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神稍定,打开电脑机箱盖子,里面的确是安装着一个监控设备。我来到卧房,在窗帘上方顶角发现摄像头的隐藏点。这个针孔摄像头隐藏得很巧妙,远看就像一个装饰物。细细的连接线嵌在房顶装饰条的边缝里,直接联接在电脑上。
我又在电脑里查找到这个设备的软件,原来这套设备很先进,是红外线感应监控装置,软件设置为只有在同时出现二个人或两个人以上时,摄像装置才开始工作,数据传输到电脑硬盘。难怪这些影像没有单独一个在卧房里的画面。
我顿时恍然大悟,一定是反贪联盟组织为了收集刘世雄贪污腐败的证据,在欧阳丹卧室里安装了一套先进的针孔偷拍摄像设备。从电脑数据恢复情况来看,欧阳丹都是在监控影像录制完毕后,一两天就把文件删除或移除。删除的文件肯定是她不想让反贪联盟知道的或没有价值的影像。那么,是有价值和重要影像文件肯定是转移到别的地方秘密保存。
我不清楚欧阳丹为我推拿按摩的影像是删除了还是移除了?
我把几个影像文件拷贝到随身携带的U盘上,又在电脑上只留下了日期为昨天的文件,其余的全部删除。正准备关闭电脑时,一个龌龊的念头在我脑子里闪过,在电脑中安装一个能把监控影像资料实时地发送至我的邮箱的程序,那样的话,我就能看到漂亮端庄的欧阳丹姐姐的隐私,尤其是她与刘世雄苟合的画面,但是,这样做的话肯定有些不道德,最后,我的好奇终于战胜了良知在欧阳丹的电脑上安装了一个木马程序。
我跨上电动车时,天色已黑。当我骑车到院门口时,看到马路对面欧阳丹正与路边一辆轿车里的人说话,借助过往车辆的灯光,看到原来是朱丽萍的车。
我隔着马路喊道:「欧阳姐,欧阳姐!」
喊声被喧嚣的车辆吞没。我一边推着电动车,一边避让着接踵而过的汽车,横穿过马路来到车身后。
欧阳丹与朱丽萍俩人面对面站着车旁人行道上说着什么,熙熙攘攘的行人匆匆而过,漆黑的夜色下,她俩谁也竟没有察觉站在她俩的身后的我。
「……是我亲自做的手术……」
「绝对不会是大牛的,因为大牛的精索静脉受损导致曲张……」
「我是医生,这个自然知道。那将导致输精管静脉回流受阻,细胞无法分裂,精子没有成熟。哦,要是这样的话,一定是她与刘天宝的孩子。我当时还纳闷呢,陈娟做人流手术,张大牛没有陪同她一齐来医院,而是,刘天宝陪她来……」
听到这,如同晴天霹雳,我脑子里立刻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犹如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了下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一步跨到她俩面前,猛的抓住朱丽萍的臂膀,活像一头暴跳如雷的狮子。
过往的路人停住脚步吃惊地望着我们,欧阳丹和朱丽萍被突然出现的我怔住了。
「啊,那你弄疼我了……」
朱丽萍痛苦地。
「你说,你说啊!」
我近乎歇斯底里般地。
「是的!你老婆陈娟今天到医院做了人流……」
我松开紧抓着朱丽萍臂膀的手,一句说也没说,转身欲骑电动车离开。
萧萧的寒风令人窒息,窒息得让我有杀人的冲动。
「大牛,你要干什么去?你给我站住!」
欧阳丹厉声地喝道。
「我要去责问娟子,责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我还要去找二宝,找他做个了断。」
我感到屈辱,感到内心深处有种无法发泄的东西在左冲右撞。
「你冷静一下行不行?啊?你如果还把我当做你姐姐的话就听我几句。」
欧阳丹急哭了,拽住我的胳膊。
我打心眼里很敬重欧阳丹,于是,随着欧阳丹坐进朱丽萍的车里。
「你说你要去责问陈娟,你有什么资格责问她?」
刚坐进车里,欧阳丹连珠炮似地不等我开口就说:「你们男人一旦遇到这种事,不分青红皂白地把责任怪罪在女人身上,可是,你们作为男人尽到丈夫的责任了吗?作为丈夫你又尽到保护你的妻子的责任了吗?」
我欲言又止。
「你再看看大街上,开着豪华轿车的女人不一定全是有点姿色的女人,但是,你再看顶着寒风,骑自行车的女人有几个像陈娟这样美丽的女子吗?她嫌弃过你吗?」
「没有!」
「你不能尽丈夫的义务,她埋怨过你吗?
「也没有!」
「是啊!大牛,她不嫌不弃地嫁给你,没有怨言地跟你过日子,难道不是你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嗯!」
「你也说过,陈娟非常爱你,你更爱陈娟是不是?」
「是的!」
「既然她那么爱你,那么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她有不能说的原因,她有说不出的苦衷。如果,你不分缘由气冲冲地去责问她,去责怪她,她一定由于事情的败露而难过,而崩溃,甚至绝望。你想到过吗?」
「……」
「爱,不是占有,而是付出。我和朱丽萍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你认为我俩是下贱的女人吗?」
「不是!你们都是为了……」
「对!为了爱,可以付出一切。你作为一个大男人难道就不能为你所爱的人付出点什么?论个人成就你不如我吧?论经济条件你不如朱丽萍吧?就连我们两个女人都能为自己做爱之人……」
欧阳丹和朱丽萍在相拥而泣。
「你说你要去找刘天宝,你能斗得过他吗?就凭你一个再普通不过平民百姓能都得过他们家吗?即使你能找机会与张天宝做了了断,你还不得被判刑?甚至被枪毙。你死了,那陈娟以后怎么办?那样做的话你只会害死陈娟!」
「那我应该怎么做?」
「首先,你应该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你应该对她更加呵护,更加爱护,只要她幸福她快乐你就可以付出一切,这样的话就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其次,要忍!要等!忍辱负重!等待机会!」
欧阳丹表情凝重地:「咱们三个以及许多遭到刘氏父子欺凌压迫的人,之所以含垢忍辱地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推翻欺压凌辱在咱们身上的恶势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西北风越刮越大,刺骨的寒风吹在我的脸上。我仿佛已经麻木,没有寒冷的感觉,只是机械地推着电动车,沿着回家的路前行。
耳边反复地回响着欧阳丹的声音:「爱,不是占有,而是付出。」
二宝本来就是娟子心仪的男人,她俩有过肌肤之约,肉体之拥。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说不定娟子夜夜都在二宝宠爱之下。老天爷总是捉弄人,让娟子阴差阳错嫁给了不是一个完整男人的我。
既然我给不了所爱的人性福,那么我就绝不能剥夺她得到性福的权利。既然我给不了所爱的人物质财富,那么我就绝不能剥夺她享有物质财富的愿望。既然爱不是占有,那么我为了爱就勇于包容,甘愿付出。
顿时,我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释然。
第28章有家难回
我乘坐的大货车疾驶在T市外环高速公路上,再过几分钟就到达T市了。
我隔着车窗眺望夜幕中的T市灯火辉煌,闪动着令人眩目的光晕。感觉这座城市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我的家就在这座城市;陌生是因为不清楚我的枕头今晚是否仍被别人占据着。
一个多月前那个漆黑的晚上,刚与欧阳丹和朱丽萍分手就接到郭平安的电话,要我马上连夜赶往一个偏远的矿区执行一项保安任务,说时间紧任务急一刻也不能耽搁,专程送我汽车已在公司等候。
我想都没想便立即领命,知道这是二宝指使的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娟子堕胎之事被我察觉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只开。
在途中,我给娟子发了条短信,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她我要临时出差。
娟子也只是回信知道了三个字。
矿区所处的地方在大山坳里,四面环山,山高峻岭,一条崎岖的土路只能通过一辆车,自然条件恶劣,手机没有信号,与外界联系很困难。
原来,这儿的石头里含有一种稀有金属,经粉碎、加工等复杂工艺后每吨能提炼不到一公斤的半成品矿砂,这种半成品矿砂很昂贵。我的工作是看守矿区内三间平房内的半成品库,以防被人偷盗。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在我的严密看守之下,没有发生一起矿砂被盗事件。
我每天无所事事,除了吃饭睡觉,望着深邃的天空发呆。不过,我一有机会就按照欧阳丹教授给我的理疗口诀,为自己理疗按摩。直到昨天,矿主突然派车来库房,说要运走仅有的几吨矿砂,我负责随车押运到T市指定地点。
直到晚上11左右,我才回到大院。
我看到楼上家家户户都亮着灯,最熟悉的那扇窗户里的窗帘紧闭。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回家,不知道家中是否有人。
大院内响起零零星星爆竹声,原来今天是腊月23,传统的小年。虽然政府下发燃放鞭炮的禁令,但是仍有一些人按耐不住兴致偷着放。不远处几个孩子燃放小礼花,在美丽姹紫光艳之下,我看到二宝的黑色霸道车停放在路旁。
果然,二宝在楼上。我心里一阵酸楚,正准备怅然若失地转身离去。
正在这时,一男一女从单元门走出,正是二宝和娟子。
我赶紧躲到暗处:这么晚了,他两个又要哪里?
直到看着两个人乘车离去,我才上楼回家。
家里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味,在门口看见我的棉拖鞋和娟子的棉拖鞋横在鞋柜旁,卧房的双人床上被褥凌乱地掀在一边,两个枕头重叠在一起,床单不知所踪,床头柜上有半盒软中华香烟,烟灰缸里堆着不少烟蒂。在卫生间的洗衣机里发现了有一大滩湿渍的床单,垃圾桶里又找到两个使用过避孕套。
种种迹象让我遐想无限,想象着刚刚结束不久的一场惊涛骇浪的激情床戏,二宝粗大的阴茎在娟子的阴道里出来进去,被自己视为女神的娟子潮红满面地在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娇哼低喘;想象着娟子容眸流盼,闪动满足的容光。我有些酸溜溜的,不过,与此同时觉得下身一阵骚动,阴茎竟然勃硬挺立。
是不是我心里扭曲变态了?心爱的娇妻被别的男人奸淫,自己反而感到兴奋?
我赶紧用冷水洗了把脸,把自己肮脏的欲念浇灭了下去。
忽然发现,原来的21吋电视机不见了,已换成大屏幕的液晶电视,再一看冰箱、洗衣机、空调等家用电器都换成新的了。打开专门存放我衣物的衣柜又看到,一大摞新衣服整齐地摆放在里面,尺寸规格都是我穿的那一种码号。
顿时,我内心涌起一股暖流。从一切表明娟子心中是很在意这个家的,是挂念我的,是爱我的。既然,她对我的爱依然是如此真挚,那么我就应该理所当然地包容她,呵护她,理解她。既然,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那么我就应该以她的性福作为自己快乐。
从家中目前的情形来看,娟子一定以为我这两天是不会回来的,否则,她肯定不会这么不小心。我应当尽早离开,不能在家中停留。我不知道娟子今晚会不会再回家,如果回家又是几时回来,万一她看到我在家或发现我回过家里的话,那么她就会以为真相昭然,一定会难堪至极。以她的性格说不定会由于羞愧难当而离开我,离开这个家。那样的话,我将追悔莫及,会终身遗憾。我不能没有她,不能失去心中的女神。正如一本书里写道:真正恩爱的夫妻是留三分未表之情在心底,不一定要让你知道。留一点遗憾给自己,这样的爱情才无限美丽。
于是,我背着重重的行李包,拖着疲惫的身躯毅然离开自己的家,在夜幕之下向院外的大街走去。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夜空上,又开始往下飘起雪花。沿路问了几个看上去不那么豪华的旅馆,最低要160元,我摸了摸干瘪的钱包怏怏离开。
也许,这个大大的城市,没有一家旅馆是我能住得起的。
当我踽踽彷徨穿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从右边窜出一辆轿车,差点撞了我。
我又惊又怒,欲上前责问。
这时,车门打开,驾车人晃晃悠悠地下车。
「大……大牛?是你……你回来了?」
只见开车者醉醺醺地。
我仔细一瞧原来是郭平安。
「你喝酒还敢开车?醉酒驾车是要被拘留的。」
「我……我没醉,你是……不是准备回家?」
他满口酒气地:「别……别回家了,你跟我走,我……要让你见识见识我……郭平安……」
说完不由分说往车上拽我。
我见他醉成这样,担心他出事,于是,把郭平安扶到副驾驶位置,我驾驶着车抵达一个宾馆。
前脚刚进他预订的房间,后脚就有人敲门。
「没想到包夜的客人就是你啊!」
走进房间的是娜娜。
「不……是他!是……老子!」
郭平安开口了。
「怎么还有一个人?妈咪没说让我同时陪两个啊。」
「不就……是钱吗?还需要多少?这些……够不够?」
郭平安拿出一叠钞票扔到娜娜身上。
「好吧。二位大哥,你们是一个一个来呢?还是一齐……」
娜娜立刻面露笑容,说着把钱塞到包里。
「不!不!你们俩办你俩的事,别管我。我去冲个淋浴,一个月没洗澡了,身上都酸了。」
我说着走向卫生间。原本想离开,但是,看到郭平安醉成这样,若离开不管他有点说不过去。再说,现在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自己此时又能去哪里栖身。
蓬头里暖暖的水流顺着头淌在身上很舒服,我沉静在水压按摩的惬意之中。
「喔……噢……啊……」
外面传来娜娜的呻吟。
不会吧,这么快就把她干到兴奋了?我不解,悄悄地来到外面。
看见郭平安把娜娜压在身下,屁股一下又一下地挺动着。
「快!哥哥,我要。」
娜娜从郭平安的臂膀上方探出头看见了我,朝我眨了一下眼,嘴里却装腔作势般淫叫着。难怪人们常说,小姐与客人之间的交易时,小姐注重的是客人尽早射精,因为这意味着她服务的结束;客人注重的是过程,即整个过程带给他的性愉悦,因为射精意味着这个过程的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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