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刚你个虎玩意儿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扯蛋?不过也不怨你们不相信,就是我刚听到这价钱时也是不相信呢,不过二狗子已经把钱都带回来了,还有什么不信的?
我跟你们说这些就是让大家知道之所以我们的山货卖了这么高的价钱一个是山货的质量好,最主要的就是人家二狗子一分钱都没赚,人家这次就是白白地帮大伙儿一个忙,行了,有些事儿大家心里知道就行了,我就不和你们唠叨了,下面开始发钱!”
周宇负责发钱,张会计负责记账,几个小组长就在周围护着两人,防止人多出现别的问题。
当第一个拿钱的大奎婶子用颤抖地双手接过一千六百五十元时激动地忍不住嚎啕大哭,一个劲儿地向周宇行礼感谢,“二狗子,谢谢你啊,谢谢你啊!婶子没念过什么书,好听地话也不会说,但是婶子真得太感谢你了,赶明儿个让你大奎叔去镇里买些好酒好肉婶子做好吃的给你吃,你一定要来啊!”
没有华丽的辞藻,话说得也土,但是朴实的让人心疼,周宇重重地点了点头,接受了大奎婶子的好意。
待到第一村民小组的钱发完后周宇已经接到八十多家的邀请,张会计在一旁甚至开玩笑说周宇已经可以连续吃上两个多月的大餐了。
今夜周家村快乐无边,今夜周家村千人无眠。天上的群星眨着眼、狼沽河的河水欢快地流,大青山的风儿轻轻地吹,昏黄的灯光照过了黑夜,迎来了黎明……
第二天周家村这个勤劳的村庄全体村民集体懒床,负责打鸣的大公鸡们肚子都饿瘪了,直到有气无力地打了第五遍鸣时才看到各家的女人们揉着蓬松的双眼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其实周宇起得不算晚,六点多钟的时候他就睁开了双眼。支愣着耳朵听着外屋还没有动静,就顺便进到空间里看看,这一看吓了一大跳,那几棵白菜已经开始包心了。
“这生长速度快得简直没说的了,自己以后要是把这一亩多地全都种满了蔬菜,每隔四五天就收一茬那一年下来最次也是几十万的收入吧?这个空间到底是个什么所在呢?自己明明没有浇水施肥,只是随意地撒了几粒种子就神奇般的长出了水灵灵的大白菜?对了,今天得找个地方试试空间水和空间液的效果。”
第二十章 空间水浇灌
吃罢早饭,周宇揣着两小瓶空间液体神清气爽地漫步在村道上。由于昨晚拿到了卖山货的钱,今天又正好赶上是镇里的大集,周家村的妇女和孩子们或坐在大马车上、或是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地奔着太平镇而去。看到漫步的周宇大家都亲热地打着招呼,连上挂满了幸福的笑容。
昨天卖山货的经过一传十十传百乡亲们都知道了,虽然山货卖了高价,但是仁义的二狗子没有抽走一分钱,就这一下子彻底征服了乡亲们的心,二狗子的形象在他们心中顿时高大丰满起来。
看到婶子大娘们洋溢着快乐的脸颊以及孩子么那欢快的笑声周宇是打心眼里高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应该就是这个道理了。
周宇顺着小毛道来到村里的果园子,这片园子在一个小山包上,四周长满了杂草,各家各户在这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果树。
自家果园里面种了二十几棵红富士、十多棵国光,剩下的十几棵是秋把子梨,这些树生长地状况不是很好,叶子有些黄绿,树上稀稀拉拉地挂了些指甲大小的青色果实。在果树周边用短树棍夹了一圈篱笆,防止一些小动物来糟蹋果树。
果树和梨树下被老爸老妈耪地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棵杂草。在果树之间的空地上载满了地瓜,由于栽种地晚,地瓜秧子只是爬了一小截。
望着有些衰败的果园子周宇不禁有些感叹,十年前这片果园大约有一百多棵苹果树和梨树,那时候苹果的价钱还可以老爸老妈干得也有劲,把果园照顾地特别精细。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优质的水果涌入县城,甚至是省城,太平镇周边只靠土法种植果树的果农就倒了霉了,自家水果的价钱越来越低,甚至有几年根本就没有人来收购,这极大地伤害了果农的心也导致果农对这些老旧果树的疏于管理,慢慢地太平镇周边的果树是越来越少,家里现在还能剩下五十几棵果树也实属不易了。
为了检验两种液体的不同效果,周宇先是在靠近中间的地瓜地找了两处约有十几棵的地瓜秧子,然后在其附近挖了几个小坑分别倒了些空间水和两滴空间液。干完这些周宇又选了一棵梨树和一棵果树分别又倒了些空间水和两滴空间液,最后记好了位置。
在果园的西南边约摸两里处就是紧靠着狼沽河的芦苇塘和河滩地了,看看天色还早,周宇干脆就干脆朝着河边走去。
山里夏日的阳光,将盆地上空浮棉絮状的云朵照得又白又亮,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玩心忽起地周宇折了几把柳树枝编了一个草帽戴在头上倒也解了一些暴晒之苦。
从果园子到芦苇塘有一条乡亲们自己修整的土道,两旁尽是一些高大的树木,最细的都有成年人的腰那么粗。五花八门的什么树都有。杨树、白桦、柳树、甚至还能看到一些阔叶松,反正是山里的高大树种在这里几乎都能看到。这些大树全是十几年前村里的老少爷们从大山里移植过来的。
当时也没人懂得规划是神马东西,大伙只是看这树是否够粗壮、在夏天是否能够绿树成荫、是否够气派,仅此而已。
至于说这样做时候违反了森林法?那是你不了解地地道道的山里人。对于周家村的乡亲从山里移植树木,镇里和林业部门从来都是允许的。因为是大山养育了他们,每移植一棵树都会在原来的地方再补种两棵树苗,这是周家村的传统。靠山吃山,不能断了子孙后路不是?
村里的芦苇塘方圆能有二十几亩,长得是杆壮叶大。以前各家盖房子屋顶靶子所需的芦苇全部来自这里。每年到了端午节前夕,各家的婶子大娘都要来这里打粽子叶好回家包粽子。
走了十几分钟周宇就来到了芦苇塘前,只见宽阔的湖面倒映着朵朵白云,亮得晃眼。一群胆大的大雁、绿头鸭子在半空中翩翩起舞。倒影中,水鸟们在水里穿云破雾,不一会儿又稳稳地浮在水中的棉絮云朵上。苇塘中一片浓绿,苇巷里吹来湖水和苇叶的清香。
周宇被这自然的美景深深地陶醉了,没想到将近十年没见这芦苇塘,这里的环境依旧保持的如此之完好,竟然和十年前的相差无几,实在是太难得了。
欣赏了一番芦苇塘的自然风光,周宇又向西继续走去,再往前就到了老爸老妈开垦出来的西瓜地了。
这里是靠近河边的河滩地,村里几乎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开垦,因为一旦遇到坏年头狼沽河发大水这里就会被水淹,结果自然是颗粒无收了,而且种子化肥钱也都赔了进去,所以在这里开荒种地无异于是和老天爷抢饭吃。也不知道老爸老妈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开荒种西瓜。
周宇大致看了一下,只有寥寥的几家在这里开了几亩荒地,隔老远就见到老爸老妈正在地里忙活着锄草瓜地四周还种了苞米、大豆、高粱、谷子等等。
嫩绿的苞米苗已经有一尺来高了,随着山风欢快地左右摇摆着;西瓜也开始爬秧子了,结出了细小的果实。
看到儿子来了,王桂兰眉毛都带着笑,嘴里却埋怨道:“小宇,这大热天的你来地里做什么?昨天忙了那么晚怎么不在家里多睡会儿?是不是饿了?妈待会就回去给你做晌饭。”
周定国嫉妒地撇了撇嘴,“老婆子,你也太惯着他了吧?这都快晌午了还睡觉?你当这臭小子真是三岁孩子啊!”
王桂兰柳眉倒竖、杏眼一番,“你说什么?你个死老头子,到晌午就不能睡觉了么?小宇昨天忙东忙西可是帮了乡亲们的大忙,多睡会儿怎么了?你要是有这能耐我让你睡一整天!”
看到家里的母老虎又大发雌威,周定国缩了缩脖子,低着头闷声继续锄草了。周宇背着老爸在那儿小声地笑着。
其实在村里人看来老爸那绝对是家里的扛把子,说一不二的主儿,那是绝对有“夫刚”的。但是在家里嘛这话儿可就不好说了。
接过老妈手里的锄头,周宇甩开膀子锄起草来。“对了爸,这片河滩地可是一点保证也没有呀,你们怎么想到要在这里开荒?我记得咱村还有几处荒山没开吧?就那里也比这里强啊?起码不会颗粒无收吧?”
听了儿子的话周定国脸一红嘴里嘟哝着就是不往下蹦字儿,把周宇给急直挠头。
看了老头子一脸的窘相,王桂兰没憋住,“噗”得一下笑了出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在儿子面前要挣什么脸子?再说还不是因为他?”
周宇更加地迷惑了。
“你不说我说,小宇啊,你也知道咱山里西瓜不好种,这不你小时候有一次和你爸到镇里去,看见有卖西瓜的,吵着要你爸买,也怪那时候家里太穷了,你爸没舍得给你买,还把你狠狠地揍了一顿。回来后你爸后悔得直撞墙。
这也一直在你爸心里留了根刺。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们老两口也有了多余的时间,就在山上开荒了一块地,你爸又买了两大车沙子铺到地里,寻思着种点西瓜也好让你回家时吃上两口。谁知道这瓜怎么也长不起来,这两年每年都一样,都是只长几个鸡蛋大小的西瓜蛋子。”
老妈红着眼睛继续说道。
“这不今年我们俩换了思路,在这河滩地又开了两亩荒地继续种西瓜,只要不发河水今年指定能吃上自己种得西瓜了。”
周宇的眼睛湿润了,这就是自己老实巴交、朴实无华的父亲啊!就像一坐大山一样为自己遮风挡雨,任劳任怨。
天儿快晌午了,好说歹说把老爸老妈劝回家了。
父母走后周宇把每株西瓜都浇了些空间水,另外在地中间选了五棵瓜苗每株滴了一滴浓稠一些的空间液,并暗暗做了标记,为了不让父母等着急了,做完这些周宇就收工回家。
第二十一章 有只色狗叫花花
回到家,用老爸打来的井水洗了把脸,擦了擦身子,葡萄架下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子饭菜,都是地地道道的农家菜。
中间是一盆地三鲜,今天院里菜园子四根茄子刚刚成才,王桂兰把茄子撕成大块、配上新鲜的小土豆以及从山里采来的野辣椒在一起经过大锅一炖,那味道就绝了,包你吃得割了舌头都不知道。
要说这农家炖菜必须要用大铁锅来炖,底火要硬,那样煮出来的东西才地道。周围摆着几个碟子,一碟韭菜炒鸡蛋,刚炸好的鲶鱼干、焯过水的荠菜以及小葱蘸大酱。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是却让人食指大动、垂涎不已。
吃罢晌饭三叔周定邦和张会计来找周宇,想要和这小子一起到大王庄和小王庄去把人家卖山货的钱给送过去,毕竟一麻袋多的现钞搁家放着谁能睡着觉?
周宇可不好意思去,按照山里人的性子自己这要是和三叔他们一去免不得又是一顿千恩万谢,那样的场面周宇委实有些不喜。最后没办法加上王桂兰也想到小王庄去看看老父亲,于是周定国两口子代表儿子去了。
俗话说得好“春困秋乏夏打盹”,送走了老爸老妈和三叔他们,周宇就在躺椅上哼着不打调的小曲儿、喝了两圈凉茶慢慢地和周公相会去了。
朦胧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顺手一摸,一手的毛茸茸。周宇瞬间就炸了毛,猛地坐了起来,睁眼一看,一只黑白相间牛犊子般大小的大花狗正依偎在自己身边,两只狗眼露出一种欢快的神情。
深深地吐出了憋了半截的一口气,拍了拍大花狗的脑门,周宇没好气地训道:“死花花,这几天死哪去了?是不是又去祸害母狗去了?再说你小子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回来了?你他娘地想吓死我呀!”
这只大花狗就是周宇家养的土狗“花花”,极其地不着调,经常三五天的不着家,周宇回家已经三四天了到现在这还是头一次见着它呢。花花有一个最大的特质就是极其好色,简直就是狗中的淫贼加流氓。
这小子到了发情期只要是遇到落单的母狗不管其是否婚配就是一个字儿,弄!最让其它母狗不安的是这只流氓狗的发情期似乎特别长。现在别说周围的母狗见着花花都躲着走,就是周家村附近的乡亲们对这只色狗的防范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在山里人的思想里狗绝对是自己的朋友,至于虐待狗那是绝对不允许的,你说这万一家里的母狗被花花弄大了肚子下它几只小狗崽子家里养还是不养?养得话没那么多粮食,不养吧这良心上也过不去。所以只要是见到这只大花狗,乡亲们会赶紧把自家的母狗赶进院里,防止被这色狗弄大了肚子。
话说花花它们家族到现在已经是三代单传了。在周宇小时候“斗鸡遛狗”的日子里,其中“狗”就是花花的爷爷--老花花,那时候也是叫“花花”的。虽说是一条家养的土狗,可是及其地通人性,对主人那是忠心不二,长得是膘肥体壮、骁勇善战,绝对是周家村的狗中之王。
正是因为有了老花花周宇小时候绝对是人仗狗势,谁家的小崽子不服气、不老实就放老花花咬人。老花花那时候绝对是小周宇的铁杆狗腿子,忠心得很。就这样周宇奠定了在周家村“孩子王”的崇高地位。周宇的小名“二狗子”据说太公也是根据当时老花花和小周宇的表现而起的。
有一天老花花从外面领回一个小狗崽子,也是黑白相间的花纹,这就是花花的爸爸--中年花花。等老花花老去的时候,为了纪念老花花,中年花花也被叫做“花花”,就这样中年花花承担起了看家护院的职责。不过这时候周宇已经长大,不需要“人丈狗势”了。
就在周宇上大二的时候中年花花做了一件和他老子一样的事,那就是从外面领回了现在的花花,但是第三代花花没有继承其祖父和老爸的优良品质,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堕落成一只色狗,但是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对周定国一家绝对地忠诚。
可以说这组孙三代的“花花”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