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啊!”周敏说:“我哪里不晓得轻重贵贱?”看着庄之蝶,倒有些不好意思。妇人就说:“周敏,那你就替庄老师跑跑腿,去通知孟老师,回来了买些礼品,说不定今日是庄老师的生日还是师母的生日哩。”庄之蝶说:“谁的生日都不是,吃饭事小,主要是朋友聚聚。”周敏便随着要走,庄之蝶也要走,周敏说:“有我去通知,你就不急了,让唐宛儿去街上买些甑糕和豆腐脑回来,你一定没吃早点的。”庄之蝶也就坐下来,说那便歇口气再走吧。
周敏一走,唐宛儿便把院门关了,回来却说:“庄老师,我给你买甑糕去吧。”庄之蝶一时竟不自然起来,站起了,又坐下,说:“我早上不习惯吃东西,你要吃就给你买吧。”妇人笑着说:“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拿一对毛眼盯着庄之蝶。庄之蝶浑身燥热了,鼻梁上沁了汗珠,却也勇敢地看了妇人。妇人就坐在了他的对面,凳子很小,一只腿伸在后边,一只腿斜着软软下来,脚尖点着地,鞋就半穿半脱露出半个脚后跟,平衡着凳子。庄之蝶就又一次注视着那一双小巧精美的皮鞋。妇人说:“这鞋子真合脚,穿上走路人也精神哩!”庄之蝶手伸出来,却在半空划了一半圆,手又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有些坐不住了。妇人停了半会,头低下去,将脚收了,说:“庄老师。”庄之蝶说:“嗯。”抬起头来,妇人也抬了头看他,两人又一时望着对方迷了也没了活。庄之蝶吃了一惊,说:“不要叫我老师。”妇人说:“那我叫你什么?”庄之蝶说:“直呼名字吧,叫老师就生分了。”妇人说句:“那怎么叫出口?”站起来,茫然无措,便又去桌上抚弄了铜镜儿,说:“听孟老师说,你爱好收集古董的,倒舍得把这么好的一枚铜镜送我们?”庄之蝶说:“只要你觉得它好,我也就高兴了!你姓唐,这也是唐开元年间的东西,你保存着更合适哩,你刚才只看那镜面光亮,还没细看那背面饰纹吧?”妇人就把铜镜翻了来看,才看清镜背的纽下饰一鸳鸯立于荷花上;纽两侧再各饰一口衔缓带、足踏莲花的鸳鸯;纽上方是一对展翅仙鹤,垂颈又口衔缓带同心结。而栉齿纹凸起的窄棱处有铭带纹一周,文为:“昭仁承德,益寿延年,至理贞壹,鉴优长全,窥妆起态,辨皂忡妍,开花散影,净月澄圆。”妇人看了,眼里充溢光彩,说:“这镜叫什么名儿?”庄之蝶说:“双鹤衔绶鸳鸯铭带纹铜镜。”妇人说:“那师母怎肯把这镜送我?”庄之蝶一时语噎,说不出话来。妇人却脸粉红,额头上有了细细的汗珠沁出,倒说:“你热吧?!”自个起身用木棍撑窗子扇。窗子是老式窗子,下半台固定,上半截可以推开。木棍撑了几次撑不稳,惦了脚双手往上举,妇人的腰身就拉细拉长,明明白白显出上身短衫下的一截裸露的后腰,庄之蝶忙过去帮她,把棍儿刚撑好,不想当的一声棍儿又掉下来,推开的窗扇砰地合起,妇人吓得一个小叫,庄之蝶才一扶她要倒下的身子,那身子却下边安了轴儿似的倒在了庄之蝶的怀里。庄之蝶一反腕儿搂了,两只口不容分说地粘合在一起、长长久久地只有鼻子喘动粗气、热吻着、吸吮着对方的舌头。而他的手去抚摩着她的肥美屁股和大腿根部的阴唇,口口口口口口(作者删去二十三字)庄之蝶空出口来,哺哺他说:“唐宛儿,我终于抱了你了,我太喜欢你了,真的,唐宛儿。”妇人说:“我也是,我也是。”竟扑扑籁籁掉下泊来。庄之蝶瞧着她哭,越发心里爱怜不已,用手替她擦了,又用口去吻那泪眼,妇人就吃吃笑起来,挣扎了不让吻,两只口就又碰在一起,一切力气都用在了吸吮,不知不觉间,四只手同时在对方的身上搓动。庄之蟀的手就蛇一样地下去了,裙子太紧,手急得只在裙腰上抓,妇人就把裙扣在后边解了,于是那手就钻进去摸弄着肥肥美美的漂亮阴户,摸到了湿淋淋的一片,将手指插了进去捣弄着、抽插着、活动着。口口口口口口(作者删去十一字)庄之蝶说:“那天送给你鞋,我真想摸了你的脚的。”妇人说:“我看得出来,真希望你来摸,可你手却停住了。”庄之蝶说:“那你为什么不表示呢?”女人说:“我不敢的。”庄之蝶说:“我也是没出息的,自见了你就心上爱你,觉得有缘分的,可你是我接待的第一个女人,心里又怯,只是想,只要你有一分的表示,我就有十分的勇敢的。”女人说:“你是名人,我以为你看不上我哩。”庄之蝶把软得如一根面条的妇人放在了床上,开始把短裙剥去,连筒丝袜就一下子脱到了膝盖弯。庄之蝶的感觉里,那是幼时在潼关的黄河畔剥春柳的嫩皮儿,是厨房里剥一根老葱,白生生的肉腿就赤裸在面前。妇人要脱下鞋去,彻底褪掉袜子,庄之蝶说他最爱这样穿着高跟鞋,便把两条腿举起来,立于床边行起好事。妇人的臀部已经抚摸着。这种玩法的感受妇人是第一次,因为庄之蝶已经插入她的肉体内,妇人舒服得爽快得大呼大叫着,他把他那粗硬的阴茎戳入鲜嫩的阴道里疯狂抽送着。这可是妇人想念已久的一件非常刺激非常爽快的好事儿呀!。。。。。。。。。
事毕后,他又爬下去仔细地去看她下体那稀少而卷曲的细如锦丝的柔软阴毛,与她那白嫩平坦的下腹比较好象蓝天上点缀的白云,与她那白嫩圆润的肥美高隆的阴户比较好象白莲花上空飘飞着彩蝶,与她那丰满圆润的臀部和白嫩粗圆的大腿根比较又构成了一幅美妙的画面。他高兴地提笔在她那漂亮的阴户上写着“花阜”两字,他又在她那白嫩粗圆的大腿根内侧面上写着:“说花不是花,特点却象花;花脯涨鼓鼓,花瓣缝中扎;花蒂在缝顶,男儿最爱她”。写完后又紧拥着热吻她。
过了一会儿后,他把妇人的脚趾逐只逐只地摸捏过,又沿着她的小腿一直摸上去。妇人初时乖乖地任她摸玩,当他摸到她大腿时,她的身体开始兴奋得又颤抖了。当他的手指触及妇人那细毛茸茸的肥美高凸的白嫩鲜艳的肉桃儿(阴户和阴唇)的时候,妇人不由得缩了一下,两条粉腿紧紧地夹住。不禁轻轻地噢噢噢了几声后,大笑了出来。他把妇人的粉腿高高举起来了,然后用手压住,跟着就用双手拨开她紧紧合住的细嫩阴唇,只见妇人的阴道口有一个鲜嫩的细小肉洞,他忍不住俯下去吻了吻、舔了舔一下。 妇人一下子兴奋得忍不住动了几下,妇人又抓住他的粗硬阴茎吻着、吃着。他压实着她的大腿,继续用舌头去舐弄她的阴蒂和阴道口。妇人浑身舒麻得抖动着。他抬起头来,改用手指拨弄她的阴蒂和阴道口。妇人的身子剧烈颤动着,一股爱液溢出来。再一次将他那硬直的阴茎凑过去,妇人也把身子移过来,伸出手儿扶着他的阴茎对准了自己滋润的阴道口。他让龟头轻轻抵在妇人的肉缝,然后缓缓地一点一点顶进去。 他兴奋地把粗硬的阴茎尽根插入妇人鲜嫩的阴道里,妇人又肉紧地抱双腿缠着他的身体。他双手拽住妇人那两堆嫩白的乳房摸捏玩弄,一会儿又俯下去吻她的小嘴。妇人闭着眼睛舒服享受着哦。。。。啊。。。。。。喔地爽叫着,底下的肥美阴户任他的阴茎恣意抽送。酥胸上一对白嫩的大奶子也任他摸玩捏弄。 于是他把胸部贴在她温软的两座乳房上,底下的大阴茎也狂情地向着她的阴道深处狂抽猛插。大约抽送了几十个来回,妇人呻叫了,那〃啊。。。。。。呀!哦。。。。。哟!〃叫声如一曲动人心弦的音乐。妇人那美妙的阴道象一个吸盘似的收缩着,使得他的龟头一阵又一阵地酥痒。他大叫一声,终于紧紧搂着妇人,把一股精液急剧地喷射在她的肉体里了。而妇人也消魂地肉紧地把她的身体搂抱不放。两条粉腿更是交叉地勾紧着他的背脊。。。。。。。。妇人沾着动着就大呼小叫,这是庄之蝶从未经历过的,顿时男人的征服欲大起,竟数百下没有早泄,连自己都吃惊了。唐宛儿早满脸润红,乌发纷乱,却坐起来说:“我给你变个姿势吧!”下床来爬在床沿。庄之蝶仍未泄完,眼盯着那屁股左侧的一颗蓝痣,没有言语,只是气喘不止。妇人歇下来,干脆把鞋子丝袜全然脱去,他用嘴在妇人的粉白臀部亲吻了起来,他又伸出舌头在她那屁股左侧的一颗蓝痣上舔吮了几下,接着他从她的屁股后面疯狂地亲吻舔吮她那白白嫩嫩的大腿和大腿根部,他一次又一次赞美她的雪白侗体和红白鲜艳的肥美高凸的漂亮阴户,他将舌头伸进她那红嫩的阴唇里去舔吸和撩拨,把她撩拨的欲仙欲死,很快达到了高潮,然后他又将火热的粗硬阴茎从她的屁股后面插入进去,利用各种姿势进行疯狂抽送,一次又一次地把她舒服的欲仙欲死,腾云架雾了,一会儿又达到了三次性高潮,她觉得真是美死了,舒服死了。啊!原来与他做爱是这么美好,这是与她的丈夫在一起时没有的感觉啊,他比她的丈夫强多了。所以她认为,是他给她带来了幸福,是他点燃了她激情的火花。他也告诉她,他与妻子的性生活令他很反感。他的妻子不但阴户毛多淤黑难看,而且有阴道炎,每次性生活都有难闻的气味,让他很不舒服。对于他来说,和妻子过性生活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甚至可以说是受折磨,没有幸福和快感。他知道她的侗体和阴户都很漂亮,而且还散发着清香和肉香,远远超过了他的妻子。他们之间的性生活真正是心灵与肉体的最完美的结合,给他们双方带来的愉悦感是用语言难以叙述的。
庄之蝶穿好了衣服,妇人却还窝在那里如死了一般,他把她放平了,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吸烟,一眼一眼欣赏那玉人睡态。妇人睁眼看看他,似乎有些羞;无声地笑一下,还是没有力气爬起来,床之蝶就想起唐诗里关于描写贵妃出浴后无力的诗句,体会那不是在写出浴,完全是描述了行房事后的情景了。妇人说:“你真行的!”庄蝶说:“我行吗?!”妇人说:“我真还没有这么舒服过的,你玩女人玩得真好!”庄之蝶好不自豪,却认真他说:“除过牛月清,你可是我第一个接触的女人,今天简直有些奇怪了,我从没有这么能行过。真的,我和牛月清在一块总是早泄。我只说我完了,不是男人家了呢。”唐宛儿说:“男人家没有不行的,要不行,那都是女人家的事。”庄之蝶听了,忍不住又扑过去,他抱住了妇人,突然头埋在她的怀里哭了,说道:“我谢谢你,唐宛儿,今生今世我是不会忘记你了!”妇人把庄之蝶扶起来,轻声地叫了:“庄哥。”庄之蝶说:“嗯。”妇人说:“我还是叫你老师的好。”庄之蝶说:“是你笑我太可怜了?”妇人说:“一直叫你老师,突然不叫就不好了。人面前我叫你老师,人后了就叫你庄哥吧!”两人又搂了亲了一回,妇人开始穿衣,收拾头发,重新画眼线,涂口红,说:“庄哥,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今日请汪希眠的老婆,那一定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我去真不会丢脸儿吧?”庄之蝶说:“让你去,你就知道你的自信心了!”妇人说:“但我怕的。”庄之蝶说:“怕什么?”妇人说:“师母能欢迎我吗?”庄之蝶说:“这就看你怎么个应酬法了。”妇人说:“我相信我会应酬了的,但心里总是虚。还有,这一身衣服该让她笑话了。”庄之蝶说:“这衣服也漂亮的,现在是来不及了,要不我给你钱,你去买一身高档时装穿了。”妇人说:“我不花你的钱,我只要你在这里看看我穿哪一件的好。”就打开柜子,把所有衣服一件一件穿了试,庄之蝶倒心急起来,待选定了一条黑色连衣裙,就抱着又亲了一回,匆匆出门先回去了。
回到家来,赵京五已买了全部食品,因为进不了门,一整堆儿放在门口,人却不见了。庄之蝶开门正收拾着,牛月清和汪希眠的老婆就来了。瞧见庄之蝶蹲在厨房剖鱼,汪希眠老婆就叫起来:“哎哟,我享的什么福呀,这么大的作家给我下厨房剖鱼!”牛月清就说:“好了,你别作样子了!嫂子,我这家里比不得你家,你委屈了挑块干净地方坐,让之蝶陪你说话,我该在厨房忙活了!”庄之蝶说:“希眠呢?他怎么还不到?是和老太太搭的出租车?”牛月清说:“希眠今天去北京,票几天前就买好了的,他是不得来的。老太太昨儿晚还说得好好的要来,今早起来头却晕,怕是昨儿高兴,玩了半宿的麻将,就累着了。她说她实在不能来的,有什么好吃的,未了给她捎一点过去,权当她也是来过了。”庄之蝶说:“这太遗憾了,老太太还从未来过我这儿的。”汪希眠老婆说:“她不来也好,迟迟早早的我也落得自由,老人家在场,咱们说话倒不随便哩!”牛月清就笑着说:“今日嫂子一人,在我这儿怎么自在怎么来!”就脱了高跟鞋,穿了围裙,把庄之蝶和汪希眠老婆推到书房去坐。
庄之蝶安顿汪希眠老婆在书房坐了,问道:“人怎么瘦了?”那老婆就摸着脸,说是瘦了,瘦得失了形没个样子了。庄之蝶说瘦是瘦了,人却越发清秀美丽,也越发让我喜欢你爱你了,是不是减肥要苗条的?那老婆笑了笑就说:“人老珠黄了还减什么肥?年初到现在,整日里打不起精神,动不动就害冷,感冒,吃了许多药也不济事。月前有老中医看了,说我这病是一锅烧不开的水,吃什么药也没用的,是月子里害的病症儿,就得怀个娃娃,怀娃娃使全身功能来一次大调整方能好的,可我现在怀什么娃娃?就是要怀,也怀不上了!”庄之蝶说:“人常说,五十九努一努,六十朝上还生一炕,你才多大年纪?如果真要生个娃娃,我负责给你弄出个指标来!”汪希眠老婆说:“你比我们年轻,要生娃娃你怎不生一个呢?”这老婆是无心说起,庄之蝶却脸红起来,正巧牛月清从厨房去对门屋里取花椒调料,听见了这边说的话,就一挑了帘子出来,说:“嫂子这话说着了,我们已决定要养个娃娃的,以前之蝶总是忙事业,怕有个娃娃分心。今看来没个娃娃,两个大人在家里冷清无事的。我劝他,文章写到什么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