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底特斯人疑惑的是,海伦堡的的城门竟然打来了,安笛的士兵整齐的列队走了出来,没有丝毫的慌乱,那整齐的步伐和气势,证明他们是最精锐的军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竟然有着一种豪迈的说不出来的悲壮气氛。
安笛的军队组成一个巨大的方阵,很自然,安笛被挤在中间,盾牌和盾牌之间,长枪如林,虽然整个战阵是由一个士兵组成的,可是移动起来却宛如一个整体,也不知道谁最先唱起来那首悲壮的《生在帕萨高原》这样悲壮的歌曲来,所有的士兵都唱了起来。
帕萨高原,其实没有人知道它在什么地方,这首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什么人流传了下来,但是无疑,它绝对的悲壮,最能体现现在安笛和他的士兵慷慨赴死的心情。
听着歌声,安笛哭了,他流泪了,许久不曾流过眼泪的他此时眼泪禁不住的流淌下来,看着他的士兵,有人也在流泪,死亡,并不是丝毫的不让他们恐惧,但是此时他们却坦然的面对着死亡。
“杀……”一声几乎包含的最后的竭力的嘶吼声,安笛的军队沸腾了,猛的和底特斯人的战阵撞在了一起。
底特斯无疑是精锐的,但是安笛的士兵仿佛根本就要命一样,甚至用身体却迎接敌人的武器,让敌人的战阵破开。
除了死亡,还是死亡,每一刻,安笛都看到自己的士兵倒下,他的心紧紧的收缩在了一起。那是他在许多次战争中从没有感觉到过的,不知道为什么,安笛觉得心里有着强烈的内疚,如果不是他轻易的相信了海伦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这么的死去,虽然他一直相信着士兵的使命就是随时的为了使命去死亡。
由于安笛的士兵誓死的突围,他们的突围速度相当的快,这也和安笛士兵们的巨大损失成正比的。
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安笛再次冲到队伍的最前方,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杀敌,让疯狂的发泄来让他忘记心里的痛苦和愧疚。在他的剑下,没有人能抵挡的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无疑是最为可怕的,尤其这野兽还掌握着常人所无法企及的力量。
当安笛他们突围出来的时候,安笛整个人已经成了一血人,他的目光依然通红如血,口中大口的喘息着,回头在看他的士兵的时候,两万人,此时跟着安笛杀出来的也只有几百人,可见战况的惨烈。
此时他的士兵和他本人也几乎没了多少分别,都宛如血人一般,他们都大口的喘着气。
此处是一个废弃的矿坑,矿坑很大,就在安笛他们以为逃离的时候,突然两边的矿山上一条黑色的边线出现,扼杀了所有人的希望。
安笛悲哀的看着上面的敌人,他的士兵也是一样,但是很快,很自然举起了盾牌,将安笛包裹了中间。
头上,底特斯人举起了手中的箭,目标正是下面,血色的盾阵。
“投降免死……”底特斯人大声的喊叫着。
然而等待着他们的却是一片沉没,东方用他们的行动回答了他们。
透过,盾牌的空隙之间,安笛抬头看了一样天空,阳光透了进来,可以看清楚那一丝丝的光线,和光晕。
一切都结束了吗?安笛的脑子里回忆起来,他以往的一切一切,他走过的路,以及他可爱的妻子,她们每人的面目仿佛都在那阳光中浮现。
突然,天空一片黑暗,那箭的雨,它们遮挡了阳光。
海伦,此时她站在一个英俊的年轻军官面前,从面目上看,他们有些地方很象。
“妹妹,开心一点好吗?那些该死的东方人都已经死了,只要你回来了就好。”年轻的人脸上为她的妹妹叹息着,她这么漂亮着人,被俘虏着很难逃脱漂亮女人该有的命运的。
海伦一脸的茫然,只是目光看着远方,那里正是安笛逃走的方向,在那路上一路的尸体,有安笛的士兵,也有底特斯人,那里到处都是血,真正的血的道路。
安笛的血战她也看到了,惨烈的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她的心里在流泪。
见自己的妹妹没有任何的反应,那年轻的军官的目光也跟随着她看向那个方向,然后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妹妹,他错误的理解了海伦目光的含义。
“放心吧,他们都逃不掉的。”
海伦仿佛依旧没有听见一般,呆呆的,她的心已经找就飞了。
突然那血色的路上,一骑飞速而来,此时海伦才有了一点点反应,似乎目中多了一丝的欣喜,但是很快,她的脸色再次的暗淡了下来,她明知道不是他的,但是为什么这么明显的她能认错人呢?她好象那回来的是他啊,仿佛这里并不是战场,而是一个守望着自己丈夫归来的妻子,而她正是那妻子。
“禀告皇子殿下,东方人全灭,无一人逃生。”
“什么?”海伦猛的清醒了过来,她的哥哥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猛的抓着那名士兵,大声的问道:“你说什么,他们都怎么了?”
那士兵显然吓的不轻,有些恐惧的看着海伦,“回……回……公主,东方人全都死了,他们拒绝投降,所以。”
还没等他说完。海伦猛的将他推到一边,抢过他的马立刻绝尘而去,方向正是血色的路。
“妹妹……”皇子的手刚刚举起,海伦的背影就已经模糊了。
到了地方,海伦的马已经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入眼的那是一片人体形成的圈,地上满是箭支形成的小森林,更多的则是插在那一具具倒下的身体上。
海伦的泪水再次的刹不住的流着,她猛的扑到那一具具尸体上,发了疯的寻找着什么,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尸体被她一具的反转了过来,不是,都不是。
突然,在中间,尸体堆积的地方,她发现了什么,猛的扑了过去,那是安笛的剑,安笛常用的剑。
海伦再次的疯狂了,终于在那层的尸体下,她找了她要找的,安笛的尸体。
他一脸的血,安静的仿佛睡着了一般,他的身上同样插着箭,虽然相比那些压在他身上的士兵们少些,但是无疑也是致命的。
海伦抱住安笛,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用自己的泪水清洗着他脸上的血迹。
“不……”海伦的声音有些的沙哑,声音在山间回荡着,但是失去的能回来吗?
天空渐渐的暗了下来,一片乌云笼罩住了太阳,雨轻轻的落了下来,无声的,淋湿了海伦的头发,衣服,伴随着她的眼泪滑落。海伦的心也笼罩在黑暗的世界里。
雷光在闪动着,仿佛整个大地也在颤抖着,然而这一切,她都没有发现,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一切,有的只是黑暗。
人真的很奇怪,明知道会失去,会痛苦,但是选择的时候,为什么明知道这样的结果,还要这样的选择呢,真的很复杂吗?
第二O七章 … 陌路
安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的一个装修的极其豪华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有女神在人间的壁画,一切显示,这好象不是一个普通人家。
安笛记得,他记忆的最后时刻是遮天弊日的箭雨,如果一切都没有弄错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死了才对,可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
他想动一动,但是,浑身却疼的厉害,想动而牵动了伤口,让他情不自禁的呻吟了出来。
“你醒了?”突然一个少女俏丽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安笛茫然的点了点头,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包裹的和粽子一样,能感觉到疼,无疑他并没死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安笛疑惑的问的少女。
“这里是我们公主的寝宫,你也是我们公主带回来的,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我们公主会对一个男人这么好呢?你身上的伤都是她亲手包扎的,她守着你几天几夜都没睡了,才刚被陛下叫去……”
“哦……”安笛轻轻的点了点头,但是脑中却疑惑,这公主到底是什么人,他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请问,这里是哪里,你们公主又是谁。”
“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少女似乎很惊讶。
“额……我的确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你们公主是谁,听你说,她好象认识我,你能告诉我吗?”
“你听着,这里是底特斯皇宫,我们公主可是陛下最中爱的5公主。”少女语气中带着一股自豪。
“什么……这里是底特斯皇宫?”安笛这一惊可不小,他这个底特斯的头号战争要犯,竟然跑底特斯皇宫来了,而且还是来养伤的,说出去,估计得让一群人晕倒。
安笛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身上的伤着实不轻,动了半天也只让他冒了满头大汗而已,那少女只是轻轻一按就将他重新按倒在了床上。
“别乱动,要不公主回来非活剥我不可。”少女带着一丝的恽怒,俏眉毛倒树,好象真的生气了一般,那模样甚是好看。
安笛轻轻的笑了,许久了,他都没遇到过能让他开怀的事情了,少女的单纯他早就已经没有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公主是谁呢?”安笛想起了什么说道。
少女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安笛,“怎么,你不认识我们公主吗?这不可能,如果我们公主不认识你,怎么可能带你回来?”但是她想了想,或许觉得,他们的公主并没有告诉人家事情的真相,毕竟她们公主的爱好,对女人来说有点特殊了,于是接着说道:“听好了,我们公主可是陛下最喜爱的海伦公主殿下,别忘了。”少女的脸上带这一丝的骄傲。
安笛一听,猛的脸色变了,浑身的冷汗犹如水流一般,他的心一下子绷的紧紧的。
海伦,他怎么可能不认识,正是这个女人让他走到今天的地步,这是他第二次被背叛了,同样的女人,女人,他恨女人,但是又为什么会轻信了海伦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已经无法原谅了,如果还有可能,他会杀了她。
一听海伦的名字,安笛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此时那少女才发现安笛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你……你要做什么?”她伸手去拉安笛的,但是安笛会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冷的冻结任何东西,少女一吓,顿时收回了手,但是又不敢让安笛真的走出去,只好拉着安笛的一只胳膊,她几乎快要哭出来。
“你……你不能走,要不然,公主会饶不了我的,求求你了别走。”
但是安笛仿佛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少女几乎是被他拖着的,向门口走去,那白色的绷带渐渐的渗出血来,不是一片,而是一大片,渐渐的,他的浑身都是鲜红的颜色了,然而,他仿佛对这一切都无所觉,什么伤能比他心里的伤痛呢,又有什么能比他更恨。
门是关着的,安笛赶想打开门,门却自己开了,不,不是自己开了,而是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人,安笛认识,只是此时她的一身的盛装,高贵的几乎不食人间烟火。安笛认识她,可是又不认识,此时的她对他太陌生了。
“公主,我……他……他非要走,我拉不住他。”那少女带着哭腔说道。
“没你什么事情,我知道了。”海伦说着,转头向身后的两名女性侍卫吼道:“你们还等怎么,将他给我弄到床上去。”
那两名女护卫想拉安笛,但是却被安笛挣脱了,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海伦,那目光的中的恨犹如千万把利箭,海伦躲避着安笛的目光,她不敢看他,第一次,他不敢面对一个男人。
安笛没有说话,海轮也没有说话,气氛宁静而又压抑,突然,安笛的口中一丝丝的血丝流了出来,越来越多,将他的下巴都染红了。
海轮忧郁了一下,似乎想过来,但是被安笛冰冷的眼神阻止了。
安笛的不再看他,他迈开了步子,想走出去,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呆,海轮动了,她想拉他,但是却被他狠狠的甩开了,她跌倒在了地上。然而他依然向前走去。
看着安笛的背影和坚决的步子,眼泪从海轮的眼角滑落,她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在原谅她,可是……
“公主……”侍卫和侍女想搀扶海轮起来,但是海轮却依旧坐在地上。
第二〇八章 … 输血
为什么总是在他梦中出现,这到底代表突然,安笛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身子也跟着摇晃着,失血过多,让他的不禁有些头晕目眩,终于,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还没等海她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安笛就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他的身前血红一片。
海伦猛的扑了过去,抱住了安笛,“你怎么了……”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
然而,安笛并没有回应,他已经晕了过去。
“快……快去叫艾姆来。”海伦大声的吼叫着。
侍卫和侍女有些惊慌失措,在她们的记忆里,海伦从来都是幽雅,高贵的,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公主,象现在这样不顾形象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艾姆来了,是被海伦的贴身侍卫架来的,他的年纪看起来似乎很老了,侍卫可等不急慢慢晃悠,因此这个可怜的老药剂师免费的做了一次飞人。
“怎么了?”艾姆虽然没走路,可看起来也不轻松,他的脸涨通红的,估计是被侍卫给吓到了,侍卫一放下他,他立刻问到。
海伦放开了安笛,一把抓住了老人的衣袖,“求求你,救救他,要不然他会死的。”泪水此时已经丝毫的不值钱了,她在老人的面前跪了下来,从来没有跪过人的跪在了老人的面前,为的只是床上躺着的一人,那个人此时仿佛比一切都重要。
公主的跪老人如何敢接受,忙也跪了下来,“老臣无能如何敢当公主如此大礼,您不是要了我这把老骨头吗?”
海伦此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求求您,快救救他吧?”说着就将老人往床边拉,床上,安笛的脸色仿佛纸一般的苍白,气若游丝。
看见了病人,老人饿顾不上海伦,小心的为安笛查看着,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的海伦一阵的心惊胆战。
“怎么了……”海伦小声而又焦急的问道。
老人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的伤势太重了,本就失血过多,现在又加上怒气攻心,看来,是没救了。”说巴,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