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大地轰鸣起来,所有人忘记了战斗,转头看去,只见山岗上一条黑线猛的升了起来,最先出现的是长长的长枪,接着是士兵的身体和他们坐下的坐骑。
一越过山头,他们犹如潮水一般冲凉下来,这黑潮越来越多。
“撤退……”那一脸是疤的山贼头领大惊,忙叫喊着,山贼们刷的一下没命的向后跑去,而地特斯的军队则大声的欢呼起来,只是很快,他们才发现,他们似乎欢呼的太早了点,他们以为是自己援军的军队,并没有去追赶山贼,而是举着战刀和长枪向他们冲凉过来,第一个士兵还没意识到,他的头颅就已经随着一腔的鲜血抛洒向来天空。
地特斯的军队呆了,他们从来没遇到过,自己人啥自己的情况,就那么愣在那里等着人砍,山贼跑着跑着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当他们回国头的时候,差点没掉了一地的下巴。
“头……他们这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这么自己人杀自己人。”一个山贼走到疤脸汉子身边,疑惑的说道。
看看其他的山贼,也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有人还在使劲的揉眼睛,他们以为眼前的这一切似乎是一个梦。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那山贼头领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那问话的山贼,而转身,依然茫然的看着这一帮自相残杀的地特斯军队,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他一辈子也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事情。
于是,真正的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本应该是剿灭对象的山贼,此时反而没什么事情的在意边看热闹,而本来应该是自家人的地特斯军队却自己混战在了一起。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那些山贼这么问,就连那些被杀的地特斯士兵,死前的脑子里还在问这么个问题,他们死的很冤,死了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自己人杀了。
骑兵的冲击力是巨大的,而且敌人就等于是在等着被他们杀似的,等他们想起来反抗的时候,几千的士兵已经报销的差不多了,小城的吊桥还没来得急升起,安迪的士兵就已经杀到城内,将地特斯人切菜瓜一般砍下来城头。
没多久,小城就完全的在安迪掌控之下了,在城墙上,看看远处还傻在那里的山贼笑了,甚至还向他们挥来挥手。
山贼的头领还在发愣,一阵铁蹄的轰响突的就到了他的面前。
“我们大人想找你去谈谈?”那士兵丢下一句话,猛的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来满肚子疑问的山贼在那里抓脑袋。
“大哥,他们这是搞什么把戏啊?我们看不懂?”有山贼问道。
“别说你,我也搞不懂,他们到底是卖什么药的”山贼头领郁闷的回答道。
“老大,你看是去还是不去?这会不会是他们故意演的一出苦肉计,引咱们老大上钩呢。”一个山贼的话,引来了大家的疑虑,纷纷劝他们的老大不要去。
那头领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的部下,“我说你们怎么就是长脑子呢?只为了抓我他们就杀了自己几千的士兵,他们只要开始的时候追着我们杀,你们谁能跑得了。
众山贼一听也是,两条腿是怎么也跑步过四条腿的。
“我说,老大,他们该不会是真得了集体抽风吧?”一个山贼最终将脑子里的推测说了出来。
只是他的话又引来了老大的一阵白眼,“集体抽风?我看是你抽风了还差不多,唉,不猜了,老子从来没这么郁闷过,去,我到真想看看是他们集体抽风还是我脑子进水了。”
山贼们全副武装的护送着他们的头领来到城门前,谁想,那些士兵们眼角也不看他们一下,依然自顾自的清理着尸体。
扫了一眼那些被杀死的人,山贼头子在心里暗叹,不亏是专业的手法,杀人都不带第二刀的,想想自己的手下,有的捅了十几刀才捅死个人,他都觉得有些汗颜,此时再看他属下紧张的脑门子上都是汗,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是进城的时候,却被把门的士兵栏里下来,进城可以,但是你不能把你的人全拉进去吧,只准许山贼头子带两个护卫进去,其他的人,对不起,在城外等着吧。
山贼头子似乎为了表现自己毫不畏惧的气概,手一挥阻止自己的手下再说什么,点了两个人就进去了,留着外面的山贼紧紧的握着武器,眼睛紧紧的盯着根本就没关城门,准备情况一有不对立刻冲进去将他们老大给抢回来,惹的安迪的士兵满脸的不懈。
进来城,安迪的士兵就领着他们去见自己的大人了,那府邸原本应该是城主的,但是走进大门的时候,只见里面,一只只华贵的尸体正在被往外面抬,前院,有一群女人被士兵拦在一角,正哭哭啼啼的,显然她们都是原本城主里的女人,那两个和自己老大一起进来的山贼,一看眼睛不想再离开了,三月不见女人,母猪赛西施,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何况还是根本没见过世面的山贼呢?他们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什么是漂亮女人。
山贼头子,看他手下的样子,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们个大嘴巴子,可惜拳头握了握了又放开了,现在揍他们那不是薄了自己的面子,可是很不长眼,一个身贼光顾着看女人了,不小心将他比较破烂的鞋子底给踩掉了。
山贼头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山贼,可惜那山贼根本没看见,女人比他们老大好看多了,有鞋面没鞋底走在地上还蛮怪的,山贼老大自嘲的想着,不过地好像有点凉。
前面引路的士兵停留下来,回国身,“我们大人正在里面,请进。”说罢不再理睬他们自己走了。
抬头一看,前厅赫然敞开,里面一个椅子上正做着一个军官,而他的身后则站着几个似乎是侍卫的人,大厅的中间,地毯上还有几滩鲜红的血迹,十分的刺眼。
山贼头子迈脚筋前厅,但是刚迈出又收了回来,因为那只脚底般就是脚板,这样一迈就被人看见了吗?收回来,从新迈另一只,落魄的人都是有点自卑的。
进来大厅,山贼头子也不说话,大大咧咧的往旁边一的一个椅子上一坐,这么着气势也不能输了不是。
“请问大人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山贼头子开口道,虽然一肚子的疑惑想要解答,但是他应是没开口,他相信人家找他来自然会给他个解释的,他要问了,那就显得太沉不住气了。
从山贼的头子一进大厅,安迪就一直在看着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带着头盔,我们可以发现,他的脸上带着异样的笑容。
安迪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他的一只脚上,山贼头子忙将那脚一收,藏到了另一只脚的后面,虽然他相信安迪一定已经看见了他的有鞋面没鞋底的脚底板了,但是自尊总还是要的,想想,他又想瞪那踩他的山贼,可惜,那两个家伙都还是没看见,他们正伸着头望院子里看,人在,神早飞了。
山贼情不自禁的看来看安迪的侍卫们,看那威武目不斜视的样子,让他又一阵的唏嘘,见安迪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不禁有些火气,道:“大人,不知道您找在下来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有,在下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说着他站了起来,他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在这里他觉得有些丢脸。
“怎么,以前的哈里可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啊?”
山贼头子,不哈里身体猛的一颤,转过来身,疑惑的看着安迪,目光中再次的放出来谨慎的光芒,“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也难怪,很久了,哈里这个名字他自己几乎都快忘记了,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总是会让人遗忘的,在山里,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只叫他头,大王,或者老大,普通的人则叫他疤大王,因为他一脸的疤。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哈里在心里忖度着,他想看清楚安迪的脸,可惜那头盔遮的太严实了。
安迪微笑着,摘下来头盔,“这么连老朋友也不认识了吗?”
一听安迪这么说,不只是安迪的士兵愣住了,就连那两个山贼也愣了,他们不是为了女人发愣,而是因为安迪的话。
哈里的眼睛眯在了一起,仔细的打量着安迪,最先在脑子里出现的景象就是那电石火光般惊天的一剑,那一剑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是深刻在他心里的痕迹。
“是你?”哈里此时完全的冷静了下来,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痕迹,当然他脸上全市疤能看出来才怪,只是此时他多了一股气势,一种面对高手的气势,郑重的气势。
安迪能认出他来一点也不怪,像他这样一脸都是疤的,几乎看不清到底长得什么样子的人全天下又有几个呢?
安迪依旧笑着,挥了挥挥手,让士兵送上茶来,哈里再次的坐了下来,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安迪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要知道虽然他们勉强算的上认识,可那也是在敌对的场合啊,以后基本上没交情,仔细算的话,他还是他的敌人,他该不会是想算老帐的吧?
“大人,对于几年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为了生存我不得不那样,如果大人想我哈里对您有个交代的话,我哈里命就一条,还请大人不要难为我的兄弟们。”他的话大义凛然,他还是那个热血的豪爽的汉子。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啊,可惜我都快忘的差不多了,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你,更不会难为你的兄弟们,相反,我还很敬重你,至于几年前的事情,我们本来都没有错,悲哀的不是我们,你有何必放不下呢?”安迪的脸上有寂然的神色,说着,他走到了哈里的面前,伸出来自己的手。
哈里心里是百味陈杂,看着眼前的手,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狠狠的抓住,从安迪紧抓的手里,他能感觉到到安迪的真诚。
安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我这里有一场戏,你想不想看看,想看的话,你可以一起来。”
戏?哈里的肚子里有犯起来低估,不过既然安迪已经拿他当朋友了,他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骑马和安迪的军队一起,哈里很快就和安迪一起到了一处狭窄的山道前,安迪一道来,顿时,两边的山坡上枪林一片,高高的举起,向他们的统帅致意,哈里大惊,他没想到这两边的山坡上竟然藏了这么多的军队,而且看样子全是地特斯的士兵,他看着向那些士兵们举手致意的安迪,心中更迷茫了,几年前,眼前这个青年人还是个少年,可是这几年他的变化似乎太过巨大了,他的身上似乎永远都是以个迷,让他猜不透的谜,就那些士兵,他大致的算了下,数目让他惊讶不已,竟然不下数十万,尤其,这么多人在一起,竟然没有一丝吵杂的声音,精锐,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
安迪的手一落,那些士兵立刻又掩藏了其来,宛如从来没有一个人出现过,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跟随安迪的军队很快也掩藏了起来,那些山贼们则呐呐的呆在一边,你看我,我看你,更多的则是看着自己的老大。
哈里虽然不知道安迪想做什么,但是看情况他也知道要保持安静,于是让自己的属下们也掩藏在了林子里,并再三的警告他们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其实不需要他吩咐,他的山贼属下们早就大气不敢出一个了,趴在地上比死人还像死人,有人竟然还大汗淋漓的。
整理好自己的手下,哈里上来安迪所在的山岗,那山岗上,到处都是身穿地特斯军甲的士兵,密集的难以想象,他们都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武器,一动不动,仿佛等待着猎物的猎人一般。
安迪正趴在草丛里,哈里爬过去,刚想开口询问,安迪将手指在口前嘘了一声,示意他别出声,然后手向山沟的远处一指,那里很远,什么也没有,但是却又一群鸟从远处飞起,飞刀别的地方,长在山林里的哈里知道,那是人,而且还是很大的一群人才能将那正片的山林的鸟惊飞。
收下了心中的疑惑,哈里俯在安迪的身边,静静的等着,他知道,答案似乎正在向自己揭晓。
哈里不知道为什么,向天空看来一眼,天空什么也没有,很蓝,同样也很静,隐隐约约,在自己的呼吸之外,一种异样的嘈杂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来,这声音越来越近,地面似乎也轻轻的振动了起来。
终于,声音到达了山沟里,哪里人声,马的嘶鸣声,以及整齐跑动的脚步声和金属相碰撞的声音传来,并很快的在山沟里通过着。
哈里伸出来透,好奇的透过草丛看去,顿时大惊,那山脚下经过的正是地特斯的军队,黑压压的一片,从头看不见尾。
哈里的心里阴晴不定,看向安迪,只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的军队,难道他们想伏击的就是他们吗?哈里的脑子里实在是想不通,他们是自己人啊。
正在哈里满心疑惑的时候,安迪突然转过来身来,向后面猛的挥了挥手,哈里看去,只见一个号手,站了起来,将牛角号朝天放了嘴边。
“呜呜……”一阵凄凉而有孤独的牛角号声顿时在山林里回荡开来,同样,他的声音也打开了原本平静的气氛。
只见,呼的一声两边的山头上猛的升起来一片箭雨,向下面的军队淋去,同样,似乎同时两旁的山道上,顿时浓烟滚滚,一个个被油淋过的草球被点燃了,向下面滚来下去,同时滚落的还有巨大的石头,下面顿时响起了一片哀嚎声。
在看那头尾山口,早就被一片火给烧红了。
天啊,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哈里的心理惊叫着,此时已经用不着掩藏了,两边的山林上到处都是黑压压的士兵。
山贼们也爬了起来,站在高处,傻着眼看着这边穿着相同军甲的人屠杀者另一边的人,今天是最让他们不解的一天了。
山脚的地特斯人,看着山上的也疑惑了,自己人,怎么回伏击自己?搞错了?他们能像到的就这么一个解释,顿时叫骂声一片,大呼着,别打了,打错了,是自己人,可是回答他们的却是一片箭雨。
突变,让地特斯人毫无心理准备,到处的逃窜着,此时山头上牛角号声再次的响起,着是冲锋的号角,巨大的喊杀声从安迪的士兵口中发出,冲进来地特斯散乱的军队中,扬起手中的武器。
地特斯人急了,不知道是该反抗还是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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