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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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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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叔可告诉你,你要是用不干净的钱给大哥安葬,三叔头一个不答应!”    边上的二婶劝道:“他三叔啊,这就是你的不是的,你怎么知道冰儿带来的公子哥儿的钱就不干净了!再说了,爹娘的田地都被你捣鼓去了,这些年下来,你也存下了不少钱了吧?怎么不拿出一些来给大哥买口棺材,安葬了大哥呢?”    杨灰歪嘴道:“二嫂啊,我这钱是用来娶媳妇的!记得二哥刚死那会儿,我天天半夜去敲二嫂的后门,想请二嫂成全好事,可是二嫂就是不给开门。你说说,反正二哥死了,你的下身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便宜了兄弟我,那我娶媳妇的钱不就可以省了吗!”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二婶被老三说的红了脸。    “依我看啊,大哥这没用的书呆子,死了就死了,尸体拿一棂破席子一裹,背起来丢到荒山上不就得了!”杨灰越说越来劲,“如果这样,兄弟我倒愿意出力!可是,如果用女人卖肉得来的那不干不净的钱,即使风光下葬,也会沾染上晦气,破坏了我们老杨家的风水,我坚决反对!要是不听我的劝告,把我惹火了,掀摊子砸棺材,我都干的出来!”    宋歌并不想在一个陌生的村庄闹事,一直在边上默默听着,可是越听越冒火,最后大火烧上了头顶,大喝一声,“武松,把那人的嘴巴给我撕烂!”    “好的!”武松听了,大步走了过去。    杨灰见武松魁梧高大,有些胆怯,但是这里是自家的村口,又有那么多村民在,有什么好害怕的!他估计对方也只是吓唬吓唬而已,故而只是退后了两步,站到了村民当中,但却没有逃离,对着武松喊道:“你要干什么?老子才不怕你呢!”    武松也不答话,直接走到杨灰的身边,揪住杨灰的衣领往外拖,边上的村民,也有帮助杨灰的,伸手抓住武松的胳膊,不让他把杨灰拉出去。    可是,武松的力气,却比这些村民强了何止十倍,胳膊肘一横,一甩,这些村民们就踉跄了一大帮,然后武松把杨灰拖出了人群,一手捏住杨灰的下巴,把他的嘴巴捏的张了开来,再伸出另一只手,揪住他的嘴角边,轻轻一撕。    “哗——”杨灰的嘴角瞬间就裂开了一道口子,整张嘴巴顿时就阔了三分。    武松在杨灰的衣服上,擦掉了手指上沾着的唾沫与血液,才把杨灰给放了。    杨灰的嘴巴得脱,“哇——”声嚎叫,更加痛的钻心,立即用手捂住嘴角,不敢再喊,可是鲜血犹如地泉上涌似的难以控制,从他的手指缝里冒了出来。

那些村民,一个个本来都还准备用语言谴责行凶者,以维护自己村子的利益,可是没想到对方如此凶悍,一句‘撕烂嘴巴’,果真就把人家的嘴巴撕开长长的一道口子,顿时吓住了,都紧紧闭着嘴巴,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更不敢有任何对宋歌等人不敬的举动。

宋歌走上前去,对杨灰,同时也是对杨家村的村民,大声说道:“在下宋歌,乃是庆元府人氏,到衢州府来游玩,同时听说衢州府书院众多,人才辈出,故而准备在衢州府为小儿物色一位先生。昨日在酒楼里见到杨冰姑娘正与一帮友人猜令作诗,拔得头筹,故而斗胆把自己带来的上联请杨冰姑娘对下联,上联是:放不开眼底乾坤,何必登斯楼把酒。你们猜一猜,杨冰姑娘对的下联是什么?”

这些村民,认字的都没几个人,谁又能对的上这样一副对联呢?

停顿了一会儿,宋歌接着道:“杨冰姑娘对的下联是:吞得尽胸中云梦,方许对古人言诗。秒啊,实在是秒!当场的读书人,有几个还是举人老爷呢,都纷纷赞叹不已!”

村民们议论纷纷,“没想到冰儿这丫头这么本事啊,读书比她爹还行,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能做举人老爷也说不定呢!”……

宋歌笑着道:“什么举人老爷呀,杨冰姑娘要是是个男儿身,能做我们大宋朝的状元!依我看呐,她就是个女中状元!因而,本人就立即高薪聘请杨冰姑娘为我府的教书先生!”

玩这些讲话智慧,宋歌与这些山野村夫比起来,简直犹如月光比之于是萤火,天差地别啊!他先牵着大家的思路,逐渐把话题扯开,继而编造一个机会猛夸一顿杨冰姑娘,让村民们对她刮目相看,赞叹不已。

而这幅对联,则是他在二十一世纪游览洞庭湖的时候,在岳阳楼里看到的,当时感觉意境不错,就记了下来!

走入山间(1)

杨冰虽觉宋歌指挥武松的下手稍微太重了,但是一想到三叔狗屁倒灶的无赖样来,就觉得是应该这样做,不给三叔一个重重的教训,他蛮不讲理,更加放肆,还真的会把父亲的寿棺砸掉也不一定!    而且,宋歌不仅教训了三叔,还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大大地赞扬了一番她,把她虚无的才华捧上了天,使得村民们对她赞誉有加!    因而,杨冰非常感激地看了一眼宋歌,给了他一个最真诚最纯洁的微笑。    宋歌继续对村民们道:“当我聘请杨冰姑娘之后,杨冰姑娘却说因为没钱,父亲病逝床头,还没下葬。唉,老天啊,当真不够公平,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居然贫穷如斯!当时宋某就拍板,所有费用都由宋某出,轰轰烈烈地给杨老先生办一个体体面面的下葬仪式!”    村民们立即附和,“是啊,是啊,杨老先生是多么好的人啊,我家门前的春联,还是杨老先生三年前给写的呢,一直没舍得撕掉!”“是啊,是该给杨老先生一个隆重的下葬,让他在那黄泉路上走好!”    杨冰听到平时嫌她家贫穷看不起她家的村人,在宋歌的数句忽悠之下,一口一个叫她的父亲“杨老先生”,不自觉地想起了父亲在世时的音容笑貌,泪水不自禁地刷刷而下。    宋歌见自己的话效果显著,在村民中有了不少的反响,时机已成熟,接着又说道:“嗯,还有,办丧事需要人手,有谁愿意帮忙的,请站出来帮忙。宋某会支付给帮忙者每个人最少两百文的铜钱,如果做的事多,还会有额外的奖励。”    村民们一听,二百文钱,他们就是挣一个月也没那么多钱啊,顿时来了精神,纷纷跳出来高喊,“我愿意帮忙!”“我也愿意!”“我!”“我”……    杨家村里正本来怕麻烦,躲起来不肯出来,其实就在人群背后,听说帮忙有钱,立即走上前来,喊道:“杨老弟老了,他的丧事,老头子就自告奋勇,自封做主管了!”    杨冰见了,给他行了一个礼,“谢谢里正大人!”    宋歌见他是村子的负责人,虽然势利,但也是人之常情,有他帮忙,这事就轻松多了,于是就道:“那好,就有劳里正大人了!喂,大伙,想要帮忙的人,都到里正这里来报名,由里正分派各人该做的工作。”    村民们纷纷涌向了里正大人。    杨冰的三叔杨灰豁着嘴角,血还在流呢,也挤了进去,想去报名挣这二百文钱。    杨冰的二婶看见了,阻止他往前靠,“老三,你也要帮忙啊,你不是说宋公子的钱不干净吗?”    杨灰瞪了二嫂一眼,一手捂住嘴角,只能微微张开了一点,口齿不清地说道:“哪,哪有钱不干净的道理?谁敢说不干净,老子跟谁急!”    “那么老三啊,你的嘴伤成这样,怎么帮忙呢?”    “帮忙也不是用嘴,怎么不能帮忙?”

走入山间(2)

“再说了,你对丧事也一窍不通啊!前年娘死的时候,让你帮忙做点事情,你不肯做,跑到后山睡了两天大觉,娘的后事都是由大哥一个人操办的!”    “那,那我后来还不是大哭了一场!”    “哼,那是因为娘死了,你没有可以吃现成的饭菜了,没人听你的使唤了!”    杨灰被二嫂说的无话可说,迟疑了一会,嗫嚅着说:“我,别的不会,可是我会哭丧啊,大哥是我的亲哥哥,他死了,我就再也没有兄弟了,多悲伤啊,多心痛啊,我要好好哭一哭大哥!呜呜——哇哇——”    宋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觉得可笑又可悲,“嗯,冰儿姑娘的三叔啊,宋某准许你帮忙哭丧,要是哭的嘹亮悲伤,得到了村人的赞赏的话,再赏一百文!”    “真的?”杨灰惊喜万分,立即对宋歌充满了感激,就差跪下了,“多谢公子大人,多谢公子大人!”喊的太响,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痛的他咬牙切齿,刚有些止住的血,又流的更加欢畅了!    宋歌看了,微微一笑。    杨灰见宋歌看着他笑,呲牙咧嘴地陪笑着。    ……    有了村民们的帮忙,丧事按部就班顺利进行,请和尚的请和尚,选丧日的选丧日,选坟地的选坟地,挖坟的挖坟,……    当时,寿棺就被抬到了杨冰家的堂前,日落之前,就请来了殓尸老头,把杨冰父亲的尸体殓入了寿棺。    当夜,杨冰趴在灵柩上,痛哭了一宿。    由于杨冰家的屋子太过残破,完全可以定性为危房,而且她的父亲的尸体在屋里停放了两天,尸气太重,这天晚上,宋歌等人就靠在了堂前,听着杨冰的哭声,迷糊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接近午时,超度的和尚来了,丧日夜选好了,坟地选好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已去挖坟……    别人都把事情给做去了,宋歌倒无所事事了。其实,对于农村人的丧事,宋歌也不懂。    午后,武松虎妞找了个地方睡觉去了,昨晚几乎没睡,这两人体胖,能量消耗大,嗜睡。而张封估计平日里帮忙惯了,似乎对这种丧事很感兴趣,貌似也比较了解,故而进进出出,忙前忙后。    宋歌自从修习大棒周天之后,精神几乎不颓,见这杨家村四面环山,风景优美,就独自一人踱步走上山间小径,领略一下风光胜景。    早春时光,山上枯草发芽,老枝吐叶,新虫欢鸣,一派生机盎然之景象,让宋歌感觉到心旷神怡。    走在山路上,宋歌也在寻思着,这一趟衢州之行是否可以见着摩尼教总舵主?从目前情况看来,摩尼教的组织十分严密,而且保密工作也非常到位,张封这样的老教徒,居然找不到入口,而即使在总舵身边的罗堂主,也根本不能带任何一个外人进入总舵,只能考验想要进入者,再汇报总舵,才能决定是否可以进入总舵。    宋歌估计,即使能够进入摩尼教的总舵,也不一定能够见到总舵主!

蛮不讲理

宋歌走在山间小道上,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想着闲事,不知不觉,居然来到了山顶。极目四望,四方山水尽收眼底,青的山,白的水,绘成一副秀丽山河图。

宋歌山村中长大,在山中倍感亲切,东走走,西看看,直到太阳西坠,才准备原路返回杨家村。

“前面那个后生,请站一下!”突然,背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宋歌站住,回头看,只见山峰转弯处,一位鹤发老妇,微颤颤地走了过来。

老妇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似乎走路都不稳了,可是在这山路上,她摇晃着走过来,脚步却是很快,当宋歌还在猜测这山间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老妇,她是什么身份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宋歌的跟前,“小后生,来吧,跟老奶奶走吧!”

“走?去哪里?”宋歌不明白,问道。

“去你想去的地方啊?”老妇答道。

“我想去的地方?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哪里?”

“老奶奶我能掐会算,当然知道!小后生,你去不去?不去的话,老奶奶我可就要走了哦!”

“你走吧!”宋歌说道,寻思了一下,“我跟着!”显然,这老太婆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跟他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宋歌猜测这老太婆十有八九就是摩尼教总舵派出来的使徒,那么,他没有必要去浪费这么一次能够进入摩尼教总舵的大好机会!

老太婆诡异的笑了笑,“小后生,跟紧啰,别丢了!”转过身,朝着反方向走去。

这里是衢州地界,山的那一边,宋歌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他却义无反顾地跟了过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宋歌并非怕事之人。

老太婆虽然苍老,可是脚程有力持久,人家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是说下山更加费力,可是这老妇毫不费力,轻飘飘地行走在山路上,如履平地一般,速度很快。

宋歌却够呛,虽然他有了大棒周天作底,力气绵长,不会力竭气急,可是这山路上,高高低低,坑坑洼洼,很不好走,一不小心就容易摔倒,这样一直跟着老妇,还真费了他不少的力气。

这一老一少,一路上没有再说一句话,近半个时辰之后,两人一同来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

此时,金乌已经落到了山下,天地逐渐暗了下来,

村子很小,大概只有二三十户人家。

宋歌跟着老妇,走进小村,村中屋子大多门户紧闭,也没见着几个人,难得看到有个赶鸡入窝的老人,也是面无表情,视两人如空气,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宋歌觉得这个村子有古怪,本想就此退走,可是转念一想,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怎么能够半途而废呢?再说,这老妇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如果想要残害他,早就动手了,他肯定不是老妇的对手,她又何必花这么多的力气把他带到这里来呢?

想到这里,宋歌又继续跟着老妇往前走去。不管对方什么阴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着瞧就是了!

老妇走到了一间房子的门口,等了一下宋歌,待宋歌走近,对他说道:“小后生,请进去吧!”

“老人家,可这里不是我想要来的地方啊?”宋歌本以为她会带自己到摩尼教总舵,没想到却被带到了这么个破屋里。

“老人家?你应该叫我老奶奶!”老妇道。

“我不能叫!”

“为什么?”

“因为你一点也不老,而且还年轻的很!”

老妇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宋歌,叫道:“哎呀呀,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一点都不好玩嘛!”她的声音都变了,分明是一个少女的嗓子,然后,她突然跳了起来,一个飞踹,踢在了宋歌的肩膀上。

宋歌看出了这老妇经过易容,却没想到她这么粗鲁,一个没小心,被她踹上,其实,他就算十分小心,也要被她踹上。

这一脚,看的出她的武功绝对不弱!

宋歌踉跄着向后跌去,跌在了这间屋子的门上,门没落锁,吱嘎开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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