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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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纪事(续)-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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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老男人真奇怪啊……

这耍的什么小脾气呀?!

没了刚才那种阴森森的恼怒表情,子辰叔叔现在像个闹脾气的小男孩,呵呵,怎么看怎么可爱。

我不计较他挥开我的手,也不计较他闹脾气,我抱住他的胳膊,逗他,不让他开车,“你再发脾气,你得管我叫姨啦。叔,你告诉我嘛,你和谁打电话发脾气呢?”

老男人不答话,再度用力抽手,我偏不让他得逞,使了大劲儿抱住,他好几次没有挣开,终于向我的幼稚妥协,随我抱了。

不言不语,他只看向了我。

他的目光异常复杂,深潭的眼漾着又爱又恨的翻腾情感,似乎处于不知是爱我多一点好,还是恨我多一点好的两难境地,驾驶盘上的手捏得青筋毕现,全身是一种濒临怒气的紧绷克制,狭窄的车内空间被他复杂的情绪,弄得相当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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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和他争吵,骂他老男人的那次,以后的他,再也没有骂过我,打过我,连小生气也是持久不了的,比如赴他哥哥的生日宴,我坚持不出席,他气着我同时,还念着让周玉京照顾我吃饭。

最近这段时间更不用说啦,他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爱我、宠我,对我可心软了,更不要说给我不好的脸色看。

我是他的眼珠,我是他的心尖,我是他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人。

如此,是什么令他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立刻,我联想到橙园会事件,心中迅速有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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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糊涂,装可爱地撅嘴,“叔,是打电话的那个人惹你生气,关我什么事儿呀,你不要这样看我嘛,汗毛都被你看直了。”

如猛兽捕食一般,他突然动了,拿住我的一只手,身子微倾看着我,全神贯注地看,似乎想看清楚我这个人,“坏宝,我问你三句话,你能不能回答我?”

我歪着头,斜斜对上他的眼看了几秒,这人那么严肃认真,好像等待我决定生死似的。

忍不住,我噗嗤一声,笑了,“叔,有什么,你就问呗,我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搞得那么正儿八经的,看着我想捏你。”笑完,我亲密地捏捏他的嘴角,“讨厌,你也不关心关心我考得怎么样。”

捏他脸的那只手倏地被按住,想抽不能抽,想放不能放,我挑眉看他,不明白他拿住我的两只手要做什么,难道,我还能转身跑了不成?

他眼不眨地盯着我,像在捕捉我的每一个表情,分析我。

片刻,他牵了牵嘴角,却肌肉僵硬,难以成笑,他说:“你付出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考得好,我相信,你的成绩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会才说:“我付出了最大的心力,却不能猜到自己究竟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话到此处,如果我还不能明白,那我就是傻子。

橙园会的事情,肯定是暴露了。

疼痛入骨的手腕告诉我,他显然愤怒了,非常愤怒,而此刻他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愤怒,克制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想让自己理性沉稳面对我。

我相信,他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做到不动声色,只可惜他面对的那个人是我,他便做不到了,露出了情绪化的一面。

对于一个惯游花场的男人来说,真心少得可怜,他把不多的真心喜颠颠捧到我面前,却被我转送和糟践,他的自尊与底线都无法容忍我这样的行为。

果然,我的白日噩梦要成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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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来临一刻,我反倒淡定了。

橙园会事件,尽管是我主动挑起的,但是,我最终是被乐宜一群人给利用了。

想要我背这个黑锅?

没门!

别说事情还没有摆在我面前,就是真摆在我面前了,我一样不承认,打死不认,谁能把我怎么着吧!

我继续装,露出笑容,“那还用说,我的自我感觉好着呢,肯定有好成绩啊。叔,什么结果不结果的?付出了,当然会有回报啊,真是的,你玩什么深沉嘛!”

本想把话题带过去,谁知,他不放过我,不依不饶地接着问。

他深深凝视我,薄唇勾得凄苦,似是自嘲,他有点拿我没办法地问:“坏宝,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对你还不够好?”

手被他按在脸上,不能抽出,于是,我重新捏他的脸,半真半假,哄他开心,“怎么会?叔,你对我可好了,这辈子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好。”

我的回答难以安抚他,他凝重的面色没有变,他又问我,“坏宝,假如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多很多,爱得多的那个人,自尊是不是可以随意被践踏?”

第三章

(我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只要我不撒手,他哪儿都去不了,他逃不脱的【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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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的脸色,让我觉得此刻我要是再不拿出一个诚挚的态度,那么,后面发生什么事儿,恐怕是无法善了。

我这人又矛盾又恶劣。

按理说此时要是与他翻脸,我也算得是就坡下驴,该分手就分手。

可我,偏不。

想要放手的同时,我更想紧紧拽着他,不能让他就此从我的手心溜走,霸占他的人、他的心,要他爱我、念我、惦记我、放不下我。

我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只要我不撒手,他哪儿都去不了,他逃不脱的。

撒手是以后的事情,目前,我还不想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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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按直觉行事。

我放柔了表情,放柔了眼神,仿佛这辈子只见到了这么一个人,其他于我只是过眼云烟,等闲人

物。

柔和的姿态,马上有了回应,他的神情相对缓和。

凝视他,我慢慢凑了过去,先是亲他的脸颊,再是亲他的耳朵尖儿,微热的气息亲密萦绕他的耳边,脉脉柔情全付在了声音当中,“叔,你在害怕什么?是不是怕我对你不够爱?我对你究竟怎么样,你感觉不到么?你对我的心,是个石头人都要捂热了,我不是石头人,你摸摸我的心……”

说着,我引了他的手放在胸口,慢慢探入衣内,脸蛋儿与他耳鬓厮磨,轻柔低喃,反反复复地说:“你摸摸,是不是热的?它在说喜欢……喜欢你……很喜欢……热的……爱你……很爱很爱……你摸……它热乎乎的……为你热的……”

忽而,我感觉到鬓边凉湿湿的,似乎是泪?

他竟流泪……

他再不能僵持了,一思及此,我情动非常,脸一偏,唇瓣儿寻着了他的唇,缠绵极致地吻他。

看似包裹坚硬外壳的老男人,实则脆弱得不堪一击,他流泪,他抵挡不了我,我的小软舌爱缠他,仿佛两条交尾的蛇,难分难舍;又好像小妖物初化人形,识得情爱,翻云覆雨,贪欲无穷。

此时,这情场老手连接吻都不会了,他只能笨拙地回应,疲于招架。

不消片刻,他已溃不成军,一只胳膊紧紧缠着我的腰身,另外一只手像要穿透皮肉抓住我的心似的,用力捉着我左边的兔儿揉弄。

力道近似于野蛮,我吃受不住,不由娇哼一声,“嗯……疼……”

原以为这样他会爱怜我,放了手,谁晓得,我哼哼地说完,好似刺激了他,他的动作如雷霆迅猛,扯歪了我的内衣罩杯,露出惊吓的兔子,猛低头,他一口衔了上去。

他吃兔儿的气力好大,像是要将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吸出来,并且,他的动作持续粗狂,另一边的兔儿被他罩在手里捏揪,

不讳言,他的粗暴弄疼我了,但是,那种粗暴之中才能体味得到的复杂痛苦,他的心情感受传递给我,我居然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尤其,我的胸口有他湿凉的泪水。

啊,瞧啊,我都把这个清贵俊雅的老男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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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瘦的胳膊圈住了胸前的那颗头,我的手指插入他的发根之中,爱怜地摩挲着,忍受、包容着他的肆虐,连连亲吻他的头,“叔,别哭……”

我话还没有说完,他霍然被雷击了一样,僵住了。

紧接着,我被他匆匆推开,他摸摸自己的脸,翻手一看,愣怔,那美手里的水,不是眼泪还能是什么?

那张哭泣的脸、沁泪的双目,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看,迅即被湿漉漉的美手遮住了眼睛,他的声音无不颤抖狼狈,“不……不要看……”

双手覆住眼前的美手,我投到他怀里抵着,心中无不可惜,嘴上却安抚他,“好,不看,我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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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一会,他大概稳定住了情绪,才开口说话。

清朗微磁的声音,涩涩的,老男人说:“坏宝,我曾对你说,别对叔叔使坏,叔叔受不了。你还记得不记得?”

“记得。”我双手覆着美手的手背,感受他温热掌心混着凉凉泪水的交替触感印在我的脸上,我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欢喜。

“那我再问你一遍,假如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多很多,爱得多的那个人,自尊是不是可以随意被践踏?”

他真执着,又将话题拉回了原点,我刚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有些轻微不耐烦,但我还是按捺性子忽悠他,“喜欢一个人,难道需要称斤论两吗?想要一个人开心,自尊算得了什么?”

说到这里,我甩开了他的手,胡搅蛮缠说一气,“你忘了?你对我胡来的时候,老是逼着我说一些不要脸的下流话,时不时让我做一些下流动作给你看,你还绑过我的手捉弄我,我可没要过自尊。现在你这么问,那我能说你随意践踏我的自尊吗?”

终于,他笑了,是哭笑不得的笑,“我说的和你说的,有什么可比性吗?根本不是一回事。”

不知怎么的,我此时鬼使神差地顶了一句,“怎么没有可比性?反正,我喜欢你,我没讲过什么自尊不自尊的,只有你害得我伤心了,我才和你讲自尊。”

听完,他眼神陡然一亮,我暗道不妙,说错话了。

老男人眼神灼灼,“好,伤心才讲自尊,那我问问你。”

“干么?”

“橙园会那晚,你做什么了?”

终于,他单刀直入,问出了他真正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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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园会那晚,我还能做什么?

无非是想和他分手,但是又要他对我心怀愧疚呗,要他自觉理亏欠着我,我不要他了,他心里也不能装别人呗,还能有什么?

我做出那么一大摊事,中心目的,仅此而已。

可我能和他真说吗?

呵呵,我脑袋又没进水。

再者,我夏楠楠可不是任人设计的人,想叫我背黑锅,门都没有。那些人越是想要摧毁老男人对我的感觉,我的逆反心就越大,越不会如了他们的意。

回应老男人的问话,只要我不当那事是个事,那事就不是个事。

我没当回事,嗤之以鼻地笑,神态薄凉,“还能有什么?不就喂了你吃催情药么。”顺便倒打一耙,“药是周玉京给我的,他撺掇我体验一回。我琢磨着那药既然不是我吃的,你要是吃出了什么好歹,我还可以打电话救你。不过,那药效真强,你都把我弄晕过去了。”

说到最后一句,我的脸火烧火燎,那晚我真的被他做晕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基本不晓得。

第二天早上,我那儿肿肿地,腿合不拢,全身软得没了骨头似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他没好到哪里去,我碰碰他的腰,他半点受不了,说是不舒服,最后叫了一个按摩师来服务。

身体的事,自己最清楚,我相信,不过是他选择忽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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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这样的态度,奏效了。

他显然被我勾起了那天晚上情动之后的回忆,那晚是我第一次忘情说爱他,他怎能忘?

忘不了的。

他一声闷笑,沉闷的气氛扫空殆尽,

见他笑,我亦笑了,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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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笑着呢,脑瓜上骤然挨了一记敲,我“哎哟”叫了一声,便被猛然搂进怀中,头顶上方传来老男人恨恨的骂,“造了那么大的孽,当没事人一样,知道我拿你没办法,偏对着我作恶么?你个没心没肺的磨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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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晨

小楠双手托腮,望天,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小手指,“哎,尽管小今给我安排一对一的结局,我好不满意哦,三个男人,我都好想要的说。”

这个女流氓!!!

小今满脸黑线,“做人能不能不要那么贪心啊?知足常乐是最好的。”

“切——”,小楠一脸嫌弃地瞪着小今,“光知道说漂亮话,知足常乐,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份稳定工作,和心爱的男人有自己的小窝,生个宝宝,和和美美过我的小日子。你看看你,你都对我做了神马?

可青被你搞没了,我想吧,算了,没了可青,好歹还有二哥。你个多事鬼,又把二哥搞没了,给我安排一大叔。大叔爱是蛮爱我,可是,你不觉着他老么?等我三十如狼似虎的时候,他还行么?以后我怎么满足自己啊?要用工具解决么?你说,你都对我做了神马!神马!”

小楠非常鸡冻,捏着小今脖子摇晃,小今的小身板被摇得就像那波浪在起伏。

“救命,救命啊……”,小今断气嘶叫。

小今生命紧要关头,仨男主出现了,个个手里都拿着工具……

可青拿着绳子,“上吊吧。”

二哥拿着袋子,“套了,扔水里吧。”

子辰大叔拿着电锯,“干脆分尸吧。”

小今口吐白沫,两眼翻白,抽搐两下,再无动静。

小楠检查三遍,宣布:吓死的。

仨男狂喜:“哇哈哈,那咱们就NP吧,正大光明的NP……”

“此想法甚好,第一天和谁捏?”小楠咬着手指眨巴眼瞅着。

仨男一对眼,突然,二哥出了一拳,子辰大叔踢了一脚,可青用头部攻击,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全力争夺第一天。

“笨蛋一坨坨!慢慢打吧,打完记得招呼看文的妹子们给你们撒花,收了你们。姐要喝冰奶茶去了,不奉陪。”小楠冷哼,拖着尸体小今,昂着头,高贵冷艳从战斗现场撤退。

第四章

【铐着一个我,铐着一个他,莫失莫忘,不离不弃【第二更】

他说到后面,嘴里翻来覆去,只念叨我是“磨人精”。

我真有那么“磨”他么?

嘁,听得耳朵老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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