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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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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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是美好的,就应当永远牵挂着她!我风流与否,不须他人来批判,我下流与否,我自有清明。”

袁圆有些担心地道:“我可不敢评价你的对错,但只要你别甩了我就行了。那你给我发个誓吧,看在我跟你跑来的份上。”

陆一平想想有些意思,袁圆担心也不无道理,尽管自己有着不同的生活方式,她毕竟有她的对待态度,不在乎不等于不担心,有些想法并不奇怪。女人,心眼小,善妒,多疑,嘴上说一套,心上想一套,做上又一套,看来袁圆对自己仍有许多不放心之处,这也难怪,自己风流底案太多,她想求个心里平横而已,这是可以理解的。

陆一平道:“好吧,我就给你一个承诺。如果你袁圆不主动提出离婚,我绝不提出离婚的,但前提条件是不许做出丧尽天良的不孝之事和让我陆一平忍无可忍的事来。”

袁圆问:“啥事忍无可忍呢?你怕我‘跑破鞋’吧?”

陆一平望着灯,“谁知道呢?其实我也不知道啥是忍无可忍,大概就是自己认为承受不了吧。”陆一平看了一眼袁圆,“跑不跑破鞋,我还真没想过,就算有这内容吧。袁圆,我今天给你你一句话外话,‘跑破鞋’这东西,不是谁想跑就能跑的,是有很大讲究的,而最重要一点,‘跑破鞋’的男人大多数可以回家,‘跑破鞋’的女人,大多数回不了家。”

袁圆爬起来,“谁这么说的?太不公平了。”

陆一平道:“我就这么说,不信你试试。”

袁圆不言语,想了一阵道:“你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呢?”

陆一平嘻嘻一笑,“趴你身上就喜欢你,不趴你身上就说不清了。”

袁圆道:“这话赶放屁了!你玩‘小姐’呢?”

陆一平道:“有为了玩一把‘小姐’和她登记结婚的吗?有和‘小姐’生孩子要指标的吗?玩‘小姐’有这么大张旗鼓摆几十桌酒席的吗?四六不上线!你是我陆一平的妻子,是咱俩婚姻的一方当事人,是我合法的配偶,在我看来,与你睡觉,愉悦是三,为生孩子是七,就这么简单。你说,咱俩一锅刨食,一张床上睡觉,都扑奔这个家,这个窝,都为一个目的,能不恋着吗?很自然的恋着,起码想着和你上床乐呵,啥叫喜欢不喜欢的,这是家与婚姻里自然生成的依赖性和互助性的感情,就当是喜欢吧。”

袁圆问:“那你爱不爱我呢?”

陆一平道:“我不知道。”

袁圆又问:“咱俩算不算爱情呢?”

陆一平道:“慢慢培养吧,兴许会有的。咱俩之间,算不算爱情,天知道。别胡思乱想了,睡觉吧,明早该干啥干啥。”

陆一平暂时没工作可干,与老舅魏祥福五年之约就要到了,不想节外生枝,只等老舅魏祥福回来再做决定。

陆一平相信老舅魏祥福的能力,就想与他在一起创业,感觉会很容易,同时,与老舅五年之约将近,即使杜丽娜没有留在老舅魏祥福身边,也会知道她的消息的,至少可以让惦着的心放下来,从此互通信息。

现在饭店生意好,母亲一个人忙不过来,自己恰好清闲之身,闲也是闲着,正好帮母亲料理饭店。

袁圆赖在家里不想上班,今天头疼,明天脑热,不上班啥毛病都没了。

陆一平并不强求,让袁圆自己决定。袁圆不想直接刺激陆一平,带带拉拉地上班,陆一平也不过问。

结婚一个月后,史俊英来到陆一平家。

史俊英生下一个大胖儿子,刚出满月。陆一平结婚的时候,史俊英刚好住进妇产科,史俊英生完孩子便让俊英母把信先送到陆一平家。

陆一平不愿看肖和平鬼脸子,让母亲去给史俊英下奶,委托母亲捎去祝福。史俊英知陆一平顾忌肖和平,理解陆一平。

俊英母告诉陆一平结婚一事,并说袁圆长相俊俏,看样子文静。

史俊英认识袁圆,惊奇之余替陆一平高兴。刚一满月,放下孩子来看陆一平。史俊英奶水充足,一路上乳房膨胀得生疼,到了陆一平家,忙闪到门后挤了出去。

陆一平并不忌讳,端着脸盆接着奶水,“你呀,明知遭罪,还硬要来,急的是什么呢?孩子吃不着,多白瞎,啥时有时间再来嘛!”

史俊英笑着道:“这都耽误一个月了,可急死我了。”

袁圆知陆一平与史俊英丝丝屡屡,对史俊英冷面相待,小脸一抽吧,坐到一边不吭声。

史俊英见袁圆不乐呵,也不介意,一笑了之。

陆一平嘴上不说什么,心中不爽,没理袁圆,拉着史俊英到一家饭店去吃饭。

俩人无话不说,谈起将来的事,陆一平道:“走一站是一站吧。”

史俊英给陆一平两千块钱。“拿去花吧。”

陆一平望着史俊英,“你还我人情吗?”

史俊英摇摇头,“你可千万别误解我的意思,如果我是来还人情的,我就不是史俊英了。我知道你有私储,估计结婚也用的差不多了,你这人,大手大脚惯了,过不惯没钱的日子。伸手向父母要钱花,那滋味可不好受。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就是我的钱,谁花都一样,你说不是吗?与我分个你我来,我是谁呀?”

陆一平笑着说:“你别说,我自己手上真没多少钱了。饭店确实挣钱,你干妈说了,攒凑到一起,将来好给我做买卖用,现在尽量不动。老舅就要回来了,合伙做买卖,我怎么也得出点本钱呐!只是袁圆不知道,以为我那存折上还有老多呢!”

史俊英笑着说:“袁圆以为你是财神爷,有多少钱,一心想做个小富家婆子呢!”

陆一平叹了口气,“这倒是真的,她就是这么想的。”

史俊英问:“你对她不满意?”

陆一平一耸肩,“满意不满意都娶回来了,只有对付过了。”

史俊英拉住陆一平的手,“告诉我,是不是后悔了?”

陆一平言不由衷,“与袁圆都快揣上孩子了,怎么会呢?”

史俊英一本正经地道:“别给我来虚的了,我看得出来,你后悔与袁圆结婚,是不?”

陆一平望着史俊英,“就算是吧。感觉总是不一样的。若说是有一种后悔的话,我后悔有些草率,起码应当恋爱一阶段,就这么生整,显得仓促,总有些隐忧,好象总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来,或许自己有些神经质。”

史俊英道:“向前看吧,生活要继续,日子还得过。”

陆一平道:“那还用说,我比你明白。”

史俊英轻笑道:“我想,在你心中,杜丽娜、马小红才是你的最爱,理想的情爱之人,我只不过是你的知己而已,顶多算是半个情人呵!”

陆一平让史俊英坐到自己身边,凝神望着史俊英良久,深情地道:“不是半个,是一个完美无缺的情人!你再也不是我的干姐姐了,是我陆一平永远的情人!”

史俊英能得到陆一平把干姐姐与情人的朦胧关系改为情人关系,已让史俊英久悬着的凄切有了安慰;自己对陆一平的爱慕之情,得到了陆一平的认可与接受,这份爱情终于成了真实。尽管知道将来会有想象不到的喜怒哀乐伴着,但这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太多的回报,只需得到陆一平的认可,不需要与陆一平相拥共眠,只须在陆一平怀里短暂的小憩,有个心的交换即可。

史俊英走后,陆一平回到家中,袁圆不冷不热地问道:“史俊英是你几老婆?这家伙,还帮着挤奶,她没说要奶奶你吗?”

陆一平瞥了袁圆一眼,“奶不奶与你无关,别他妈的没屁搁楞嗓子,有话就说几句,没话别放屁!”陆一平可不惯着这事,不允许袁圆乱戗戗。

袁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她有家,有男人,有孩子,还来勾引人家的男人,忒不要脸!”

陆一平道:“你就在家想着这不要脸的事吧!”

陆一平撇开袁圆,起身去了饭店。

袁圆气得没招没落,只能拿傢俱出气,胡踢乱摔一气。

陆一平与父母商量,想出去单过,说是趁着二老能走能动,出去历练历练,看看过日子的能力,过不好再回来,过好了就来接二老去,反正早晚得归伙。

一平母不大喜欢袁圆不上班的毛病,瞅见心烦,当场答应。

陆一平找到钱灵,在团结东街平房区找了一户普通的平房,虽说只有四十来平方米,收拾收拾也还不错,正适合于两口人居家一住。

选了一个良辰吉日,搬到新家,与袁圆开始了独门挺户的生活。

袁圆不愿意上班,也不愿意去饭店帮个杂工,买些瓜籽、干果、小食品和水果之类的吃品,躺着听录音机,卧着看电视,坐起来就是个吃,闲着没事乱搭讪。几天不到,与住在隔壁的赵真雄俩口子混个脸热,与赵真雄的老婆魏则碧更是无话不说,状似密友。

赵真雄是宏光金属厂工会的一个普法干事,魏则碧是中三路建设中学的语文教师,是个带办班主任,都是让人尊重的文化人。

魏则碧三十五岁,长的白白净净,看上去很年轻,说话声音不高不低,象个文雅端庄的女人。

赵真雄面目一般,无啥缺陷,是一个挺爱说的人,张口法律条款,闭口司法援助,不知道底细的人以为他是个律师。

膝下一子十岁,叫赵平,已上小学四年级,活泼好动而顽皮。

陆一平刚搬到这的时候,对这俩人还很客气,但后来发现赵真雄与魏则碧做人不太地道,对同在一起住的父母没个好脸子,并有虐待的迹象,便不愿与之来往,见面打个招呼了事。

有时赵真雄来家中闲坐,陆一平总是找些理由躲了出去,溜达好长时间才回来。

赵真雄为人不怎么样,做人倒还知趣,看出陆一平对他有点烦,不愿搭理,知趣而退。

魏则碧则不然,没事就往陆一平家沙发上一坐,向袁圆唠叨些公公婆婆的不是。

陆一平从魏则碧的话里听出意思,嫌公公婆婆同住不方便且挤,儿子赵平不愿与爷爷奶奶挤在一铺炕上,尚嫌老人脏,想把公公婆婆撵出去。让赵真雄撵,赵真雄不敢张口,她这人心软,不忍心让老人住露天地。

陆一平不信魏则碧的一面之辞,有时与老爷子赵勇唠几句嗑,顺便问一下家里情况。

赵勇也不隐瞒,向陆一平细说实情。

这所房子,是金属厂分给赵勇的福利房,十年前赵勇退休的时候,赵勇花了三万元买下了百分之百的产权,并在中心区房地产科办了房权证。老俩口子一边省吃俭用,一边捡破烂换钱,总算还上了三万块的借款。

赵真雄结婚没有房子,赵勇便让赵真雄结在家里,当时说好有了孩子就搬出去,赵真雄俩口子起誓般地答应好好的。谁知这是引狼入室,一住就是十二年。

老人老了,不能动弹了,他们一家三口不仅不愿伺候了,反嫌老人脏且麻烦,今天一出戏,明天一出戏,就是想赶老人出去。

赵勇为人和善,迁就着儿子,谦让着儿媳妇,还得哄着孙子,不想失去这个窝。

赵真雄眼里只有媳妇,对老人一脸苦相,时不时地喝呼一通,训斥一顿,把老人唬得愣眉愣眼的不敢吱声。

魏则碧出了门象个文化人,回到家就脸沉似水,冷冰冰地又瞪又睕,处处不满意而挑毛拣刺,凶巴巴象个刁蛮的泼妇,阴损毒辣,从阴阳怪气到指桑骂槐,最后公开顶撞赵勇,摔摔打打。

赵真雄害怕魏则碧如老鼠见猫,魏则碧小脸一抽巴,赵真雄浑身哆嗦,都不知道站哪合适。若是魏则碧说声不让他上床去睡,赵真雄常常是主动找个搓板一跪,还得陪着笑脸央求。

赵勇见儿子如此窝囊,愁眉不展,委曲求全。人老了,想要与儿子、儿媳妇争个理表,但心有余而力不从心矣!都是文化人,让他们留个脸面而活得象个人吧!

陆一平最讨厌不孝敬父母之人,劝袁圆少与魏则碧来往。

袁圆口头答应,背陆一平依然来往不断。

一天晚上,突然隔壁骂声骤起。听得清楚,是赵勇与魏则碧互相骂了起来,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陆一平同情赵勇,怕赵勇吃亏,忙跑过去拉架。

魏则碧是带班班主任,经常以各种名目勒索家长钱财,赵勇实在看不顺眼,等学生家长走后,赵勇忍不住劝上几句,魏则碧竟然恶语骂了一句,赵勇忍无可忍,撵他们三口人马上滚出去,双方各不相让,大骂升级。

赵勇与老伴久压的委屈如火山爆发,一边控诉,一边发誓要告上法庭。

陆一平知道赵勇只是想找回点家庭地位而已,把老俩口劝回了大屋,把赵真雄俩口子训了一顿,俩人收口停骂,缩回小屋。

不知是碍于老爷子要告他们,还是害怕老父亲再撵他们,赵真雄俩口子消停了十几天,再没什么口角发生,一家人在一起平平静静了。

一天早上,陆一平正要出门,忽然听见院里魏则碧嚎啕大哭,扬言不想活了,想上吊。

众邻居忙出来看,魏则碧披头散发,哭哭啼啼,“我今天早上正在厨房洗手,那老犊子竟然把手伸到我怀里,揉我的奶子,这让我可怎么活啊!”

看那架势,似真的一样,但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不可信。

赵真雄好象是从外面跑步回来,一副惊愕又委屈的表情,而且又气愤又无奈,拉着魏则碧进屋,“这叫啥事呵!一会没在家,就出了这么个馊巴事,快回去,家丑不可外扬!”

听赵真雄这话,好象他爹真摸了他老婆的奶子似的。

魏则碧哭声震天,大有欲死之状。

赵勇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哆嗦,指天发誓,一再否认没有这事,后经大伙劝着,一再表示相信才凄凄回屋。

众人都猜想是赵真雄俩口子玩的阴损伎俩,想败坏赵勇的名声,赶走老俩口子。

陆一平心里不痛快去了饭店,傍黑时从饭店回到家时,见赵家围了许多人,魏则碧则哭的似乎歇斯底里,拍着大腿哭道:“爹呀,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我要知道你这样,我怎么能说出去呢,我后悔呀!”

陆一平一问,才知赵勇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了,老赵太太正哭的死去活来。

第二天,众人帮忙把赵勇发送出去,谁知当晚半夜,老赵太太服了大量的安眠药,待早上发现的时候,人已死多时。

派出所调查好长时间,然人死无从对证,魏则碧坚持赵勇摸了自己的乳房,咬定赵勇羞愧而死,老赵太太因为老伴的死而失去理智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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