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兴衰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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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兴衰演义-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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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保守。
  张作相遂夺了万家屯,真可谓兵不血刃。即传令布置防线,又命飞马传令向后方,催张、姜两军开拔万家屯住扎。忽侦探前来报告,说旧俄营直军兵力甚夺取,布置严密,防线内埋伏甚多,遍地皆设地雷电网,特来报知,请令定夺。作相叫再探。
  探子去后,作相道:“彭寿莘逃入山海关,与守将董政国商议,将旧俄营各军调出作战,即令董政国实行反攻,阻咱军不能前进。诸军长有何妙计?”各军长闻作相之言,个个无语。姜司令道:“如直军旧俄营难攻,不如用重炮轰击,若能将城门攻破,我军一拥而入。倘若搭云梯爬城,恐他防守甚严。”作相道:“吾自有法。”次日,张作相即率奉军来攻旧俄营。直军司令董政国见奉军来攻,又甚悍勇,所向如破竹一样,说道:“前日兵已失战斗力,不如全体调回,再从山海关调来生力军,加入前线防守,或者可以获胜。”即向各长官道:“万家屯第一道防线已失,今当竭力保守旧俄营第二道防线,看奉军来势甚锐,吾军与其受逼,不如向前反攻,尚可不受他制。”各长官道:“司令所见甚是。”董司令又道:“如其反攻,他战线埋伏也多,必先设伏破他埋伏,才可进取,不然必中他埋伏。前日吴司令送来马猴、狗熊颇多,不如去取来,叫到战线内挖他埋伏。”
  那管猴的说:“司令有命,部下即刻就行。”董司令又派敢死队一排,跟着猴能为掩护队,领令前往。管猴熊的将猴熊带来交过,众目兵率领猴熊径赴前敌,解去绳索,只见他向猴熊唧唧咕咕,那猴熊点头示意,原来是叫将敌军地雷电网挖出,带转回营。只见那猴熊穿踪跳跃,向前而去。列位,真正奇怪,这猴熊一到战线,与人一样动作,一路走着,用鼻子向地下四处闻嗅,一直到战线内,将地雷挖出,转身就跑,按下不表。
  且说奉军张作相连战了几个胜仗,心中不胜欢喜,心想这旧俄营仍被直军占着,心中又生忧闷起来。所以在战线内设伏,哪知直军用猴熊前来挖掘,不料又被奉军看见,口中说道:“直军太也奸猾,竟用猴熊前来作战,如不将它打死,一时刻被它挖尽。”遂将枪端平,对准猴儿,“轰”的一声,这枪弹从猴儿身边穿过,猴儿竟跳跃起来,直向奉军战线内横冲。奉军一听枪声,一齐轰击,众猴熊一时逃得干净。直军敢死队赶来掩护,怎奈奉军势涌,不能支持,只得向后而退。直军董司令急忙出队迎战,亦奋勇向前猛攻,无奈奉军迫击炮厉害,也只好向后急退。董司令下令道:“如有向后退者,定按军法。”直军闻听,险些激成军变。有程度高的兵士道:“司令未见战线内死的兄弟吗?如再相逼,恐生别故。”董司令也怕激成兵变,说道:“非是本司令不惜生命,奈上命如此。既各弟兄不愿战,何能强迫,暂且退下休息再论罢。”于是直军遂退入关中。旧俄营二道战线完全被奉军占领。奉军就在旧俄营休息,大赏三军。连电报捷,一面再商论进取之策。直军董司令见连失两道战线,遂与彭寿莘、张福来、冯玉荣等,并各将领相会,并报告连败情形,言奉军悍勇,战术甚好,与前年在关内情形迥不相同了。张福来道:“诸君休长他人志气,吴巡阅使命咱来关中布置防线,临行时,命咱传谕战线内各将校,务要小心坚守,联络坚固,以便传达灵通,切勿攻击。他另派舰队开往秦皇岛,攻取奉军侧面,约三日内,舰队可以获胜,奉军断了联络,不战自乱。又调长江各省大队,前来援助,兵力现在很厚,约在二十多万,奉军纵然悍勇,只要一月内,管保他完全扑灭。”
  各将领听张福来说词,个个皆陡长精神。福来又道:“张作相、李景林等虽悍勇善战,倒不足惧。怎奈我军一见奉军,皆即散胆。只要咱们将关下战线防守严密,就算尽职了。”令军士将关下挖了三道壕沟,埋上地雷电网,上面盖上钢板,以便掩护壕内目兵。如奉军来攻,必中埋伏。奉军虽猛勇,其能奈我何!
  诸君放心勿虑。“
  不说直军筹备,且说奉军司令张作相既得了二道战线,遂率兵奔山海关而来。到关前驻扎,传令各布防线,暂且休息,俟后队到来,再议进攻。正在布置,忽听侦探报道:第二军李军长大获全胜,现已领兵到关前驻扎。作相闻报,正要去会李军长,忽闻营内兵士大噪起来,不知何故。第三军军长张学良随派传令去查,不一时,传令兵带进几位下级官长。学良道:“你队下为何大噪,从实说来。”有下级官敬礼道:“各目兵闻听李军长大胜,连得多少城池,各目兵即欲前来攻击,与第二军争功,部下止不住。请军长赶紧下令攻击。不然,各兵要自由行动,与直军开战。如军长不下令,部下不能负责。”学良闻听,随传令站队,即下总攻击令,说道:“众弟兄听真,有功者赏,退后者本军长即以手枪轰之。今日是有进无退,如将敌兵攻退,回营自有重赏。”各目兵齐道:“情愿力战。”学良大喜,遂下总攻击令,他自己在后督师。各兵到了战线,一齐散开,各举枪向直军轰击。于是迫击炮、过山炮、小钢炮均上上开花弹,一总的向直军轰来;子弹猛烈异常,如雨点相似。
  直军司令彭寿莘、张福来、董政国、冯玉荣皆亲自前来指挥,拚命抗抵,数时未分胜负。张学良想道:“如此战法,徒耗子弹,不如猛扑,抢他战壕。”即传令各兵皆上刺刀,向前冲锋,一声令下,奉军个个奋勇,直往前冲。谁知直军也是如此施为,不一时,遍地尸身存积,连插脚地皆无,只听手枪炸弹,声如爆竹一样,血迹乱飞,惨不忍见。张学良只得令军士退回防御线,仍用枪炮与直军鏖战。后又心想一法,不如用牛羊挖他埋伏,再用流弹对准直军掩护钢板打去;又调来一队敢死队,命他向前冲锋,各带炸弹,向直军壕内抛去,使他不能存身,能得战壕;再架大炮攻城,可以获胜。各兵闻听,皆有难色。张学良见此情形,知各兵胆怯,自己遂脱去外服,身穿绒衫,左手执鬼头大刀,右手提了炸弹,亲自奋勇上前,大声道:“本军长身先士卒,你等还不随我来杀敌吗?”各兵见军长上前,谁敢退后。各兵齐声道:“司令已经向前,咱们快些蜂拥向前杀敌罢。”一众奉军,不顾性命,直奔战壕,乱抛流弹。直军在壕内哪能存身,知道难守,只得出壕逃奔。张福来见此大怒,用手枪将败兵击毙,无奈兵败如山倒,只得退进长城,将城门关闭。奉军遂得战壕,即将埋伏破去。一面犒赏士兵,抚恤死亡,一面传令攻城。谁知奉军在关前,一片皆是平地,又无掩护;直军在城上,凭高视下,弹发如雨。奉军恐惧,皆要退却。
  学良道:“今日是我们生死关头,如要退后,定用手枪轰死。众弟兄竭力抵抗,攻破城池,自有生机。”奉军个个复行向前,连传三次命令,皆未攻破。此一阵奉军死伤太多,学良心中甚惨。只得硬着头皮向前,令兵士架起重炮,对准城楼上面开去,只听咕咚一声,将城楼打坍,再复一炮,又将城门打破,城上死尸直落。学良见城打开,令敢死队上前抢城。敢死队闻令,蜂拥向前,抢入城内。奉军后面全部跟入。直军纷纷退走,张福来止遏不住,只得随众退走,长城遂失。奉军得了长城,随即布防,并传令催后军速入,如迟,恐直军大队到来,不独前日之功尽弃,大家皆要牺牲。于是调第一军姜登选速采赴援,按下不提。
  且说直军张、董、彭三司令沿途收拾残兵,直向九门口退御。此一阵直军伤有一旅,奉军较直军加倍,所以学良急调后军前进。直军退至九门口,在九门口布置防线,即令尖兵向后方总司令部告急请援。吴司令接到告急电,唬得真魂出窍,说道:“长城何等坚固,况且又有重兵防守,如何能失?”想道:“是了。奉军注重正面,用全力大炮攻破。今我兵已退九门,我若再从正面去,徒增伤亡,不如用舰队赴秦皇岛,舍舟登岸,攻他侧面,袭奉天城,倘能得手,奉军必撤山海关大队回救,此所谓攻魏救赵之法。”主意巳定,遂电知九门口,切宜坚守,切勿出攻。如奉军来攻,只宜抵御,等我有令来,再行反攻。
  吴司令遂传令率第三师往秦皇岛进攻。哪知张作霖早已料知此路是攻奉天省要道,特命奉省舰队,全驻于此,以资防守。吴司令水陆并进,皆无有效。且说张学良将长城防线布置停当,遂传令进兵攻九门口。张作相仍为前敌总指挥,率队前往,一到九门,将地势看明,即用大炮轰击。直,军彭司令忙率队竭力抵御,两方皆伤亡甚重,终不肯退,连攻三次,皆未攻入。
  学良心中焦急,说道:“九门口是天生的险阻,其中只能用一人一骑,能有何法可破?”一看旁边有一土阜,不甚高大,比九门口次多,不如先夺土阜,再攻九门。计议已毕,遂进兵往攻。不料直军已知奉军必先夺土阜,遂将口内架上机关枪,不住施放。冲上土阜,奉军亦用大炮向口内轰击,口内直军被炮轰稍有退避。张作相看见,说道:“只要你能退避,我就好设法冲进。”遂全神窥探,两下皆在口门乱放,直军不能出来,奉军也不能冲入。约一时久,忽听直军大噪起来,纷纷倒退。
  张作相见直军退走,知有内变,遂领队冲入,向前直追。列位,直军何以倒退,原来直军误听,说后方被奉军绕道攻来,截吾去路,若不早退,恐全军覆没。张作相遂夺了九门口,心中大喜,一面犒赏前敌,一面报捷。
  正在犒赏,忽见冯玉祥副官到来,说冯帅已撤兵回京戡乱。
  学良心中不实在,以为是直军诱敌,遂派侦探前去查探。不一时,回来说,前面果无冯帅兵队,学良遂电告其父。作霖接电大喜,随复电说:“既是冯使来说,各军长原守皆有防线,叫我军不可前进,我兵可勿进取,暂且休息,切不可疏忽,以待后命。”且说冯玉祥率领部下回京戡乱,将队伍驻扎京奉铁路。
  自率二万人回京,分驻各门,即入府谒曹总统,请下令命吴佩孚退兵,免伤生灵。曹总统不但不允,反电吴佩孚,叫他回来讨冯。吴接电,始知冯玉祥回京,遂将前线事托张福来、董政国、彭寿莘三人办理,自率部下回京,与冯玉祥宣战。且说冯见总统不允,知道吴佩孚必回,即命胡景翼带兵赴天津堵截佩孚。佩孚回到天津,就在火车上设了司令部,令兵士沿津浦路布置防线,与冯玉祥、胡景翼、孙岳开战。冯玉祥见吴佩孚在津浦路布防,即命孙、胡二人亦即布防,会师抗吴。吴即传令攻冯,怎奈久败之后,又兼寡不敌众,只得率残兵逃上战舰,往青岛而去,由青岛转奔长江,按下不表。
  且说张、董、彭三人受吴使所托,只得会议保守原防,怎奈九门口已失,奉军又悍勇异常,三人无奈,遂率领残部逃上兵舰。哪知奉军随后追来,各兵争命夺舰,秩序大乱,奈舰只有三只,不能容纳多人,看看要沉。董司令道:“不能再顾岸上人了。”忙起碇开船。碇手见兵涌上,谅难开船,遂用大刀将众兵砍下,沉江死者甚多。遂开船赴长江而来。在岸败兵顾命,只得缴械投降。学良传令收容,暂且不说。
  且说吴佩孚率领三舰败入长江。此时江浙战事已经告终,浙被孙传芳所取,苏督已经回宁。及佩孚到宁,遂派代表上岸,与苏督商议,请他派兵援助。哪知他此时已受段执政命令。原来冯玉祥因曹总统不允所请,反令佩孚回京讨他。及佩孚兵败,乘势将他推翻,软禁府内。遂会议往天津欢迎段棋瑞进京为临时总统,又议将总统名目取消,改为执政。段遂于北京就临时执政。及佩孚败溃后,苏督齐燮元已受执政命令,电齐云:“能不助吴,苏督位置不动。”迨吴佩孚到宁,心想齐亦是直系,谅可以出兵相助。既至,令代表往会,齐却婉言拒绝。吴心中知道齐受人愚了,遂离宁径往湖北,心中想道:“齐已变心,不知鄂萧何如,不如派人察看,再作道理。”主意已定,即派刘副官乘车往湖北而去。刘到湖北,表明吴使欲在湖北组织护宪军政府,请鄂督援助,特命部下前来示意,先行通融请示。
  鄂督闻言,即答道:“本督与吴使关系甚深,莫说护宪军政府,保全直系原有势力,无论吴使何事,只要我能做到,无不相助,请贵代表速电吴使到来,再行面商。”刘副官闻听大喜,即发电请吴使速来。吴接电即至湖北,舍舟登岸,来至督署。鄂督非常欢迎,殷勤备至,设筵相待。酒罢,萧督将吴使引入密室,所有左右一齐屏退,关防甚密,外人不知。次日,萧督发表,说吴使要在湖北组织护宪军政府,传令各官员,照策进行。不料湖北各公团纷纷具请愿书,请吴使离鄂,免得湖北又起兵端。
  吴使接阅请愿书,表面允许容纳,不日离鄂,暗中仍与鄂督出兵讨冯。各公团见吴电文,即召集,各路联合会,一致表示反对,举代表数十人,齐到督署请愿,请吴使早日离鄂,以息战祸。吴使心中一想,此事又不能成。次日,即发长电宣布护宪政府大纲,皆用各省督军省长名义。哪知这电文一发,各省皆不承认,群发电反对。吴使无法,只得叹口气,将带来残部,交鄂督改编。自己退向郑州,与张福来、彭寿莘、董政国商议,调集军队沿铁路布防,与胡景翼作战。谁知各官长月兵皆无战心,又无粮饷,河南人民个个反对,纷纷派代表赴天津请愿。
  此时冯、张两人已成一体,商议一致对吴。遂入府见段,说吴佩孚在河南组织护宪政府,势甚汹捅,不如率兵南下,将他扫除,顺便逼齐下野,收复长江。段道:“雨帅切不可再动干戈,咱已令各省当道,勿要助吴,再电督办胡景翼会同孙岳,早为布防,用实力将他扫除,直捣洛阳。请你在京多住几天,再为商量。”
  且说胡景翼接到段执政电,会同孙岳,实行赴洛阳攻击吴使。吴使兵无斗心,没奈何,只得通电退兵,径往鸡公山安扎。
  从此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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