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般?”皣不知自己无意的动作,入了某人的眼,亦勾起了某人凉薄的兴趣。
那笛摇首不语。朝皣抬抬手中的碧玉。
皣莞尔一笑,点首道:“不甚荣幸。”
玉笛执与唇边,悠扬的轻乐缓缓流出,若溪涧流淌,宁静悠闲。
月夜清冷,清风飞扬,带着那抹轻乐,悠远飘荡,渐渐远去……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双休,偶遁小黑,努力码字!!奋斗ing~亲们要支持偶!!
第六十二章 '蝶舞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收藏!!!!求收藏收藏!!!! 博渊二十六年,桂月初;青原一带忽而盗匪跌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秋收之际;本应丰收在即,一时民不聊生。
翌日;月都一道皇榜而出;举朝轰动。太子月如奕率两千精兵,亲至前往平遥一带,为民除奸惩害;以示皇威。
三日后太子月如奕整装待发;黄金披甲;携两千精兵戎装出京。
博渊二十六年,桂月初十;在太子离京第五日,月都陷入一片混乱,先是皇上遇刺,林妃娘娘以身挡箭,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而后蝶舞府上下近百口人突然失踪,一夜之间人去楼空。蝶舞府余下的几件铺子也早已空空如也,无尽凋零落魄。
翌日朝中近半大臣,午门进谏,当年大皇子一案,属奸人陷害,恳请皇上平反大皇子的冤案。而平遥王月正桦并没有死,现在齐州正在进京的路上。
噼里啪啦一阵阵惊雷将银月的百姓轰了个里嫩外焦。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不安焦虑沉沉的压在月都上空。
而此时皇宫之内月正渊正不安的来回踱步,龙眉不展,望着被一圈太医团团围住的床帏,更是焦急万分。林妃便躺在那帷幔之后,那身血衫虽已换取,新包扎的伤口,点点血渍亦是渗了出来,看的触目惊心。
“启禀皇上。”片刻后一白须灰袍的老御医,才面色凝重的俯身跪拜,声音苍桑恭敬道:“林妃娘娘救驾胸口中箭,虽刚巧避开心脏,却伤了经脉,又因失血过多,暂时不能苏醒。只是……”
“只是什么?”月正渊紧张的踏前一步,龙目紧紧锁住那苍老的身子,指尖攥紧,心里不由抽紧。琳儿,莫不是……
“只是娘娘本已抑郁多日,今又身受重伤,若不早日醒来,恐怕会有危险。而娘娘自己好似在沉睡般,不愿醒来。”老御医跪在地上,感觉到那逼人的寒气,汗珠滴滴滑落。
“不愿醒来?”月正渊缓缓的重复这几个字,龙目幽深,寒光闪闪,抬眸见太医均跪在地上。未再看他们一眼,月正渊抬步走至那床帷侧,隔着那层白纱,隐约可见那曾妖娆妩媚的丽人,此时静静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缓缓坐于床沿,探入帷幔,将那冰凉的纤手握在手中。
龙目锁住那苍白的容颜,眼底一片灰暗,终深叹口气,声音亦苍老了几分:“都退下吧。”
“喳。”众人叩拜随着宫女陆续出去。待屋内再无一人,月正渊缓缓掀起帷幔,苍老的手抚上女子苍白如纸的面颊,眼底一抹深痛划过。
握紧手中的芊指,月正渊龙目满是心疼,琳儿总是喜欢笑的,何曾这般了无生气过。这般安静的躺着,一点都不像她。为何一日未见,琳儿好似瘦了不少,那抹心疼聚在眼底,不由柔声道:“琳儿,我知晓你心中之苦,为了我你亦是付出太多。这般委屈你,你一句怨言都不曾有过。琳儿,我何德何能,让你这般相待。今日你以身挡箭,冲在我的面前,当你躺在血泊之中,我才知晓那份心痛是为何而来。琳儿……那是为了你,为你而心疼。平日里口齿伶俐,从不饶人,你今日怎会这般犯傻,做这等傻事。替我挡箭,你可知那一箭若是再偏一点,你便会……”说此月正渊苍老的手指忽而收紧,面容脆弱一闪而逝,抬眸细细打量着那苍白如纸的容颜,柔声道:“琳儿,是不是又在梦中骂朕呢?又舍不得醒来了吗?琳儿,若你醒来,朕便允你好好的骂朕一日,朕绝不怪罪你。好不好?琳儿,朕乃天子,允你这般胡闹,你若是不领情,朕岂不是要颜面扫地了。琳儿;你若早日醒来,我便带你出宫,看看银月的大好河山,可好?”
昏黄的烛光幽闪着,帷幔之中明黄的身影,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纤手,点点叙述着外面的明媚世界,眼眸喜色,不时扬上眉梢。
明晃的烛光讲那微弓的身影打在帷幔之上,在幽静的房间里婉声软语,那素颜的女子,似睡着了般,一室温馨。
八月的夜风徐徐清冷,而茂密的树林并无萧条迹象,反而一片葱郁。一连五日日夜兼程,不停赶路。众人早已精疲力尽,拉车的三匹马也活活累死了一匹。
一声声剧烈的咳嗽至车中传来,声音沙哑好似已咳有多日。
“爹爹……你倒是吃点东西啊,这般咳下去,还不吃东西,你的身子怎么受的了?”轻缓的声音满是担忧,隐隐透出的疲惫,显然也是累极。
“清儿……皣……咳咳咳……”老者声音嘶哑,似极其难受,刚欲说话,又是一阵巨咳。
轻微的拍打声,有序的传出。继而便是碟碗相碰,又有清水声音。
“爹,先喝口水吧。”一道清冷低沉声音传来,隐约夹杂着几声轻咳。
“爹爹你若真是担心皣儿,就好好的吃饭吃药,这般硬扛着,皣儿知晓了定要心疼的几日几夜不睡觉了。”一人声音青嫩,却掩不了语中的担忧。
“咳咳……轩儿……咳咳还有多久……咳咳咳……到……临日……咳咳……”断断续续的声音伴着声声压抑的咳声。
“今晚丑时便可到临日边界,倒是齐玉会前来接应。”
“咳咳……皣儿……咳咳……咳咳咳……”
“爹,皣儿有无空大师在,皣儿又那般聪明你先休息吧,不会有事的。爹不用担心,爹身体不好,还是再休息会吧。”
“轩儿……咳咳……你告诉我实话,咳咳,皣儿到底在何处?皣儿她……咳咳咳!咳咳……”
“爹爹啊~大哥说了皣儿现在在无空大师那里,你就是不相信大哥,还能不相信皣儿吗?皣儿的留书还在您身上,那笔迹爹爹您扫一眼便能认的出来,还能骗您吗。”
蝶舞轩将那披肩盖在蝶舞璟身上,面色无波。但内心亦是担心万分,皣儿,你定要平平安安的归来。就算为了我们,为了爹爹,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哼!就你们……咳咳……一帮臭小子,我怎么就养了你们几只白眼狼,咳咳,竟然连着皣儿一起骗我。你们当真以为我老糊涂了吗?咳咳咳,你们……咳咳咳!”蝶舞璟哼一声,强装一副不满。
“爹,您别生气小心身子,皣儿确实和无空大师在一起。无空大师说皣儿身带戾气,需在佛门静心养神,方以化解。”蝶舞轩将其身下的靠枕垫高了几分,以免蝶舞璟不舒服。
“哼!那个老和尚!咳咳!皣儿身带戾气?我看他才是,那般模样!信口那雌黄!”
“是是是是!!爹爹说的对,那胖和尚,就是信口雌黄!我们皣儿那般乖巧,才没有什么戾气呢,二哥也都说了,那胖子自生下来便那般胖,定是知晓皣儿医术高超,帮其消肿呢。”
“休得胡说!那无空大师,乃是得道高人,岂容你这般诋毁,皣儿留在此,自有皣儿的用意。你莫因此污了无空大师的圣名。”
“哦……知道了大哥。”
“爹,皣儿之事,还是不要太担心了,皣儿自有主张,爹爹且休息会,若是到了我便叫您。”
“唉……皣儿……是爹爹委屈她了……”
“爹,您别这么说……皣儿,若是听了,定要和闹您了。”
“咳咳……皣儿也只有再你们面前,才像个孩子,旁日在外,终是太清冷了。”
“爹爹这可就说错了,皣儿只有对爹爹你才那般撒娇,对我们……哼哼!那是百般欺负,爹爹不但不管教,还时时护着她,我们四兄弟好生凄惨啊……”
“是啊!爹爹,三哥那说的可都是句句属实,皣儿闯了祸,哪次不是安在我们头上。就您上次那个上等青花瓷,被皣儿无意打破。我好心帮它收拾残躯,被您看见了,您硬说那青花瓷是我打碎的。还扣了我一月的月饷,呜呜呜……我的十两银子……”
“哼哼!你不提起我倒是忘了,若不是你将那只老鼠放进去,吓着了兰儿,皣儿能将那青花瓷掷在地上吗?兰儿”
“呃……爹爹,我那还不是为了给小朱制造机会吗。谁曾想,小朱比兰儿跑的还快……呃、所以才……”
“四少爷你叫我?”车外一声小朱隐约听到有人提及自己名字,扬声问道。
“没有!没有!!和小刘好好敢你的马车,别瞎嚷嚷。”
“哦……”小朱撇撇嘴,望了一眼闷葫芦似的小刘,只得乖乖的坐好。
蝶舞璟白了他一眼,未再言语,侧身躺下小眠。蝶舞轩又将披风细心的掩了掩。一时车内便静了下来,众人亦是累极,见蝶舞璟呼吸渐渐平稳,才倚在车壁闭目歇息。
幽静的树林间,只能听见那哒哒的马蹄声,空旷幽谷的回声,久久远去。
第六十三章 '秋高气爽'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 太子月如奕远离月都,宫中之事尚不知晓。然至今一个刺客;亦是毫无线索。蝶舞府一事;朝廷亦是派人跟查;面对空荡荡的府邸,均一无所获。现朝廷之上每天阴沉笼罩。大臣个个兢兢战战;唯恐一个不慎触了龙颜。而以丞相赵高为首的老派大臣;却逆鳞进谏,曰平遥王不日进京,关于平遥王造反一案;着有内情;实属奸人所害。皇恩浩荡;念在手足之情,还请皇上立案彻查;以还平遥王一个清白,莫枉流了皇家亲血。
听着老臣一个一个字正腔圆说道,面容更是刚正不阿。那高堂黄金宝座霸气的龙目越见冰寒,堂中气压一时低至极点。
月正渊龙目一一看着堂下跪着的众人,威严的面容,冷冷无波霸气逼人道:“众爱卿所说之事,现可有证据?朕可记得平遥王当年造反之事证据确凿,各位大臣当日可都是亲在现场。亲眼所见,为何无人向朕提起这造反之事乃有内情?白白让朕这皇家血脉枉送百人性命,你们真是好啊!好的狠啊!”
“微臣该死!”百余大臣,果真触了龙颜,惶恐跪地。
“你们可是朕银月的栋梁之才,杀了你们,朕不是自毁江山吗?都平身吧。”月正渊摆摆手,面露疲惫。
“谢主隆恩。”
月正渊深眸,淡淡扫过一眼,所过之处,人人心悬高空。“柳侍卫何在?”
殿后一人站出来,约么而立之年,面容刚毅,身着银灰披甲,暗红披风,虎虎生威。待走至堂中拱手行礼道:“微臣在。”
月正渊为颔首,龙目精睿,缓缓问道:“刺客之事查的如何了?”
柳侍卫面露愧色,终单膝跪地,声音不甘道:“回皇上,恕臣无用,还未曾查到。”
“哼!朕养你们何用!”月正渊一拍龙案而起,满面怒容,一一看过堂下百人,怒极反笑道:“你们好的狠呐,手拿俸禄,温香软玉,你们可真是月都的好臣子啊!啊!”
龙颜震怒,百余大臣亦是冷汗直冒。大气不敢出一声,忙跪地认罪。
月正渊冷哼一声,面露不耐,这帮大臣一道这是便会跪地万死,朕是杀你们一万次也不够。
不耐的摆摆手。
“左卫。”月正渊眼眸直指浓发之人。左卫一身深蓝官袍,身前五爪蟒蛇,狰狞交织相绕。拱手行礼,举手之气,威武不凡。
左卫踏前一步,面容平静,朗声跪拜:“微臣在。”
“平遥王一案,由你彻查。”
“微臣遵旨。”左卫叩恩领旨。
“蝶舞府为何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可有线索?”月正渊黑眸瞬而幽深,眼底寒光闪烁。蝶舞皣当真是本事滔天,竟在朕眼皮底下逃出生天。朕不信你有这般本事,朕亦不信你乃天将,危及朕月家之人,你就是逃出天外,朕也必将你灭与生天。
“回皇上,如今蝶舞府并无一人,府内破旧凋落,好似许久便已无人居住,问及相邻,均毫不知情。蝶舞府被亦是毫无线索。”左卫如实禀报。那日受命前去蝶舞府查案。偌大的蝶舞府一片凄凉,残木兰苑,毫无生气。蝶舞璟余下的几十间店铺亦是无尽萧条,听闻各掌柜伙夫也一夜之间不知去向,着实诡异。
一夜消失,这般大的家业房产也置之不理,就算蝶舞府百年家业再厚,这百年祖宅,就这么丢下了,那亦是多大一笔损失。
只是这查了几日毫无头绪,一丝线索也没有,本以为蝶舞家莫不是得罪何人,惨遭杀害,可是寻而无踪。而且蝶舞府向来仁善,在百姓乃至武林中亦是颇有威名。若是仇家,更是无从说起。
这是左卫为官以来,接手的最诡异的案子,接连三日,毫无线索,今日皇上问起此事,无颜以对,更是有愧皇恩。
现又将平遥王一案交与他,左卫亦是一头两个大。这一泼未平一坡又起,平遥王一案乃是二十年有余,根本无从查起。这般烫手的山芋怎么竟赶在自己身上,真是命苦……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见众臣均低首不语,月正渊看未看其一眼,龙袖一甩,便踏步退了朝。
待皇上走远,众人才重重的松口气,互望一眼,均是满头大汗,徒然摇首,擦拭额际。心中慨然,真是伴君如伴虎。
北疆军营,此时一片沸腾,众将士亦是士气高涨。
将军不久之前回营,立时便下了一道军令,各营均抽出十人,于五日后比试各种技能,胜者不但可赏黄金百两,还直接提升为骁骑尉。
这般诱人的条件,各营均是摩拳擦掌。这里最为高兴的莫过于骑兵三营,训练几月,早就按耐不住,想露两手,也好给小白增增光,长长脸。
一时沉寂的军营也热闹起来,高涨的士气亦是直冲云霄。
而此时在一营帐中,却异常宁静,一青衫之人,面容严肃,靠在床帏之侧,擦拭着箭羽。
帷幔一动,一个素衣娇小的男子便走了进来,平凡的面色,满是疲惫,直走桌前,端起水杯昂首便喝。
“那是刚刚擦箭用的。”青衫男子眸眼未抬,淡淡道。
“噗……”素衣男子一口水喷了出来,满头黑线的看着床帏侧淡定如水的某人。刚欲开口,却被门外一人打断。
“小白,洪副将找你。”军中众人不论职位高低上下,均直呼小白,这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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