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三天,一天后,就传来好消息,两天后第一车煤炭就装运过来了,工厂,也就开工了。
厂里如愿以偿地获得了煤炭,蒋海洋自然不会食言,或许厂里会有些闲言碎语,但这些都不算事儿了。
虽然不知道厂里得到了多少煤炭,但看那写领导一个个满面春风的,蒋海洋又给了他十吨的化肥指标,允许他一部分一部分地提走,付新心里也差不多有了个数,他也没去斤斤计较,十吨的化肥指标,他已经心满意足。
现在有了十吨的化肥指标,商店也就有了未来,现在暂时先卖化肥,等效益好了,有了更多的钱,就去东广省跑一趟,进一些轻工产品来卖,这是付新等人早就计划好了的。
没有把全部的资金都用掉,付新等人花了三百二,一分钱没少,就从厂里提走了两吨碳酸氢铵,商店也该开张了。
选开张日子时,付新等人没有去翻看袖里金百中经,因为付新觉得没必要,就选一九八零年一月一日,正好是所有八零后开启的第一天,多好。
付新是这么认为的。付新这么一提,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一月一日元旦,这个日子终究不会差的,就这么定了。
时钟之轮眼见就转到了八十年代的第一天,天气不错,这大冬天的,太阳早早地就出来了,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付新一大早就叫陈观鱼等人给店里准备了一封鞭炮,准备九点开张用。
上午七点多,付新五人都到了店门口,只见,大门上,一块红绸布遮掩这一块匾,这是昨天准备,其实这个付新认为没必要,但是陈观鱼提出了,然后其他人也坚持要这样遮住,付新也就随大流了。
这商店,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其他人的意见,也是要听的。
虽说眼前这家乐福商店,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家私营商店,可付新等人并没有准备把这开张仪式搞多大。
虽说有了政府批文,但是也不要搞太高调了,陈观鱼他爹、蒋海洋、付振邦、付新他师父、付文他师父,都有交代过,这事尽量低调。
所以,付新等人,也就把各自的家人给带来了,剪彩的事,就交给陈观鱼他爹陈宏、蒋橙他爹蒋海洋,以及付新去干了。
前两位一个是县官,一个是现管,也就只能他们上了。
快到八点种的时候,一众家人都来了,这么一个房子,就显得有些不够大了,实在是他们付新他们五人各自的家人有点多了。
开张仪式,虽说付新等人要搞低调,但是这真低调不起来,付新等人要开店的事,早就被一些人知道了,加上昨天下午门口挂上了一块蒙着红布的匾,这让很多不明真相者也有了好奇,这阵势,貌似还是解放前才见到过吧!
不清楚的人,向知道情况的人了解,结果越传越广。国人爱看热闹的习性,在这一刻得到了体会。
九点整,该到了的人都到了,商店门口周围,围满了大人、老人、小孩,陈宏率先从屋里出来,这也是没经验,哪有领导在最前面出来的,只是陈宏都这么走了,付新也没有提醒,这不是重点。
这一幕,让看热闹的人,有些惊异,这商店不是说是私人的吗?
随着其他人的出来,众人更感到奇怪了,蒋海洋、付振邦,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啊!
在付新的一声令下,陈观鱼点燃了鞭炮,付新几人剪断了红布,家乐福三个字,呈现在诸人面前。
看到围观的人很多,陈宏依旧没有发表什么讲话,剪了红布,他就离开了,他还有公务要处理,同样走的,还有蒋海洋、付振邦等人,都说了要低调的,结果围了这么多人,虽说今天厂里不上班,但他们为了影响,还是选择了遁走。
付新见到这样,也没说什么,他就说了一句家乐福商店今天开张,就和陈观鱼等人进去了。
这件事,必须要弱化才好,家乐福商店,等于就是试验品,小心点总是好的。若是要趁此机会拉大影响力,那时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要知道,很多地方还在走公社化制度呢!不想做革命的先烈,就得老老实实,低调点干活。
家乐福商店,就在一片高调,却被老板们尽力打压,弄得低调的情况下,开张了。
虽然付新等人需要尽量低调,但这要开门做生意的,要低调也低调不了,红星乡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这个叫家乐福的商店,买的是化肥。
化肥这东西,是供不应求的,短短不到一个月,家乐福商店里开张时从厂里提的两吨化肥,就卖完了,这让付新等人赚了一个满盘钵满。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付新等人赚到不少钱的事儿,这让不少人知道了,大部分人,都认为付新给厂里建了功,得到化肥指标,开个商店是合情合理的。
但这终究是大部分,存在小心思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看到付新等人赚了钱,有些人心思就活络开了,想学付新,从厂里弄到化肥指标,也拿出去卖,趁此机会赚一把。
最近化肥指标这事情,蒋海洋是已经被搞得焦头烂额的了,最初是厂里一两个领导想给亲戚弄点化肥指标去卖,蒋海洋没答应。后来,就不是一个两个,一个个的,都找了上来,蒋海洋还是没答应,不过这事儿,已经让他很被动了。
家乐福商店没有存货了,这天下午,下了班,付新没有先回去跟老道士学习,而是来到了蒋橙家。
“付新,化肥我暂时不能给你了。”蒋海洋降低身份给付新倒了一杯水,说道。
付新一进蒋橙家,蒋海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来了,家乐福商店的情况,他是了解一些的。
“为什么啊!”这段时间付新一边认真工作,一边又要学习,一边还要关注一些商店的情况,毕竟刚起步,就算陈观鱼再有商业头脑,刘义再有面子,杨过再能干,也不成。该给的关注,付新还是要给的。
所以,付新并不知道厂里领导在闹腾给家里弄化肥指标的事儿。
“唉!这事儿怪我,没考虑清楚,当初怎么就那么冲动地把化肥指标给你了呢?”蒋海洋先叹了一口气,自责地说道。
“蒋叔,这事儿你可不能耍赖啊,当初你答应我好好地,现在又不想给了,这这么能成,现在店里还等着我向你要到条儿,去厂里的仓库提货拿去卖呢?况且,商店还有橙子姐的一份呢?”付新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一脸不满地说道。
蒋橙这时可能去了店里,没在家,蒋海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说道:“唉就是因为你把你橙子姐拉进伙,有了她,这事儿才变得错综复杂的,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哪需要在这跟你多说啊,早就给你开条了!你蒋叔我是那种说到不做到的人吗?”
说完,蒋海洋放下手中的水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躺倒在自己的沙发上。
沙发,作为红星化肥厂的厂长,家里有这点东西,还是不算什么的。
“蒋叔,你是说,遇到了麻烦?”付新试探性地问道。
付新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还是有点理不清。
“是啊,还是个大麻烦,你们从厂里拿走化肥去卖,赚钱了,有些人就眼红了,来找我,也想得到化肥指标。”
蒋海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开始,是一个两个,我都以你为厂子里立了功,得到这点化肥指标,是应该的,给回绝了。他们也算理解,也没跟我纠缠。
可是后来,随着知道你们赚钱消息的人越来越多,找我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我还是用这个说法来说退他们,可是这次,不管用了,他们一个个都抓住你橙子姐在商店有份的事,来逼我,攻击我,要我把化肥指标给他们,不然,你们也不能得到”
“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付新没听完,就拿出了前世做院士的气度,重重地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气愤地说道。
“可是过分又怎么样,你橙子姐入了股,这是事实,唉”说完,蒋海洋可恼地用手撑住自己的脑袋,低了下去。
“为今之计,两种解决办法,一、你们把所赚的钱给上缴出来,相信可以把那些人给说退;二、放开这个口子,让他们也拿到指标。可这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啊!唉”蒋海洋又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了。
“付新小子,你不是聪明吗?赶紧给我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啊,不然,再这样闹下去,早晚要出事。”
付新两次成功的解决危机,不禁让蒋海洋对付新有了些依靠,竟然把希望挂在了付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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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网打尽
说实话,这个问题,拿到付新手里来,也头疼。
首先,蒋海洋被人抓住了“小辫子”,这点毋庸置疑,尽管这小辫子不是真的,但是,人言可畏啊;其次,蒋海洋如今应该是被孤立了,这事儿斗起来,也不简单;最后,付新自己对此事也不好怎么发表看法,因为他自己,也需要向厂里提取化肥。
在差不多将一大杯水喝掉的时候,付新顿时有了一点思路。
“只能这么干了,虽然黑暗了一些,可谁叫你们眼红呢?”付新在心底说道。
“蒋叔,我想问您几个问题,这可能涉及了您的隐私,但是要解决眼前这事,您必须得保证真实可靠地回答我。”付新正了正自己的精神,眼睛有神地盯着蒋海洋,很严肃地说道。
蒋海洋看付新很正经,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朝杯子里抿了一口水,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问吧,付新,我相信你!”
既然蒋海洋答应了,付新也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好,蒋叔,我想先问您,您在厂子里对头吗,而且是那种你很不喜欢的对头。而不是互相欣赏,但是因为各自岗位原因的竞争对头。”
一下就被问到这个问题,尽管是早有准备,但蒋海洋还是被付新给搞了一个措手不及,就连手中握紧的正取暖的杯子,也不禁抖了一下,差点将热水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好吧,我承认,有。”蒋海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承认道。
“嗯。”付新有些满意地笑了笑,不经意间,他前世作为院士的气度,又流露了出来,然后继续问道:“那我想问问您,到底是谁?”
能被蒋海洋视为对头的,必然不是普通员工,怎么说,付新也在厂里工作了大半年了,既然不是普通员工,他怎么说也是知道的。
“说都说了,就告诉你吧,不过我先警告你小子,虽然这事儿在公司上层几乎没人不知晓,但是你也不能出去乱说,不然不说是我,就是你老爹,也饶不了你。”蒋海洋声明道。
付新听到这话,一拍脑门,“郁闷”地道:“蒋叔,你说我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吗?”
“这倒是,你小子虽然贪心了点,混蛋了点,但是嘴巴还算严实。”蒋海洋点了点头,说道。
“那您说说,到底是谁啊?都绕了这么多弯子了”付新“抱怨”道。
“那个管仓库的”蒋海洋有些不在意地小声说道。
付新懂了,厂里有好些个副厂长,付振邦是,但是付振邦是其中最没权的,也是资历最新的。但蒋海洋所说的这个管仓库的,却是厂里资历最老的,当初,如果不是蒋海洋空降下来,厂长就是他的了,因此,蒋海洋和他结仇。
别以为他一个管仓库的,就势力不行,人家管的仓库,不仅是厂里的货物仓库,还有财务仓库呢!管着钱,意味着什么,勿需多说了吧!在厂子里,他的势力可是盘根错节。
有这这个元老级的财务在,尽管蒋海洋有着千般万般的想法,可是,有着根难啃的老骨头在,掣肘了蒋海洋的抱负,一直很难施展,蒋海洋也因此与这人看不对眼,跟他,一直存在着很深的矛盾。
付新再问道:“那蒋叔,这件事,兰厂长有没有参与啊?”
“哪件事?”蒋海洋一时没有转过来,糊涂了。
“哦,你是说,参与要化肥指标的事儿啊!这个他不可能参与的,他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一快臭棺材板,又臭又硬。年纪大了,古板的很,这种侵吞国家财产的事,他是不会干的。不过嘛!”说着,蒋海洋也笑了起来。
“不过什么?”付新看到蒋海洋下了起来,虽然猜到了什么,但是还是有些不解,这有什么好笑的。
“呵呵,那老头啊,虽然他死板不堪,不会打国家财产的主意。不过呢,他只生了一个没用的儿子。由于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很是溺爱,孩子没有管教好。这次参与要化肥指标的人中,就有他儿子,而且他儿子还是带头的。”蒋海洋解释道。
付新还是不解,就算这样,也没什么好笑吧,于是问道:“可是这也没什么好笑啊?”
“哈哈,我笑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对他儿子,几乎百依百顺,所以这事儿,他不会参与,但是有了他儿子参与,他也就参与了,懂吗?”蒋海洋说完,心情顿时有些开心起来,死对头要犯错误了,心里爽啊,所以说完后,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给喝了干净。
蒋海洋的意思,付新懂了,这个兰厂长,只要有他儿子参与,他就必然会参与,因为他太过溺爱儿子了。这兰厂长,在官场上,几乎无往不胜,可是在家里,就是一个熊包。
听完蒋海洋的陈述,付新没有立即开口,开始捂着自己手中的杯子,思考起来。
“蒋叔,你这样做”付新的鬼主意来了。
付新刚说不到一句话,就被蒋海洋给打断了。
“什么,你是让我不管这事,任他们去侵吞国家财产?不成不成,这怎么可以”听到付新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那群人去侵吞国家财产,蒋海洋就是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
而且,这件事,一旦开了这个口子,还能阻止地住吗?蒋海洋自认是没有办法的。
蒋海洋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脸色就变了,瞪大眼睛,朝付新怒道:“哼,我看你小子,是想不到想法了吧,你也现在拿不到我的批条,就像让我放开这道口子,让你拿到化肥,然后赚到钱,你想都别想!哼!”
“蒋叔,您还想不想把这件事给解决了?您先听我说,我要您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付新立即解释道。
蒋海洋没好气地说道:“说吧,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以后休想从我手里拿到任何化肥指标!哼!”
“您这么做”付新把嘴贴近蒋海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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