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嘹亮的战歌在在底特斯人的中响了起来,那是他们的战歌,而此时无论是听在谁的耳朵里,那都是一种慷慨赴死的悲壮的声音,底特斯人,仿佛就是来赴死的。
投石机器和弩箭依旧在剥夺着他们的生命,歌声戛然而止,而此时,他们的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呐喊,猛然的向安笛的阵地上冲了过来,整齐的方阵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他们该冲刺的时候了,不需要安笛下命令,弓箭再次的将他们覆盖,即使他们有盾牌有坚固的铠甲,可是无处不在箭雨依旧夺去了他们的生命,他们成片的倒下,能最中冲到安笛阵地面前的已经曲指可数。
另一方面,他们的骑兵也开动起来,只是他们的效果似乎比步兵也好不了多少,有些连人带马就穿在了那斜斜的马刺上了,虽然他们有必死的决心,可是安笛的士兵没有给他们多少机会,当回后一名底特斯士兵,同时被几把长枪同时洞穿,而轰然的倒在地上的时候,安笛的阵地面前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底特斯人,就连那军官也满身箭石的倒在了他们的军旗下,底特斯的旗帜依然耸立着,只是它的基座却是人体堆成的。
突然大风一过,那已经千创百孔的大旗也轰然的倒塌了下去,海伦的眼睛湿润了,她紧紧的咬住了嘴唇,目光里满是痛苦,当她看向在一旁的安笛时,那一闪而过的东西似乎叫做仇恨。
安笛的短刀就斜斜的挂在身后,她看了看那刀柄,握紧了拳头,可最终却送开了,她不是他的对手不说,她的心里似乎也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了她那么去做。
第一五零章 … 进攻
海伦的一切表情都被掩藏在了头盔下面,安笛当然不可能知道,但是海伦为什么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呢?明明是安笛救了他,对他她应该感谢才对,海伦似乎蒙着一层面纱,这一切都让人琢磨不定,很是难以理解。
整个战场再次的归于平静,底特斯的联军们并没有乘这个机会发动进攻,由于是攻城战,安笛的攻城武器准备的十分的充足,其实也不需要准备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底特斯联军败退时留下来的东西,数量大的让人惊叹,而今天,可笑的是底特斯人却自己品尝了自己所建造的那些杀人利器的厉害,底特斯的七八万人,几乎有一半都是死在投石机和床弩之下,这些东西几乎全被安笛拉了过来,用在了他们的身上,那打击的力度是何其的强大。
底特斯的友军们呆了虽然震惊于底特斯人的英勇,可是不得不承认,在那石雨枪林下发动进攻那只是送死。
目睹了底特斯人全部战死,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激励起勇气,而是更加的加剧了对死亡的惧怕,底特斯人用自己的生命获得的赌注并没有完全的达到。
见识了投石机带来巨大震撼和杀伤力,安笛让士兵将它们安放到了阵地的前沿,开始了对底特斯联军进行远程打击,那都是攻城用的大型投石机,也只有着种大家伙才能打击到敌军的阵地,他们的射程够远。
底特斯的友军并没有因为没有和底特斯人一起突击而免受死亡的威胁,那些巨大的石头几乎带着尾迹,每一次轰击到敌人阵地上的时候,都会带起一片血肉横飞,地上的泥土被轰击的老高,石头在地面砸下了大坑,又会弹起而形成第二次杀伤。
底特斯人的阵地正在被它们撕开,盾牌和拒马刺在它们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即使简易的木制的箭楼也会被轰击成碎片,远远的都可以看见上面的人,带着哀号跌落下来。
敌军再次的恐慌起来纷纷的向没有被打击的后半部分涌去,可是显然,后面也没多少空地,他们拥挤在了一起,成片成片的。
“我们突击……”安笛向身旁的军官说道。
前沿的盾牌和步兵纷纷的让开了,安笛的骑兵从空隙处涌了出来,践踏着留在战场上的底特斯人的尸体向联军杀去,安笛依旧骑着战马在前面,他的军官们显然是无法阻止他上战场的。
“大人您看,东方人进攻了。”
城楼上,那位南方联盟的统帅站在那里,他没有回答他部下的话,其实他当然看到东方进攻了,随着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他的手紧紧的绞在了一起,显然他的内心并不象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的平静。
走到那条壕沟前,安笛一控战马高高从上面跳越了过去,壕沟对面的拒马刺已经在投石机的轰击下东倒西歪,能起作用的极其的有限。
敌人的投石机和床弩因为拥挤的士兵,发射的零零散散,带给安笛军队的伤害并不是很大。直到安笛他们杀到眼前,底特斯联军才想起来组织抵抗,可是零散的队型却经不住一次冲击,很快就被淹没在了铁蹄之下。
但是很快,安笛他们再也无法向前一步,因为拥挤成了一团的士兵们构成了一道人墙,让人几乎找不到空隙。
骑兵是不能没有机动性的,既然前进不可,安笛也只能横向进攻,在侧马的瞬间,无数的箭雨落在了拥挤的底特斯联军的头上。消耗着他们的实力。
在安笛的冲击下,底特斯联军绕城逃窜,他们的数量虽然已经庞大,可是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即使有抵抗也只是逃脱不便的士兵临死抱成的团。
安笛的步兵很快也跟了上来,只是此时,突然天空一暗,安笛向上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天空中正飞舞着各种大小的石头和箭石。
这一看不只是安笛吓了一跳,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了这一点,敌军城内的人竟然不顾他们在外面的士兵的死活,竟然连自己的士兵也杀,要知道安笛的军队此时已经和他们的军队绞在了一起,从那高高城墙上即使是瞄准了,想不伤到自己人都是不可能的,何况那么多人都拥挤在这里,他们就是射杀,也是杀的自己人居多。
怎么了,他们是疯了吗?安笛的头皮有些发麻,看看和敌人一起倒下的士兵们,安笛咬了咬牙。
“撤退。”
随着安笛的大喊,撤退的声音彼此起伏,很快,两只军队分开了,而敌人也没有来追杀他们,相反,他们首先干的事情就是迷茫的或者愤怒的看着城墙上的友军们,他们知道,此时他们已经完全的被出卖了,他们的统帅根本就没管过他们的死活。
安笛的军队撤了回去,损失虽然不大,可是也不小。这让安笛的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怒火,如果让他抓到那个下命令的,他估计自己绝对会忍不住,上去将他撕成碎片。
杀自己人,这是安笛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的事情,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等安笛气鼓鼓的出现在海伦等几个女人的视线里的时候,几个女人都吓了一大跳,安笛的盔甲上还镶着一只箭,而安笛显然还没发现,他一回到营帐,就将头盔几乎是摔了出去。
然后闷不做声的坐在一旁。他的副手胆战心惊的取下那只箭,才松了一口气,那只箭并没有射进去,而是被盔甲给卡住了,否则安笛说不定还真得要横着回来了。
安笛自然难免又要受到众人的苦劝,直到安笛表示,下次再不上战场的时候,众人这才放过他,由于此时士兵们还需要他们去安顿,一会所有人就走的一干二净,只留下海伦留在帐篷里,米可和她的师傅早就跑出去治疗伤员去了。
“真没想到,他们连自己人也杀。”安定叹了口气,不无感慨的说道。
“这天下,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得的呢?别说是杀自己人,吃人的事情还少吗?”说话的是海伦。
安笛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也能发出这样的感慨来。此时只见她一脸的平静,让安笛很是怀疑这样的话是不是真的是她说出来的。
气氛很是沉闷,突然安笛说道:“从城里的防守密度来看,硬攻是不可能的了,即使攻了下来我们也损失的差不多了,我想你应该对巴隆城的情况有所了解吧?能不能和我说说?”
安笛的目光有些让海伦看不懂心虚的低下了头,“你别问我,我也不太了解的。”只是她的声音很小,目光有意的回避着安笛。
“你是哪国人,这么多天了,我竟然一直忘了问了。”
“我……我是阿拉斯人。”海伦的眼睛依旧不敢看安笛,甚至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吞吞吐吐。
阿拉斯,是底特斯南方的一个小公国,海伦这么一说,安笛顿时不再问什么,其实他对海伦到并不怀疑什么,女人是他所永远都不懂的动物。
海伦见安笛不再问,顿时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想进去也不是不可能。”
她的话刚说完,安笛的目光藤的就落在了她身上,看的海伦的心里又泛起了一股别样的滋味。
“城内和城外的护城河有水道相连接,大人如果想进去的话,可以从那里进去,只是那水道有栅栏防护着,想进去必须弄断那些栅栏。”想了想海伦继续说道。
“哦,水道在哪里,你知道吗?”安笛来了精神。
海伦点了点头,“知道,但是,你要带我一起去。”
“带你去?”安笛的眉头皱了起来,转而又摇了摇头,“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看你还是呆在这里安全一些。”
“不……”海伦的声音有些亢奋,一发出声音顿时觉的有点不对,“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想里面的情况我比你熟悉一些,有我在你身边,你会方便许多,而且你不用担心我会遇到什么危险,我……我是一个魔法师,而且……而且还练习过剑术。”
安笛惊讶的看着她,他还真没发现她原来掩藏过这么多秘密,顿时他的心里起了一丝的怀疑,但那也只是一闪而过,对他眼里一个弱女子来说,安笛心中的警惕远远没有对男人来的大。
看见安笛怀疑的目光,海伦也有些惊慌,忙解释道:“我的魔法水平和剑术水平都很底,自从被底特斯抓去了后,我就一直没有使用过,你知道,就我那点水平想从千军万马中逃出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她加重了一个逃字,暗示她是被安笛从底特斯人的军队中救出来的,这一解释了她对他为什么没有反抗的原因,只是她的内心深处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笛不再怀疑,只是让他带着一个女人去危险的地方,他还真的有点做不到,看看海伦坚定的眼神,安笛许久才道:“好吧,不过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自己先逃知道吗?”
海伦见安笛答应,忙点了点头,只是嘴唇却咬在了一起,眼睛里似乎有水光在闪动着。
这些安笛都没有发现。
第一五一章 … 偷偷进城
夜里,安笛和海伦一起溜出军营,从死人的身上扒下来一身盔甲穿上混进了底特斯联军的兵营,并且摸到护城河的河边。
“是这里吗?”安笛看着宽宽的护城河问到。
“恩……”海伦轻轻的点了点头。
夜晚,月光并不明朗,高高城墙和远处的兵营都有火光在闪耀,将水面也镀上了一层火的颜色,安笛和海伦此时着伏在城墙下的阴影里。
“好凉啊。”安笛摸了摸河水轻声道。
闻言。海伦也轻轻的用手试了试,一股凉意思由手指穿到全身,让她忍不住打了寒战。
“你真的确定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安笛再次的轻声问了问。
“恩……”海伦咬了咬牙,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安笛有点疑惑,她为什么老是跟着自己,水很凉,安笛很是怀疑,她一个女人如何能挺的过去?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水太冷了,你受不了的。”
“不……”海伦一听不带她去,分贝立刻高了点,吓的安笛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
海伦点了点头,他们的头上的城墙上面有人打起了火把向下张望着,看了半天又缩了回去,看样子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
安笛此时才放开海伦,警告道:“别在那么大声了,这里可是敌人的地盘,你等等,我先下去看看情况,等下来接你。”
说着,安笛连盔甲都没脱就走进了水里,当安笛的头在水面消失,听不到一点水声的时候,海伦突然心里一紧,隐隐的竟然为安笛担心起来,她怕安笛就此不会回来了,这一点就连她自己也没发现。
没多久,当安笛在她面前的水面再次的探出头来的时候,海伦差点又尖叫了起来,还好反应的快,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安笛上岸后打了一个哆嗦,这秋冬之间水凉的可是不说的玩的。
“你真要去?”安笛再次的确认道。见海伦依旧点头,安笛只得无奈道:“那好吧?先把衣服脱了。”
这句话要是在其他的地方绝对的暧昧,可是在这里,海伦可就没有了暧昧的感觉了。依言海伦快速的将身上的铠甲给脱了下来,安笛怕让人发现给沉到水里,而此时,穿着男装的海伦依旧妩媚异常,只是黑暗里安笛也看不到。
见海伦脱去了盔甲,安笛拉住了海伦的手,也不说话径直象水里趟去,扑一接触到冰冷刺骨的水,海伦浑身一哆嗦,脸瞬间变的苍白无比,只是咬着牙拼命的忍着,很快手脚都失去的知觉,甚至里意识都有一点模糊。
在水底,海伦还知道紧紧的闭上嘴巴,隐约之间看到了原本手臂般粗细的栅栏已经被拗成了可以供一个人出入的拱型,便失去了意识。
水底的栅栏有两层,不过都被安笛给拗开了,察觉到海伦的异样,安笛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快速的通过了水低,直到从另一面钻出头来。
刚一轻轻的钻出水面,正在他查看左右没人,准备越上岸的时候,突然一股水线从上面落在水面,原来竟然是一个醉汉在撒尿,安笛恼恨的几乎想一剑将他扎个透明窟窿。
好不容易等到那醉汉踉跄着脚步,唱着三流的小曲,走的远了,安笛再不迟疑,忙从水里越上了岸。并飞快的钻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海伦,你怎么了。”黑暗中,安笛看不到海伦的脸,只得轻轻的在海伦的脸上拍了拍,心中焦急自是不必说。
扑的一声,海伦吐出了一口水,隐约之间只看到了一个黑色影子,然后头一歪又晕了过去,但是她却紧紧的抱着安笛,身体轻轻的颤抖着。
感受着怀里冰冷的身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