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青山楼外青…楼，温泉岛上的文老头。
在方辰失踪三天之后，市公安局撒出去的刑警，终于在爆炸的奇瑞轿车向西两千米的小溪的下游，发现了一具尸体，还是当地下田干活的妇人发现的。
文老头在温泉岛接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不停蹄的坐着辛家的直升机，赶到了市公安局。
可认尸的事情比较麻烦，法医只能确定死者身高一米八，在焚烧之后稍微缩短了一些，体型偏瘦，男忄生，骨髓和牙齿的年龄还没有探测出来，需要再过两天时间。
文清雅此时就在温泉岛上面的私立医院，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文清雅整个人有些沉闷起来，少了许多笑容，手中总是拿着方辰那款4S手机，这是方辰当时扑到她的时候，掉下来的，至于钱包，在文老手上。
而辛晓亦这两天一直陪着这个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妹妹。
砰！
手掌与桌面结合后发出来的声响，震的办公室内回音浓浓。
“齐家现在的小辈，真是无法无天了，破坏江湖规矩，居然敢走黑棋……真当东南省是他们齐家的地盘啊？”文老歇斯底里骂道。
虽然不知道刺杀方辰的凶手是谁派来的，可不用多说，肯定跟那个齐天脱不了干系，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罢了，因为杀手还没有抓到，也不知道是哪个组织的人，更不知道有没有牵扯到国家的一些家族。
“比钱的话，我们辛家也不怕他，敢走黑棋，江湖不容的，我也走。”辛老在一旁哼了一声。
其实黑棋，是上流社会的一句黑话。
比如两个家族，不管是政界对垒，还是商界，或者是真刀真枪，这就等于是在下一盘棋，双方都有很多棋子，怎么走就看你会不会运用这些棋子，运用的好，你就可以为自己争取很大的利益。
同时，如果你认输了，然后给对方利益，对方也不会赶尽杀绝，会让你‘悔一步棋’的，当然，前提是你们不是生死大仇。
而黑棋，就是棋盘上的黑手，也就是杀手引申出来的。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比如以前的混混斗殴，是不能牵扯出警察的，如果你打不过就报警，找警察帮忙，你就是坏了规矩，会群起而攻之的。
家族也是一样，杀手这个职业，各大家族都很忌讳的灰色地带，特别是在国内。
因为国内各大家族都有钱，谁都可以请到杀手，不就是花钱嘛，谁怕谁啊，但如果这么做，那事情就闹大了，你杀我这边的高层，我杀你那边的高层，比的就是谁先死光，谁的钱先花光，到时候两败俱伤。
所以，请杀手，被上流社会称为黑棋，不是被bi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一般的人不敢请杀手，就是怕坏规矩。
第114章：真不怕死啊？
“小子，真不怕死啊？”
薄刃杀猪刀架在方辰的颈部，杀猪佬迟迟没有动手，冷声问了一句。
“怕。”方辰说话的声音都略有些不自然：“我又不是煞笔，怎么会不怕死？”
“那你还让我杀你？”杀猪佬哼声。
要不要脸？明明是你自己要杀的，我啥时候让你杀我了？
“我没有让你杀，再说了，就算是我让你杀的，你就这么听话吗？那我让你收我为徒，你怎么不收呢？”
杀猪佬一愣，接着撇嘴冷笑一声：“牙尖嘴利的，身手也还可以，说说吧，那个杀手为什么要追杀你？”
听这话的意思是……有戏？
方辰一愣，接着尴尬一笑：“能把这刀拿开一点吗？我怕你手抖。”
“你只要脖子不抖，我的手就不会抖，说吧，我要是满意的话，还可以考虑考虑。”杀猪佬收了煞气，方辰心里瞬间松了一点，喘了口气。
“其实，我也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主要是我没有证据，但在我印象中，我只有一个仇人。”
“他很强大吗？”杀猪佬没有问这个仇人是谁，因为就算方辰说了，他也未必认识。
“没见过。”方辰摇摇头。
“……很奇怪的感觉！”杀猪佬有些莫名其妙，只有一个仇人，但没见过？
“准确来说，是他想杀我，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想杀我，这已经是第三次杀我了。”
“你是煞笔？”
“你干嘛骂人呢？”方辰无语了。
“人家都杀你三次了，你还不知道还手？你不是煞笔，是什么？”
“我没见过他好不好，再说我又不会杀人，所以我才想拜你为师，然后手刃仇人。”
杀猪佬没有再说话，而是盯着方辰的眼睛。
方辰说的也是实话，所以并不心虚，两个人的眼神对视而战，只不过杀猪佬的杀猪刀，还架在方辰的脖子上。
“哈哈哈……”
忽然，杀猪佬笑了起来，笑的很开怀。
这个意思就是收了？
方辰心头一喜，咧开嘴也跟着笑了。
见方辰笑，杀猪佬笑声更大，更加开怀。
方辰也不甘示弱，加大音量，笑声不止。
就在这时，杀猪佬瞬间收了笑容，脸色垮了下来，眯眼盯着方辰！
“哈哈……哈！哈！”惯忄生的原因，方辰没有停下来……最后尴尬的哈了两声，一脸的窘态，很尴尬。
“想做我徒弟，你还没资格。”
擦你姥姥，你不同意，你笑个锤子。
收回杀猪刀，转身就走，又一句话传了过来：“先当我助手，跟我学杀猪。”
方辰狠狠的一翻白眼，他不知道自己要拜师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这家伙怎么看起来，脑子很不正常啊？
龙城某处四合院，一名年有八十的老者，坐在浮雕龙纹太师椅上，左手茶具，右手一根楠木雕刻的龙头拐，整个人身上气势非凡，哪怕一句话不说，也让跪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冷汗唰唰。
“齐天呀，你坏了规矩啊。”
让孙子辈跪了半个多小时后，老者才说了一句话，话语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还有浓厚的怒意。
“爷爷，我，知错了。”
没有理会孙子的认错，老者摇了摇头。
“整个东南，没有我们太多的嫡系，那里是他们周家的地盘，你去那边做什么？我早就跟你们小辈说过，有些事儿，不该做的不能做，如果犯了大错，就算是我，想保也保不住你们，时代不同了，政敌派系越来越多，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步步为营，守住各自手中的位子，可你们，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呢？”
看着孙子低头跪地不敢言语，老者显然是有些乏，虽然眼神还是如刀锋一般，可语气很轻：“一个副部级，用来填补你一个错误，你觉得划不划得来啊？”
“爷爷，我……”
“如果不让出一个位子，周家可能会放过你吗？嗯？”老者咚咚咚，连续用龙头拐，杵了三下地面，显然是说到这件事，他就动了真气。
“行了，滚回自己的地方去吧，放下你手中的权利，一年之内我不想见到你……你也不要出去给我惹事了，不然，下次我就不管了，还有，他现在姓方，不姓齐……有些事，没必要赶尽杀绝，他并不知道自己姓齐，凡事不要弄巧成拙，明白吗？”
“是。”年轻人跪地点头，心中一片暗灰，手中的权限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剥夺权利了，一年之后还不知道其他的兄弟姐妹要抢占多少资源。
到时候……
次日。
杀猪，其实是一门学问，或者说，任何的工种，都有自己学问，只是看你怎么去学习了。
当然，方辰并不想杀猪，这个职业不管是做起来，还是听起来，都让人蛋疼，他不希望以后自己老了，别人喊他杀猪佬！
不过他完全可以把杀猪，当成一种锻炼，血腥的锻炼，还有杀人的入门。
就好像古代练铁砂掌一样，一开始不可能直接用手直接去戳铁砂，肯定是用细沙代替，慢慢的提升。
而且就算现在让方辰去杀人，他也并不一定敢，红旗下的sao年，不是变…态。
今天，正好是杀猪日。
所谓的杀猪日，不过就是杀猪佬定下来的‘良辰吉日’，每逢周日就是杀猪日。
按佛教来说，杀生本就是造业的事情，说是要下地狱的，所以，每个星期杀猪佬只干一天活，但这一天差不多要杀十多头家猪。当然了，如果碰到村里的逢集，或者是去镇上卖猪肉，就要多杀一些了。
杀猪佬光着赤膊，喝了一口当地所谓的‘仙酒’，他虽然身体不胖，但身上却有一股刽子手的戾气，想来应该是常年杀生造成的。
特别是杀猪佬那凌厉地眼神，还有他左脸上的一道刀疤，平添了一种很霸气的味道。
“看好了，现在我杀，过段时间，你杀！”
杀猪佬说完话，转过身走进杀猪棚，露出他背上那星星点点的大小疤痕，看得出来，杀猪佬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玩命的主儿，这些都是他的军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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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杀过人吗？
一根杀猪时放血的棱刺，一尺四寸，泛着寒光，显然在它手上，已经有不少家猪丢了小命。
杀猪棚内，八只家猪被固定在杀猪的铁架之上，唧唧哇哇不停的发出特有的尖叫声。
也许猪也通灵，它们看着杀猪佬拿起棱刺，叫声显然加倍了，刺的方辰耳朵都疼。
“一般人杀猪，用电，用药，先把猪放倒，然后杀猪放血……不过，我不同……”
话音刚落，杀猪佬那不算壮实的身材，忽然四棱子爆发，肌肉突起，迈前一步，右手那一尺四寸放血棱刺，‘噗’地一下，就好像定了点似得，捅入了铁架子上，固定住的家猪喉咙部位。
入刀速度快，眨眼的功夫，出刀速度更快，方辰都没看清楚。
随着棱刺拔出，第一只家猪的颈部，那腥红色的血液，汩汩地流出，顺着铁架滴入了下面的盆中。
猪血可是好东西，抽烟的人离不开它。
棱刺拔出后，竟然没有沾染上半点粘稠的血液，就在方辰慌神的功夫，杀猪佬又走向第二只……噗！嘶！
第三只……
第四只！
转眼八只家猪，一个个，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全都被杀猪佬给捅了一下，位子都是颈部。
“尺寸长度正好，一刀下去，直刺心脏……不但可以减少它们的痛苦，还不会让心脏的血液渗入它们的肉里，卖起来好看不说，吃起来口感更好……”
方辰微微有些反胃，这是他清醒之后，第一次亲眼看到杀猪佬杀猪，每只猪都没有死透，叫声越来越低，颈口就好像水龙头，一股股的往外冒血。
第二天！
方辰一觉醒来，迷迷糊糊走到门口，院内杀猪佬已经起来了，此时正坐在院子里，整理一些玉米棒子。
感觉身后有人，杀猪佬瞬间回头，手中的玉米棒脱手而出，直奔方辰的面门。
而方辰也是下意识的，脑袋一偏，虽然最后躲过了杀猪佬扔来的玉米，但由于刚睡醒神志迷糊，加上没有做好准备，另外杀猪佬的手劲大，距离近，方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这，杀猪佬嘴角下意识的一翘，暗道：反应还真不错，是一个做杀手的料子。
不过杀猪佬嘴上却说。
“什么身体素质？看来要多练习啊……就这资质还要我收徒？”
“再来。”方辰有气了，站起身来，对着杀猪佬招招手：“刚才你是偷袭，你现在丢玉米，你看我躲不躲的过。”
他好歹也跟封血他们练习过很久了，进步是很明显的，现在被杀猪佬这么嘲笑，方辰可受不了。
“偷袭怎么了？如果你想杀人，想要做杀手，都是依靠偷袭的，现在装正人君子了？难不成你还想人家都躺好了，等着你啊？那是逛ji…院。”
这个色佬！
“……我，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我想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反应能力，天生的。”方辰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确定让我继续扔？”杀猪佬皱眉。
“来，来，我让你见识一下。”方辰昂首。
杀猪佬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忽然，双手抓起装玉米粒的簸箕，回身一杨，纷纷洒洒，漫天的黄粒煞是好看……
“卧槽！”
方辰一看面前少说上千颗玉米粒，顿时大骂一声，这还躲个毛线啊，一点死角都没有。
抱头蹲下，任由玉米粒砸在身上。
等玉米粒全部落地，方辰站起身，恶狠狠的瞪向杀猪佬时，杀猪佬已经没影了，接着一个声音从杀猪佬的房间内传了出来。
“把玉米粒一个一个捡起来，不许用扫帚，这是今天的午饭，捡不完就不用吃饭了。”
草！
连续好几天，杀猪佬在都折磨方辰，至少在方辰看来，这是折磨。
杀猪佬想吃鱼，他自己不去买，也不让方辰去买，他说他要吃山上仙湖中的仙鱼，其实不过就是普通的鲤鱼罢了。
让方辰钓鱼，这不是有病吗？有这时间，真不如去练一xiati能。
还好方辰有异能的帮忙，身体每天都在发生着一些变化，机能被金光养护着，反应，爆发力，速度都有所提升，虽然是进度不大，但也聊胜于无。
之后还有玉米粒雨，杀猪佬没事就喜欢玩这么一手，方辰开始还觉得杀猪佬既然这么做了，那么肯定是有空隙让自己躲避，可几天下来，方辰明白了。
哪有什么空隙躲避啊？都尼玛封死了，杀猪佬就是想让方辰蹲在地上，跟鸡似得，一颗一颗的捡起来。
要不是打不过杀猪佬的话，方辰早就发飙了。
转眼，又一个杀猪日到了。
这一天杀猪佬让方辰动手，吓的方辰连退好几步。
“就你这点胆量？还杀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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