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好我要你永远都听我话,不许不听,还有如果你要是丢下我不管,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丽雅的样子既调皮有可爱,只是这后面的一句话可把安笛吓了一大跳,丽雅说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安笛可知道,这个小祖宗可是说到做到的主,忙把丽雅抱进怀里,“别……别……姐姐,我可以死,但是你不可以。”安笛说的是自己的真感情,丽雅这个姐姐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他早已经把她看成自己最亲最亲的人了,如何能让她有一点伤害,没有亲情就渴望得到,得到了,有害怕失去,安笛正是这样患得患失的心理。
“你也别死,我们都别死。”丽雅安笛的靠着安笛的胸膛,平静的说道。
“恩。”安笛也轻声的回应着,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心里竟然产生一种哀伤的感觉。
一时间,两个人就那么拥抱着,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打破这平静的气氛。
许久,安笛感觉不到丽雅的动静,低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丽雅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她的神态很安详,嘴角甚至挂着一丝笑意。
即使她睡着了,双手依然紧紧的抱着安笛,安笛不敢乱动,怕弄醒丽雅,其实他并不知道,丽雅昨夜真的没有睡好。
熙熙再一次醒过来时,看向旁边,却发现安笛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太阳挂的老高,似乎已经是中午了,熙熙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该起床的,虽然她真的不太方便起身,可她怕别人笑话她,因此咬着牙穿戴整齐,只是安笛不在身边,她的心里顿时觉得十分的失落,成为安笛的妻子,她的心也全在了安笛身上。
如果不是自己真的不方便行走,她一定会出去找他,当门被推开的时候,她欣喜的以为是安笛,但进来的却是她的弟弟,失望的表情明显的写在脸上。
奥兰克早就想来看姐姐了,第一他怕打搅他们刚新婚的夫妇,第二他也有一点不好意思见安笛所以才拖到了现在,看到只有自己的姐姐坐在房间里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姐姐,安笛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奥兰克随口这么一问,却让熙熙感觉有点心酸,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可是她的内心里多么的希望安笛现在能陪在她身边。
“他……他有事去了。”熙熙随口撒了一个小谎,安笛到哪里去了她怎么可能知道。
“哦”奥兰克想想,突然问道:“姐姐,你觉得爷爷他们会接受安笛成吗?”他的表情很严肃,眉头高高皱起。
听弟弟这么一说,熙熙一阵的心慌意乱,“他们反对又能怎么样,反正我已经是安笛的人了,安笛到哪我就跟到哪。”
“恩,姐姐,我支持你”奥兰克坚定的说道。
熙熙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他本不应该过这种飘荡的生活的,哎,都是自己这个姐姐连累了他,想到这几年来他跟着自己过的苦日子,熙熙内疚的说到,“弟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想我走不到今天。”
奥兰克没想到姐姐竟然和他说谢字,顿时不好意思的说道:“姐,你谢我干什么啊?我是你弟弟,当然要跟着你,保护你了,否则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又怎么能放心呢,呵呵,不过现在看样子,姐姐再也不用我保护了。”
奥兰克最后一句话让熙熙的心里流淌着一股甜蜜。
熙熙看着东南的方向,眼角挂着泪水,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母亲,你还好吗?”
第六四章 … 凶地
几天之后,又到了安笛他们该出发的日子,几天的时间虽然并不是很长,可对于他们这些刀口上添血的人来说,和直爽的土人早就产生了一种深厚的感情,离别的场面随处可见大家用着不熟练的语言叫着彼此的名字,尤其是那些和土女发生过关系的团员,更是和那些土人女子难分难舍,让安笛惊讶的是围在奥兰克身边土女竟然最多。
当然安笛的身边也有一个,只不过她不是来送别的,而是土人中作为探险队向导而存在的唯一女性,此时她对安笛的态度到是有点奇怪,站在安笛身边,既不说话,也不离开,安笛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她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就仿佛安笛欠她什么似的,这让看见的议论纷纷,安笛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
对于碧姬象影子一样的跟着自己,安笛不是很习惯,尤其两次发生的尴尬事情,让安笛甚至不敢面对她,他的心里总是对她怀着一丝的愧疚。
现在的安笛看起来远没有以前表现的那么轻松,他对他们的前途有些忧心,从蒂丝的口中,他也听说了遗弃之地的可怕,佛克司也知道,蒂丝极力的想阻止安笛他们继续深入,可无奈佛克司对探险有着极其强烈的狂热,而安笛也对着自己的诺言相当的看重,既然佛克司想在深入一些去看一看,他当然也得要陪着,同时他也对遗弃之地有着强烈的好奇,只是现在他要担心的人又多了一个,那就是熙熙。
自从熙熙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她的两腮总是微红,多出一种绚目的光彩,显得越发的楚楚动人,和之前有些冷的样子判若两人,现在,她正可爱的偎依在安笛的怀里,任由安笛为她遮挡随时可能横扫在她面前的树枝。安笛的背依旧由丽雅霸占着,只是此时他的身边又多出一个碧姬,寸步不离,虽然没有让安笛照顾她,可她的样子仿佛刚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看向安笛的目光不时的透露的幽怨,而看向丽雅和熙熙的眼神就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羡慕。
几天之后,他们走到丛林的边缘地带,那里是一处沼泽,黑黑的泥浆里不时的有气泡冒出,沼泽似乎常年都被一股迷雾笼罩着,只能看到十几米远的地方,再远,即使眼神最好的安笛也看不到有什么。
在没找到如何渡过这沼泽之前,他们在沼泽的边缘停了下来,土人在将他们送到这里只后就回去了,这沼泽深入一点的地方他们也从来没有去过,但从他们看向沼泽恐惧的眼神里,众人也知道这沼泽似乎没有外表表现的那么平静。
碧姬并没有和土人一起回去,反而留了下来,还是象之前一样寸步不离安笛,她饱满的几乎裸露在外面的身材永远吸引着那些年轻人枳热的目光,安笛没办法只好拿出丽雅的一套衣服让她换上,她虽然很不习惯那长长的裙子但还是听安笛的话没有将它脱下来,只是却被被她给撕成了小短裙,不过相比那到处露肉的服装到好多了,安笛也不再管她,毕竟长裙在丛林里还真的不太好活动。
她的腰间是安笛送的短刀,她自己拥有的一把骨制的匕首,在安笛眼里怎么看怎么没杀伤力,这古怪的地方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她手上拿着的则是短弓,只不过箭石已经换成铁制的了。
此时安笛正沿着沼泽查看着,碧姬跟在他的后面,只是她的眼光一直都落在安笛身上,那冒着小星星的眼睛,怎么看怎么都象个小花痴。
安笛凝重的看着不时有气泡冒出的沼泽,他们对于这片突然出现的沼泽没有丝毫的整备,该怎么办,这就是他们所要考虑的。如果贸然的踏入这片沼泽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就连蒂丝的忠告里都没有提到这片沼泽的存在,土人的话,由碧姬翻译过来,出了危险还是危险。
安笛郁闷的拿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朝着一个即将升起起的气泡砸去,不曾想,随着那石头在沼泽里溅起的泥水,突然哗的一声,石块落下的地方一张巨口从沼泽的底下窜了出来,数不清的牙齿朝着天空张开着,仿佛迎接什么。
安笛被这突然出现的怪物惊呆了,这怪物的混身都包裹在泥浆里,看不出样子,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它几乎比脑袋还要大的嘴巴,当然安笛也没看出它的脑袋在什么地方,即使眼睛也没找到,它整体看起来象一个大蚯蚓,但却比蚯蚓更有杀伤力,安笛豪不怀疑,那张满是牙齿的大嘴可以豪不费力的吞下去一个人。
碧姬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安笛的手臂,鲜艳的小嘴直哆嗦着,女人毕竟是女人,无论她多么的大胆。
安笛轻轻的拍了拍了拍她的小手,让她安心,同时又拿起一块石头朝怪物刚才落下的地方砸去,他很怀疑怪物就是从泥水的震动中来捕猎的。
果然,安笛猜测没错,石头被怪物成功的吞到了肚子里,不过它好象对吃到的东西并不满意,狠狠的甩了甩,有几天点泥浆甚至甩到安笛身上,怪物再次缓缓的重新缩回到泥浆里,冒起几个气泡之后,黑色的泥浆汇聚起来消抹了它曾经出现的痕迹,沼泽再次的平静下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安笛几次的用石头丢在泥潭里,怪物的对震动的敏感程度大大超过安笛的想象,尤其最后一次,他投入到泥水里的几乎是轻轻的放下去的,然而怪物,却任是能感觉到,而且还一下自出现两只,看样子,安笛反复弄出的动静又吸引过来一个,它们互相撕咬了几口又从新沉到了泥水里。
安笛严肃的看着碧姬,希望她能告诉他这是什么。
令他失望的是,碧姬茫然的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安笛看了一眼沼泽,然后转身朝营地的方向走去,他要将这个发现报告给佛克司,碧姬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回到营地一看,所有人都面对对着沼泽。
“怎么了?”安笛拍了一个人的肩膀问道。
“沼泽你有怪物,修司拿棍子想试试沼泽深度的时候,它突然从烂泥里出现将他吞了下去。”
安笛知道,这恐怕就是他所看到的那种怪物了,排开人群,安笛走到了佛克司的面前,他正半蹲着,两眼无神的看着沼泽里不时冒出的气泡, 现在整个探险队都被这突然出现的困难陷入了困顿之中。
安笛也蹲了下来,“怎么办?”既然大家已经知道怪物的存在,那么他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佛克司站了起来,长长的嘘了口气,“现在看来只有绕过去了。”
绕过去,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贸然的进入沼泽,不用说,他们也只是给这些怪物当食物的份,如果是在陆地上,大家凭着自己的本领还能斗一斗,可沼泽,哎,连动起来都那么的费力,别说杀这些怪物了。
沉闷的气氛笼罩着探险队员的心头,他们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成为什么怪物的口腹之物,安笛他们走了半个月才绕过那片沼泽,这里树木逐渐的稀疏下来,但是给人的感觉越加的不安,空气中似乎总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的气息,即使不怎么敏感的人也能闻的到。
队员们整天提心吊胆等待着噩梦的突然到来,可似乎很平静,几天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人的心里理在紧张的状态下不是往往总是偏向两个极端发展,有人认为他们是自己在吓自己,可也有人认为狂风暴雨来临只前的前兆,不能谁谁对谁错,就连安笛也分不清自己偏向哪一边,只是作为猎人的本能,他不能将自己和同伴们的安全放在并不可靠的猜测上的,上次遇到的沼泽怪和从蒂丝口中听到的,让他知道了遗弃之地到底有多可怕,也许危险总是不知不觉间到来吧。
连日的紧张,让队员早已经疲惫不堪,虽然这里已经没有丛林里那么多的障碍,但却生长着许多的藤蔓,它们和其他的植物不太一样,颜色是深红的,砍断的时候甚至有象血一样的红色液体流出来,一样有着血腥的味道,看样子,似乎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着奇怪的藤蔓摆脱不了关系,了解这一点之后大家的精神明显的放松下来,植物除非有毒,要不然又能将他们怎么样呢。
只有安笛的不安还在心底深深的扎着根,尤其是在看到这血蔓的时候,这名字是佛克司起的,不过到真的很配这血一样植物。
越走血蔓越多,最后似乎一眼望去都是这种植物,简直是一个红色的海洋,透过层层的密叶,红色的中偶尔也点缀着一点白,那是一具具动物的的骸骨,有些竟然皮毛还是完好的。
随着血蔓的增加,掩藏在它们细小的叶子下面的骸骨也就越多,这些血蔓就好象是在这些动物的尸体上长出来的一般,突然安笛的眼睛在红色的底下发现了一点黑色,仔细一看,那是人衣服的一角,安笛使劲的扯去那些覆盖在上面的血蔓,一个人的尸体露了出来,看样子似乎刚死去没多久,因为他的衣服还很新,他手里拿着的兵器都还没有生锈,只是他不知道被什么给掏空身体内部,只省下一张皮覆盖在骨架上,少不出的诡异。
这骸骨的出现让每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到底是什么怪物,这是他们心里唯一所能想的,大家没有说话,有的只是吸冷气的声音,就在着沉默中,安笛似乎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细微的呻吟声。
安笛寻着声音搜寻过去,然而就在这短短的距离,这样莫明的尸体又出现了好几个,而且越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也就越多,众人小心的跟在安笛的身后,现在没有敢掉以轻心,佛克司甚至早早的就把魔法准备好。
安笛的面前是一张由血蔓组成的屏障,这屏障将去路堵的死死的,那声音此时清晰了许多,好象正是从这屏障中传出来的,安笛仔细的听了听,那声音很象快死的死前的低吟。
安笛举起手中的重剑向那些挡路的血蔓砍去,血蔓的韧性很好,可并不能阻挡锋利的剑,血一样的浆液喷了安笛满脸都时,似乎是错觉,安笛好象看到被砍断的血蔓扭动了几下。
第六五章 … 血蔓
走过这道天然的墙,出现在眼前的现象让所有人怔在那里,只见满地的血腥,和乱丢的武器,许多的血蔓被砍短在地,有十几个人正被血蔓半托着,腿脚已经离了地面,而有些依然躺在地上,他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无一例外的被血蔓紧紧的裹住,还不只于此,那些血蔓仿佛有生命一般从他们的身体各处钻了进去。
仔细的看去,那些人都已经只剩下一具皮囊了,看到这情形即使傻子也知道这些会流血的藤蔓也是会吃人的,因为有一个人显然还没有死,从他的嘴里时断时续的发出哼哼声,不过怎么看他都已经没救,因为血蔓几乎从他身体的各处都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