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洋问:“谷深那头呢?”
陆一平呵呵一笑,“他神仙呐!他长生不老呵!他永远不死了?”
刘景洋叹了一口气,“死倒是得死,但谁知多长时间啊!”
“靠呗!”陆一平道:“他比方芳大二十六岁,大哥,你去算算吧,二十六岁,不是三岁、五岁,若是以他现在精神现状和身体,没几年活头的。“
刘景洋神秘地问:“哎,你没问问方芳,谷深那老犊子现在还行吗?”
陆一平笑了,“能不问吗?早不行了。”
刘景洋似是肯定地道:“那完了,活不多长时间。哎一平,假如这一辈子袁圆不走,谷深一半会不死,方芳也靠得人老珠黄了,你啥想法?跟哥说说,我想知道。爱情这东西,我还真没认真想过。我这一辈子,和你嫂子闹闹吵吵的过来了,三儿一女,感觉是不错,但我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到了似乎没你这么深沉纯粹,但也应是一种爱情吧。”
陆一平想了一下,“爱是千差万别的。情人之爱与夫妻之爱就有很大区别。家庭里的各种关系的爱也是不同的。至于你和嫂子是不是爱情,不是大伙认可和谁来指定的,只有你俩认可和承认。这么多年风雨同舟,生儿育女,没有依赖性的感情也是不现实的,互相关心,容忍与指责,还有性眷恋和尽义务的心,复杂的东西还很多,一半会也说不清,但是,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澄清的。我想,你也别较这个真了。爱情有时也是很朦胧的,这样有助于婚姻的稳定,家庭的和睦,会使你这样的人不至于迷迷糊糊地成了追爱者而成了一个老来老来无家可归的人。有时候,家比爱情更重要,你不认为吗?”
刘景洋道:“那就糊涂着?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就这么地吧。有爱情活的滋润,没爱情一样活的快乐。”一挥手,“让爱情见鬼去吧!”
俩人笑起来。
陆一平道:“我和方芳,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大哥你会看到一点,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永远爱她,牵挂着她,她会无时无刻惦念着我的。我不坚持一定要娶她,非要和她生儿育女,这只是我自然的心理,有谁不想与喜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厮守在一起,生出自己的孩子呢?但现实是残酷的,有时并不会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有情人天各一方,有情缘而无婚缘家缘,这样的事还少吗?所以,我不在意一种结果,有生之年,有机会则完成夙愿,没有机会,我也不会太遗憾的。我坚信一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何况,我与方芳还能有眷爱浪漫的时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娶不娶她是一回事,爱不爱她又是另一回事。”
刘景洋轻敲沙发扶手,“我相信你的八字格言,理解万岁,理智万能,我现在更能体会到此中份量,万事只求个理解就可以了,不必去强求一个结果。无论做什么事,只须理智来调整,平心静气地对待,便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一平,大哥支持你去爱方芳,今后我再发现谁鼓捣方芳的坏话,往死了收拾!小兔崽子,还敢熊咱们哥们,能治过他,绝不手软!”
对于陆一平与方芳,有人羡慕,当然是羡慕陆一平,没来几天便与方芳拉上了关系;有人鄙视,一对狗男女,就是搞破鞋;有人嘲讽,一个市长夫人,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陆一平搞的火热,多丢面子;有人眼红,陆一平这小子,真有手腕,把方芳搞到手了。不管人们什么态度,俩人并不在意。后来人们的非议在俩人的沉默下少了许多,经不起俩人意志的消磨,见惯不怪,也没这个闲心了。但总有好事者,公关部陈姐、王姐闲唠瞌时,就对方芳说起些陈糠烂谷子的旧事。
方芳沉默。
陈姐道:“你终究是和一些男人上过床吧?”
方芳想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问陆一平,“我知道我名声不好,她们背后都叫我大破鞋,而且确实与一些男人上过床,不知你介意吗?”
陆一平把方芳拥入怀中,怜爱地道:“你以后别提这些无聊的事了,我从没有向这方面想过。如果再问这样的话,我就要打你嘴巴了。我爱你就是爱你,就要好好的爱你,若是介意你这,介意你那,我就不是爱你了。我爱你,就什么都爱,包括你以前的方芳所有的全部,你以前如何,对我而言并不重要,不会影响我爱你的心情。名声好与不好,不影响咱俩从此爱着,我爱你这个人,不顾忌你的名声,你与男人上床与否,本来就与我无关,你当时做了,就有当时的理由,对与错,是与非,妥与不妥,该与不该,你心知肚明的,不然你不会有所收敛和刻意改变形象的,为什么没有一路堕落下去呢?为什么没有把自己打扮的花哨冶容呢?至少你心里尚有理智,知道如何做个女人,想要还原一个真我方芳。既然已经做了,就别在计较于怀了,只要把心刷洗干净了,一切都干净了。至于纯洁不纯洁,也不是与男人上上床就决定了的,不与男人上床的女人就纯洁吗?未见得吧,上床嘛,仅仅是一个相比而言过近的亲密接触,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认为对,继续做,认为不对,那就改过。别去想那么多了,听别人说三道四的,你都活不了的。”
方芳道:“有时我在意,怕影响你的名声。”
陆一平笑起来,“这是自然的了,你爱我,所以在意我,担心是正常心理反应。说真的,我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别想那么多了,他们不怕累得慌,就去说呗。我就是要坦然地看着他们汗流浃背,疲惫着而灰溜溜地收场。”
方芳哭起来,“一平,我好幸福!”
陆一平抱起方芳,“知道幸福就好了,就让幸福从现在开始,永远伴着你和我。让爱情洗刷不愉快的过去,让永恒的爱情给我们注入新鲜纯洁的血液,好好地相爱着吧。”
陆一平与方芳两情缱绻,回家的次数明显减少,袁圆也懒得搭理陆一平,只要给她钱花就别无所求了。没了陆一平的约束,袁圆快乐至极,心花怒放。
一平母惦念孙子,时常去家探望陆坚。袁圆一大堆怨言等着,一劲地苦穷。一平母心知肚明,顺手扔下五十或一百的,袁圆忙找魏则碧去饭店大吃大嚼,让魏则碧知道,自己家不缺钱。
陆一平在清欠办工作,闲着的时候在销售公司乱串,与众科长、科员混的较熟,尤其喜欢与销售五科科长娄亚洲在一起云山雾罩,大吹大擂。
娄亚洲三十岁,是个中专生,口才不错,经常与人当个婚礼司仪,自诩是“华奇第一嘴”。
陆一平与其闲聊淡扯了几回,觉娄亚洲确有些能耐,尽管有时夸大其辞有些过。
娄亚洲是外地中专毕业过来的,据他自己说是牡丹江地区的农村人,分到华奇后,在车间挡车一年多才当上技术员,后销售公司扩军时混到销售公司当业务员,与销售公司经理董魁关系密切,常请于家中吃吃喝喝。董魁一高兴,就把他提拔当了科长。
娄亚洲这么说,陆一平只能这么信,但向其手下略问一下,娄亚洲在推销方面没什么耀人业绩,而是精于宣传与策划,五科在他的带领下,业绩当属中下游,每月完成赊货指标还略有超额,回款虽达不到指标,但是全销售公司最好的。
陆一平与之交流过,娄亚洲精于纸上谈兵,对于做,娄亚洲一笑了之道:“我善于用兵,但不精于冲锋陷阵。”
陆一平认位他应当去做广告人,会忽悠。
娄亚洲知道陆一平是新近调清欠办来的,与方芳关系甚密,大家都说陆一平经常在方芳的寝房过夜,心里有些嫉妒。
娄亚洲掂记方芳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就是不敢前凑,那不是谁想忽悠就可以忽悠的,那是市长夫人,弄好了好,弄不好惹一身臊,吃不了兜着走。方芳名义是清欠办主任,实际上在“华奇”比霍本斋都好使。
方芳是朵花,只能欣赏不能采撷,娄亚洲看着陆一平与方芳如胶似漆,弄不明白这当中道理,犯着疑惑,心里真有点嫉妒,于是,对陆一平夸起自己的媳妇,自诩是华奇第一美女,是她如何如何给骗到手上的。“我那媳妇,在华奇门口一站,‘刷’地下子,所有华奇的女人黯然失色,不敢抬头,害怕见了我媳妇那漂亮劲后想不开自杀。一平,当哥的有时候都有点害怕,这要是出了人命怨谁呢?”娄亚洲煞有介事地说,脸上不红不白。
陆一平奉承着道:“华奇女人太压抑了,有你媳妇的存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可能。”
娄亚洲哈哈大笑,“那可不。哎,等哪天有功夫到家去坐坐,让你看看我那媳妇的芳容,你回来得了相思病,你可别怨当哥的没提醒过你。”
陆一平心中好笑,还不至于漂亮到如此地步吧。韩冰、杜丽娜、马小红、秦良玉、谭丽、凌花、冯秀秀、钱灵、李玉珍,哪个不是美貌惊艳,以为谁没见过美人似的,在自己的心目中,认为能超越韩冰者,自认没有,当前还没发现,最为欣赏的杜丽娜、马小红、谭丽、李玉珍、钱灵、凌花、方芳,各有美之特点,但总体而言,均无超越。冯秀秀、秦良玉,艳媚之感,与韩冰相比,逊色不止一筹。陆一平心道:“漫天地吹吧,小心吹爆了!我不相信还有美过韩冰的女人!”
听了娄亚洲的吹嘘,陆一平最直接联想到了方芳。刘景洋曾说方芳是华奇第一美人,娄亚洲说他媳妇是华奇第一美人,到底谁是呢?陆一平还真上了心,借着每天上班或下班之机,细心注意了一下,有些姿色的小姑娘,俊俏一些的小媳妇,包括已成媳妇的凌花、易秀枝在内,同时也把知道在这里上班的冯秀秀算计在内,无论是长相还是女人气质,方芳当之无愧,认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超越,开始怀疑娄亚洲说话有边没边,干脆说是信口开而已。
方芳最让陆一平得意之处,轻妆淡抹,几乎看不出施粉来,只是擦大众普通的雪花膏,也不戴任何手饰,穿着简约而自然。尽管如此,陆一平仍肯定方芳至少在华奇是美中之美,无可超越者,在所见所知的美女中,与杜丽娜、马小红不相上下,比之谭丽、钱灵、李玉珍、凌花还要有所超越,至于秦良玉、冯秀秀,那是两种美法,不能在心中的秤上来衡量。用感情的态度欣赏韩冰、杜丽娜、马小红、方芳、谭丽、钱灵、李玉珍,包括史俊英。史俊英从相貌体形上远远不如前者,但其完美程度堪比杜丽娜、马小红,方芳也得随在史俊英身后。用生理与欲望的态度审视秦良玉、冯秀秀,包括谭凤、韩露,承认美丽的地方,认可美妙之处,但怎么倾心地专注与尊重,那就大打折扣了。韩露性感为主,辅以风情享受;谭凤性感为主,辅以利用满足;秦良玉性媚为主,辅以奢望苛求;冯秀秀性诱为主,辅以贪婪索取。陆一平即不贬其一分不值,心中还有些眷眷念想之意,不奉为景仰,但也得过且过,不予以尊重性的专注和惦念,心里有之即可了。
陆一平端起方芳的脸端详了好一会,吻了方芳一下,“你真美!”有些忘情所以的架势。
方芳有些惊奇:“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来,象有啥事发生似的。”
陆一平摆摆手,呵呵一笑:“没事,我只是一时感慨激动而已。”
方芳似有所悟,“你想证明什么吧?”
陆一平一拍桌子,“你真聪明!芳儿,我问你,在华奇还有比你漂亮的女人吗?”
方芳望着陆一平,“怎么,看见谁了吗?为什么要用我来比呢?觉她比我漂亮?”
陆一平嘁嘁一笑,“我可不许你去比任何人,你漂亮,我固然欢喜荣耀,引以自豪,但你不丑,我也不可能去想象丑着的方芳。我能否爱上那个丑方芳,实在不敢保准。但不管怎样,你是我心中完美女人之一。其实刚才也并不是说着玩,确实在证明着什么。前两天,娄亚洲把她媳妇捧上了天,说是华奇最最漂亮的娘们儿,是华奇第一美女。当然,我也知道他是有意向我示威,或许故意夸张一下,我没见过他媳妇,自然不信。”
方芳道:“这与你有关吗?你好这个信干嘛?”
“干嘛!我想证明点什么。”陆一平一拍桌子,“你不知道,刘景洋大哥说你是华奇第一美人,娄亚洲说他媳妇是第一美人,没有人说也就算了,我若刻意去比比,那我是无聊了,起码我有不尊重你之嫌。可是有人主张了,那我就得有反应了。于是呢,这两天在大门口,班车上,下了点功夫观察了一下,美人倒也不少,看的有些花,还有的让人眼谗,但还没有让我象待你一样心动的女人。看不到超越你的,又不认识娄亚洲的老婆,这华奇第一美人之争不能尘埃落定,我能服吗?你说呢?”陆一平啧啧而笑。
方芳一拍陆一平肩膀,“有你的。说是无聊,真也无聊,但说不无聊,确也是一个求真的行为,谁是第一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明白。”方芳坐下来,“你还别说,我见过她媳妇,不知道叫啥名,比我大几岁,确实漂亮,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毛嘟嘟的,挺会打扮的,我想,她若是再小上六七岁,我不敢枉比于她的。而且,美乳肥臀,极其性感。”
陆一平“喔”了一声,“美乳肥臀,极其性感,这点就着男人得意。”
“据说她与董魁关系密切,所以董魁提拔娄亚洲。”方芳笑着说。
陆一平明白几分,冲方芳道:“也许娄亚洲没吹牛,说不准你帮他煽乎我。但不管怎样,我自信她不会超越咱家芳儿的。”
方芳问:“你注重女人的相貌吗?”
陆一平一道:“真心的讲,谁不注重呢?有不喜欢漂亮女人的吗?没有一个。但是,现实当中不是人人都得以娶美女,或与美女来往相伴,或是有机会承蒙美女垂青的,往往是与希望成反比的,美丽仅仅是一个标准而已,或直接说是一个意识性的。若论爱情,真心爱着的人,是不计较漂亮与否的。比如史俊英,与你相比,可以说是差距明显,但在我心里的份量,并无多大差别,甚至比你还有份量。”
方芳道:“我想你这话应当是对的。心灵有约,情意无悔,若是计较所爱之人的相貌与生理缺陷,那就是虚伪了。”
陆一平仰天长叹道:“嗳!我就虚伪过,一门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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