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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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修复- 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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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了好了,说点正事。”老爷子溺爱的拍了拍裴裴的手背,这孩子命苦,老爷子从小就倍加宠爱,现在大了,愈发出落得美丽大方,老爷子也很欣慰,每每看到都会想起当年躺在病床上那个消瘦的身影。

“贾平在东南军区,任职军长也有几年了吧?”

正事二字一出,所有人正襟而坐,老爷子有几年没有如此直言不讳孩子们的前途了,贾平有种感觉,这是老爷子最后扶的一程路,之后,将不再会有任何时刻谈论、干涉此类事情,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他有些忐忑……

“爸,七年了。”贾平中规中矩。

“七年了,时间可不短了,一直以来你都在野战部队任职,想到军委提半格镀镀金,还是回来卫成京畿。”老爷子直指问题核心,不仅贾平有些接受不了,裴欢也是惊得一身冷汗,怎么一点预兆没有,老爷子这一辈子都没如此直接过,这……难道……“二哥,你……”裴欢望向裴建军时,发现程孝宇和裴裴都已经将目光投向了他,心中又是一惊,这两个孩子如今声名大振果真不是吹出来的,反应如此之快,再看自己的儿子,还迷茫着没有答案,差距,立现。

“年岁大了,最近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明年开春吧。”裴建军摸了摸两鬓整齐的头发,形象问题那上面沾染了染发剂,要不然,苍白的头发,将会挂满两鬓。

正文 第533章 卫戍京畿

谢幕于历史的舞台,不免苍凉悲戚,不管你是否愿意,在时间的长河中总有一日会被淹没,能达到的高度为青史留名,不能跨越的是生老病死。

裴建军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显悲凉,说英雄迟暮有些过,说坦然逍遥也不适合,内心带着小小遗憾,一名政治家,未曾登顶不管怎么说都是遗憾,场面话是场面话,放在家里放在心里的真实想法,哪里会有不想当将军的士兵昵?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转了个弯,连老爷子都难得的给予了儿子承受这一刻的空间,一线领导岗位上下来,说的伟大点是未能给老百姓给国家做更多的贡献,说的狭隘点还有抱负未曾施展,离开那万众瞩目的舞台,无一幸免的遗憾傍身。

裴建军收拾了一下情绪,浅浅笑道,那股与遗憾并存的洒脱也不是装出来的:“算了,大家别想太多了,不就是退下来吗?总难免会有这么一天。”

“可,二哥,你今年才……”裴欢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不太能接受,二哥的年岁远还达不到退休的年限,甚至还可以在换届的时候再干五年,为何会如此特立独行?

“放心吧,这一届还是会干完,只是年后就不会安排一些实质性的工乍了,主抓一些思想建设方面的工作,清闲一年的时间。”裴建军下意识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摸烟,在老爷子的书房内,过往他是不会如此的。

程孝宇从兜里掏出了烟,分别递给了裴老爷子、裴建军、贾平和贾海洋一人一支,很难得的,屋内烟雾缭绕,老爷子也破例抽了一支烟,一直以来他都不曾戒烟戒酒,只是控制到量很少很少,偶尔抽上一支,也别有一番滋味,最起码对生活还有一些物质的需求,有所求的人,生命力才更旺盛。

裴裴推开了书房的门,让烟雾尽快散去,几个男人抽了一支烟后,残留的醇香味道弥漫整个书房,当裴裴重新关闭那厚重的房门时,贾平已然做出了决定。

“爸,我习惯了在野战部队,这半格提上去,我想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卫成京畿,还会有希望的。”

裴欢本以为丈夫会选择提升半格,从正军级上半格,来到军队中枢机构,这本是好事,孰料丈夫一开口竟会选择平调,她不解的望着丈夫,不知道他是作何想,听他的解释明了却也不认同,从副职到正职就没可能吗?那在野战部队到大军区级,更是不可能。

“你想好了?”

裴建军轻声问道。

“嗯。”

贾平点头,一本正经,丝毫不躲避妻子那质问的目光,他相信,马上老爷子就会给出答案。

果不其然,已经有些困乏的老爷子轻轻哼了一声:“后年,挺关键的,现在的状态卫成京畿虽不是重中之重,却也一定是储君要争取的对象,这一步,走的更智慧些,不过也难把握一些,成为心腹,并不是那么简单。““爸,我想试试。”贾平迎上一句,丝毫不退缩。

“那便,试试吧。”老爷子撑了一下身子,贾海洋和裴裴连忙上前扶起老爷子,送他回房休息。

书房中,裴建军看了看妹夫,笑道:”我给你安排安排,你在京城别太活跃,卫戍京畿的一把手,你该有自己的气度。

贾平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嗯,二哥,我知道。”

程孝宇挠了挠脑袋,迈步走出书房。

“喂,大宇,大姑父的选择你觉得如何?”贾平主动开口拦了一下,俨然将程孝宇摆在了能够同等对话的位置上,这让本就疑惑的裴欢又升起淡淡的不满,丈夫这是怎么了今日。

程孝宇愣了下,站定脚步,顿了顿才回转头,依1日是挠头的姿势:“啥正Ⅱ陶副的我不太清楚怎么个过程,但手握一方权柄和纯粹的配合工作,换做我肯定是选择前者,至于级别,我没觉得到了肩膀上有了金豆豆后多寡区别有多么大。”

“哈哈哈……”裴建军和贾平同时笑了。

夜幕,繁星点点,温暖的房间中,老夫老妻的贾平和裴欢难得住进了一个被窝,隔着睡衣依偎在一起,裴欢也难得小鸟依人,别看年过五十包养的非常好,这份小鸟依人不会让入觉得作呕。

“我还是想不通。”裴欢依1日耿耿于怀。

“很简单,为五年计,到军委合适,可我最少还有十年的时间,做好了更多,卫成京畿,重中之重,是可以在特定时刻参与决策的,所提出的意见也是会被上面重视的。”贾平点了一支烟,望着窗外的星光言道。

裴欢皱着眉头反复揣度这句话,这也是她的习惯,贾平本可以说的更直白些,但她无法接受,习惯了云里雾里的感觉。

眼睛一亮:“你是说……”裴欢指了指天。

“有可能不确定,二哥的意思是帮我安排进入他的视线,利用一年多的时间来稳固卫戍部队,做得好对方又愿意接纳我,今后的十几年中,未尝不会更近一大步。”贾平的雄心万状,那已经快要随着东南安逸生活磨灭的野心,重新浮现出来。

裴欢很高兴,她突然间发现,似乎自己并不需要证明什么了,丈夫也也可以踏得更高。

“小欢,跃进的事情百分百拍板了,今后裴家这面旗帜就是他,你们是姐弟,别弄得太生份了。”贾平公私兼顾的提醒了妻子一句。

“我知道,我这边都是小意思,做得再好也要差上几步,你好好努力,咱么以后未尝不会执掌牛耳,只是你和跃进二人?”裴欢沉浸在丈夫未来宏伟蓝图中,这也就是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丈夫,兄弟姐妹都要争上一争的性格,不甘落于人后。

贾平没再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到了那个层次,早已不是单纯派别分之。

能这样,也算不错了,妻子就这性格,能让她暂时摒弃成见,不容易了,最起码在自己成功之前,她不会针对家中的任何人。

第二天一大早,程孝宇准备告辞离开被老爷子阻止,让他在京中多住几天,他不明白老爷子所为何故,几十个小时之后才知晓,老爷子在这一段时间,主动打了j个电话,还健在的上一位,在位的顶峰,未来的顶峰,没人知道这三个电话的内容是什么,不过却有人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老爷子以裴家的名义对外宣布,年后,日子定好了暂时不对外宣布,程孝宇和裴裴将正式举办婚礼结婚。

一辆大的房车,两辆军车,组成了一支特殊的车队,从京城出发,前往东北腹地,天空飘洒着雪花,大地银装素囊,车子行驶的速度非常慢,在高速公路上的速度也没有过百。

“爷爷,二伯他们……”

“放心,我说了不让他们送,他们就不会送。”老爷子穿着一身老式的冬季军装,类似的衣服如今在国内比较穷困的乡下还能见到,城市是彻底见不到了,这身衣服,他已经保存了二十多年,自从恢复了军衔制之后就没有穿过,踏上向往又害怕的旅程,他突然想到了这身衣服,觉得这才是最适合目己的。

程孝宇挠着头,当年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老爷子放在了心上,此时此刻还要履行。

前往东北,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当年从东北过来的老兵不多了,裴老爷子要学着程老爷子真正的回归山林之间,享受真正清静的日子,将所有的过往全部放下,这种执拗也就只有他这般身份才敢为之,没人敢去阻拦,人老如孩童,性格方面会变得特立独行执拗的没有道理可言。

所有裴家人只好给老爷子定了一个约法三章,身边医护队伍得带着,安保力量得带着,遵医嘱服药吃饭。

儿女们的关心老爷子领受了,他的执拗实现了,却将程孝宇和裴裴给装了进去,这一次就连裴建军看向程孝宇的目光中都多了那么点责怨,老爷子九十多了,跑到山野小镇去居住,备方面的条件都很差,能行吗?

程孝宇除了郁闷二字之外再无其他,坐在车中的椅子上,郁闷的看着窗外,还是轻装上阵的裴老爷子心情不错,时不时会开解程孝宇几句,似乎新鲜的出行让他心情愉悦,神清气爽。

老爷子不坐飞机,要不是因为坐火车会单独开辟车厢劳民伤财,他也不会选择汽车,在他们到达兴隆村之前,打前站的人早就到了,黑木带着老爷子的安保到了兴隆村之后,暗中布置一切不去打乱整个村子的宁静,只是让大家知道程家来了有钱的亲戚,带着不少的服务人员,程老实和王秀梅将自己的房子让了出来,住到了后院的程孝娟家中。

“都滚蛋!”

程老爷子一声吼,所有想要安营扎寨准备的人都被黑木驱赶离开,只能就近购买宅基地建造房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冬雪飘扬的季节,短短三天时间一排房屋就可以盖好,效率之快让人咋舌。

没盖好房屋之前,一行人中每天轮值部还有安保力量和医护力量在附近,以便老爷子随时召唤。

“老裴头,你架子还真大,看看你闹的鸡犬不宁,让你的人都滚蛋,最多留下两台车六个人,剩下都滚蛋!”

见到老相识的第一句话,程老爷子就是怒发冲冠的呵斥,裴老爷子也不怒,笑呵呵的进了暖和和的房间,除了程老实夫妇和程孝娟夫妇外,别人并不清楚这是裴裴的爷爷,否则都知道裴家是京城的大人物整个兴隆村还不翻天了,只说是当年程老爷子的老站友,做生意的,现在年岁大了,找个意气相投的老友一起安度晚年,那些陪同而来都是晚辈们给雇佣的医生和保镖。

有道是古稀之年思J日友,身边的老朋友们一个个离世,两人见面也亲近了许多。索大炮锁链子又放不下身上的枷锁,为了家族,为了联盟在一个圈子里的利益,必须坐镇京城,必须成为活跃份子,必须时不时的出来发出一两句话,政治理念不同,那个军方派系一项以固守小范围山头为主,默认了他们的存在,控制几个小范围区域,至于换届之后,那要看索老爷子能不能活得那么久远了,最近一段时间,锁链子可是长时间的躺在病床之上,一些战时的伤痛成为了折磨他的根本,每天都要靠着无数的药物和治疗来维系生命。

程老怪和裴太行分坐炕桌左右,聊的第一个话题就是关于锁链子的,裴老爷子很不赞威他的行事方法,这也是两家虽有姻亲却不相往来的原因。

“一帮不孝子。”程老爷子不谈政治,只谈家长里短该有的忠孝仁义小生活,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这么难受还不大开大合的进行手术,以保守治疗生命是维系了,可身子骨精神**每天都在经受无尽的痛苦折磨,程老爷子靠在软垫上,骂了一句。

“你啊你D吼…,,”裴老爷子笑指着程老爷子,对方上来就提醒了自己一回,要放下,那便彻底的放下,有些观念和思维,必须转变。

接下来中午大鹅炖酸菜,农村大酱,一壶烧酒一人一两,吃的裴老爷子胃口大开,比平日里多吃了足有二两饭。

饭后两位老人靠躺在热乎乎的大炕上,倚着被垛,聊着孩子们的婚事,聊着聊着,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一抹悲凉之色,彼此清楚得很,自己的身体已经时日无多,聊几句就困乏的不行,时间不长鼾声起.两位老爷子各自熟睡,或许在睡着前一两分钟聊的东西,两人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彼此眼中那抹淡淡的留恋和知天命的洒脱。

程孝宇和裴裴叹了口气,出得门来看着已经上房梁的新建房屋,与黑木坐到另一间屋中,喝着酒,默默的,一言不发,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

两人的婚事,从彼此相知相爱形成对爱的誓言,组成爱的家庭,到了今日负有某种使命的结婚,沉重了许多,使命感骤深,在爱的名义下又增添了几抹别样情感,看着两位熟睡的老人,谁又曾想到,这两位如果真心实意的开口想要点什么,整个国家都会为之颤抖,哪怕是一些任人唯亲,首长们也会硬着头皮应承下来。而今,两位老人都走到了人生的暮年阶段,未来某个时刻,或许是今日,或许是明日,随时都有可能到来,害怕那一刻会在某个特定时刻到来,每一个人部胆战心惊的等待着,无奈的等待着,生老病死的侵袭谁也无法逃避,谁也无法抗拒,或许唯有子孙们的幸福,才能给予他们一点点迟暮的安慰。

不管工作多么忙,大宇集团上上下下诸多人都在等待着当家人的决断,程孝宇和裴裴都坚持留在了兴隆村,尽可能的多陪了两位老人几天,刚刚成为伙伴的两位老人还有些许自勺不适应和陌生,也就没有拒绝两个年轻人留下来的事实。

程老爷子将扳指送给了裴裴,一殷时间的怀念把玩,所有的追忆都已经结束,剩下的皆是因为回忆而来的烦恼,怀念,不如不见,这扳指本就是传给后来人的物件,老爷子如今吃饭已经开始有些邋遢,记忆也越来越差,只是将这扳指交给裴裴时,双目难得的清明。

因为裴老爷子的到来,整个兴隆村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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