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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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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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摩尼教的大汉,摔倒之后,但又很快就站了起来,随后几乎使尽全力的拉紧网绳,终于致使已经精疲力竭的小可怜站立在原地,无法再动弹。

小可怜已经没有可以挣扎的力量,只得停止了冲击,但是它却没有趴下来,依然站直,给予对方足够的威慑力,使摩尼教的二三十个大汉们不得不打起精神,预防它的再一次冲击。

于是,双方就这样对耗着……

……

高托山的房间里,他正莫名其妙地问那姓张的中年男人,“张哥,可信又不可信,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姓张名封,入教多年,已算是摩尼教在江浙发展的元老级人物,却一直没有被摩尼教上层所重用,难免就有了几丝的怨恨和不满。

此时,庆元分舵的分舵主陆行儿与堂主方腊都去鄞县上塘镇与其他州府的摩尼教头领碰面,商议下一步的发展规划,因而,这庆元分舵,就属他的资格最老。高托山是副堂主,但为人耿直,脾气粗糙,因而有事还待问过张封,让他帮忙出主意。

此时,张封说道:“这小子风尘仆仆而来,信誓旦旦地说他是来救方腊的,估计他还真的跟官府有瓜噶,同时也和方堂主有关联,因而,他可能是真的了解到了官府的动向,来报告给方堂主的,这是可信的。”

“那什么是不可信呢?”高托山又问道。

张封接着阴沉沉地说道:“这小子既然是官府的,而且又和方堂主有关系,那么,高兄弟你想想,方堂主与官府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而且这次官府知道教会在上塘镇聚会,有可能根本就是方堂主告诉官府的!”

高托山惊愕地问道:“张哥,你……你说方堂主出卖了教会?”

教会斗角 (3)

“呵呵,其实根本说不上‘出卖’两字,这只是实情而已!”张封说的非常坦然,仿佛任何人都已经知道了似的,只有高托山还蒙在鼓里。

“不信,打死我也不相信方堂主会出卖教会!”高托山还是认为如果方腊把这次摩尼教聚会的事情告知了官府,那就是‘出卖’教会!

张封突然神秘地凑到高托山的耳边,轻轻地说道:“高兄弟,你大可不必相信!但是,张大哥问你,你知道为何你的年纪比方腊大,入教的时间也比方腊长,这庆元分舵是你和方腊跟随陆舵主建立起来的,却为何让方腊做了堂主,而你只是副堂主吗?”

“方堂主的武功、处事能力都比我强。”高托山倒也实诚,说话不掺假。

“陆行儿的武功和你差不多,他怎么就当上分舵主了呢?其实这无关武功!”

“张哥,你什么意思?”

“高兄弟,说你木你还真木,其实,我们教会一直在寻求得到官府的承认,从地下偷偷摸摸地传播教义转到地上光明正大地传播教义。因而,方腊得悉这个消息之后,就隐瞒着你,一个人偷偷跑去与官府取得联系,成为了官府与教会的联系人,也就是说,他一半是我们摩尼教的教徒,另一半就是官府的差役。这就是他虽然资格不如你,但是却能当上堂主的原因。”

“啊!?还有这种事情?”高托山不禁疑惑地惊问道,张封信誓旦旦,又说的有板有眼,不由得老实的高托山不信。

张封淡淡地说道:“因而,这件事情,说白了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事情,根本就是官府与教会之间的一个接触而已,也许还要商量一些合作事宜呢!”

高托山思索了一会,指着地上的宋歌问道:“可是,他为何要急匆匆地赶过来告诉我们这件事情呢?”

“这个谁知道呀,或许跟老兄你一样,也是被方腊蒙在鼓里的痴呆!他以为他对方腊重情重义,实际上反而却成了被方腊利用的牺牲品!”

“方堂主难道真的是这样的人?我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呀!”

“高兄弟,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虎难画骨,从表面上,当然看不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奸人?”张封说着,拍了拍高托山的肩膀,“老弟呀,好好睁大了眼睛,别再被眼屎蒙蔽了双眼啦!唉,也只有我张封这样直爽的人,才会跟你说这些知心话。”

高托山对张封投去感激的目光,笑了笑,说道:“多谢张哥啦!这么说来,如果是教会与官府在暗地里的碰面,那么在鄞县上塘镇聚会的白护法和陆堂主没有危险?”

“依张某看来,非但没有危险,而且安全的很,可是如果高兄弟你要是过去打扰的话,反而会坏事!”

“这话怎么说?”

教会斗角 (4)

“因为教会与官府联合的事情,还在暗中,教徒们都还不知道隐情。教会与官府《文》一直水火不容,官府杀死了不少《人》我们教会的教徒,一旦事情在没有眉《书》目的时候败露,教徒们肯定就会产《屋》生极大的怨言和愤慨,从而会影响教会内部的稳定。”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高副堂主,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过就行了!”

高托山心中不安定,感觉这是一件大事,可是又无法反驳张封,只得又问道:“这样好像不太妥当吧!”

“高副堂主要是不相信张某的话,那就算了,反正万一怪罪下来,可别怪高某没提醒你。”

“呃……”高托山回答不出来,随后指着地上的宋歌说道:“张哥,那这个人怎么办?”

“这人是官府的走狗,却又吃里扒外,来到摩尼教告密,显然不是什么好人,如果高副堂主下得了手,最好把他给杀了,留着活口多话,回到官府之后要说教会的坏话,反而坏事!”

宋歌其实早就醒转过来了,他修习了大棒周天之后,对于一般的迷药有了很强的免疫力,如果他曾经习武,懂得摒气或者逼气的法门,那么对于世上的迷药,他几乎就算是绝缘体了!今日,他也只是刚吸入的时候昏迷了一下子,刚倒地没一会,他就醒转了过来,只是听到了高托山与张封的对话,没有起身而已。

他一直躺在地上,主要是因为他无法肯定对方把他迷倒的真实目的,而他又没有武功,如果站起身来,肯定又被高托山一下打倒了,还不如一直躺在地上来的好,虽然不舒服,但总比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来的好一点。

他听了张封对高托山的话,心中痛骂张封睁着眼睛说瞎话,又直骂高托山混蛋,这么明显的骗局,他居然看不出来!他如果听了张封的话,不快马加鞭去报告官府围剿摩尼教的事实,摩尼教肯定会受到严重的打击,而他高托山,估计很快也会因为知情不报而受到摩尼教高层的严厉处罚,以这么严重的错误,估计不死也要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看来,必须该是他宋歌站起来澄清事实的时候了——

除夕码字 (1)

宋歌躺在地上,听了高托山与张封的对话,说道:“高兄,千万别相信这个人的鬼话!”然后,咳嗽了一声,在两人的眼皮底下,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高托山与张封愣愣的看着宋歌,却是看傻了,摩尼教下的迷药,是特制的配方,只要有人被迷倒,没有两个时辰根本无法醒的过来,而且没有特效的解药。可是这宋歌,没有一刻钟,居然又站了起来,听他所说的话,而且甚至已经听到了两人的谈话,那么,他是不是早就醒过来了呢?

可是,怎么可能呢?摩尼教要迷药对付人,也不是一个二个了,曾经还对付过江湖最厉害的高手,也都是迷药一下,死猪一般地倒在地上,揪他踹他都没反应,可是今天怎么会失手呢?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呀!

他们两个陷入了短暂的疑惑之中,张封先开了口,“你怎么醒转过来了?”

“怎么,难道我连醒转过来的资格都没有吗?”宋歌呵呵笑着道。

“可是,你怎么会这么快醒过来呢?”高托山的疑惑一点不比张封少。

“我爱醒就醒,关你们屁事!”宋歌指着张封,“还有你这个阴谋家,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张封眯缝了眼睛,蔑视地看了看宋歌,“哈哈……你这个官府的走狗,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看我收拾了你!”说着握起拳头,就要来打宋歌。

高托山突然出手,阻止了张封,说道:“张兄,听听宋公子想要说什么话吧!”转头对宋歌说道:“宋公子,你刚才说张兄说的是鬼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歌已经把鱼肠剑握在了手里,笑着说道:“这姓张的刚才对你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鬼话,没一句人话,你高兄还真是这么天真,居然就相信了他!”

“张兄说的都很在理,又怎么会是鬼话了呢?”高托山太过愚直。

宋歌摇了摇头,“那么说来,你是真的相信了他啰?”

张封眼见阴谋就要被宋歌破坏,立即插话道:“高副堂主,这小子胡言乱语,没安好心,斩了他算了。”

“不管怎么说,宋公子并无恶意,也没做了恶事,怎么能够杀呢!”高托山倒还没有失去失去理性,善恶还是能够分的清的,“宋公子,张哥刚才说的句句在理,高某只能相信!”

“哈哈……”宋歌狂笑了一通,“句句在理?简直句句屁话,谎话连篇!”

“嗯?”高托山表示了兴趣,侧耳倾听宋歌继续往下说。

宋歌道:“那好,我就把这人刚才说的谎话,一一拆穿吧!”

张封脸色由白变青,冷笑着说道:“你小子,简直就是自我陶醉呀,你是官府的人,而我们是摩尼教的人,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你以为难道就凭你的几句废话,高副堂主就会相信你的话吗?”

除夕码字 (2)

宋歌笑着指了指张封,“老兄,你这漏洞,也太大了,别说抓鱼,就是抓大象,也要漏掉了。你刚才明明说摩尼教与官府已经在联系着合作,可是为何现在又说水火不容呢?”

“这……现在还没有谈拢当然是水火不容啦!”张封恼羞成怒。

“呵呵,那么现在这屋里的三个人,你们两人是摩尼教人,而我是官府人,正好可以先合作起来,和好起来,亲如兄弟,岂不是更好!”宋歌嬉皮笑脸地说道:“呃,这位老兄,你贵姓呀?贵庚几何?大家相互了解了解,有空去喝酒啊……”

张封被宋歌说的面红耳赤,“教会与官府合作的事宜,根本不由我这种小兵说了算!再说,谁知道方腊他什么打算啊,或许根本就是已经投靠了官府,通过消灭教会来向官府邀功请赏,为他在官场中往上爬当梯子呢!”

“这话就更加放屁了!方腊是最坚决的反抗者,想必摩尼教徒们都知道吧,他怎么可能背叛教会呢?再说,方腊是堂主,知道教会的各种规矩,又怎么会让我这个官府联络者,带着一颗女教徒用的珠子来这里呢?难道他就不怕我被你们给杀了,少了这个联络员而被官府责备呢?”

“谁知道呢?或许,有人就是那么傻!”被宋歌驳斥了之后,张封胸中的怒火已经燃烧了起来,“反正,摩尼教不能让官府侵占,只要是官府的人,都应该杀掉!你敢说你不是官府的人?”

宋歌不想否定,“我是官府的人不假,可是官府之中有好人,你们教会之中也有奸恶之人,不能一概而论。”

“哼哼,既然你承认了,那么,我就杀了你!”张封说着,手成鹰爪,跳起来朝宋歌招呼过去。

高托山一把从背后拉住了张封,“张哥,不能杀了宋公子。”

这张封的武功与高托山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可是又恨不得立即封住宋歌的嘴巴,咬牙切齿,“高兄弟,他是官府的人,不杀他更待何时?”

“官府之中也有好人!”高托山听进去了宋歌的话,对张封道:“张哥,小弟以为,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去鄞县上塘镇报告官府围剿的事情,以免教会头领们被官府抓去!”

张封蔑视地看了一眼高托山,“这么说来,高兄弟还是相信了这小子的话?”

高托山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大声道:“张哥,此事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由我一个人快马立即去上塘镇,报告此事给陆分舵主,再由分舵主定夺就是!如果我的报告真的妨碍了教会与官府的接触,就由我高托山来承担责任好了!”

宋歌听了高托山的话,非常激赏,竖起大拇指,“好样的,真汉子!”

除夕码字 (3)

高托山转头看向宋歌,“宋公子,不管你是什么人,到此有什么目的,我高托山都要谢谢你,至少你说的这个情况,并没有对我们摩尼教有什么坏处!现在我们摩尼教不想为难你,但请你把今天的所见,全部忘记,更不能告知官府知道!”

张封急切地问道:“高托山,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放了这个官府的奸细?”

“宋公子并非官府的奸细,他这次冒死前来,只是为了向我们报告官府的围剿,是我们摩尼教的朋友而不是敌人!”高托山说道,“因而,我们应该放了宋公子。”

张封见高托山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哼“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宋歌看着张封走出去,“这是蛀虫,高兄,你可要仔细了,他这是在设陷阱害你呢!”

高托山忠厚老实,还是没有去怀疑张封,“张哥应该也是没有什么私心的,他只是为了教会的利益而已。好了,宋公子,你走吧,你所说的事情,由我去办!”

宋歌虽然为高托山的处境捏一把汗,但是也懒得继续管别人教会内部的矛盾,再说高托山很有副将之相,吉人自有天相,能逢凶化吉也不一定,“高兄弟,你们的人还控制着我的小可怜呢,你叫他们我的小可怜给放了吧!”

高托山点了点头,快步走向房间门口,大声喊道:“兄弟们,把宋公子的那头野兽给放了!”

“不许放!”突然,房间门口传来张封的喊叫声,同时,七八个手拿钢刀的汉子,站到了高托山的眼前,为首的正是张封,虎视眈眈地看着高托山,只听张封说道:“教会兄弟们,高托山已经叛变,成了官府的走狗,他不仅要放走了我们抓住的官府奸细,还要去告密并联合官府,让官府带兵去剿灭我们教会的头领们!”

张封是摩尼教的元老,更是庆元分舵的最早会员之一,庆元分舵的大部分教徒,都是由他做过思想工作才成为摩尼教徒的,因而教徒们对于张封,都是非常信任的,而跟随在张封身边,拿着钢刀对着高托山的,正是他的最亲信的教徒。

高托山一惊,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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