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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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谑王妃-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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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那是一个花的世界,他在那里会很有很多花瓣的陪伴。”老人轻声说道。

“那……他会不会流连忘返,把我忘记了。”凌然眼内划过一丝浓浓的忧伤。

“这个……老头子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以后会告诉你,他在哪里的,你想起来了就去看看。”老人道。

“那……好~”凌然不舍,却也将云淅交到了无良老头的手中,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满脸的不舍。

肥鸡跑了出来,深深的看了一看凌然,眼中也全是不舍,它要去陪云淅,不能留下了。

“你也要走了吗?”凌然轻轻的开口问道。

肥鸡点了点头,走到无良老人的身边,带着不舍的眼神紧紧的看着凌然。

“那就走吧,好好陪着他,我很快便会去找你们的。”这似是道别,而不是永别,在凌然的心里,依然不敢相信那个常常袖脸的小男人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了她。

“你……保重自己。”老人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抱着云淅带着肥鸡腾云驾雾而去。

黑湖边一边寂静,没有人去猜问一只鸡为何能像鸟儿一样飞翔,也没有人去问那个老人到底是谁,与凌然、云淅是什么关系。

她以为她只是习惯了云淅的存在,她以为她只是将他当成了一个伴侣,失了还可以重新再找。

所以她从来就没有太多的去在乎,也从来都没有问过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因为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心,是云淅一片一片的将她破碎的心粘了起来,只是还没有完全粘好,他的人却不在了。让她感觉到了不完整的痛。

“爹爹,我们带着弟弟回家吧,再也不要出来了。”凌然的声音有些哽咽。

“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一起回去好吗?”凌玄天心疼的抚了抚凌然的脑袋。

“好!”凌然努力的吸了吸鼻子,靠在父亲的怀里:“爹爹,为什么然儿没有眼泪,眼睛好干,好难受。”

凌玄天的手颤了颤,他只知道凌然从小就不流泪,却不知道她是没有眼泪可流:“也许上天想要你坚强一点吧。”

坚强这两个字好沉重,凌然一点都不想要,她现在只想放声大哭一场,可是眼泪在哪里?

南宫雪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悲伤的一幕,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看到萧楠被人从水中捞了出来,已经呈昏迷的状态,许多人都受了伤,却也是默默的没有吱声,就连痛得咳了出来,也小心的捂着嘴。

再次吸了吸鼻子,凌然离开父亲的怀里,向凤离忧走去,今天伤了心的不止她一个,还有他们兄妹两个。

“他走了吗?”凌然看着一直沉默着的凤离忧问道。

“走了,他终于是解脱了。”凤离忧一声苦笑,脸上有些惨白。

凤离歌步履踉跄的走了过来,跪在了凤帝身前,眼泪在眶中打转,却屈强的没有落下来。

“陪我送他一程吧。”凤离歌平静的说道。

离歌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着凌然,但是凌然就是知道他是跟她说的,点了点头:“好!”

她不明白他们兄妹二人明明很是悲伤的,为何却是那么的平静,好像早就知道这一天会临似的。

南宫雪的马车成了载伤者用车,而他却下了马车,陪在了凌然的身边。

下人们默默的打理着这一切,凌然本想杀了萧楠的,可是却被凌玄天阻止了,说这是他欠他的,这一次就当是全部还给他了,下一次再见便是敌人。

于是萧国的人带着愤恨护着萧楠离开了黑湖,黑湖边只剩下没有受伤的或者是受了轻伤的下人们默默的打理着战场,每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今天这儿死了一些人,其中有前凤国的凤帝陛下,还有一个风华正茂的神医。

所以一切都变得不平静了,相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下人就显得身份低微了很多。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将这些身份低微的人丢下,将他们全部聚到了一起焚烧,将他们的骨灰埋在了黑湖边上。

至于凤帝,一代帝王,自然是不能与他们埋骨一处的。但是也没有找什么风水宝地埋下,因为他的骨灰随风飞扬了。

凤离歌告诉凌然,凤帝其实早就油灯枯尽了,等到现在就是为了死在萧楠的手中,现在他终于是死在了萧楠的手下了,所以他离去之时是微笑的离开了。

再经过凌玄天的细说,凌然才知道这一系列的变化,只是因为那该死的爱。

还有那该死的三角之恋,凤国前朝是萧皇朝,当代的帝王乃萧楠之父。

可惜应正了袖颜祸水之言,萧楠的母亲乃天下第一美人纳兰嫣,既有美人之姿,也有着不输于男子的才气。倾慕者无数,却没有人能敌过一国帝王,最终抱得美人归的乃萧帝。

凤帝当时正为热血方刚,又身为萧国手拿大兵的将军,为夺美人,兵临城下。

终是将萧国攻破,正当他兴高采烈的以为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的时候,却发现了纳兰嫣自溢在了萧帝的身边,与萧帝十指紧扣。

这时的他才知道原来美人的心里一直住着个人,那就是萧帝,可是错已造成,错亦无补。

本想好好待她生下的幼儿,却发现幼儿消失无踪。

帝王之位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是那个女子,可是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可是他却不能丢下这个天下不管。

神秘国师告诉他二十年后,前萧帝的幼子会归来夺位,所以他一直认真经营着这个国家,等着他的归来。

他最常对凤离歌说的便是:若然遇到一个真心爱慕的女子,不要去强求,但是也不要轻易的放弃,哪怕是倾尽天下。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所以他们一直很明白自己所谓的太子公主之位,从来都是虚有的东西,终有一天会失去。

刚开始的时候凤离忧很是不解,常常会与凤帝顶嘴,可是当她遇到南宫枫之后一切都变了。

所有的东西,在她离忧的眼里也不及南宫枫的半分,可是她却不知拿什么去配得上南宫枫那尊贵的身份,此刻的她还不知道南宫国所发生的事情。

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去多说一句话。

凌然将自己关进了房里,一天一夜没有出来,房内的她看着那张熟悉的床,上面再也没有了那个熟悉的人。

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久久没有移步,从白天到黑夜,再从黑夜到白天,就这么看着,脑子全是回忆。

因为习惯了,才感觉不出自己对他的在乎;

因为太过熟悉,才没有发现他的好;

因为从不分离,才有了这一次的永别耿耿于怀;

……

可是一切都不在来,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将他紧紧的拴在身边,不让他出现任何的意外。

只是若没有他,澈儿也不复存在,这是一个矛盾,凌然放不下,也无法放下。

如果能够重来,她不会再去计较爱是否能够天长地久,爱多一天便是一天,试着去相信爱会永恒。

只是云淅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手心里握着的是云淅交给她一两颗属于她的泪珠。

云淅曾问她是不是仙女,因为她的眼泪好特殊,会凝成珠。

她的一生也只留过三次成了珠的泪,那是伤心到了极致,泪水没处宣誓,才凝结成的珠。

所以,她不是他口中的美人鱼。

当太阳再次西下,凌然才挪动了那僵硬了的双腿,走到了床边,坐了下去,摸着那雪白的床单,扯了扯嘴角:“说好了一起走,为何只剩下我一个?”

无力的靠在床柱上,凌然闭上了眼睛,那些挥之不支的片段不断的在脑中回放。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凌然睁开眼睛看着那不请自入的人,没有说话。

进来的是离忧,可是当她看到凌然的一刹那,惊呆了。手中的酒壶不自觉得的落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酒壶碎裂了,还伴随着离忧的一声高贝分的尖叫:“啊~!”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离忧尖叫的方向正是凌然的房间,所以所有的人都赶了过来。

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同样不明所以的凌然,可是他们的神情立刻变得与离忧无异,惊讶得说不得话来。

他们的表情,让凌然不'文'明所以,不过是一天'人'一夜未见,因为不'书'眠不休,也许她会憔'屋'悴了点,可是也不至于这么惊讶吧。

“你们怎么了?”凌然淡淡的问道,她想要笑一笑的,可是扯了扯嘴角硬是没有笑出来。

“然儿,你的头发……”凌玄天眼内全是心疼。

“我的头发怎么了?”凌然好奇,伸手缕了一丝放到眼前。

映入眼帘的是半白的秀发,凌然愕然了,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凌然才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向铜镜,看着那映入眼眸,那两鬓白发的人,凌然许久都没有动。

她以为是黑白掺杂,却没有想到会是黑白分明,这样……也挺好看的不是吗?

“这样挺好看的啊。”凌然笑道,可是那笑容是那么的牵强,甚至比哭还要难看。

“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离忧哭着吼了出来。

凌然一声苦笑,撸起秀发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其实她也觉得不好看。也许有一天它会全部变白,也许有一天还会变回黑色。也许会一直就这样子。

所以,她只能把它当成自己新剪的一个发型,不能太去在意。

盘发或者高束已经不适合现在的她了,凌然随便找了一个发绳将它轻轻的绑在了身后,半披散在背上。

“这样不是很好看吗?”凌然打趣的笑道。

可是这个笑话实在太冷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僵硬的,扯不出笑来。

你真的就那么爱他吗?凤离歌心中一阵悲痛,倘若死的那个是他,她会不会也会这么伤心,会不会也为了他白了头。

“你们不要这样子看着我好不好,我真的没事。”凌然一脸的无奈,看着他们摊了摊手,再耸了耸肩。

“你真的没事了吗?”离忧小声的问道,头发都白了,她真的不相信她没有事。

“真的没事。”凌然再次强调,甚至摸了摸肚子道:“我好饿,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你们也不叫我一声。”

那是没有叫吗?他们每个人都有叫过了,众人的心又再提了起来,她都没有听到吗?

他们以为她听到了,只是不愿意回答,透过窗看到她好好的站着,再想到她的心情可能会不好,所以就让她一个人独自待一会,没有再来打扰。

她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若是来了个什么歹人的话,像她这样毫无防备会不会……

想想众人就一阵后怕,最近太不平静了,所以他做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非常的小心。

“我说我饿了,你们没有听到吗?”凌然不耐烦的再次提醒。

“呃……好,我去给你做饭去。”江澜将澈儿放到凌玄天的怀里,赶紧朝厨房奔去。

可是江澜的这一句说话,又让凌然想起了云淅,蹭蹭蹭的后退了好几步,倒坐在椅子上,云淅他也常常这么对她说的。

月亮惹的祸一

事情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凌然依然无法从失去云淅的状态回复过来。

总会时不时的走到云淅所住过的房间里看看。

这一个多月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比如南宫枫变得沉默,没有再那么的不羁,柳如冰依凌然之言将他放了出来。

凤离忧一直安静的陪在他的身边,所以他的状态不算好,但是也不算太坏。

无论怎么说,一夜之间从一个尊贵的王爷变成了平民,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幸而还有离忧,所以没过多久,憔悴了不少的他突然有些看开了,决定与离忧结伴游天下。

南宫轩依旧是看不开,整日与酒相伴,总是喝得烂醉。

本来身体就差的他,哪经得起这般的牛饮,所以最终是病倒了,至今一病不起。

御医传来的消息是可以料理后事了,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而柳如月也不听柳如冰的劝说,整天伴随在南宫轩的病床上。

至于南宫傲,凌然不知道,因为别人没有告诉她关于他的事情,她也不会刻意的去打听。

而有时候,不用打听,也会知道,就像现在。

一排太监徐徐的走了进来,走最前面的一个拿着一卷圣旨,只是宣了有圣旨到,并没有让他们跪下来听旨。

因为来之前柳如冰告诉他们,不必等他们跪下来听旨。

看来柳如冰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他们不可能会下跪,她的这个女皇刚坐上去,便引来了无数的风言诽语,看来也不大好坐吧。

这是颠覆了几千年的思想,让这些受了五千年男尊女卑思想的人如何接受,就别说男人们了,就连女人都有些不好接受。

虽然她手中有兵符又如何,她如何能让那八十万的大军完全信服,所以她的这个皇位坐得很是不安。

凌然想到这的时候,太监公公已经开始宣读所谓的圣旨了。

圣旨的内容不是惊讶中的惊讶,帝王娶后,很平常,就算是柳如冰也是必须的。

只不过柳如冰将皇后改成了皇君,证明与别的帝王有所不同,这也很平常。不怎么平常的是这个皇君竟然是南宫傲。

众人很是怀疑,以南宫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答应。

似乎是看到众人的怀疑,太监公公掐着兰花指笑道:“各位不用怀疑,皇君是自愿的。”

说完这句话,公公们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眼内全是怀疑。

可是这一切都只能等到三天后的柳如冰的登基大典与封君大典才知道。

而众人更多是将目光投向了凌然,希望能够在她的脸上看出别的表情来,只可惜众人失望了。

纵然那曾经是她的夫,现在的她早已没有了感觉,与陌生人无异。

凌然抬头看了看天,今天的天气依旧晴朗,可是她的心依旧是缺失了一角,她答应过云淅不要难,可是她却没有做到,她依旧是很难过。

众人的担心,她不是不知道,她也想快点回复过来,可是真的不容易,想忘了却忘不了。

“然儿,还在伤心吗?”江澜拍了拍凌然的肩。

凌然回过神来,看向江澜,轻唤了一声:“澜姨。”

“知道吗,云淅他从来就不知道你的心里有没有住着他,他一直都在猜测中,他不问,只是不想给你带来困惑,想要的只是你每天快乐一点,多笑一点。”江澜幽幽的说道。

凌然沉默,她自己到现在也无法理清云淅在自己的心中占了多大的位置,一直都是因为习惯,现在失去,她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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