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香港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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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香港1957- 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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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高战将雪茄碾灭在了烟缸里,眼睛扫视一周后,冷酷道:“我以前定下的规矩是不是很多人都忘了?”

没人开口。

高战:“既然没忘,老子刚从英国回来你们其中有人就给我下了这么大一份礼!”

向铧严有些胆颤地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用眼神示意雷洛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雷洛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姑丈就此吊死俅朝上,于是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战哥,这次事情呢,新义安是做的有些不对。不过江湖人嘛,打打杀杀是很平常的事儿,只要事情不是太大,我想还是应该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是吗,事情不大?哑巴,把人给我带上来。让他们看看事情到底大是不大!”

随着一声命令,会议大厅的房门被人拉开。

“啊!”众人皆惊。

只见七八十个铁笼子里装着赤身裸体地混混堆积在眼前。那些混混一个个被剃光了头发。强烈的灯光下在铁笼子里蜷缩一团,神情充满了恐惧和害怕。其中一个看见大佬向铧严,不禁抓着铁笼子哀求道:“大佬,救命啊,大佬!”

哑巴一声狞笑。抡起打铁春砸在了铁笼上,顿时铁笼子被砸扁一半,里面的混混惊声哀号,差一点也被砸成肉泥。

此时向铧严的额头上汗水更多了。

高战冷冷地盯着他,道:“这就是你们新义安的新生代吧?很不错,很有朝气!”

向铧严胆颤道:“战哥,您,您就别再开玩笑了!”

高战眼睛逼视着他,阴笑道:“你看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向铧严脸上肌肉跳动,笑比哭还难看道:“不。不像!”

高战轻轻走过去,走到向铧严地身后,向铧严感觉自己浑身直冒冷汗。

高战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邪恶地盯着他,笑道:“不像就对了,现在我把你的手下送还给你,可是你也要给我一个答复才对呀,要不然。我定下地规矩。你破坏,他破坏。我说话还算个屁呀!”

雷洛一看高战这架势,知道自己的姑丈要倒大霉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起身道:“战哥,我知道向大佬做的不对,他不该坏了道上的规矩,但是看在他并不是有心的份上,您就从轻发落吧!”

一向好雷洛要好地几个警官还有几个道上的大佬也都纷纷开口请求高战网开一面。

高战面带微笑地绕过桌子走到雷洛的身边,双手扶着他的肩膀道:“论年龄,我应该叫你洛哥才对,论资历,我也该叫你洛哥,你叫我战哥,让我很过意不去啊。”

雷洛高耸的颧骨微微一抖,笑道:“战哥您这是说哪里话,从始至终你在雷洛心目中都是老大,称呼你作战哥那是应该的!”

高战古怪地看着他,问道:“应该吗?”

雷洛笑道:“应该!”

高战这才眼神松了松,拍拍雷洛的肩膀道:“即然这样洛哥你就坐下吧,该你说话的时候,我是不会不给你机会的。”言下之意,不该说话的时候请闭嘴。

雷洛无奈地叹口气,看一眼自己地姑丈向铧严,一屁股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此刻的大厅内绝对是冰冷到了极点,这些平时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佬们一个个忐忑不安,不知道眼前地高战要唱哪出戏。

高战摊摊手,笑道:“这不是很好吗,大家同围一张桌子,不分彼此,谁有了错就要接受惩罚,向大佬,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不过今天必须要给我们在坐的每个人一个交代!”说完砰地将一把匕首扔到了桌子上,冷漠道:“兄弟如手足,这些铁笼子里的是你的兄弟,金牙炳他们其实也是!现在你就为自己愚蠢地行为付出代价吧!”

向铧严沮丧地看一眼金牙炳,不得不低头道:“对不起兄弟,是我利欲熏心,这才会放纵狂龙他们砸你地场子,不管是非曲直,现在我该还的全还给你!”

说完拿起匕首一咬牙朝大腿上扎去,低低地呜咽一声,鲜血从大腿上流了出来,向铧严额头上青筋毕露,疼得眼珠子都快要突兀出来,猛地一拔刀,厉声道:“这是我欠金牙炳兄弟的,关二哥前面三炷香,大腿一刀了断肠!”然后又拼尽力气,将手按在桌面上,五指张开,一刀下去,将尾指生生切断,尽力道:“兄弟一心护兵将,斩断尾表心肠!”

人们眼看着血淋淋的一幕,只能发出一声叹息,此时此刻大家都在想,如是换了是我,我会怎么做?

就在大家心情暗淡的时候,高战摆摆手,马啸天等人将四五皮箱的钞票堆在桌子上,钞票多的让人眼花缭乱,几乎快要堆成了一座大山。

眼看如此多的钞票,连雷洛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人也禁不住有些呼吸急促起来。

高战很是悠闲地拿起一张钞票,说道:“我说过,既然大家各跟着我混,就要守我的规矩,破坏规矩的要罚,遵守规矩的要赏!这些钱都是你们的,我一分都不会要!全给你们!”说完大手一推,金山般的钞票哗啦啦倒了下来。

于此同时原本心情暗淡的人们心中一个个大叫:“砸死我吧!”

气势凝滞的会议大厅,终于欢呼起来。

第四卷。永霸天下 第八十六章。港督女儿

香港是个冒险家的乐园,这里不仅黄赌毒俱全,还有很多海港码头,但究竟有多少码头,没有人实实在在的统计过,如果把走私的黑码头都算上,据说数量近千,其中的维多利亚港,由于港阔水深,还曾被喻有世界天然三大海港之一。

这是一座堆满了集装箱的码头,如果能坐着直升飞机从上空俯瞰,就会发现,整个码头,仿佛是迷宫一样错综复杂。

中午时分,码头上的工人都去吃饭、休息,阳光温暖懒散,海浪以舒缓的节奏,拍打着堤岸,发出哗哗轻响,风把一张破旧的报纸吹起又吹落,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安详。

在最偏僻无人的角落,一辆甲克虫似的面包车和一辆崭新的福特轿车,从相对的两个方向,穿过集装箱山脊一般的阴影,缓缓驶近,在相距二十多米的狭道上,停了下来,但都没有熄火。

两辆车的车门仿佛约好似的,同时打开,从每辆车上,都走下三个人,双方的为首者,都穿着黑色的唐衫,敞胸露怀,手里各提着尺半长的皮箱,跟随者身材高大,面容冷峻,右手插在怀里,警惕的东张西望。

“货带来了么?”精瘦男子问道。

“钱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胖大男子说道。

“最近风声很紧,听说姓高的回来了,我们不照他的规矩私自买卖白粉,被他查到会吃不完兜着走的!”瘦男子心虚道。

“怕个俅,他姓高的又不是长了三只眼睛。你以为他什么都知道啊,咱们这么小心一定会没事地!快点,让我先看看钱先!”胖男子道。

“一起来,不是我不信你,做生意就是这样!”瘦男子刚给身边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于是两人就各派出一人,接过为首者的皮箱,走到中间处进行交换,然后同时把皮箱打开。一个箱子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千元面值的港币,还有一个箱子,是一袋袋五百克装的白粉。

验过港币的数目,和白粉的真伪之后。这两个人把皮箱合上,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各自提着交换后地皮箱,倒退着回到来时的车旁。

看到交易成功,瘦子和胖子刚才显得凝滞僵硬的气氛,有了些许松动,胖子笑道:“白骨精,我说下一次我这货可要涨价了。先给你打个招呼,省得你到时候赖账!”

被叫做“白骨精”的瘦子一怔,随即脸上升腾起熊熊怒火:“野猪豪,今年已经涨过两次钱了,还涨?!你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啊!”

胖子野猪豪挑着秃眉毛,一脸傲慢,毫不示弱道:“干你娘!白骨精。你要是有本事,就别找我要货啊!”

“妈的逼,你知道我不能从各大堂口拿货,这不是摆明了吃我么?”白骨精露出一副既愤怒又无可奈何地糗样。

“吃你。不吃你这个傻逼我吃谁呀?”野猪豪奸笑道。

但是马上他的笑声就有些不自然了,因为从码头后面走出了一行人来,当先的竟然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

只见那女穿着玫瑰红的旗袍,旗袍把她傲人的身材勾勒的玲珑剔透,再看她春面桃腮。凤眼冷厉。竟有一股说不出的严酷之意。

白骨精也发现了野猪豪的举动,急忙回头看去。不看不打紧,一看双腿一软,竟然跪倒在了地上,主动地自己扇自己地嘴巴子道:“凤姐,你饶过我吧,我不是有意要破坏规矩的,我是财迷心窍,被老鹰啄瞎了眼睛,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马吧!”

凤姐樱唇轻启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这样做不是针对你一个人,你也知道,战哥已经回来了,你们这些害群之马事到如今竟还不知道收敛,只能够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一听凤姐不会放过他们,本来心性就比较粗暴的野猪豪猖狂一笑道:“臭婊子,你别以为仗着高战的威名,就敢这样横行霸道,今天谁向谁求饶还不一定呢!白骨精,我们和她拼了!白骨精吓得不敢动,野猪豪一咬牙,抽枪射击,扳机还没扣动,自己的身上已经“砰砰”中了二枪,射他的人竟然是同一个战线上的白骨精。

白骨精回身扔掉手枪,再次跪地向凤姐哀求道:“凤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已经弃暗投明了,你看,我已经开枪打了他,求求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野猪豪万没想到白骨精会这么阴险,捂着胸口跌倒在血泊中,咬牙切齿道:“白骨精,你……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我,血,流地太多,快……快送我去医院!”

在野猪豪的哀求中,凤姐旁边一个大汉走过去,拔枪冷酷地一枪爆掉了他的脑袋,然后又走回凤姐后面,模样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凤姐看也不看死在地上的野猪豪,用凌厉地凤眼打量着白骨精道:“本来你是应该死的,但是看在你刚才那两枪的份上,你就自废一臂,从此之后离开香港!”

“谢谢凤姐,谢谢凤姐开恩!”白骨精忙不迭地磕头,然后拿起手枪一咬牙朝自己的胳膊上打去,谁知道一枪竟然没有打断,白骨精哭号着又开了一枪这才把手臂打断。

处理完白骨精,凤姐这才冰冷地看了一眼野猪豪的尸体,冷酷无情道:“照老方法,扔进海里喂鱼,记着,弄干净一些,不要血淋淋地!”

“是,凤姐!”众人齐声点头道。

在种人恭敬地注视中,凤姐想一个高傲地女皇一样离开了码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因为高战地突然回归。让原本有些动荡地大香港变得平静起来,那些做小动作的也都得到了应得的下场。

高公馆内。

凤姐将自己处理的一些帮中事物,一五一十地说给高战听。

“你没在的这段日子,有一些江湖活跃份子耐不住寂寞又开始争夺地盘,那些大佬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想削些甜头尝尝。”

“江湖就是这样,太平静了反倒不好。”高战悠然道。“凤姐,你说。我是不是太过霸道了?”

凤姐没想到高战会问出这么一个敏感的问题,表情愣了一下,这才道:“如今香港乱世,也只有行霸道才能震住那些心存歪念的家伙。”

“是么?”高战点了一下头,“对了。你已经累了一天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没事,我不累,战哥你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的吗?”凤姐问道。

高战觉得呆着屋子里面有点闷,对凤姐说道:“既然不累,那我们到外面喝些东西吧。”

“老板,不如我们去铜锣湾吧,那边酒吧挺多挺热闹地。”旁边充作保镖的马啸天突然冒出来接口道。

高战被马啸天勾起了兴趣:“好吧,那我们就去铜锣湾。马大炮,你去过没有?”

“当然啦,我闭着眼睛都能摸过去。”马啸天什么地方没鬼混过,一回到香港首先第一件事儿就是像种马和河马一样到处交配和喝酒。

凤姐害怕高战太过劳累,正准备开口劝阻,见高战已经拿起了外套,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毕竟他不禁是自己的老公,更是自己的老板。

六十年代的香港铜锣湾是个五光十色,纸醉金迷地地方,这里不仅有各种高档的服装店铺。更有林立的酒吧和夜总会。而其中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街巷,更是满布了西式餐馆和舞厅。由于环境特殊,铜锣湾渐渐成为一处有品位的消闲之地,很多有身份的人都喜欢去那边的舞厅喝酒。

高战三人走到铜锣湾,夜色已经有些深沉。但是这里却***通明。丝毫没有夜晚该有的孤寂和宁静。

看着如此亮丽的夜市场景,马啸天很是骚包地差一点蹦起来。“你看,老板,我说地对吧,这里真是好地方!”

高战却因为这里太过吵闹而皱了皱眉头,今晚他只想清净和低调一些。

凤姐见高战的表情,面带微笑的挽着高战的肩膀道:“战哥,我们是出来玩的,不用那么严肃,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你就不用太在意了。”

“好吧。”高战被凤姐挽着着肩膀,勉强答应道。

“这就对了。”凤姐放开高战,对马啸天说道,“你在前面带路,要是今天玩的不爽,回头我叫老板打你屁股。”

“还要打屁股啊?”马啸天小声的嘀咕了一下。

凤姐没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们走吧。”马啸天急忙摇头,带着高战和凤姐往铜锣湾地中心走去。

马啸天选择了一家名叫“夜上海”的歌舞厅,由于三人来的比较早,里面的人还不是很多。凤姐要了杯清水,高战和马啸天则要了一瓶白酒,然后三人找了个靠门地角落做了下来。用马啸天的话来说,这样有助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以很好地保护好老板,实际目的是可以看各种女人的大屁股和翘奶子。

由于高战在“东方之珠不夜城”引领了艳舞这一诱人的套路,很多舞厅和夜总会就见样学样,也在场子中搞了这些花样,一时间艳舞,钢管舞,肚皮舞成风,高战算是为香港艳舞事业做出了巨大地贡献。

虽然如此,很多舞厅却只能画虎画皮,只得其形,不得其神,搞得不伦不类。但这一家舞厅显然搞得不错,一场热舞表演下来,看地马啸天大呼过瘾。高战则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舞池中间地辣妹跳着火辣地舞蹈,一边不时的和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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