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袁绍派来闹事的奸细,都给我站好了,谁要想逃跑,莫怪刀剑无眼。”
一听是来抓袁绍奸细。这些儒生也都沉默了。郑啸的作风谁不知道,那些背叛他的人都是什么下场?魂园里那一千多颗脑袋可不是猪头,是个人都知道。
这些人死倒是不怕,但是一旦被安上一个奸细的名头,那这一辈子清名就全没了,那可比死还难受了。
华雄眼珠子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指着一个人:“给我拿下。”
当即就有几个士兵分开人群,将华雄指的人绑了出来。李希却出头了:“这位将军,不知王冬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这样大动干戈。”
“娘地,你耳朵塞驴毛了。老子不是说过了。今天来拿袁绍派来的奸细。”
“不可能,王冬素来立身持温文宽厚,孝顺有礼。我等皆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是袁绍派来的奸细,将军你不要诬陷好人。”
“放屁,没有实际证据。就凭你们几个鸟蛋还需要老子亲自来跑一趟?别太抬举了你们。要收拾你们老子一只手就成了。还要带兵。不信是吧?老子就在青天白日之下审问,让你看看是不是。”
“这样最好。有我等再此。王冬,你不必害怕,有什么事情还有我们给你做主呢。”
“行了,行了。你一边去,就凭你,还做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癞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去……去……去……,一边待着去。”
华雄不理会气的浑身发抖的李希,自顾自的走到王冬面前:“小子,为袁绍办事,你小子可以啊。不怕死吗?”
被压的跪倒在地的王冬却很是硬气:“我没有,你少污蔑我。”
“我污蔑?哼哼……那我问你,你家中地黄金从那里来的?”
这下大家都傻眼了,王冬家境不好,全家只有他和他老母两人。还好他人缘还不错,平时大家也都接济他一些,但是黄金?他又那里来的黄金?
“呸……你要污蔑我,我又那里来的黄金。”
“嘴巴倒挺硬的。来人,去他家搜,将赃物取来。我看他还有什么说的。”有两名士兵应声而去。
这个时候李希又跳了出来:“这位将军,黄金一事,怕是难以服众。就算这兵士拿来黄金,又能说明什么?谁知道这黄金是从王冬家中拿来的还是从将军您家拿来地?”
“放屁,老子还栽赃陷害他了?就凭他?也配?行了,老子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将刚刚截获的书信拿来。”
当即有士兵呈上一封书信,华雄在王冬眼前晃了晃。王冬的脸色一些是晴转多云了。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谁,就是最爱说话的那个。你和这小子认识吧,认得他的笔迹吧?”华雄指着李希问到。
这下李希更是气的想吐血,强行压下怒气:“我自然是识得。”
“喏……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这小子的亲笔。”
李希打开书信。一看。
“公则大人台鉴,幸不辱命。现已挑起长安儒生之不满,不日即行动。行大人之策,定使郑啸声明狼藉,大人亦可行后续之策,定然成功。”
李希是难以置信,这王冬的笔迹他是不会认错地。想不到,这王冬已经是奸细了。
“王冬,你怎么行如此之事?”李希开始痛骂王冬。
王冬被按在地上。脸色难看。等李希骂了一阵才说:“既然都被你们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地,可惜了郭图大人的计谋。要杀要剐随意你们,只是这李希也是同谋,不能放过了他。我都招认了,只希望你们放过我年迈的老娘。”
一听到这句话,全场一片哗然。这次的事情是李希带头挑起的,所有儒生看李希的眼神也不对了。
“按照计划。我们两人挑起大家的不满。在这里闹事,而后我会出手伤人,让郑啸大开杀戒。而李希随后就号召天下所有地儒生反对郑啸,挑起内乱。”
李希地脸现在和血一样红,背后的儒生们纷纷对其指指点点。热血冲顶,李希大喊着:“胡说,你血口喷人……。贼子,我和你拼了。”刷地一声拔出宝剑就冲向王冬。
只是还没冲出去就被两个士兵擒拿住了。“还想杀人灭口不成?当老子不存在?”华雄嘴里骂骂咧咧的过来给了李希两个耳光,李希一阵咳嗽,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
“他……他……污蔑……我。”被华雄蒲扇般的巴掌扇了两下,李希现在话都说不清楚了。
“娘的,少废话了。都给我带走,回去仔细审问,不能让一个奸细跑了。”华雄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扫向这些闹事的儒生。被华雄地目光一扫,这些人感觉好像一把钢刀砍过来一样,遍体生寒。
他们虽然是反对郑啸的政策。可他们都是郑啸治下的人。拖家带口的,都是重名声的人,这奸细的帽子一旦扣下来,那可真是晚节不保了。就邻里邻居的闲言碎语也能把他们地脊梁骨戳弯了…………
“来人,把这些人全部记录下来。回去拷问这两个贼子,一定要把同党都挖出来。你们这帮人,都回家老老实实待着。若是敢逃跑。哼哼,抓住了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书佐上前记录这些人,到现在事关名节,这些人也没有刚才的胆气。领头的李希被抓了,没了主心骨这怎么办。一个个互相对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快着点。老子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磨蹭,怎么?心虚了?娘的,急了老子把你们全抓回去一个个审问。”
队伍中一个儒生咬咬牙,挺身而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吴坎行的正,走的直,有什么好怕的,邪不压正,你只管去查。”
有了带头的,这些儒生们都登记了自己的名号,华雄一挥手,士兵都散开了:“都回家去好好待着,衙门里随传随到。若是谁找不到了,哼哼…………老子手中的刀可不认人。我们走。”
这些儒生看着面色灰暗地王冬和哭天喊地的李希被压走,心中也舒坦了一些。没想到自己被这奸细利用了,李希这贼子,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居然心肠这么狠毒。
大家都看着吴坎,问起了该怎么办?吴坎想了好一阵才说:“这次事关重大,我们都是被利用了的。这奸细的帽子不能扣到我们头上,我们先回去,等这个事情水落石出,还我等清白了在来请愿。这百家争鸣一事我们要继续抗争到底。”
所有人纷纷点头,的确。君子趋吉避凶,先让自己落了清白在说,要是自己落下个奸细的名声,那谁还相信自己地话啊?
华雄将人押到长安衙门中,分别关押在重犯牢房内。他挥退所有人,只剩下他自己和王冬,众人还以为华雄要审讯,也很乖巧地闪人了。
“王兄弟,不错,你很会演戏啊。”
恢复正常的王冬也抱拳行礼:“华将军也不错啊。那么多儒生,有才名地可不少,可也没有一个人看穿华将军。”
“好了,我们就不要在恭维了。主公有命,你诈死脱身,只是这长安你待不下去了,上面让你去荆州。可惜了。”
“没什么,为大人效命,是我的福气。”
华雄心中感叹,郑啸在民间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啊:“夜长梦多,今夜便送你出城。”
第两百零二章 淳朴百姓
原来一切都是郑啸派人演出的一场戏,王冬本来就是郑啸细作系统的人。郑啸不想发生流血事件,也不想和这帮儒生磨嘴皮子,干脆就让人给这些人先扣个屎盆子……
让王冬假造了一封书信,交给华雄。华雄自然好行事,一下将领头的李希陷害了。
郑啸心中发狠。你让老子难受,老子让你更委屈。一个儒生,敢和我作对,死是便宜你了,哼…………
视察水车情况的郑啸乐呵呵的干起了微服私访的勾当,这水车的推广做的不错。这还没几天,长安附近很多人都用上了改良的水车,看来蒙明在这个事情上也是花了大力气。
相信不久之后,自己领地内所有农人都可以用上。^^^^这样有利生产的事情,郑啸巴不得多干一些。不但利于民,同时利于己。
同时,赈贷制度也让郑啸很满意。那些个出不起钱申请赈贷弄来水车的农人可是对郑啸感激涕零。因为没有暴露身份,郑啸和一些农人相谈甚欢,这些人也都很喜欢这种赈贷制度。和一个老人的对话,也让郑啸认识到百姓的淳朴。
“老人家,您家这部水车可是赈贷办的?”
那老头打量了一下郑啸,郑啸的衣着很是华贵:“后生啊,看你不像是需要赈济的人,你问这个做啥啊?”
“噢……我只是路过,听说有这么事情。感觉好奇就问问。”
“后生,你不是本地人吧。^^^^”
“呃…………现在算是吧,我家马上就搬来长安了。”
“哈哈,娃娃,你有福气啊。现在长安是镇西将军做主,镇西将军是好人啊。”
郑啸不好打断老者,只好耐心的听完这老头对自己的一番感激。心中直琢磨。应该不会有人告诉这老头自己的身份吧………………
“那个……老人家,我是问这个水车和这个赈济的事情啊。”郑啸实在扛不住这老头的废话了。
“呵呵……”老头一笑,满脸的皱纹里都透着笑的意思:“你看看,这一上年纪,忍不住就多嘴了。我家这个水车啊。是官府给赈贷地。****秋后收粮了还上两百二十斤粮食就成了。”
“两百二十斤?不是,老人家,我听说不是只要还两百斤的吗?”郑啸心中怒了。谁敢随意加码。回去好好得收拾收拾他们。
“唉…………后生,这官府啊本来是说只要还两百斤粮食的。但是这可不成啊,哪有借了钱没利息的道理。这镇西将军对我们好。我们得感恩戴德不是,这四里八乡的乡亲一合计。又和官府地大人们商量,才加了一分的利息。再说今年看情况收成应该不错,一亩收上三百多斤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点利息已经是少的了。”
“这……大爷。有这么好地事情,干嘛还要主动还利息啊?有便宜不占啊?要是我,我还巴不得白送给我呢。^^
一听郑啸这话,老头地脸阴沉了:“那后生,做人不能这样。不能忘本啊。要不是将军给我们这水车,我们很多人可用不上呢。
后生,你是外地人,既然你快要搬到长安了。我也就告诉你一些东西。几百年前,有一句话叫关中无乞丐,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我们是不会接受别人施舍的。
这两年。镇西将军做主。我们地日子好过了些。当初有个叫牛辅的,把我们关中祸害的苦啊。镇西将军刚来的时候。我们多少人家都没饭吃。镇西将军对我们好,给我们发粮食赈灾,救了我们的命。
这两年的收成也还不错,我全家九口,勒紧了裤腰带也要把当初将军救济我们的粮食还上。”
郑啸眨巴眨巴眼睛,说到:“这个应该没人让你们还吧。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赈灾的粮食要还地,那这镇西将军也太小气了吧。”
“胡说。”老头眼睛一瞪,就要拿拐杖打郑啸的样子,可看了看郑啸身后彪悍的护卫,最终还是没动手。
气呼呼的说:“你这后生,太没道理了,老汉懒得理你,你知道个屁。快走,快走,让别人听到你说镇西将军坏话,你可别想脱身了。”
郑啸忙赔笑:“老人家别恼怒,我刚来这里,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还请老人家提点一下。”
“哼……算你这个后生有些礼貌。^^^^我看你就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后生,你没经过苦日子,你不知道这个苦。我们是穷,可我们不能穷了志气。
知道吗?当初我们去还赈济粮食的时候。官府不要,不要怎么成,乡亲们把粮食都堆到了衙门口,三天三夜,楞是没动地方。最后蒙大人没有办法才把粮食搬进库房里。”
“不会吧,还有这么好的官?”郑啸假装好奇。
“娃娃,你知道个啥。”老头见郑啸说话和气,也放松了起来:“看你年纪不大,从小一定过地很好。没接受过别人地施舍,后生,记得一句,知恩图报。既然你要搬来长安,我也就和你说说。”
找了个地方。老头坐在地上,拍了拍旁边的地方:“后生,来。”
郑啸也过去坐下,听那老头说了起来:“将军对我们好啊。我们也要报答将军,我家二小子大前年加入了军队。我们全家都享了福,只可惜,二小子福薄,去打什么黑山贼地时候战死了,我估摸这啊,你和我家二小子年纪差不多大。”
“老人家,不提这些伤心事了吧。”
“伤心?是啊,有点伤心,不过二小子死的值得。后生,知道魂园不?”
“知道啊,我还去看过呢。”
“我家二小子就葬在那里了,福气啊。虽然死了,可二小子在那里面。****有人给祭奠啊。前些日子,镇西将军亲自去祭奠,那人可多了,二小子能有这福分,值得了。
更何况二小子死前还立了些军功。虽然战死了。可官府给我们家分了二十亩地,还都是好地。娘啊,这我一辈子都挣不来这么多地的。”
说着说着。郑啸忽然想起来了。这老头既然是军中烈士的家属,怎么会穷到没钱置办这水车呢?
“对了,老人家。我听说镇西将军战死的士卒不但给土地,还给钱的。怎么您家里连个水车都置办不起了?难道是有人克扣了没给你家钱?”
“给了,还不少呢。足够我家过几年好日子的了,只是我家那大小子不争气,唉…………后生,不怕你笑话,我家那大小子好赌,又不务正业。一天到晚的不着家。真是个不孝子,那小孙子都在我家里,我养着。
唉……二小子地抚恤,和家里的钱都被这混蛋小子败光了。有时候真恨不得打死这混小子,只是丢不起这人,欠了人家的赌债,还得家里给还上。”
“还有这么混蛋的儿子。老人家。你要好好教训他才是啊。”
“呵呵……”老头一阵苦笑,满是惆怅的说到:“现在就是想教训也教训不上了。大小子今年开春地时候病死了。还好小三小四在,田里的活也没拉下。就是我可怜的孙娃子,才九岁就没了爹,可怜啊。^^^^”
郑啸一听到这里,也不禁思念起了自己地老爹。爹啊,您要还在多好啊。现在我想尽孝都没办法了,爹啊,我地成就你看到了吗?
“后生,我看你身板不错,武艺应该也不错吧。”
“呃…………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