适合与不适合,一件件事过后,自动过筛子过出来,不需要刻意为之。
马胜男可以理解一切,却想不通这一点,茫然的泡在洗澡盘中,一边轻柔的擦拭着身体,一边不断的回忆着之前那画面。
隔壁房间中,同样泡在洗澡盆中的郭梅很想将那个男人抓捕,尽管这是在境外,可法律就是法律,她不能无视草劫人命的现象,如是在国内,她更是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可经历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丛林生活,诸多苦难都一一品尝过,她懂得什么叫做隐忍。
女人洗澡要远比男人麻烦很多,那些偷渡客早已是饥肠辘辘,对他们来说,一顿饱饭一段暖和的被褥下睡一觉,比什么都美。食物管够,却没人去告诉他们,饿的太久了不要暴饮暴食,自作孽,自承担,有几个大奥那般的肠胃狂人。
程孝宇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这殷时间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当日护送到河流旁离开后,一行人群策群力,以马胜男和郭梅为主心骨,在不断的争吵和质疑声中,学会了什么叫做精诚合作,相互扶持着向前又走了几日,一日比一日虚弱,一日比一日行驶的路程缩减,不过他们心中有火种,有活着回去的火种,一殷时间之前他们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出去,而现在呢,在经历了无法抗拒的人为灾难之后,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在试着回想试着反思,终于发现,这世界还是有一些东西是可以轻松拥有的,在过往,从未进入过他们的视线,或者进入过却不被重视。
正当他们觉得有希望之时,一群人的出现再一次的破灭了他们所有的希望,再一次的被囚禁,幸得这一次没有人来折磨他们吓唬他们,只不过度过了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和缺吃少喝的日子,饥饿、寒冷、精神折磨交织在一起,重见天日一个个木楞前行,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将会遭遇如何的命运,谁知命运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来了一个大转弯,峰回路转之间,重新拥有了自由。
吃、喝、睡、病……绷紧的那根弦一下子松懈下来,暴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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