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士兵的死伤惨重,而那些奴隶的死伤却更为严重,他们用身体挡住了敌人的进攻,几乎每具尸体上都带着无数的伤痕,伤伤致命。而活着的,他们看向安笛目光灼热而又带着哀伤。
士兵的尸体都被埋葬或者火化了,他们的墓碑上一有安笛留下的一句话:一群自由的人。
剩下的奴隶,不论是骑兵督还是步兵督的,安笛当场宣布,从此之后,他们将不在是奴隶,而是他,安得里斯。辛巴特的士兵,一个完全自由的人,他们用自己的勇敢和生命赢得了自由,赢得生命,更赢得了普通士兵对他们的认可。
他们胜利了,但是没有欢呼,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哀伤,很多的生命,熟悉的或者是不熟悉的他们的伙伴,此时已经躺在冰冷的土地之下,也许他们所有人以后的归宿也终将如此。
此一战无论是安笛的骑兵督或者是步兵督,都残了,两督剩下的人加在一起也就只有一万多人,这还加上了原本没有计算在内的普通奴隶的数量,此时的士兵。
至于那位步兵督统,很不幸,他在守城的时候就已经阵亡了,无论他的生活如何的糜烂,但他终究是一名合格的帝国军人。
剩下的人很快的和另两个城市赶来的步兵汇合到了一起,三座城市,驻守的近十万人马,此时损失了大半,四万人还不足五万,除了安笛,他们的奴隶以及其他的一切物资全丢光了,奴隶在他们的手里,只是炮灰。
城墙很快的被再次的修筑起来,而敌人终究没有再次的前来进攻,他们的主帅死了,已经失去了领导,当几天后由周边几个小公国以及帝国私军组成的军团赶到的时候,底特斯人已经撤走了,他们这次的行动因为主帅的失踪而彻底的失败了,不过他们却并没有走远,只是撤到了南方几个依旧被底特斯掌握的小公国境内,随时会威胁东方帝国军队的后方。
而安笛因为这次的战功以及皇帝对他的信任和宠爱,一举被提拔为第七军团的副统帅,人们有理由相信这只不过是帝国皇帝为安笛的再次升迁做铺垫,这也许在第七军团成立的时候就有将整个第七军团交到安笛手上的打算了,但这毕竟只是猜测,没有人能看透皇帝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第七军团由于损失惨重,退到了维他公国首府维也纳进行整修,并补充兵员,这些兵员的来源就贵族的私军以及帝国内部的守军了,但是奇怪的是,皇帝陛下竟然也同意他们就地招收兵源,招收维他以及几个小公国的青壮加入军队,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奇怪透顶。
安笛手里拿着信笺怔怔的出神,那信是熙熙写给他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款款相思,相思是一条红线,栓着两头,熙熙思念安笛,安笛又如何能不想起她能,自从战后,每天的夜里,安笛的脑子里总能出现那日残杀的场面,甚至眼睛看的一切在恍惚间也是一片的血红。
此时,安笛正坐在城头,一观着黄昏的落日,那残阳也似血一般的红,城墙已经被修好了,只是新旧交替的地方宛如一块巨大的伤疤,很难看,也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它才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从城墙上向内看去,他的士兵和艾塞的居民一起忙碌着,帮助那些毁坏了房屋的平民重建自己的家园,从他们的身上,安笛仿佛再也看不到了往日不无忧无虑,取而代之的是或许该称之为成熟的死气,没有欢声,也没有笑语。
第一三零章 … 诱惑
安笛长叹了一口气,说别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站了起来,残阳在曾经流淌过鲜血的城墙上投下了他斜长的影子,新的士兵从他的身边经过,整齐的行着军礼,那是贵族的私军和各小公国组成的联合守卫军,而安笛则要带着他的军队前往维他公国的首府,维也纳了。
安笛回到了府邸,那位城主和他的妻子早已经等在大厅里,看到安笛忙引了上来,面带献媚的笑容。
“大人,您回来了啊?”
“恩……”安笛点了点头,举步进了大厅,他对城主那张胖脸上笑容感觉从心底里恶心。
“大人,听说你要走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事?”城主从一旁的侍女手中接过的差杯亲自给安笛端了上来。
安笛也不客气,接过抿了一口然后放到了一边,才开口道:“伯爵大人从哪里听到了消息?不过这到是真的,我们的确是要走了,没办法啊,兵团伤亡惨重,急需要休整和补充。”
“哦,这次听说大人这次又高升了,下官恭喜大人了。”
安笛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这家伙消息到是挺灵通,但他这是什么意思,到让安笛有些琢磨不透。
似乎看出安笛生出了警惕,城主美丽的夫人走了过来,将自己的丈夫拉到了一边,整个身子都贴到了安笛的身上。
“大人,我家老爷嘴巴有些不会说话,大人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因为和大人相处的日子有些久了,有些舍不得大人离开,没别的意思。”她的脸上笑厣连连,目光中别有春色。
“哦,呵呵,夫人说笑了,我怎么会误会呢?说来我还要感谢这段时间夫人和伯爵大人对鄙人的支持,夫人如此说让我怎么敢当。”
此时城主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走掉了,就连仕女也走的一干二净。
城主夫人显然注意到已经没人了,顿时又向安笛靠的近了近,丰满的胸脯几乎全都压在了安笛的胸前,压的安笛心中一荡,的确象他这样的精力过剩的家伙,而且还很久都没碰过女人的人来说,城主夫人的诱惑是致命的。
“大人,别说那些了,看大人想是累了,我为大人按摩按摩一下怎么样,”说着她顺势坐到安笛的腿上,勾住了安笛的脖子,鲜艳的嘴唇伸到了安笛的耳边小声说道:“大人,我的按摩可是很棒的哦。”言语中带着某种暗示。
安笛本来对女人就没什么太大的责任心,在他看来,女人只要你情我愿就可以了,如果什么都将感情那就太累了,经历过一次感情创伤的他,对情早就淡了,而且刚经历过生死,对许多事情也看的轻了,此时又是她诱惑他,他如何不愿意,更何况他现在正需要一个温暖的女人的胸怀来化解经过过生死沧桑而巨变的心情,这也许正是一种发泄。
安笛猛的抓住了城主夫人的丰乳,揉捏的它变了形,他的另一只手当然也不会闲着,城主夫人,轻声的呻吟了出来,仿佛这里不是大厅,而是自己和人私混的房间,她剧烈的亲吻着安笛脸,从那热情的程度可一看出,她似乎想他很久了。
正当安笛和城主夫人热情如火的时候,突然原来被关上的门被推开了,两人快速的分开了,脸上都有些红,这样的事被人撞破,多少有些尴尬。
推门进来的是城主的女儿,从她有些惊讶的表情上看来,她似乎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一切却都在刚才落入了她的眼里。
少女的眼睛看着安笛有着一丝的悲哀,“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搅了。”女孩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表情很淡然,说着就想再次的掩门离去。
“慢……”安笛喊住了她,经过这一撞破,安笛的情趣也冷了下来,从他一到艾塞开始,城主夫人就没少勾引过自己,只是那个时候他拒绝了,最后,她才会和那个步兵督统绞在了一起,想是对安笛的水火不近失去了信心。
安笛心里很清楚城主以及城主夫人的打算,东方帝国无论这次战胜或者败,它成为维他公国的总主国的地位是跑不了了,因此他们才会这么巴结自己以及那位督统,不惜让自己夫人出卖肉身甚至自己的女儿,如果能和东方帝国贵族搭上什么关系的话,那么以后这位城主无疑是以后就多了一位靠山,一个强大帝国的靠山,这对他以后的升迁以及身家性命都致命尤关。
可惜的那位督统他们虽然巴结上了,但是可惜的是那家伙太短命了,这才让他们再次的将目光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毕竟自己要走了,今天可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少女有些疑惑的看着安笛,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喊住自己,难道是,他看上了自己,想到这里,她的脸就一阵的发红,心里甚至有着隐隐的期望,但是安笛的眼神却相当的清明。
“夫人,小姐,我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搅二位了,安笛再次的感谢夫人以及伯爵大人这些时日对在下的帮助,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只要在下能帮的上的,夫人尽管来找我。”说着,安笛走向了门外。
看着安笛离开,城主夫人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的机会却让自己的女儿给砸了,这叫她心里如何甘心,想张开口喊住安笛,但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好安笛刚才留下的话,并没有将路完全的堵死,安笛给她的承诺正是他们想需要的,而且他让自己有需要的话尽管去找他,这是不是在暗示呢?
想到这里,城主夫人的脸顿时开朗了起来,恩,看来我也该去准备准备了,真的很期待夜晚快点到来呢。
安笛可不知道城主夫人在想什么,走进了他住的院落,乐儿早早迎了上来。
“大人,那位……那位小姐醒了。”她说的是安笛上次俘虏的那名女子,那天也不知道她是被雨淋着了还是吓着了,回来后就发起了高烧,一直昏迷着,都好几天时间了,安笛当时交给乐儿他们照顾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们,照顾的是什么人,因此乐儿此时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女子来。
“恩,好的,我这就去看看。”
进了屋子,安笛脱去了铠甲,让乐儿挂了起来,然后快步的向安排那名女子的房间走去。
女子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紧紧的闭着,她睡着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形容也比几天前消瘦了一些,但着并不有损她风华和美丽,此时竟然有一中宁静的和谐的美来。
屋子里有着浓重的药味,疾病不是受伤,因此牧师对此束手无策,只得药剂师用他们的草药来康复病人了,药剂师是和牧师几乎同样重要的人。
安笛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女子醉人心神的美让他的目光很难移开。
女子的眉毛轻轻的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眸子宛如水一般清澈,但却瞬间划过一道让人看不懂的光亮。
真美,安笛内心暗暗的赞到,他从来没见到过如此美丽的一双眼睛,神秘,忧伤。
“你醒了?”看着她的眼睛,安笛柔声问到,她的美让他仿佛觉的吹一口气都会吹走一般。
“恩。”女子的回答显的有些有气无力,显然她还十分的虚弱,不过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安笛,一眨也不眨。
“是你抓的我?”许久,女子才问到,当时安笛抓她的时候,他带着恐怖吓人的头盔,她没有看到他的脸。
“恩……”安笛点了点头,“你是我的俘虏。”
女人仿佛没有听懂安笛的话一般,目光更是紧紧的看着安笛,她面上表情始终都没有变过,静,静的象一潭水。
“好好的休息,等养好了病,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想我会送你走的。”安笛的心头有些索然,一种悲凉而又萧瑟的东西在心头蔓延着,和那血战的那天的鲜血一样。
饶是女子足够的镇定,听到安笛的话也不禁露出了讶色,她的美丽她是知道的,按说她被他俘虏了,那么她是他的奴隶,他可可以明正言顺的占有她,可是他此时竟然说要放自己走,难道他真的对自己的美貌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吗?第一次她对自己的容貌产生的怀疑。
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他的话,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悲哀,那悲哀几乎将自己的心也快融化开来。
“你叫什么名字?”安笛从悲凉中回过神来,看着女子道。
女子依开了目光,看着天花板,没有回答安笛的话。
安笛微微的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着,安笛站了起来,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声音,“海伦。”
那声音很小,但是安笛却清晰的听到了,也知道,那是她的名字。
安笛走出了房间,大口的呼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和女孩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就压抑不住的悲凉。
远处传来了小女孩的的笑声,那是他干女儿的声音,她仿佛和什么人在一起,看样子此时很开心,安笛有些奇怪,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绕过了偏院,一个小花园里,一个花蝴蝶一般的少女和小女孩正玩着游戏,那游戏安笛小的时候也玩过那么几次,叫捉迷藏,这画面好象让安笛的童心也开始跳跃起来。
那花蝴蝶一般的少女正是维他公国的公主殿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跟了他们来到艾塞后她就几乎没有出去过,而且让身边的人甚至安笛都不要叫她公主,只叫她小姐,当然这些并不是她和他说的,而是她的护卫队长哈罗尔私下里和他说的,从小镇开始安笛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她几乎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看。
第一三一章 … 残军与收获
小丫头只顾着躲闪公主的抓捕了,眼睛没看路一不小心撞到了安笛的身上,安笛猛的将她抱进了怀里,防止她摔着。
小月影抬头一看是安笛,小嘴张了张正想叫出来,可是身后猛然的一阵香风扑了过来,。
“我抓到你了,我抓到你了。”公主咯咯的笑着,那声音说不出的高兴。
她高兴也就罢了,可安笛不怎么高兴了,你抓到什么了,你抓小丫头干什么要抱着我的头啊,但是这也只是在心里无聊的嘀咕几句,此时安笛正半蹲着,抱着小丫头,而公主这一扑上来,就将他的头给抱了个结实。
公主没看见抱的人,可她身后的侍女们可都看见了,顿时有些古怪的看着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出言提醒自己的公主。
不用她们提醒,公主此时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劲,笑声戛然而止,身子离开了安笛少许,两只小手在安笛的脸上乱摸着,一根纤细的手指一不小心戳进了安笛的鼻孔里,让安笛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这一声喷嚏可吓了公主一大跳,一跳老远,将蒙在眼上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